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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倒吸一口凉气，立马呵斥着：“你疯了，在这里八卦？万一被人听到不是完了？”
男子不屑地嗤笑着，“你放心吧，就这个点，这群明星什么时候起来过了？”
那人停顿了一下，感慨道：“说的也是，不过圈内的事，向来半真半假，宋书砚能红成这样，背后没点东西，谁信？”
宋书砚倚在墙边，半侧着头，听着他们肆无忌惮地讨论着自己。
她轻耸了耸肩膀，像是没听到一般，转身便回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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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起来心情极好，率先冲乔安知打招呼：“早。”
乔安知挪着步子走进来，整个人有些发懵。他本来还担心宋书砚今天心情不好，可为什么砚爷看上去……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早……早上好。”乔安知咽了口口水，试探着开口，“砚爷，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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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知连连摆手，“那就好那就好。”
纪崽崽跟在乔安知的身后进门，穿着身毛茸茸的睡衣，婴儿肥的脸上满是稚气，甜甜地喊：“书砚姐姐。”
宋书砚将面条端到餐桌上，一句话也没问，自顾自吃着东西，时不时还逗一逗纪崽崽。
他们早餐都快吃完了，江屿也还没有下楼。
乔安知看着一如往常的宋书砚，心下总觉得奇怪，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他摸了摸鼻尖，瞥了一眼宋书砚，道：“江哥怎么今天起这么晚？平时不是还挺早的吗？”
宋书砚吸溜一口面条，神情自然地回，“哦，可能起晚了吧。”
乔安知心里嘀咕着，抓了抓后脑勺，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临到她们出门的时间点，江屿才出现。
江屿单手插着兜，神情恹恹的，碎发耷拉在额头，眼下泛着乌青。
男子满身冷峻，徐徐下楼。那模样看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似乎他才是昨晚上热搜被骂的人。
宋书砚瞥了他一眼，头也不回，拉开门就率先出门。
乔安知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不定，越发觉得诡异。平常江屿下楼，第一时间都会给宋书砚打招呼，今天不仅什么都没说，居然还冷着一张脸。
乔安知连问，“哥，你们吵架了？”
江屿看着宋书砚的背影，眸色黯了黯，冷漠回复，“很闲？”
乔安知顿时怂的没了声，弱弱跟在最后。
衣者大门打开，进门的第一位客人，是个穿着背带裤的女孩。
宋书砚迎了上去，浅笑着，“你好，欢迎光临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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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上的笑容微敛着，礼貌地开口，“我带您去里面看看？”
女孩有些嫌弃，相当直接地提要求：“那个…不好意思啊…我能换个导购吗？”
乔安知手里的扫描枪一个没拿稳，坠落在桌子上，一时间都忘记了捡起来。
我丢？还有人敢拒绝他砚爷？宋书砚是谁？国内绝对的顶流，无论走到哪里都伴随着欢呼和尖叫。
可现在……
江屿拿衣服的动作也是一顿，眉间骤寒，看了过去。
这话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一直热闹的直播间，弹幕也停寂了几秒钟。
片刻过后，弹幕再次狂刷了起来。
【这样的要求，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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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来消费，愿意找谁服务是别人自由好吧？】
江屿将手里的衣服放在收银台上，走了出来。他挡在宋书砚面前，是绝对拥护的姿势。
他目光直视着女孩，微微拂笑，带着迫人的气势，“不喜欢被人打扰的话，您也可以自行挑选下服装，行吗？”
女孩对上江屿的视线，瞬间红了脸，她木然地点点头，“好…好的。”
宋书砚眸色沉静如雪，走到收银台后方，着手收拾东西起来。
一整天的时间下来，每进来一个顾客，她几乎都能感觉到他们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到了最后，她索性承包了打包和收银的工作，倒也清闲。
第22章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宋书砚大粉脱粉的事件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就连当天晚上，余陶宁在《最强练习生》的节目里，居然也被人问到这个问题。
余陶宁前脚刚进练习室，节目组采访人员突然间问了句，“余老师，您和宋老师关系挺好吧，最近宋老师热度不小，您怎么看？”
从前余陶宁采访，每次提到宋书砚的名字都恨的牙痒痒。这次她倒是的笑的极为开怀。
“宋老师……”余陶宁一脸为难，支支吾吾地回答，“我印象中，宋老师是个很好的人。她只是性格冷漠了一点，大家对她也不要抱有太大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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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生们虽然没有办法上网，但是听着节目里的工作人员偶尔八卦几句，倒也知道个大概。
其中有个练习生刘浪，是宋书砚的粉丝。他原本就是冲着宋书砚来参加的节目，谁想这一次的导师，居然会是余陶宁。
刘浪知道消息后着实忍不住，也顾不上直播，冲到余陶宁的面前，“余老师，您知道宋老师的消息吗？怎么样？”
余陶宁面上的笑容骤然僵住，半眯着眼晃过刘浪。
她记得刘浪这个人，舞蹈功底不错，长相硬汉，性子有点憨不太讨喜，排名也不太靠前。要不是因为他是谢澜的室友，她还真记不住刘浪的名字。
刘浪紧攥着拳头，紧张地等着余陶宁的答案。
余陶宁面色严肃起来，一副严师的形象，“刘浪，马上就60进30了，你知道对你来说，现在是多关键的时候吗？你没有时间去考虑其他的！”
谢澜走了过来，用力按住刘浪的肩膀，冲着他不赞同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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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因为听到宋书砚的消息，刘浪确实在练习上面没花什么心思。就连舞蹈进度，都落后队员一大截，被余陶宁这么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
刘浪红着耳根，颇为羞愧地低下头，“老师，抱歉，我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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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浪听到余陶宁后面这句话，还以为是对方隐晦的回答。
他猛地抬起头，二十多岁的大男孩，红了眼眶。
他对着余陶宁，深深地鞠了一躬，“余老师，谢谢您！”
【余陶宁对这群弟弟真的好好啊，因为自己曾经也吃过这样的苦头吧。】
【我突然有点get到刘浪弟弟的颜值了怎么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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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津的语气极为严肃：“你看了直播间的情况吗？”
衣者直播间此时已经关闭。宋书砚戴起蓝牙耳机，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她准备去楼下拿罐饮料，语气沉沉地回答着谢行津：“看了。”
谢行津：“直播间观众一个个吵着让我们退出节目组！”
宋书砚打开冰箱，拿了罐可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女子的笑声空灵，轻飘飘地从耳畔略过，让人心间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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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津太阳穴突突地跳，沉默了一瞬，开口回复：“刚才丁导还给我打电话沟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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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就是她影响了节目的口碑和播放量呗，不好意思直接让她退出比赛，只好隐晦地和经纪人开口。
不过宋书砚奇怪的是，当初节目组邀请她来的时候，她的名声也不见得多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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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宋书砚心中明了，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喝了一口可乐，语气熟稔着道：“明天一起吃火锅？撸串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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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她红极一时的时候，多少节目组客客气气地请她去，现在倒好，合同签好了，别人都怕淌她这趟浑水。
宋书砚将空了的可乐罐丢进垃圾桶，转身准备回房，却骤然间对上一双墨色的眸。
江屿站在一米开外的位置，穿着身墨色睡衣，视线黏在宋书砚身上，也不知道来了多久。
他淡淡颔首，面上看不出神情：“怎么？约了经纪人吃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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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太想搭理江屿，拢了拢衣服就要回房间。
两人正要擦肩而过时，宋书砚的手腕骤然被扣住。江屿用力一扯，宋书砚差点就直直撞入男子宽厚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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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侧过身，垂眸盯着宋书砚，寒眸藏着几分醋意。
他薄唇抿直，语气认真至极：“就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