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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拂面,夹带些许凉意,预示着这个夏天即将走到尽头。
一支烟快抽完,还是倪帅先打破沉默,朝他一扬下巴:“黄语莹怎么样啊,人家到现在都还喜欢你呢。”
周漾依然望着窗外,反问道:“改行当媒婆了?”
语气中淡淡的嘲讽。
倪帅啧啧两声,上下打量他,“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血气方刚的年纪过得跟苦行僧一样,你不憋得慌嘛?人家说你长得禁欲,你还真当自己无欲无求了啊,黄语莹是老同学,知根知底的多好,真成了还能一起追忆似水年华。”
老同学,知根知底。
他在心里默念,面上不为所动。
倪帅观察他的反应,试探地问了句:“你不会还喜欢着她吧?”
“嗯?”
周漾身上的肌肉紧了一瞬,转过来看他,定定否认:“没有。”
他没有喜欢着她。
都老相识了,这反应妥妥的口是心非,倪帅登时苦了一张脸:“这可真不能怪我啊,怪你自己直男癌晚期,人燕然可跟我吐槽了,你就长得还成,但性格着实太闷了没情趣,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所以只能抱歉地跟你say bye bye了。”
“燕然?”
他重复了句,两肩缓缓下放,又转过头去看窗外了。
倪帅撇嘴反问:“不然呢,你以为会是谁?还是说你背着咱还跟其他女人有来往?”
“没什么。”
周漾赐倪帅媒婆的名号还真没冤他,这位燕然小姐是倪帅的同事,他去找倪帅时不时会碰到她,一来二回对她有了些印象,后来经倪帅介绍,两人顺其自然地吃过几顿饭,然后就没下文了,前前后后没超过三个月,最亲密的距离是女孩子挽他胳膊。
“不过人燕然也说了,你只要稍微识趣那么一点点,这世界上大把的好女人还是随你挑的。当然,如果是只看脸的女人,现在这样也行了。”
倪帅怕吐槽得太狠伤了他男人的自尊心,赶紧换了话风,拍拍他紧实的翘【创建和谐家园】,“啧啧,这身子,我一个男的都馋了,那啥来着,行走的【创建和谐家园】。”
他手掌往上,还想再摸他的腹肌过把手瘾,周漾抬腿毫不留情往他小腿肚踹了一脚,后者顿时惨叫蹲下身去。
“手贱。”
周漾绕过他打算回包厢,后者还在操心他的媒婆大业:“黄语莹你考虑下,我觉得她挺好的,我保证,即便你木讷得跟个木头人她都欣然接受。”
年少的喜欢,纯粹且盲目,心甘情愿地包容对方的所有。
只要那个人愿意留在自己身边。
周漾停步驻足,回头看他:“你觉得好,那就离婚自己上。”
轻描淡写的口吻,但倪帅晓得这是他的底线,在心里为黄语莹默哀,跟上去胳膊勾住他脖子,摇头不无遗憾:“那怎么行,我老婆才是天下第一好。”
他作为班长的职责已经尽到,其余就看黄语莹自己的造化了。
周漾扫他一眼:“呵呵,滚。”
倪帅年初结的婚,小两口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周漾可烦他秀恩爱时的贱样。
“哎呀反正我不管你的事了,平白惹身骚。”
“你明白就好。”
倪帅为自己辩解:“那我这不是看你先前没拒绝燕然,想着吹了就再补偿你一个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两人来到包厢门口,他手搭在门把上,波澜不惊的语气:“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不都是女的,而且黄语莹一直都喜欢你,你知道她这么些年都在等你吗,我都可怜她了。”
那就更不能和她在一起了,而至于为什么,他沉默地摇摇头。
进包厢里又坐了小半个小时,他谢绝倪帅的挽留,借口第二天要上班先行离开。
周漾对朋友没得说,但他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休想插手分毫,饭吃得差不多,倪帅和褚如风象征性地劝了几句干脆就放他走了,反正都在清城,碰面的机会多得是。
他喝了点酒,虽然不至于醉但自觉地叫了代驾,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周漾把车钥匙和目的地告诉对方后便坐进另一侧的副驾驶闭目养神。
他老家并不在清城,而是邻市下辖的青阳县,像现在这个时候,青阳的大街上已是人影寥寥,这边的夜生活却才刚开始,越接近闹市区人越多。
晚风拂面,带走他仅有的些许疲惫,车子又在一处路口停下时,他睁开眼关上了车窗。
不得不说,红绿灯真是个神奇的发明,无论路边的人们,还是车里的他们,一个个如同【创建和谐家园】纵的木偶,跟着一红一绿的颜色变换走走停停。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人群中的一个穿着白衫的女孩身上,披散着微卷的长发,正骑着自行车经过斑马线。
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可以看到对方线条优美的侧脸,在经过他的车时,忽然转过头看了眼他的车,又极快地转了回去继续往前。
五官立体,容色姣好。
这些年,周漾见过很多个像她的人,有笑起来像的,有眼睛像的,还有鼻子像的嘴巴像的,但没有一个人,像刚才从自己面前经过的那一位,从身形到长发,侧脸到正面,这般地像她,连穿白衣服的习惯都一样。
如果她还活着,大抵这就是她二十六七岁的模样吧。
“洛暮……”
他无意识地呢喃出两个字,恍然大悟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突然喊了声停车,几乎同时开门下车。
红灯快结束,代驾的脚刚放到油门上,猝不及防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赶紧踩刹车,后面的车因为他们这一通操作差点追尾,摇下车窗脑袋伸出窗外破口大骂神经病。
本人却听不到的,他在拥挤的人群中极快地穿梭找寻刚才的那道身影,循着她离开的方向找出去老远老远,可那个人就像是他的幻觉一样,在他清醒的时刻,活生生地再次从他面前消失。
从未出现过。
代驾把车开到他近前,摇下车窗问他:“哥们,你怎么了?”
他捏了捏眉心,摇头回了句“没什么”,坐上车时神色恢复如常。
也对,怎么可能会是她呢。
他亲眼看着她的身体被送进焚尸炉。
怎么可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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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姐姐
干他们这一行,日常工作就是处理各种各样的案件,跟活人打交道,有时还跟死人打交道。
南湾区新发生一起命案,死者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尸体在住处附近的垃圾中转站发现,警察局那边已经立案,并邀请检察院这边派人过去提前介入。
把车停在路边,周漾下车看了眼毒辣的日头,步行到马路对面的小卖部买了瓶水。
等小卖部老板娘整理零钱的间隙,他站在阴凉处揭开瓶盖,仰头灌下口冰水,貌似随意地问起:“老板娘,你知道文苑小区往哪边进去比较近吗?”
老板娘下巴示意对面外墙老旧的小区:“喏,就那里,你往前面走个两三分钟有个南门可以进去。”
说完又打量他,觉得有些脸生,便询问道:“小伙子来这边看房子吗?”
他一颔首,顺着对方的话说:“在这附近上班,打算在这租套房子,今天约了房东看房。”
“哎哟,那还是算了。”
老板娘摆摆手,脖子前仰,说话声压低了些:“这里前几天死人了咧,晦气死了。”
他一挑眉,神色讶异:“哦?能说说怎么回事吗?”
谁不爱欣赏俊男美女呢,难道看见合眼缘的靓小伙,老板娘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告诉他:“就是莫名其妙联系不上失踪好几天,结果找到的时候已经死了,听说还是被人害死的,凶手还没找到呢。”
她说着说着,又摇摇头:“不好找的,那个女的得罪的人太多了,这条街上做生意的有一半人都认识她。”
老板娘跟他说了些关于死者的生平,有亲眼见的也有听来的,大部分内容周漾都已经在案件记录里了解过。
再问不出什么,他又买包烟后就离开了。
不紧不慢地走在坑坑洼洼的石板路上,目光巡视起周围,旁边的小区一样,这条街也很老了,墙上的瓷砖早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有几道卷闸门紧闭着,门上贴了门面转让的广告,而最引人注目的,大概是这条街上竟然开了个酒吧。
黑石酒吧。
看外面的装修,估计开业有些年头了,能经营下去,生意大概不会差。
小区没有保安,来到老板娘说的南门直接就能进去。
尽管只有一墙之隔,但树木葱翠的墙内明显比大马路上凉快许多,小区很大又没有路标,大热天加上工作日,一路走来根本就遇不到人问路,他凭着直觉在小区里转悠找寻死者居住的3栋二单元,看到几个小孩在一处树荫下玩耍,上前问道:“小朋友,你们知道3栋在哪吗?”
他们中有人正好住在3栋的,便指着不远处一栋建筑说:“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就是!”
周漾顺着对方的手指望过去,留意到的却是一簇月季花,红的粉的都有,艳丽繁盛。
记忆里,她家的阳台上,也有那么一丛月季花。
他于她之间,就是从那一丛月季花开始的。
念及过往,他目光有几分迷离,恰在此时,一辆自行车从旁边经过,清新的花果香味掠过他鼻间,小孩子的欢呼声一阵接一阵。
“哎呀哎呀!漂亮姐姐回来了!”
白t牛仔短裤,黑色的帆布鞋,一头长发松松垮垮地扎在脑后,自行车停好脸转过来的一瞬,周漾以为自己掉进了幻境中。
这一瞬的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本能地大步走上前,要质问她怎么消失这么多年,同时在脑海里闪现的还有那些年少的过往。
甜蜜的,美好的,难过的。
像是终于想起什么,他突然止住了脚步,在距离她三米开外的位置站定,再不能向前一步,目光却还紧紧锁定在她身上。
她应该是去购物了,分给围着自己的小孩每人一瓶酸奶,小孩们得了零食各自散开,刚才给周漾指路的小男孩转过身看到他,想起他刚才问路,边喝酸奶边说:“漂亮姐姐,这个叔叔也想去3栋呢。”
她正在整理购物袋,闻言微仰起脸,目光落在他脸上时停顿了顿,接着秀丽的脸庞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周漾终于一点点死心。
洛暮不爱笑。
“周检察官?”
他沉寂的心又燃起一丝希望,下意识地蹙眉:“你认识我?”
对方点点头:“赵警官发了你的照片给我。”
负责他手上这起凶杀案的警察姓赵。
周漾大概猜到她是谁了,果然,她接着自我介绍:“我就是你要找的余漫随。”
警方认为有作案嫌疑的其中一个侦查对象,也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余漫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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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