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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江总的结果就是又被吃了一次,夏念被整的动弹不得,有气无力地躺靠在他胸前抱怨:“你是不是吃药了,哪来这么多精力!”
江宴眯着眼点起根烟:“你不就是我的药,一看就受不了。”
夏念羞得捂住脸,“你怎么这么没羞没臊啊,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他被她这副模样逗笑,手指戳着她的额头说:“作,继续作。”
夏念没防住被这语气里宠溺甜了甜,突然又想到什么,睁开眼问:“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想好的。”原本以为他们已经走到绝望的死胡同,余生只能如困兽般徒劳争斗,谁知只是转了个身,又被他亲手领着望见一片开阔繁花。
江宴手指绕上她的短发,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就是那天你在电话里求我放过你,我认真考虑了很久,发现我没法放过你。”
他一直是个极端的利己主义者,可那天才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做预案,所有可能面对的最糟后果,都不如失去她来得可怕。那就干脆放手一搏,无论如何,得把她牢牢攥在手里,有了她,才有对抗世界的勇气。
哪怕是现在想到失去她的可能,胸口就好像被谁扯着往外撕,于是低头咬着她的唇,恶狠狠地说:“不许离开我,不然我可什么事都做得出。”
夏念盯着他眼里流露出的偏执,莫名感到有点儿心疼,胳膊绕上他的脖子,温柔地吻着他说:“我不会离开你,一定不会。”
可第二天,当她知道江宴要跟着自己去片场时,心情几乎是崩溃的,边漱口边苦着脸问:“江总,你真的不用回星泽上班了吗?”
江宴随意嗯了声,又嫌弃地扒拉着她洗手台上的洗漱用品说:“你这都用的什么牌子,给我准备套新的。”想了想,又说:“算了,我让周晔去买了送过来。”
夏念朝他翻了个白眼,“都被人从公司给挤出来了,还好意思穷讲究。”
江宴一挑眉,掰过她的腰压在洗手台上:“我要真的回不去了,你养我吗?”
夏念嘿嘿一笑,用沾着白沫的嘴在他脸上亲了口,然后趁他精虫上脑之前,赶紧猫腰从他手臂下溜走,边跑边说:“养!不过你得听我的,以后就在家给我洗衣做饭,好好伺候我。”
江宴舔了舔被她亲过的嘴角,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行啊,你想怎么伺候都行。”他对着镜子扣上袖扣,眸间闪过丝倨傲,:“不过你放心,星泽迟早都是我的,我会等着他们求我回去。”
身边多了个重量级跟班,夏念回剧组后就引起了巨大的轰动,面对各路媒体的围追堵截,江宴黑着脸替她挡下了所有提问,只用官方的口气说这是两人的私事,希望外界不要过多打扰。
他虽然暂时离开星泽,但在娱乐圈的份量丝毫未减,现场的记者都是在圈子里混了许多年的,多少都知道点他的手段,听了这话也不敢再继续为难夏念,纷纷被周晔打发着去领了通稿交差。
可蔡远飞却成了真正头疼的人,他边盯着监视器里演员的一举一动,还得分神顾着旁边坐着那人,生怕让他不满意,这么拍了几场下来,累得心力交瘁,干脆拿了瓶水递过去说:“江总,您其实不用一直在这盯着,她还得有几场才能休息呢,外面天热,您可以进休息室去等。”
江宴的目光始终没离开片场里那人,这场偏偏又是打戏,生怕她被磕着碰着了,于是随口应付了句:“没事,你就把我当她助理看。”
蔡远飞脸上的笑容僵住,内心疯狂吐槽,可江宴打定主意要呆在这里,他也只有擦了擦汗坐回到监视器前,硬着头皮继续拍。
等这场打戏终于拍过了,夏念解开身上的威亚,扭头就往场边找。刚才她怕分心,连余光都不敢往旁边挪,这时才看见那人就坐在正对她的地方,姿态闲适却俊逸迷人,哪怕在杂乱的人堆里,他也能被人轻易看见,可他眼眸里噙着温柔的笑意,始终只望向她一人……
她觉得心跳得有点快,低头捋了捋头发,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演的好不好,能不能让他满意。趁着和下场之间还有空隙,小跑着到他身边,刚准备开口,江宴就站起身,用手帕替她擦着额头上的汗,又把手里的水递过去说:“待会儿慢点喝,小心别呛着了。”
在场所有人都疯了,这tm是剧组吗,简直大型虐狗现场,夏念也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扯着他到旁边背人的地方说:“你别坐这儿了,太高调了,到休息室去等我就行。”
江宴把头压下来点:“你还怕高调?”
夏念一想也是,更高调的事他们也做了,可这么当着剧组秀恩爱她真受不了,于是攥着他的手继续劝:“真的,你先进去吧,我还差几场就拍完了去陪你,”
江宴眼里闪过丝狡黠:“你求我,我就进去。”
夏念真是拿他没辙,眼看着下场的时间快到了,软着声贴上他耳边带着气音说:“求你了,宴哥哥……”
她故意在他的名字上拖了个尾音,江宴听得小腹一紧,没忍住把她压在墙上狠狠亲下去,直到听到外面导演在喊下场准备,才不甘地放过她,手指摩挲着她泛起红肿的唇说:“等会儿快点过来,不然继续收拾你。”
夏念瞪了他一眼,然后红着脸往片场跑,江宴看着她的背影点起一根烟,刚挪动步子,突然听见背后有动静,回头看了眼,随手点了点烟灰沉声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白煜从黑暗里走出来,眸光闪了闪:“江总,你是不是忘了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妈蛋,写得我牙都快蛀掉了,看在这章糖分充足的份上,就忽略那些倒掉的flag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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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煜是个爱享受的个性, 虽然片场条件有限,还是给自己的私人化妆室弄来个小冰箱, 还加装了个小功率的空调, 一进门凉风嗖嗖,有别于室外的清爽宜人。
江宴给自己找了个正对冷气的位子坐下, 夹着烟, 接过白煜递过来的冰水,一派反客为主的态度说:“合同你已经看过了?”
白煜点了点头,整截香烟在手里搓来揉去,谨慎地开口:“江总是不是忘了, 要把照片还给我。”
江宴笑起来,故意问了句:“什么照片?”
白煜偏过头,脸上闪过难堪表情,然后把烟咬在嘴里点燃:“沈先生手上的照片, 我那天听你说过, 会一起买下来。”
“你也说了是我花钱买的,可没欠你的。”江宴翘起脚, 神态闲适地一下下磕着烟灰。
白煜急了,身体往前倾压:“江总,你明知道那照片不能流出去, 要不这样,你开个价,我自己买回来!”
江宴双眸微眯:“你买不起。”
他看见白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又笑了笑说:“你放心, 你现在是中天的艺人,我既然在你身上砸了钱,就不会蠢到毁掉你的前途。不过……”夹烟的手往旁边点了点,青灰色的烟雾划出一道弧线:“如果你不听话,再起什么歪心思,我可不能保证那批照片会不会流出去。”
白煜捏紧了拳,之前被压抑的怒火全烧了出来,猛地起身把椅子往前一踹:“江宴,【创建和谐家园】威胁我!”
江宴仍是神色淡淡的抽烟,嘴角挂了丝嘲讽,“如果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管你白小鲜肉这种破事。你猜那天我不出面保你,沈先生会怎么做?”他站起身,歪着头把香烟摁熄,“如果我是你,就会老实在中天呆着,我愿意签你下来,就是看中你有大红的潜力,但是最好牢牢记着,你还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白煜紧紧攥着拳,手臂上凸起条条青筋,可他明白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乖乖做只牵线木偶,替星泽卖命,因为这人手上有他最重要的把柄,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毁掉自己。
他冷笑着闭了闭眼,身体半靠在化妆台旁说:“江总不愧是江总,手段够狠也够绝,我真是有点好奇,像夏念那样的人,为什么会愿意呆在你身边。”
江宴转眸盯着他,让空气中骤然多了许多压力:“我和她的事,轮不到外人多嘴。”
白煜目光往门口一瞥,嘴角笑容渐深,把烟咬在嘴里,插着裤袋边往外走边说:“我哪敢多嘴,该说的,不该说的可全是你江总自己说出来的。”
江宴心脏莫名一跳,转头果然看见夏念咬着唇站在门口,白煜大摇大摆擦着她的胳膊走出去,在和她齐肩时停下轻声说:“我不需要你为我出头,自己看清楚身边的人就行。”
夏念往前走了一步,化妆台前一盏射灯正打过去,像在她眉上染了层轻霜,他突然觉得有点心慌,快步过来去牵她的手说:“你不是还有几场才拍完吗?”
夏念不着痕迹把手背后:“下场道具出了点问题,蔡导让我先休息会儿再拍。”她深吸口气,还是没忍住抬眸看着他:“你刚才那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
江宴执拗地去抓她的胳膊,直到把人给圈进怀里才稍微安心:“怎么过分?那照片的事如果不是我帮他解决,早就给沈乔公布出去了,他明明应该多谢我。”
“可他既然要把照片买回来,你为什么非不还给他。”
他抬起她的下巴:“我是个商人,在商言商,必须得把所有底牌都得留在手上,让它们发挥最大价值,你懂吗?”
夏念把脸扭开,“不懂,我只知道他是我朋友。”
江宴叹了口气,低头吻上她的唇,舌尖诱着她缠绵,温柔地吸吮舔舐,仿佛一场无声的告白,直到两人都喘不上气来,才握着她的手按在胸前说:“有些事你不需要懂,只需要相信我,我一定不会做让你伤心的事。”
夏念一下下摸着他的心跳声,甜蜜中又藏了些哀伤,她可能永远也没法赞同他做事的方法,可也没法让自己停止爱他,就像严冬与盛夏,仅在交融的那一刻才有了春意。
那天江宴陪她一直呆到收工,两人只要有空就腻歪在一起,让剧组每个人几乎都遭受到暴击,恨不得找蔡远飞结算工伤。蔡远飞也郁闷得不行,瞅着空去找夏念打听:“江总明天应该不来了吧?”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流露出再明显不过的期盼:姑奶奶你行行好,快把这尊大神给请回家吧。
夏念其实也挺别扭,于是对江宴旁敲侧击,让他找点其他事干去。可那人却摆出副无赖态度,非说自己现在难得清闲,得好好伺候下女朋友。
直到第二天早上,夏念正在苦恼地吃着早饭,身旁的江宴却接到周晔打来的电话,然后他脸色一沉,很快又挑起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说:“好,我等会就过去。”
夏念咬着勺子好奇地看着他,江宴替她抹去嘴角的饭粒,又凑上去亲了口说:“今天不陪你去剧组了,我回会所拿点东西,晚上去接你吃饭。”
眼看着她的眼神倏地亮了,江宴呕得不行,掐着她的脸恶狠狠地说:“你就不能背着我再高兴。”
夏念简直想偷笑,勉强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抱住他说:“那你可得早点来啊。”
江宴咬着牙使劲揉了揉她的头发,“行了,别装了,演的真够差的。”
夏念在他怀里闷笑,然后才抬起晶亮的眼睛说:“真的,我会想你的。”
这句话还算有点诚意,江宴稍微顺过点气,又在她唇上狠狠□□了一番,才把夏念送到片场。
开车回了西馆会所,一推开私人包间的门,浓郁的茶香就扑面而来,江宴缓步走进去,端起烧好的水壶往杯子里倒:“我这里的茶,不知道您喝不喝得惯。”
江戎淮冷着脸端起杯子吹着热气,就着杯中熏起的白雾打量着他,“这才离开星泽几天,确实不一样了,看来你是洞房花烛,春风得意啊。”
江宴笑着坐在他对面:“那您应该替儿子高兴才对。”
江戎淮把手边的报纸狠狠扔过去,“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怎么回事!简直胡闹!”
江宴瞥了眼报纸头条印着的那张微博照片,彩色油墨的图绘下,她和他的手紧紧交握,心尖忍不住软下一块,脸上仍是笑着说:“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您看到的这么回事。”
江戎淮气得胸口发疼,指着他吼道:“你是不是疯了,一个女明星!你身边还能缺的了这种的?你背地里爱养几个我都不管,干嘛闹得全世界都知道!你知道周老爷子在电话里都气成什么样了,骂我故意打他的脸,我看你准备怎么和周家交代!”
“没什么好交代的。”江宴一脸轻松,“您就当我被小妖精迷了心窍,走不出来了。”
“去他妈的小妖精,我可不信你被迷到连星泽都不理了!”
江宴还有心情朝他痞痞笑着:“您也知道,这种事费精力,就没心思想别的事了。”
江戎淮忍无可忍甩了他一巴掌,见江宴低着头不发一言,心里又有点后悔,身体靠回椅背语气缓和了些:“我知道你还在为莫云飞的事闹脾气,其实只要你不放手,星泽的实权他怎么也挨不到,现在是你把位子让出来,平白让他占了便宜。”
江宴摸着被他打了的脸,翘起腿点了根烟说:“他如果真的坐得住那个位子,您又何必千里迢迢跑来找我。”
江戎淮的手抖了抖,冷笑着说:“很好,饶了半天圈子,你终于肯说实话了。你故意留下一堆烂摊子,又暗地使绊子让他弄砸几笔生意,现在董事会里已经怨声载道,都烦到我这里来了,这下你也该满意了吧。”
江宴眯眼吐出口烟圈,“爸,你可别冤枉我,我都不在海市了,有什么能力给他使绊子。”
“亚衫集团、丰悦地产……各个都说除了你谁也不买账,快谈成的合作直接翻脸,你敢说不是你授意的”
“商场如战场,他莫云飞接不住人脉,这也能算在我身上。”
江戎淮见他打死不认,只有挥了挥手说:“算了,就当你什么也没做,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星泽?”
江宴悠哉地往后一靠:“您也说了,我现在是春风得意,哪舍得回去。反正这么多年我也没休过假,正好趁机享受下。”
江戎淮手指轻轻敲着杯沿,沉思半晌,才终于叹了口气说:“玩够了就早点回去,莫云飞那边,我会处理好。”
江宴咬着烟满意地笑了,江戎淮的眸光闪了闪:“我难得过来一次,晚上一起吃饭。至于那个人,你要想带就带上,正好让我看看,是什么女人能迷了你的心窍。”
谁知江宴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害羞,怕见家长。”他站起身,又替江戎淮倒满茶说:“您今天最好还是早点回去吧,莫云飞的事,阿姨肯定得跟您闹,总得先安抚下她。”
然后他捞起桌上的打火机就往外走,江戎淮被扫了面子,冷冷拿话点着他:“就算拿人当幌子,也别演得这么真,被媒体报出去,以后可是个不大不小的把柄。”
江宴转过头,脸上的笑已经全部收起:“不是幌子,也不是玩,我这辈子就认定她了。”
江戎淮明显被吓了一跳,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才惊醒过来,脸色阴沉地狠狠一拍桌子,让满溢的茶水溅得四处都是。
江宴边走边想着那张报纸上的照片,突然觉得里面好像差点什么,看了眼时间,决定先去办件事再接夏念。
片场里,夏念觉得自己可能遭到了现世报,早上还百般嫌弃地把人给赶走,可每拍完一场,她都忍不住往蔡远飞身边瞟,一样的人来人往、热闹喧嚣,偏偏少了那个人,就让心也跟着空了一片。
终于熬到收工,光靠电话已经解不了相思,她飞速换好了衣服,连招呼都没来得及和剧组多打,一路小跑到和他约好的地方。
那里正好种着一片桃林做为拍片的背景,他就站在簇簇落下的桃瓣里,肩披着一树花影,简单的白衬衣和西裤,被他穿得如贵族公子般俊逸,双手都插.在裤袋里,笑得有点邪气。
夏念被美色迷了眼,压着胡乱蹦跳的心走过去,然后看见他从裤袋里掏出个绒布盒子,语气郑重地说:“把手伸出来。”
她吓得猛吞了口口水:“你不会要和我求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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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念还是紧张地不停眨眼,视死如归地把手悬在他面前,然后就看见他手里捏着个银色圆环,外层镶了圈碎钻,内层刻着顶尖奢侈品牌logo。江宴低下头,几乎是屏着呼吸看着那圆环滑进玉葱般的中指,和他手上的那个正好凑成一对。
江宴举着她的手欣赏了会儿,然后又和她十指交握,盯着两个靠在一起的戒指说:“这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