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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番外]休夫》-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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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久了,听说那老爷常夜里来,没名没分的,大家自然也就清楚,庞六儿怕是做了县里哪个贵人的外室,肯定要比秀才老爷要厉害些。

      虽然平时面上不显,渐渐的大家也就疏远了庞六儿。

      只是六儿忙着做生意,带崽子,郑荀又回来了,哪有心思去想别的。

      郑荀在这巷子里走动,大多在天黑之时,也并非没碰到过人,不过一来大家有些惧怕他,二来市井小民,哪个没事天天去公堂上盯着绿服官袍的县太爷看,倒没让人认出过。

      住在巷口的赵大娘,她家儿子吴大宝有出息,是个吃公家饭的衙差,人长得也不算差,元正日都有媒婆上门来谈亲事。

      赵大娘认出了自家门口走的这位,不就是常进庞六儿院子里的人,她看了眼未敢说话,倒是那媒婆一张巧嘴:“好俊的后生,可曾说亲?”

      媒婆已去拉郑荀的袖子。

      没等着郑荀开口,倒是站在赵大娘后,刚叫媒婆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吴大宝竟扑通跪下。

      赵大娘吓了一跳,忙去拉儿子。

      只见吴大宝反将他娘给扯下跪,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郑大人。”

      郑大人,哪个郑大人,赵氏不知。

      “娘,这位便是咱们县的县太爷,郑大人。”吴大宝低声道。

      赵氏一听,只觉头晕眼花。

      那边郑荀已抬腿走了,“元日无需多礼。”

      赵氏张了张嘴,拍着自己胸膛,“哎哟”一声道:“这……这可真是……命啊……”

      20200611 18.42.11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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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命郑荀不知道。

      他自问行事光明正大,要不是六儿拦着不想让人知道,他何必跟个奸夫似的,每每入夜了往这里头钻。

      纵然吴二宝千万般叮嘱,郑县爷在郭寺巷出没的事依旧传了出来。

      赵氏不提,当日可还有媒婆在场的,那媒婆巧舌如簧,走街串巷,虽知道厉害,可奈何管不住自己一张嘴,几杯酒下肚只将这风月之事传得天花乱坠。

      不过可信度委实不大,除了赵家母子,几乎没什么人信,谁会把两人扯到一处,就是郭寺巷里其余人也是不信的。

      也不是半点不信,而是不敢信,郭寺巷好些人见过那晚郑荀冷冰冰模样。

      就是真的,民哪个敢跟官斗。

      听说那众人眼里厉害的秀才爷,真惹怒了县令老爷,连秀才都没得当呢。

      而在郾城县其余人看来,一个高不可攀的县令,另一个小门小户的寡妇,拖儿带女,怎么都不像是一对。

      要说那小寡妇有几分姿色,可这郾城县也未必找不出个身家清白的小娘子,郑大人什么女人没有,何至于搅合个寡妇。

      况且即便那媒婆说的恰如其事,旁人求证时赵家母子只推说不知。

      待话到六儿耳里的时候,已是隔了几日,流言都淡了,六儿脸色沉着,好会方对喜鹊道:“由着她们说去罢,郑荀在,谅也不敢闹大。”

      不得不说,小妇人现比当年心境可好得多。

      自郑荀元正日那天离去后,庞六儿就没再让郑荀进过小院子。

      六儿给元儿选了县里一处书塾,魏夫子是个屡屡落第不中的秀才,如今年近四十,家中实在维持不下去,子女也都大了,才彻底断了年头,办了这处学堂。

      学堂收五至十四岁的学生,元儿还未到年纪,魏夫子问了元儿几句,又问元儿可曾开始习字。

      元儿点头,在他案上写了几字。

      幼子虽手腕力小,但笔触似银钩铁画,已有了些神韵,魏夫子感到惊奇,问庞六儿:“敢问夫人,之前公子何人给启蒙,非我妄自菲薄,公子天资过人,若跟着对方可比在我这好得多。”

      元儿待要回话,六儿捏紧案角阻止了他:“庞承元!”

      “我既让他跟着您,自是信您的。”

      魏夫子便也不再劝,他心中满意这学生,当即让元儿在孔夫子画像前恭立,给自己磕过头后便算作收下他。

      元儿虽小,如今却已有了自己的思考,回去的时候问六儿:“娘,方才为什么不让提爹?他许久没来看我们了,他说过要教我念书的。”

      郑荀其实是个好父亲。

      庞六儿怔住,摸着他的头半晌道:“你爹很忙的,前两日不是让人送了书贴给你么。”

      两三岁的孩子记不住事,再大些都忘了,郑荀那县令又能当多久呢,按他的说法,最多五年,他就要回京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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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宝贝儿们~20200611 18.42.18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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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儿早慧,并没得那么好哄,只如何,六儿也没松口。

      倒是夜里偷偷哭了两回,还叫喜鹊起夜时给听见了。

      “六儿姐,你这又是为了什么?”喜鹊实在没忍住,她不懂庞六儿,瞧着分明是舍不得郑大人,为何还生生将人往外推。

      六儿不答。

      虽然郑荀面上不显,但县里吴主簿日子却没像从前一般好过,郑荀以前看中他,俨然看作自己亲信,他比县丞还有几分实权,如今几乎不再吩咐他做什么事。

      吴主簿在县衙里端的七窍玲珑,逢人挂着张笑脸,回去却发了老大一通脾气。

      家中妇人子女靠着他过活,皆不大敢说话。

      等晚上入夜时,李氏才对他道:“夫君,我这两日听闻了个传言,也不知真假……”

      吴主簿听完却留个心眼,过几日寻到机会亲自去打听了番。

      他对那庞寡妇依稀有点印象,听说很是会做生意,还颇得前任县太爷的眼,至于长相,他倒完全没在意过,主簿虽不起眼,也是九等末流的官,哪会看个市井妇人。

      还是个拖儿带女的鱼贩子。

      庞六儿常在外抛头露面,待吴主簿瞧清庞六儿的长相,反倒是笑了起来,传言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是真的,男人么,总好这么口。

      自家女郎与这庞六儿像了五六分,说不准郑荀喜的就是这长相,难怪那日见到会失神。

      怕真是看中了自家女儿,叫自己一下看透了心思恼怒,还有也是自己想岔了,郑荀再如何,都不会娶个九品官的女儿。

      吴主簿想明白这些后,暗道年轻人血气方刚,纵然别的方面老成,终究在这上不如自己看得通透,女人哪有权力来得重要。

      不过谁让人运道好,天子近臣,吴主簿想都不敢想。

      吴主簿似终下决心,在街上转了圈才回了家。

      回家后,他让小儿子与女儿回去房内,仅留下李氏谈话。

      “不行,这如何使得,夫君,锦儿可是我们娇惯着长大的,这县里多少人家求娶,就昨日,那孙秀才又使媒人来了趟……那郑大人再好,怎可让锦娘去做妾……”李氏听完大吃一惊,连声反对。

      李氏父亲虽没考上秀才,那也是个童生,她自幼也读过几本书,哪有好端端的让女儿做人妾的道理。

      吴主簿沉了脸:“无知妇人!你可知郑大人是熙和六年的状元,曾入翰林院乃天子近臣,若不是圣人有要事嘱他办,又怎会让他来这小小的郾城县……”

      但看郑荀来郾城县做的第一件大事,就知道他志不在此。

      现开春,河里冰开始融化,郑荀已叫府下兵丁开始征役,只闹得民声渐哀怨也不曾缓下分毫。

      李氏还是不肯:“不行,我们可就这么个女儿……”

      “你道我会害锦娘不成,锦娘跟了郑大人以后未必没有天大的造化,我家女儿自要寻个一等一的,在这郾城县,你难道还能找出第二个?”

      李氏待要说话,那边门却叫人推开。

      吴文锦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门外,将她爹娘的话都听了进去,

      她顿时在二人面前跪下:“娘,我愿意的。”

      李氏但觉头晕眼花,半天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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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看到宝贝儿的留言,那个更新时间,不然就暂时定在每天中午1点,以及晚8点呀~20200611 18.42.26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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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父女二人不知说了什么,李氏听着心惊肉跳:“何至于此,锦娘,你竟也同意,你读的书呢,可还知道礼义廉耻!”

      “住口!”吴主簿听到她的这番话,猛地怒道,拳捏紧了终究没落下。

      吴主簿也非全然无心之人,好歹记得这是给他生了一子一女,缔结十数载的发妻。

      吴文锦却在她面前磕了个响头:“娘,我愿意的,自那天见他起我……女儿只除他不嫁……你成全了女儿罢。”

      吴文锦知道父亲对自己的期许,她以前并未想过其他,只那天见了父亲领回家的那人,父亲说这是他的上官,那人当时其实尚有几分狼狈,她却也不知怎的竟入了心,像等了他许久般。

      李氏看着这已然魔怔,异想天开的父女,又念及女儿这段时日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知道怎凭空生了这么多事端。

      可她无计可施。

      她以前在家时指望着父亲,成亲生子后指望着夫君子女,纵然觉得他们千错万错,她除了接受还能如何。

      -

      庞六儿那鱼摊子早就赁给了别人,对方的鱼也自她这儿买,每月再另付她两百个铜板的摊位钱。

      这日庞六儿照例将鱼送来:“朱大,今天这鱼可不孬,我特意给你留了条大的,你瞧这鲫鱼,怕有一斤多!”

      庞六儿自那大鱼筐里徒手提了条鱼出来,鱼身上还沾着水和湿泥,鱼尾扑腾直往她身上溅,六儿也没嫌弃,笑着道。

      朱大摊子前已站了个人,自背影瞧着,似乎是个尚年轻的女郎。

      她听闻二人谈话,矜持地往鱼筐里瞥了瞥:“却是不小,这条鱼便也给我吧,帮我做成鱼脍。”

      声听着柔弱,像是养在闺中,娇滴滴的。

      那女子掩住半边脸,却往庞六儿的方向看。

      庞六儿感觉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头看了眼,女子倒像是受惊般,忙挪开眼去。

      六儿未当回事,只瞅着她以绢丝捂鼻的模样,心道几分怪异,既然这般,来鱼摊上做甚,打发家里人来就好。

      那边朱大对六儿道:“庞寡妇,你先等我会儿,待我将这两条鱼洗杀干净,片好。”

      “没事,你弄吧,别让人久等了。”

      做鱼脍是个细活,鱼骨、鱼刺、鱼皮、鱼片一一分开,半点急不得。

      六儿将骡车牵到一旁的树上栓上,自己就坐靠在车板上半眯眼打着盹儿,只眉头却紧皱着。

      却不是六儿多想,那女子一直瞧着她呢。

      六儿默了瞬跳下车,径自走到女子面前,坦然问道:“可是我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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