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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寗]如何怀着未来太子逃跑》-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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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踏青是十三皇子攒的局,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自要负责善后,想到今日受了惊的几位姑娘,他命人备了好些茶水点心送去,让她们在亭中好生休憩。

      众人都对方才那场变故心有余悸,尤其是赵如绣,苍白的脸好一阵儿才恢复些许血色。

      倒是受惊吓最大的碧芜,或是前世遇过比这更骇人的事,在凉亭中任风吹了一会儿,很快便缓了过来。

      凉亭地势高,坐于其间,透过飘飞的帷幔,可以清晰地瞧见不远处马场中的情景。

      诚如赵如绣所言,那个男人光是站在那儿,便能令周遭的人黯然失色。

      虽此时的誉王周身气息温和,清隽舒朗,还不似前世那般沉肃威慑令人不敢直视,可他那张惹眼的容貌,仍是能瞬间吸引人的目光。

      誉王的好看,并非那种女子的柔美,他优越的面容轮廓间透出的英气,总能使人联想到冰冷却锋利的长剑,可分明眉目凉薄,不可向迩,但他唇间似有若无的笑意,又让人觉得他谦和恭瑾,平易近人。

      极富欺骗性!

      赵如绣轻啜了口茶,侧首便见碧芜望着外头出神,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由得了然地一笑。

      “姐姐莫要看迷了。”她蓦然出声道,“誉王殿下虽生得好,可不是什么良人。”

      碧芜收回视线,正欲解释,可心一急,连舌头都打结了。

      “我没有……”

      看着碧芜这副窘迫的模样,赵如绣笑意更浓了,“与姐姐玩笑,姐姐怎还当真了。”

      她斜过身子挨近,悄声道:“姐姐不知道,誉王府中有一侍妾,是京中有名的销魂窟拾欢阁的花魁,两年前原不近女色的誉王偶然见了她,便一掷千金将人赎了出来,甚至为她散了府中其他侍妾,独宠她一人。我曾听人说过,像誉王这样的,要么不动情,一旦深陷进去,最是痴情。如今他认定了那侍妾,只怕旁人都难以再入他的眼。”

      碧芜稍愣了一下,唇边泛起一丝笑。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了。

      能将一个死了的女人放在心头十余年不能忘怀,甚至因为她,不再与旁人生育子嗣,这样的男人,舊shígG獨伽若放在寻常人家,谁不道一句痴情。

      然作为一国之君,前世誉王此举,无疑在朝堂中引发了不小的震荡。

      碧芜曾亲眼瞧见进谏的奏折如雪片一般堆叠在御书房那张金丝楠木的长桌上,再被内侍们一摞摞捧出去焚毁。

      誉王登基十一年来,不仅后宫妃嫔寥寥,还无一有所出,她亦不例外,也不可能例外,每回承宠后,她都会听话地喝下一碗内侍送来的苦药。

      虽太监总管康福曾笑眯眯同她道这是补药,但她清楚,大抵就是避子汤吧。

      碧芜止住回忆的思绪,状似随意般问了一句:“能得誉王这般宠爱,想必那侍妾定然姿色过人吧?”

      “我倒是不曾见过,听传闻说是个倾城绝艳的美人,且是个脾气娇纵的。”赵如绣感慨道,“若那苏姑娘真得偿所愿嫁进了誉王府,也不知镇不镇得住她。”

      碧芜闻言微微垂眸,神色略有些意味深长,“谁知道呢……”

      正说着,就听亭外响起一阵欢快的笑声,原是喻澄寅净了面,打理一番回来了。

      她年岁本就小,事儿忘得也快,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将承王责骂她的事抛在了脑后。

      可她到底不是傲慢不知错的人,进了亭中,面对几位贵女,也颇显愧疚道:“方才是澄寅任性,才造了那场事端,让诸位姐姐受惊了,这厢给姐姐们赔个礼。”

      她微微低了低身,却是令众人惶恐不迭,哪敢受公主殿下如此大礼,纷纷制止回礼。

      喻澄寅指了指桃花林,旋即道:“多谢姐姐们大度,不同澄寅计较,坐在这儿到底也无趣,我十三哥命人在桃林中布置了一番,不若姐姐们随我一块儿,看他们射箭去。”

      六公主既然这般说了,众人也不能推辞,应声随着一块儿往桃花林中去了。

      誉王、承王、十三皇子同萧鸿泽等人已快一步到了。

      林中搭了竹架子,架子上铺设了凉席,底下置了好些桌椅,成了一个临时的凉棚。

      凉棚前有两棵格外高大的桃树,树上挂满了大大小小十数个锦囊,碧芜不明所以,疑惑地看向赵如绣。

      赵如绣会意,解释道:“这林中射箭射的不是靶子,而是那些锦囊,锦囊越小藏得越深,射中的难度则越大。当然,射中是有彩头的,越难射的锦囊彩头越佳,我记得去岁是承王殿下拔得头筹,得了一副沈大家的孤品名画,那可是千金难求的珍品。”

      原是如此。

      碧芜颔首,便见有侍从捧着上好的弓箭行来,呈到承王跟前,承王随手挑了一把,转而看向誉王,“六哥也来试试?”

      誉王面露无奈,摇了摇头,“你也知道,我的箭术一向不大好。”

      “不过是玩玩,有何干系。”承王随手颠了颠,挑了柄不那么沉的递给誉王,“六哥只当陪陪我们。”

      听得此言,誉王迟疑了一下,才勉为其难道:“好吧。”

      碧芜坐在后头的凉棚底下,因离得近,将两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看着那个提着弓箭,略有些生疏地摆弄着的男人,她忍不住勾了勾唇,露出一丝讽笑。

      箭术不好?

      前世,群臣最大的误解便是誉王平庸,不堪大任。

      只有碧芜知道,这个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第 10 章

      ==================

      永安帝膝下有十九位皇子,八位公主。

      其中,对皇位有一争之力的,除了中宫所出的太子外,便只有淑贵妃生下的七皇子,即如今的承王。

      在那么多皇子中,承王文韬武略,智勇双全,极为永安帝所喜。

      可谁也没有想到,不过四年,太子和承王陆续倒台,永安帝驾崩后,竟留遗诏传位于誉王喻景迟。

      直到新帝登基后两年,面对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的一片康泰之象,那些当初纳罕于既没有强大的母家支撑,又能力平庸的誉王能继承大统的人,才逐渐明白过来。

      他们的新君根本不是什么庸碌之辈,而是蛰伏已久的狼,所有的乖顺软弱都不过是在韬光养晦,只等伺机而动,一口咬住敌人咽喉,夺其性命。

      而如今这匹狼收起了獠牙,敛起了所有的杀意,正在慢慢麻痹他的敌人,使他们放松紧惕。

      赵如绣还在她耳畔同她絮絮地说着:“这射箭限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内谁得了头彩,便是此人胜,若无人射得头彩,就按射下的数量和大小来计分,分最高的便是最后的赢家。”

      正说着,场上响起一阵惊呼,承王射出了第一箭,他一击即中,箭矢直接刺穿了系带,射落了那只中等大小的锦囊。

      承王放下弓箭,挺了挺脊背,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在旁守着的侍卫将锦囊捡起,看了一眼,高喊了一声“拾肆”,另一侧站着的内侍立刻低头翻看起手上的单子,旋即用尖细的声儿道:“金镶玉嵌宝蝴蝶簪一对。”

      这厢话音刚落,又听一阵破空声,萧鸿泽也同样射中了一个大小相同的锦囊。

      内侍的声儿很快又起,“和田玉朱雀纹扳指一只……”

      “今年的彩头倒还不错,以七哥的箭术,只怕又能赢得满载而归了。”喻澄寅鬼灵精怪,说着说着,蓦然从椅子上跳起来,兴致勃勃道,“不若我们来猜猜,今年会是谁拔得头筹。”

      她让贵女们围拢到一块儿,也不知从哪里学来民间赌场的伎俩,让身侧的婢女取出一张两百两的银票,拍在桌案上,信誓旦旦道:“本公主今日就赌我七哥会赢!”

      贵女们面面相觑,皆是不动,毕竟谁也没干过如此不雅的事,还是其中一个湖蓝衣衫的女子先拿了张银票,缓缓放在桌上,底气不足道:“臣女赌安国公赢……”

      她开了这个头,其余几人也放开了些,陆续开始押宝,连苏婵也跟着六公主一块儿押了承王。

      到最后,便只剩下了赵如绣和碧芜。待赵如绣大大方方押了萧鸿泽,众人的目光一时都落在了碧芜身上。

      就目前的局势看,被押得最多的便是承王和萧鸿泽,两人在箭术上势均力敌,不相上下,往年都曾拔得过头筹。

      碧芜不可能押承王,她正想支持自家哥哥,却听喻澄寅蓦然问道:“萧二姐姐觉得谁能赢?”

      见这位六公主睁着那双潋滟的杏眸期待地看着她,碧芜反倒说不出口了,顿了顿,只模棱两可道:“臣女觉得,这射箭除了凭本事,也是有运气在的,纵然箭术不佳,也不代表没有取胜的可能。”

      喻澄寅不解地眨了眨眼,问:“萧二姐姐这话的意思……是觉得我那箭术最差的六哥也会赢?”

      碧芜霎时愣住了,她说这话本是想糊弄过去,不曾想这位六公主居然这么理解。

      她不敢说不是,唯恐得罪了誉王,可又不能称是,迟疑片刻,答了个“自然也是有可能的。”

      好巧不巧,此时,场上的誉王恰好射了一箭,那箭软弱无力,堪堪擦了个树枝,就飞了出去了。

      喻澄寅脑子一根筋,不会转弯,直接将碧芜的答案理解成了“是”,看向外头这一幕,忍不住笑起来:“萧二姐姐既押了我六哥,可不能反悔了,你许是不知道,我那六哥的箭术实在不好,你这回注定是血本无归了,毕竟连我阿婵姐姐都没押我六哥哥呢。”

      碧芜闻言看向苏婵,却发现苏婵也在看她,唇间含笑,眸光却有些冰凉,盯得她浑身不自在。

      她干巴巴地笑了笑,将视线移了开来。

      可不是她想赌誉王,实在是迫不得已,这一世她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到了午间,日头升上来,明晃晃地挂在头顶,射箭的几人都额间生汗,有些乏了。

      射了小半个时辰,纷纷放下弓箭,入棚下休憩乘凉。

      场上几人或多或少都有所收获,其中数承王和萧鸿泽最多,连最不被看好的誉王都射得了一个,反倒是十三皇子喻景炜一无所获。

      喻景炜猛喝了一口凉茶,面色幽怨地瞥向萧鸿泽。

      本来以为有他那位不善骑射的六哥在,他大抵不会垫底,谁曾想这位安国公今日分外针对他,他目光落在哪处,琢磨着射哪个,他就每每提前一步,全都射了下来。

      他原还不知是为何,此时看见这位萧二姑娘,才想到或是因自己先前同喻澄寅打的那个赌。

      萧鸿泽虽当时没将不悦显露在脸上,可心里都记着呢。这位安国公当真个睚眦必报的。

      喻澄寅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忍不住嘲笑喻景炜,“十三哥,你可得再努力一些,不然啊,一个都没射得,实在是丢人,怪不得无人押你,连六哥都有人押他呢。”

      “有人押六哥?”喻景炜面露诧异,旋即恍然道,“押六哥的怕不是苏姑娘吧?”

      苏婵面色一僵,笑着摇了摇头,“十三殿下误会了,并非臣女。”

      喻景炜却是不信,“舊shígG獨伽苏姑娘,你可别帮着寅儿这小丫头骗我了,除了你,谁会押六哥。”

      “猜错了吧!”喻澄寅冲他挑了挑眉,转而跑到誉王身侧,昂着脑袋道,“六哥,这么多人里,可就萧二姐姐一人押了你,你莫要让她失望啊。”

      被倏然提及的碧芜脊背一紧,幽幽转过头去,便见誉王止了手上的动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那双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碧芜连呼吸都凝滞了几分,掩在袖中的手不自觉蜷缩,忙收回了视线。

      下一刻,便听那清润中带着几分笑意的声儿响起,“二姑娘头一回来,不明情况,此番怕是要让她失望了。”

      喻景炜闻得此言,笑道:“六哥,虽说你夺魁的希望渺茫,但为了那头彩,也可试着搏一搏,我同你保证,那头彩你定然喜欢。”

      他这话一处,可勾起了喻澄寅的好奇心,“六哥喜欢?是什么呀?到底是什么?”

      “我偏不告诉你。”喻景炜逗她,“你自己好奇去吧。”

      喻澄寅可不是好糊弄的,还未等喻景炜说完,她已跑到那拿着单子的内侍前头,一把夺了过来,顺着寻到第十三个。

      “玲珑棋具?”

      喻景炜想阻止她已是来不及,他还想耍赖称不是,喻澄寅却瞬间看穿了他。

      “十三哥可别想否认,我还不知道你嘛,奇奇怪怪的癖好,往年也是,总把第十三个锦囊设为头彩。”

      喻景炜哑口无言,只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凉棚底下的众人皆在听到“玲珑棋具”四个字后受了不小的震动,连碧芜都忍不住惊了惊。

      赵如绣怕碧芜不知,还贴心地同她解释,“姐姐或是没听说过这玲珑棋具,不知它的珍贵之处,这玲珑棋具是前朝棋圣陆乘亲手打造的,黑子由玄玉制成,白子则由上好的羊脂玉所打磨,棋盘原是整块的翡翠,上头纵横交错的是镶嵌的金线。”

      “不过这还不是它最吸引人的地方,传闻陆乘在打造这副棋具时,将用自己毕生所学写就的棋谱藏在了里头,才使得好棋之人为之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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