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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娱乐圈]为你摘星辰》-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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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念伸手捏起那花,心里却突然有点难受:“小时候……是多小。”

        “8岁还是9岁的时候吧。”他看着她眼里的光亮黯下来,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听起来很苦吧,其实一点也不苦。”

        在那间仅容的下两个人的小屋子里,头顶是熏黄的灯光,妈妈脸上带着笑,熟练地把铁丝折成花束,语声温柔而沉静。他坐在旁边,认真地学着,满怀期盼地数着筐子里的花……现在想起来,不但不苦,反而是他人生中极少能留下的温情时刻。

        而现在,她捧着这朵简陋的小花,眼睫扑闪着,月光勾勒出她的喜悦,纯粹的令人心动。于是那样的时刻又添了一桩,刻痕般印在心里。

        心里的渴望再也藏不住,揽着她的腰贴近自己,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回去以后就跟着我,我一直会对你好,你想演戏就演,不想演戏我就养着你,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夏念抬眸看着他,红唇抿成一条线,他笑了起来,手指绕过她的黑发,一缕缕擦着手心:“还有什么好想的。别告诉我你对我没感觉,这话可骗不了你自己。”

        他的段位高过她太多,太轻易就能读出她的情愫,所以才能有恃无恐,步步紧逼。

        夏念手心紧紧捏起,夜风吹起她的短发,那些沉积于胸口的复杂情绪,在这一刻突然开朗起来,她向后退了步说:“没错,我是喜欢你。可我要的,你还给不起。”

        江宴愣了愣,语气带了丝恼怒:“你倒是说说,有什么是我江宴都给不起你的。”

        夏念伸手点着他的胸口:“把你的心完全敞开来,不带保留、不带计算的给我,你敢吗?”

        她看着他的脸慢慢冷了下来,声音有些发颤:“江总,我的喜欢和你的喜欢不一样。你喜欢一个人,是把她养起来,无条件的宠着她,给她砸钱砸资源,这就是你对人好的方式。可我喜欢一个人,是想和他过一辈子。不是宠物,也不是情人,是能相濡以沫的爱人,这些你都给得起吗?”

        江宴被她说得半晌无言,过了会儿才深吸口气说:“夏念,你不要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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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上章发了以后连掉了十几个收,好想哭给你们看,真希望那种成为写什么人家都爱看的大大,哎,心累,尽快把这个情节过去吧……

        前两章没空,这章还是送66个红包,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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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宴自从成年后就学会了不形于色的内敛, 太激烈的情绪毫无用处,远不如隐忍后的致命一击来得痛快。他原本以为恼羞成怒这个词已经离他很远, 直到今晚面对她的质问, 咄咄逼人地, 一下下戳着他的软肋, 她总是勇敢而坦荡,反而显露出他的畏缩。

        他很清楚自己喜欢她, 不仅仅只是欲.望,虽然还暂时拿捏不出深浅,但已经足够让他许出从未有过的承诺。

        他说会一直对她好,就一定把她放在心尖上好好宠着, 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满足她要的一切。他的心只会属于她一个人, 至于婚姻则是另一件事, 他在江家每走一步都缠着荆棘, 要想牢牢控制星泽, 就不可能放过任何一样工具, 甚至包括他未来的婚姻。

        而她轻易看穿了他,他愿意给的,她根本不屑,她想要的,却足以令他剥肉离皮。她问他敢不敢,他当然不敢赌,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另一个人, 这件事幼稚到近乎愚蠢,他凭什么要为了一份感情,冒险打破自己赖以生存的规则。

        夜风沉沉,吹得四周店面的布旗哗哗作响,夏念在这场对谈中觉出了某种绝望,他就站在自己面前,看似情深不渝,却又壁垒分明,他有一条清楚的界限,所有的付出都只能在这条线之外,可她不要这种带了保留的施舍,再喜欢也不要!

        于是她甩了甩头,逼自己甩开这份不可能有结果的绮念,嘴角扬了扬,带着憾意却又清醒洒脱:“如果江总觉得不甘心,我可以和你上床,但是就到这里为止吧,我和你,本来就走不到一路。”

        江宴被她语气里的豁然给刺痛,心里堵得慌,侧着身体点起根烟,目光恨恨地瞅过来:“看不出来,你心挺狠的啊。”

        夏念冲他一挑眉,“论心狠,我可比不上你。”然后,她缩起脖子搓了搓手,“江总你不冷吗?我们快点回去吧。”

        敦煌昼夜温差大,她只穿着单薄的衣裤,被风久了就有点吃不消,江宴夹着烟走过去,板着脸把她往怀里带,夏念被他身上温暖的气味裹着,留恋地吸了吸鼻子,然后飞快抽身出来,脚步轻盈地往回跑,如同一只重回自由的云雀。

        江宴在那一刻有点羡慕夏念,她身上有种他永远也达不到的东西,敢毫无畏惧地摊开自己的感情,去要求去争取,即使失败,也不会被击垮。

        他用力捏着手里的香烟,把浓的发苦烟雾吸进肺里,吐出时已经带了怨恨:这样的她,他偏偏得不到!

        夏念一路跑回了酒店,汗水流得畅快,让她顺利抛开那些几乎滋长的伤感和悲怀,回房间后洗了个澡,正用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突然接到江宴的电话,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像在暗夜里浮着的一层沙:“开门,我在门口。”

        她盯着那扇薄薄的门板,不自觉捏紧了手机,短暂的沉默后,他重新开口:“我来拿我的东西。”

        她扭头扫过他搁在洗手台上的东西,咬着唇全抱在手里,一把拉开了门,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的身体就硬挤了进来,攥着她的手压在墙上,不顾她怀里的东西掉了一地。

        他的声音是烫的,烙铁般贴着她的耳根:“你刚才说,可以和我上床。”

        夏念在那一刻有点迟钝,怔怔看着那人修长的手指从领口滑进去,嘴角挑着邪恶的浅笑,“我现在就想要。”

        然后,他低头吻上她的唇,温柔而缱绻,可她却在这诱人的厮磨中醒悟:他不肯放过她,非得食肉吮骨才甘心,如同展开羽翼的邪魔,蛊惑着她同赴地狱。

        他掌着她的呼吸、沿着肌肤的脉络按上心跳,她讨厌被掌控的感觉,把他推开些,双手攥住那质地不俗的衬衣领口,用力往两边一拽,纽扣一颗颗蹦到地上,开口时还带着微喘:“好,就当我把你睡了!”

        他仍是笑,衬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看起来放浪而性感,然后,礼尚往来般,把她的上衣推到头上再往下扯,匀称而紧致的线条全露出来,仅剩一掌宽的布料包裹,足以令他发疯。

        她偏过头,咬着唇说:“把灯关了。”

        “干嘛?不想看我?”他眯着眼捏起她的下巴,一副无赖模样。

        夏念觉得心烦意乱,把他推远一些,发泄似的把灯噼里啪啦全关了,借着这黑暗才觉得安全,他灼热的身体又从后面贴了上来,在两腿之间顶着她,牙齿一下下啃着她的肩:“小妖精!”

        然后,他再也等不了,抱住她的腰把人给压在床上,所有无用的障碍全部扔在一边,她因紧张而做了个吞咽动作,喉部滚了滚,滑过优美的颈部线条,带着手心里那团圆润上下起伏,简直要人命。

        他身体的里【创建和谐家园】全被激起,再度吻上她的唇,疯狂的,带着甜腥与她交缠,手指顺着那曲线游移,捻起那红果诱着它成熟,然后迫不及待一口咬住,甜而诱人的滋味在舌尖蔓延,舍不得放开,于是反复吞咽、挑动,直到那抹嫣红绽放,被勾出最动人的妖媚。

        夏念偏过头,身体过电般地打着颤,手指用力屈起,抵挡着那即将溢出口的愉悦。

        他发觉她的企图,暗哑的声音来到她耳边,近乎于逼迫地发问:“为什么不看我!嗯?”

        她用胳膊搭在眼上,咬着唇不发一言,这行为彻底激怒了他,手掌揉捏着她的敏感,再往下,寻出那果实的缝隙,用粗糙的指腹搓捻、撩拨,直到汁液溢了满手,稍弓起身体,恶魔般地催促:“叫!”

        夏念搭在脸上那只手紧紧握拳,几乎要把指甲掐进肉里,可始终攀着一线清醒,不肯在这汹涌的情.潮中溺毙,在这场倔强的对抗中,终于是他弃子投诚,那团火左突右撞,寻不着出路,必须以她来解。

        把那双修长的腿分开,迫不及待抵上那处柔软,再度找到她的唇,身体正想往前侵进,谁知却尝到清咸的液体,那蓄势待发的气焰顿时弱了下来,他烦躁地把身体撑起来点:“我还没进去呢,你哭什么!”

        夏念觉得自己简直矫情得可笑,可就是忍不住想哭,一声连着一声压抑地抽泣,越哭就越觉得心酸,怎么也止不住。

        这是江宴第二次看她哭,而上一次他好像曾告诉过自己:以后绝不能让她哭。他突然觉得自己太过混账,再大的欲.火也褪了,好声好气想去替她擦泪,她却固执地把一双眼埋在胳膊下,怎么也不愿看他。

        他心浮气躁地坐起来:“到底怎么了,我可没强迫你!”

        她终于把手挪开些,露出一双半红半肿眼睛哑声控诉:“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我夏念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不上白不上的货色。”

        他被吼得愣住,这就是她对今晚的定义,真够看得起他的,憋着气翻到床的另一边,用被子蒙住头闷声说:“放心,你不是。”

        夏念眨了眨眼,稍稍顺过点气来,可那股心酸却更强烈,自暴自弃地想着:还不如干脆做完了算了,一了百了!

        可到了这一刻,谁也没了兴致,房间的呼吸越来越轻,折腾了一整晚,人累到极点,再难堪的局面也能睡死过去。

        当第二天的晨光透进来,江宴迷糊地睁开眼,发现旁边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在他怀里,可能是睡梦里,人总会依着本能朝温暖处靠近。她细密的睫毛搭在眼下,短发丝丝落在他胸前,鼻息沉沉,在那个瞬间,他突然有了关于一生一世的模糊憧憬。

        没忍住摸上她的脸,突如起来的触感,让她倏地惊醒,然后裹着被子逃到床的另一边,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

        他觉得有点好笑,下床点起根烟:“夏念,要记住你还欠我一次!”

        他就这么大剌剌地站着,赤.裸的身体沐在晨光里,夏念裹着被子看红了脸,偏过头想:真不要脸!

        这晚战况激烈,分别以两人各毁掉一件衣服作为代价,当周晔奉命给老板送衣服来的时候,对着门缝里的那张扑克脸,忍了很久才没让自己露出八卦的眼神:春风得意后,怎么也不应该是这副表情啊。

        夏念把自己收拾齐整就出了门,根据行程,今天得开拍那场古城的戏,她准备去找蔡远飞问问什么时候动身。一路上,她还惦记着胡安的事,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愿意出现,而他想对她说得到底是什么。

        可很快,她就先找到了胡安,他的尸体出现在酒店顶层的水箱里,喉咙被人割开,血染满了整箱水。

        根据警方的验尸结果,死亡时间是在前一天下午6点左右,夏念记得,那就是她在电梯里最后一次见到胡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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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周末的又是码字又是带孩子,实在太累了,红包等会连着这章一起送吧,地雷也明天感谢。明天更新可能会推迟,会尽量在10点前写完。这个剧情应该马上就过去了,实在不想看到再掉收了,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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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关于胡安的死, 警方要等详细尸检后才能给出最后结论,无论这案件背后藏着多少扑朔迷离, 剧组还是按原计划来到了精越国古城, 准备拍摄在敦煌的最后一场戏。

        剧本里写的精越国原本是汉代的西域诸国之一, 不足千人的小国, 却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城。许多书籍都对精越国有记载,直到有一天, 整座城池在大漠风沙里神秘地消失。

        这段情节在《天机城》的书里被描绘得十分精彩,主角四人破解石阵组成的密码后,终于发现了隐在沙丘下的古城大门,可进入之后, 才发现整座城好像被凝固在某个时刻,商贾、行人、车马……都半掩在黄沙里, 脸上甚至还保留着如常生活的表情。可大小姐却在街道上找到了父亲用过的烟斗, 还有属于不同年代的电子产品, 这座城在100年间不断有人闯入过, 可是他们都去了哪里?

        然后, 他们在宫殿发现了地下的殉葬石室。董云杰演的赏金猎人袁野,用计把几人锁在了密室外,然后根据一副图找到了同样花纹的棺材,棺材里躺着一位年轻的精越国皇族,他伸手去拿他头上的皇冠,可这时诡异的事发生了:那双紧闭的眼突然睁开,然后整个地下城重新活了过来:官兵、车马都从黄沙里走出, 转眼就把宫殿团团围住……

        蔡远飞这次远赴敦煌,主要就是为了拍宫殿里的那场戏,能探访被历史保存下来的真实遗址,加上精越城的神秘传说,足以给《天机城》增加足够话题性,书粉也会觉得剧组够有诚意,能千里迢迢去还原书里描写的场景。

        可在这一趟行程里,最该拍的戏还没拍,不该死的人却死了,剧组里的气氛沉重而恐慌,连一向生冷不忌的猴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串佛珠戴着,说要避避邪。

        大巴车开到古城景点外,剧组已经把这里全包了下来,避免让好奇的游客破坏拍摄进度。

        整天的拍摄都进行得非常顺利,最后一场戏是在宫殿里,拍摄到董云杰进入石室就可以结束,后面再补拍几个石室内部的镜头方便后期做特效就行。整座宫殿是一个对称的圆形结构,中央有个下沉式的石阶,再往下走,就是密室的入口。蔡远飞让各部门都就位,然后拿着喇叭叫了声:A。

        袁野一进宫殿就故意讲了石室里会走出僵尸的传说,又在下石阶时,故意利用镜子的反射,让陆双秋演的大小姐看到人影,大小姐被吓得拼命往回退,她这一退,丁宁就被拖得没法往前走。而白煜演的古董商人程路,早就对大小姐动了心,所以也逞英雄般地回身保护。就在这时,董云杰已经先一步跑了下去,并且紧紧关上了石室的大门……

        “卡,天机城,28场过!”

        随着蔡远飞这一声喊,所有人都长长松了口气,最后一场戏拍完,这趟噩梦般的外景之旅就彻底结束,无论胡安那边的调查结果怎么样,他们都想尽快离开这里,不然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是下一个受害者。

        全组人开始收设备准备离开,摄像和灯光架着机器去推石室的大门,这时却发现根本推不开,他们有点发慌,连忙拍着门大喊:“董老师,你在里面吗?”

        石门里鸦雀无声,原本喧闹的宫殿里顿时也安静下来,随着越来越急促的拍门和呼喊声,恐慌的情绪开始扩散,猴子第一个崩溃地喊出声:“来了!他跟着我们来了,这下我们都走不了了!”

        所有人都被这声喊吓懵,乱糟糟地挤在一起,这时,还保持着点理智的蔡远飞大喊着:“别慌,先想办法出去!”可很快,宫殿四周发出一股沉闷的嗡嗡声,好像从地底传出巨大齿轮的转动声。

        然后,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中,那扇紧闭的石门居然开了……

        可随之出现的并不是什么恐怖场面,董云杰跌跌撞撞从里面跑出来,衣服已经被扯成一条条,脸色惨白地大喊着:“快跑,快跑……”

        猴子第一个冲到门口,把门一推大喊着:“快点回去,这里不能呆了!”众人被吓得六神无主,一股脑地往门口挤,可这时偏偏有个人挡在了前面,夏念长腿往门框上一横,冲人群中的某人抬了抬下巴说:“戏还没演完呢,慌着走什么?”

        而被她紧紧盯着的猴子,表情变得很不自然,摸了摸鼻子说:“什么意思?大家不都是想快点离开这鬼地方吗?”

        夏念把腿收回来,抱着胸微微一笑:“地方是个好地方,可惜有人喜欢装神弄鬼。”

        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猴子捏紧了拳往后退了一步:“【创建和谐家园】什么意思?”

        夏念往前走了几步,示意其它人不要太惊慌,然后继续说:“根据警方的调查结果,胡安的死亡时间是在前天下午6点左右,那么就是说,6点前他还活着,可为什么有人能在这之前就见到了他的鬼魂,还把自己反锁进了卫生间,演了一场被鬼缠住的大戏。”

        人群里,董云杰的脸色也顿时变了,嘴唇抖了抖,却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说辞。猴子冷笑一声,伸着脖子吼:“这他妈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夏念转头盯着他:“因为我查了当时的监控,董云杰出事的时候,只有你不在场,后来你又趁乱混进了蔡导的房间里,这中间至少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差,剧组里,只有你有足够的作案时间。”

        “可胡安不是应该在沙漠里就死了吗?”人群里,终于有人怯怯地问出口。

        夏念摇了摇头:“警方的死亡时间是不会出错的。胡安可能察觉到剧组有人想杀他灭口,所以故意利用那场沙暴自导自演了场被沙漠吞噬的戏,然后利用‘死人’的身份,就可以掩饰住自己去做很多事。那天我在电梯撞上他,他可能是想告诉我件事,可偏偏又同时遇上了要害他的人,于是他利用提前准备好的道具血,把自己伪装成一具尸体,然后在电梯下行的时候,爬到上面的电梯井躲起来。我们那时都以为电梯里只有一个死人,所以不会第一时间想到往上查看,然后正好又撞上了董云杰的事,给了他脱身的机会。”

        “可胡安却刻意在电梯里留下了线索,就是那个数字28。”她望着猴子的目光闪了闪:“你那时一眼就看懂了吧,可是为了掩饰,就装神弄鬼说是因为剧组有28个人。我后来才想明白,其实胡安想说的是第28场戏,在这场戏里,你们安排了一个计划。而这个计划恰巧被胡安发现,所以就被杀了灭口。”

        猴子的脸渐渐沉了下来,眉目间仿佛添了层黑雾,让之前那种轻浮感全一扫而空,“那你倒是说说,是个什么计划。”

        “我不知道。”夏念露出个无辜的笑容,然后指了指董云杰说:“但是我知道,和他刚才躲在里面做的事脱不了关系。”

        她拍了拍手,满脸轻松的往外走:“剩下的,就交给警察来查吧。”

        “你报警了!”猴子跟着她冲出门,才发现在古城外停着几辆警车,估计是早就等在这里。董云杰软软瘫倒在地上,抓着头发:“完了……怎么办……你说过不会有事的!”

        然后他脖子上青筋突出,困兽般扑到猴子身上,歇斯底里地往他身上挥着拳头,那拳头看似有力,可到了半路就轻飘飘地被接住,猴子翻身把他按倒在地,瞪着眼吼着:“这种时候还发什么疯,【创建和谐家园】又犯瘾了吧!”

        夏念冷冷看着他们的丑态,她刚才没说出口,因为不想暴露自己知道有毒品这件事,从那天董云杰的事她就想到,如果他不是真的见了鬼,那就是为了掩盖什么事。董云杰年纪轻轻,却特别嗜睡,平时除了拍戏很少会和大家呆在一起,这些很像瘾君子的表现。

        所以那天,他很可能是突然犯了毒瘾,为了在蔡远飞他们面前掩饰,他干脆装作是撞了鬼,把自己反锁进卫生间,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胡安在那时其实并没有死。

        而一个瘾君子,是最容易被人利用运毒的。所以,他和猴子极力鼓动把古城的戏拍完,因为毒品就被提前藏在地下那间石室里,然后他们里应外合演出一场戏,一个在外面制造出恐慌的情绪,另一个关在里面把毒品吞下去,然后再利用剧组逃避抽查,运送到他们需要的地方。

        当然,这些只是她自己的推测,具体事实如何还得靠警方定案。唯一可惜的是,她没机会了解猴子在黑帮里到底是什么身份,而她的档案只有方教官一个人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份,没法去过问警方的办案细节。但是至少,她能阻止他们的这次行动,也没有愧对自己的任务。

        另一边,猴子把已经神志不清的董云杰狠狠抡到了地上,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可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挽回不了这已经注定的败局。

        剧组的人已经三三两两走了出去,听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宣判的钟声响起,在最后的时刻,他不甘地抬头去找那个让他全盘皆输的女人,可夏念已经很聪明地站在安全范围外,她担心他会搏命,一个穷凶极恶的毒贩,在末路时可能会做出任何事。

        他挫败地垂下脑袋,却在这时用余光瞅见在门槛的死角处,藏着一把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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