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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寗]如何怀着未来太子逃跑》-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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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受永安帝万般舊shígG獨伽宠爱,可因出身贱籍,又无母家支撑,沈贵人始终抬不上位份,在宫中受尽欺凌,即便诞下一个皇子也只是从美人被晋升为贵人。

      然恩宠有时尽,再美的花也有看厌的一日,沈贵人产后落了疾,再不能如从前那般为永安帝起舞,加之新人入宫,很快,帝王的恩宠便流落到了他处。

      等了一日又一日,再不见永安帝驾幸,沈贵人开始郁郁寡欢,经常独自一人强撑着在院中起舞,跳到双脚被磨得血淋淋,再也跳不动了才停下来,跌在地上放肆大笑。

      宫里都说沈贵人疯了……

      誉王六岁那年的某一日清晨,有人在皇宫观星台的墙角下发现了沈贵人,彼时她浑身骨头尽碎,血肉模糊,那张脸损毁严重,几乎辨认不得,只能通过身上衣衫和耳后红痣堪堪辨认身份。

      永安帝听闻此事,连一眼都不愿意看,但毕竟是皇子的生母,还是草草拟了旨意,让人送出宫去葬于皇陵。

      沈贵人逝世多年,如今记得她的也只有誉王一人而已。

      也许永安帝做梦都不会再想起,当初那个拼了命只想给他跳一支舞的女子。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誉王却似乎与他那个父皇恰恰相反。

      誉王不仅没忘记,还将同一个女子在心里存放了十余年。他登基后不久便追封夏侍妾为皇贵妃,甚至爱屋及乌,对他们两唯一的孩子爱护有加。

      夏侍妾身死,再加上当年那场导致碧芜毁容的大火后,誉□□然决然,将旭儿带到了自己的院中,从言行举止到礼乐射御,无一不是亲自教导,抚养他长大。

      甚至后来,旭儿被封太子,誉王也是频频出入东宫,与太子一同用膳,偶尔也会留宿于东宫偏殿。

      康福怕其他宫人笨手笨脚,伺候得不周全,便央求碧芜亲自去伺候。碧芜欠康福不少情,无奈应下了,可她没想到,伺候着伺候着,她却将自己彻彻底底给搭了进去。

      碧芜收回思绪时,她那件外衫也差不多被烤干了,见银铃银钩身上也是湿漉漉的,碧芜嘱咐她们也脱下衣裳烤一烤,仔细受了寒。

      外头的雨噼里啪啦地打在屋檐上,直到一个多时辰后,才终于消停下来,萧老夫人放心不下碧芜,派刘嬷嬷过来问候了一声,顺道将晚膳一同带了来。

      碧芜没甚胃口,只稍稍动了几筷子,坐着消了会儿食,便由银铃伺候着躺下。

      或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居然又老见了东宫偏殿那棠红色的折枝莲花牡丹纹床帐。

      只那床幔伴随着床榻晃动,在她眼前飘飘荡荡。

      耳畔男人的呼吸愈发粗重,她也不知如何被拽到了那榻上,被坚实而沉重的身躯压住,动弹不得。

      纵然她一次次提醒她的身份,唯恐他是因酒醉意识不清认错了人,他也没有停止动作,只仗着她不敢反抗,抽来了她的衣带。

      相比于那模模糊糊,几乎没什么记忆的第一次,时隔七年的这一回在碧芜的记忆中清晰很多。

      如今回忆起来,竟觉得男人是那般生涩,让她除了难受还是难受,可偏偏他还要在她耳畔用低哑的声儿一遍遍地问会不会疼,让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只能用一双藕臂攀住他宽厚的背脊,在绵长而难耐的时间里,用低低的啜泣来回应。

      碧芜倏然睁开眼,脖颈黏腻,似出了层薄汗,她羞地用手捂住眼睛,不想自己居然做了这样一个梦。

      定是白日与那人对视时,瞧见了他那熟悉又滚烫的眼神才会如此。

      还记得那夜自东宫侧殿醒来时,那人已收拾齐整,坐在床榻边上,清冷威仪,若不是有碧芜身上漫布的痕迹和满室凌乱为证,只怕丝毫看不出他和昨晚疯狂的是同一人。

      他说要为昨夜的事情负责,予她一个名分。

      碧芜闻言不仅不喜,还慌了手脚,不顾自己未着寸缕,裹了衾被便跪地同他磕了几个响头,求他收回成命。

      她并不想入后宫,当什么妃嫔,且不论她破相之事,中宫善妒,若她不明不白得了位份,定会惹皇后怀疑,或会与当年试图勾引陛下的妃嫔一样,落得个无端端溺死井中的下场。

      何况若她真的成了后宫之人,就不能名正言顺继续照顾年仅六岁的旭儿。

      坐在榻边的男人沉沉看了她许久,才将她扶起来,留了一句“便随你的意吧”,阔步出了侧殿。

      那之后,只要康福来通传说“陛下请柳姑姑过去问话”,碧芜便晓得是什么意思。

      后来,碧芜也曾想过为何会是她,得到的答案或许是因为,她是还剩下的唯一个伺候过夏侍妾的旧奴吧。

      银铃听见动静走过来,发现碧芜已经醒转,察觉到她后背的濡湿,便让银钩去提了热水,帮碧芜擦了身子。

      更衣洗漱后,碧芜半只脚踏出门,警惕地往主屋的方向瞥了一眼,见那屋门紧闭,似是无人在内,才松了口气。

      因起得迟,等到了萧老夫人那厢,却是扑了个空,萧老夫人早已赶往大殿,随僧人们一道做早课去了。

      碧芜百无聊赖地在四下闲走,忽而远处有随风飘飞的条条红缎入了眼。

      她早便听说隆恩寺中有一棵百年银杏,多年禅音浸润,也通了灵,不少善男信女都会在树枝上系上红缎子,借它来许愿,不管是求姻缘还是求其他都十分灵验。

      但她手头并没有红缎子,只能巴巴地望着满树新新旧旧的红缎,心下可惜。

      银钩像是看出碧芜的心思,在袖中掏了掏,“红缎子虽没有,可奴婢刚巧带了块红帕子,姑娘若是愿意,正好也可以借此来许愿。”

      “那倒是正好了。”

      碧芜欣喜地接过红帕子,行到树下,双手合十,将帕子压在掌中,阖目静祈。

      旁的愿望昨日已在大殿中求过了,眼前就只剩下了一个心愿,那便是应州一行平安顺利,能让她得偿所愿。

      少顷,她才缓缓睁开眼,上前环顾了一圈,寻了个最低的枝桠,欲系上去。

      但到底是百年老树,纵然是最低的枝桠,碧芜也得踮起脚才能够着。

      一旁有块表面平滑的石头,想必就是垫脚用的,但碧芜没敢踩上去,怕摔下来出意外。

      见她系得艰难,银铃主动道:“姑娘,要不让奴婢来吧。”

      碧芜笑着摇了摇头,这祈愿的红帕子,若是让旁人系,怕是要不灵的。

      她垫脚坚持了一会儿,然总差那么一点,正想让银铃银钩帮着压下树枝,却见一只大掌蓦然抽去她手上的红帕子,轻而易举地系在了枝桠上。

      嗅着萦绕在鼻尖的熟悉气息,碧芜心下一跳,抬眸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往后猛退了一步。

      看着她惊惶的模样,誉王薄唇微抿,“本王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怎觉得二姑娘,总是在躲避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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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誉王(求夸脸):老婆,我棒不棒,帮你把帕子系上去了诶

      碧芜(崩溃中):草!愿望不灵了!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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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芜努力站住身,抬眸强笑了一下,“誉王殿下说笑了,臣女只是性子拘谨,并无躲避誉王殿下的意思。”

      前世为了保全自己,她早已习惯眼也不眨地撒谎。

      这句自然也是假话,她的确很怕他。

      可谁能不怕前世杀了自己的人。

      她深深记得旭儿死后的第二日,是他命人来传话,赐她为太子陪葬。那两个宫人不由分说地架住她,撬开她的嘴,逼她饮下了那盏鸩酒。

      毒性发作得很快,五脏六腑似教人生剜了一般疼,她拼命挣扎着,她还不想死,还要找到害死她旭儿的人。可她只能眼睁睁地,感受自己的意识逐渐抽离而去,过往像回马灯一般从自己眼前闪过,她到死都没能闭上眼睛。

      光是想象着那痛苦的场景,碧芜的额上便不由得泛起丝丝冷汗。

      誉王看着眼前女子倏然苍白的脸色,剑眉微蹙,“二姑娘可是身子不适?”

      耳畔响起男人低沉的声儿,碧芜抬眸望去,便见他清隽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关切,可教碧芜瞧着,总觉得虚伪得紧。

      “无妨,只是昨夜不曾睡好,还有些困倦罢了。”她随意敷衍着,旋即将话锋一转,“昨夜,多谢殿下派人给臣女送炭炉来,倒解了臣女的燃眉之急。”

      “一个炭炉而已,不值得二姑娘道谢。”誉王淡淡道。

      他微微抬首,将视线落在那系了红帕子的枝桠上,“不知二姑娘方才对着这神树许了什么愿望,难不成……是求了姻缘?”

      说罢,他定定地看向她,眸色意味深长。

      姻缘?

      碧芜在心中哂笑了一下,她可不曾想过什么劳什子的姻缘,不论这一世还是上一世,“姻缘”二字都注定与她无关。

      她抿了抿唇,“不过是求家中平安,祖母康健罢了。”

      她舊shígG獨伽并不愿多说什么,言闭福了福身,“臣女的祖母还在等臣女一道过去用早膳,臣女便先行告辞了。”

      也不待他开口答应,碧芜利落地折身离开,唯恐他不放行。

      正如她重生后所谋划的那样,这一世她不想与他多有纠缠。

      若按上一世那般,再过一月,皇家围猎过后,苏婵计划得逞,赐婚的圣旨便会下来。

      很快誉王府中就会有一位王妃。

      届时,不管那位苏姑娘与府中宠妾如何争斗,皆与她无关。

      亦和她的旭儿无关。

      碧芜并不知晓的是,在她身后,那双漆黑的眼眸始终紧紧地锁住她,直到再看不见她的身影,才转而落在枝头随风飘飞的红帕上,眸光逐渐深邃锐利起来。

      萧老夫人做完早课回到寮房时,碧芜已在屋内等她了,两人简单地用了早膳,就命人收拾一番,在同方丈【创建和谐家园】捎了个信后,就此下山去。

      马车行到半途,碧芜抓着机会,终于将准备了许久的话道出了口,“祖母,孙女好容易回了家,想着正逢清明,应当去父母亲坟前好生祭拜一番。”

      躺在引枕上的萧老夫人闻言微微将身子坐正了些,“你的意思,是要去应州?”

      碧芜神色认真,重重颔首,“虽说对着牌位也可诉事儿,可到底去坟前祭拜更好些,孙女想要让父母亲亲眼瞧瞧我,瞧瞧我如今生的是何模样,过得好不好。”

      她说着声儿哽咽起来,虽此行是带着自己的私心,但方才的话也并无掺假。

      萧老夫人听着眼也跟着红了,须臾,低叹了一声,“也好,若你父母泉下有知也能心安了,待回了府,我与你哥哥好生商量一番,再安排你回应州的事宜。”

      “谢祖母。”碧芜抽了抽鼻子,始终吊着的心终于安放了回去。

      只要去了应州,如今的困顿定能迎来转机。

      回到安国公府后,萧老夫人便派人唤来萧鸿泽,与他说了此事,萧鸿泽倒是没反对,只是担忧碧芜的安全,琢磨着从昌平军中调派几个身手好的,随行保护。

      接着又问了碧芜的意思,最后将出发的日子定在清明前一日。

      日子急,大小箱笼都收拾了起来,碧芜却嫌不够快,眼巴巴掰着手指数日子盼快些启程,然还未到时候,宫中却来了信,说是太后要她寒食那日进宫赴宴。

      此事推脱不得,碧芜只得前去。

      那帖子邀得不止是她,还有萧毓盈,但到了寒食节那日,萧毓盈却突然道身子不适,不能与她一道前往。

      从周氏身侧的嬷嬷那儿得到消息的时候,碧芜无奈地叹了一声,独自上了马车。

      她很清楚,萧毓盈这回大抵不是身子难受,而是心里不舒服。

      先前送来的那些礼,在问过萧鸿泽的意思后,碧芜都悉数收下了,还从里头挑了些好的,分别送去了萧老夫人、周氏和萧毓盈处。

      虽说萧毓盈是将东西收了,但听闻大发了一场脾气,甚至将周氏引了去,狠狠斥责了她一番。

      碧芜晓得,萧毓盈是因为她不痛快,大抵是觉得她的出现抢走了她的一切。

      但她不知道,碧芜眼中最珍贵的是这些失而复得的亲人,荣华富贵对她而言都只是身外物罢了。

      马车在宫门外停下,和上回一样,已有慈安宫的小太监在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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