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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娱乐圈]为你摘星辰》-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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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念盯着那盒子有点发怔,江宴看她不动,干脆自己把盒子打开推过去,夏念看见里面是一条细细的银链子,上面缀着个黑曜石装饰的小骨头吊坠,精巧又可爱。

        “是锁骨链。”江宴抬眸瞅着她:“你脖子那边的线条很漂亮,可惜平时总是空着,加个装饰上镜会更好看。但是以你的性格,戴项链会显得累赘,锁骨链不会影响你拍打戏。”他想了想,又加了句:“放心,不贵。”

        夏念对最后这句话的真实性存疑,可这礼物确实送得用心十足。她原本以为像江宴这样的人,一出手就会是浮夸到足以砸人的奢侈品,谁知竟是这样一条精巧的小链子,而且样样替她考虑周全。她不得不承认,在那一刻,她是有点被打动的。

        江宴见她不回话,又继续说:“你们这次要去敦煌拍戏,那边条件很差,我明天让周晔给你送点药过去,还有防晒霜。”他又讥讽地瞅了她一眼:“你再黑下去可就不能看了。”

        夏念突然很害怕,她曾经了解过江宴,在那堆厚厚的资料里。他城府极深,手段强硬,在外人嘴里,他是一匹狼,只要盯上的猎物,就一定会用尽法子连骨头都啃光。可现在他坐在她面前,事无巨细地叮嘱着拍外景时的事宜,温柔到让她胆怯。

        她宁愿面对以前那个只谈条件欠揍的他,可当他流露出用心和温情,却让她不知所措。某些她害怕的东西迫不及待往外钻,搅得胸口又酸又涩,指甲往掌心掐了掐,突然把桌子一拍,大声说:“江总,你这么对我,是不是就是为了跟我上.床。”

        江宴被她吼的一愣,然后他靠上椅背,点燃根香烟,迎着那青袅妖娆的烟雾,他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坦白说,他做事一向目的明确,可这件事却超出他的经验范畴,如同浓浓的烟雾纠缠,无迹可寻,终于他吐出口烟,给了她一个答案:“我这么对你,是因为我想这么对你。”

        夏念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强硬顿时偃旗息鼓,做贼心虚般地端起茶杯,真奇怪,这私房小店,菊花茶都格外的甜,可能是加了蜂蜜……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江宴点了点烟灰,又带了笑说:“不过,我也很想和你上.床。”

        夏念一口茶差点喷了,脸上腾地·得发红,瞪着他说:“江总,你脑子里能想点不那么流氓的事吗?”

        江宴笑得更愉快了:现在知道害羞了,刚才自己不是说的挺理直气壮的吗,故意把脸往那边贴:“怎么,只许你说,我说就是耍流氓。你怎么和古代的州官一个毛病。”

        夏念更窘迫了,确实是自己先提起这事,活该被他捉住小辫子,干脆抱着茶杯咕咕往下咽,江宴实在看不过眼,直接把她的杯子抽走,顺手拿了块毛巾帮她擦着嘴边的水迹:“嫌我喂不饱你吗?非灌一肚子水。”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意思显得要多歪有多歪,而那人显然是故意的,嘴角堆得全是坏笑。夏念快爆炸了,直接抢过他手里的毛巾一扔说:“吃饱了,走吧。”

        司机老陈已经早早放回家,江宴一拉车门,胳膊潇洒地搭在门框:“今天我亲自送你。”

        车里开了冷气,把满街的喧嚣隔开,江宴扭开了收音机,有着深情嗓音的女声在吟唱:“转街过巷就如滑过浪潮,听天说地仍然剩我心跳……“

        夏念歪靠着窗户,一颗心随歌词浮浮沉沉,她想起小时候曾经很喜欢的一种铜质小花,可每次玩都会把手给割破,后来爸爸把它藏了起来,再也不许她碰。

        江宴就像记忆里那朵花:危险,却诱她沉迷,明知不该接近,却没人再替她藏好。一种她从未尝过的哀愁扩散开来,那歌声还在耳边反复唱着:如能忘掉渴望,岁月长,衣裳薄……

        就这么百感交集地想了许久,地车终于停下她家楼下,夏念倏地清醒过来,解着安全带准备下车,谁知那张让她饱受困扰的脸却贴了上来,点漆般的黑眸里闪动着诱惑:“你好像忘了件事。”

        心跳如鼓,还没来的及敲出任何情绪,他的唇就压了上来,夏念身体一僵,却不想推开他。也许这么一个夜晚,正适宜用这个吻来结束,就这么一刻,放任自己沉沦。

        他的唇软软热热,带着淡淡烟草味的男性气息冲进口腔,她一点也不讨厌,甚至有些渴望,真是令人沮丧……

        也许是她出乎意料的乖顺,江宴有点控制不住,搁在腰上的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正顺着腰窝往上滑,身下那人已经动作起来,钳住他的胳膊往前一推,关节发出清脆的咔嚓声,疼得他往后一撞,扶着胳膊瞪她:“你还真打啊!”

        夏念的脸还有点发红,心跳得乱七八糟,却虚张声势地一抬下巴:“谁叫你动手动脚。”

        然后她不敢再看他,直接拉开车门冲了下去,唇上的感觉还在,一直陪她溜进了家里。

        这晚夏念失眠了,她躺在床上呆呆望着天花板,手指不断摩挲着嘴唇,然后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发泄般地大喊几声,又把被子一掀猛地坐起,“他一定就是想和我上床,一定是,夏念啊夏念,你千万不能被他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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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机城》的外景拍摄地选在敦煌的鸣沙山, 剧组一下飞机, 就感受到了不同南方的干燥和热度,好像连空气里都流动着细碎的沙粒,一行人在酒店放下行李休整后, 就坐上一辆大巴去了鸣沙山临时搭建的拍摄基地。

        透过蒙了一层毛边的车窗,西北戈壁的广袤和苍凉扑面而来,被风堆积而起的沙山、盐碱地, 还有那些在沙漠里倔强生长的骆驼刺、胡杨林……据说这沙地被风吹拂时会发出轻微的声响, 如同从地层深处发出的低吟。

        “喂, 你们听说没?这戈壁的沙地下藏着不少尸体, 因为被埋进去的人根本找不着,会被拖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说话的人叫陈木,在剧里演个贫嘴油滑的向导,和他本人的性格颇为相似, 一路上插科打诨嘴就没停过。人长得倒是清秀, 可那双精光亮闪的眼睛里, 总透着几分猥琐, 所以大家喜欢用戏里的绰号叫他猴子。

        他见满车人的脸色都有点变, 嘿嘿一笑接着说:“你们说,我们像不像正踏进一个大型的坟场。”

        这话一出, 车里有胆小的女孩已经尖叫起来, 猴子一脸得意,轻声对旁边一个漂亮的女演员说:“没事,这里我常来, 怕就跟着我,哥罩着你。”

        全车的女演员就夏念和陆双秋没反应,两人互看一眼,对这种幼稚的泡妞手段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夏念转回头时,又看见坐在最后排的胡安,他始终阴沉着脸,仿佛在默默观察全车的人,然后扔给她一个警惕的眼神。

        那边猴子还在夸夸其谈,监制终于听不下去了,扔了个空水瓶过去吼道:“【创建和谐家园】不能少说几句,马上要拍戏了,咒我们呢是吧!”

        中间一排座位,白煜正把帽子搭在脸上睡觉,被这吼给惊醒了,顶着一头乱毛左顾右盼:“到了吗?要下车了吗?”

        车里又被他逗得发出阵笑声,他旁边坐着的另一个男主董云杰,却一脸冷漠地看着窗外。

        同为流量小鲜肉,白煜和他经常撞角色,粉丝在微博上没少干仗,这次为了争谁是一番又吵得不可开交。他们两人的关系虽然没外界揣测的那么水火不容,但也好不到那里去,除了在戏里,基本谁也不搭理谁。

        就这么过了一个小时,车终于停在选定的拍摄区域。阳光将起伏的沙丘照得如同金砖砌成的堡垒,疾风卷着细沙翻腾起来,连呼吸里都带了些阻滞。夏念正准备下车,发现演员们都忙着擦防晒霜,外面的日头毒辣,拍几个小时至少得脱层皮,都是靠镜头吃饭的,没人愿意拿自己的外貌冒险。

        她想起包里那支江宴特地找人送来的防晒霜,连忙翻找出来,淡绿色的小圆盒,抹在手上是很好闻的味道,这时一个女演员探头过来叫道:“夏念你居然买到这个牌子,据说这防晒霜对皮肤有保养作用,在欧洲都经常断货的。”

        她这么一声弄得全车都凑了过来,纷纷打听她在哪里买到的,夏念有点窘迫:“朋友送的。”

        陆双秋擦防晒的手停了停,意味深长地往她身上看了眼。白煜突然从后座冒了出来,直接从她手里把防晒霜给抢了过来,嬉皮笑脸地说:“借我用用,反正不用白不用。”

        他一挖一大块,夏念眼巴巴瞅着,连呼吸都加重了点,白煜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说:“怎么着,心疼了?”手伸过去,把手心的防晒霜全抹在她脸上:“逗你玩的,谁稀罕。”

        然后他长腿往外一迈,头一个就下了车,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里的阴郁。

        这次的外景选在一座天然沙山旁,剧组搭了个简易的摄影棚就开始拍第一场。

        《天机城》的前段剧情是白煜演的古董店店主,和董云杰演的赏金猎人沿着丝绸之路,寻找传说中下葬某位西域王室的墓穴,据说里面藏着一件稀世珍宝,有着能保存尸体,甚至死而复生的能力。

        而陆双秋演的大小姐则雇了夏念演的丁宁,前来寻找在戈壁失踪的父亲,几人阴差阳错撞在一起,根据线索发现两组人马的目标竟指向一致,而墓穴的入口,很可能藏在某处沙丘之下。

        考虑到演员的磨合程度,蔡远飞把第一场戏安排成动作戏,剧情是丁宁领着大小姐刚来到戈壁,开的越野车却被人放了气,然后突然杀出几名神秘人意图想劫走大小姐,两人艰难逃出后,撞见正一路拌嘴的白煜和董云杰,四人由此相识,结伴寻找墓穴入口。

        武术指导在和群演排演了一遍后,特别询问了夏念是否需要替身,虽然蔡远飞在选角时把会功夫作为加分点,但这场打斗戏需要在高高的沙丘上进行,此时烈日炎炎,脚下是滚烫的沙粒,真打起来会非常辛苦。而且第一场戏毕竟缺少磨合,可能需要反复重拍,一般女演员吃不了这种苦。

        夏念毫不犹豫就选择亲自上场,她以前做过武替,了解这一行的辛苦,通常只能接到最苦最累的戏份,既然自己能做到,就尽量不去选择替身。

        她和群演套好招正准备就位,胡安却借故走到她身边小声说:“小心,这场戏很危险。”

        夏念看了他一眼,又瞅了眼那高高的沙丘,笑着说:“你这是对剧组没信心吗?放心,蔡导既然选择在这里出外景,肯定提前勘测过了,不会有什么危险。”

        胡安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说:“不是……是他……别忘了,这个剧组不单纯……”

        夏念抿起唇,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可依旧没有回应,只是往那边看了眼说,“谢谢你提醒,我要开拍了。待会儿再说。”

        胡安望见她身姿轻盈地跑走,极轻地皱了皱眉头。

        在安排好摄影、灯光就位后,蔡远飞拿着喇叭喊了声:“A!”

        夏念穿着紧身运动短T,牛仔裤是低腰款,露出线条紧实的小腹,黑色的皮靴踏在黄沙上,瞬间扬起一层沙雾。

        急而密的沙阵中,冒出几个全身包裹严实的黑衣人,手里的武器随着胳膊摆动划出道白光,丁宁越跑越觉得手上的重量增加,回头一看,被她牵住的大小姐已经面色惨白,几乎要靠她拖拽着才能移动。丁宁拧着眉,干脆把她藏一处石块后,然后继续往相反的方向跑。

        几人绕着划定的路线跑了圈,然后来到了沙丘的边缘,这里常年被风暴侵蚀,形成了个陡峭的断面,离地面至少有十几米高。夏念就在边缘处停下,眸间闪过丝决绝,把软鞭在手上绕了一圈,和那几个黑衣人缠斗起来。

        按照剧情,应该是夏念利用地形,让黑衣人一个个落下沙丘,她只需要在指定的站位,做一个侧身借力拖拽的动作,群演掉落的镜头后期特效会补上。可夏念一脚刚踏上去,突然发现原本应该稳固的沙丘好像突然动了,脚下的沙粒形成一个漩涡,仿佛有股力量把她拖拽着往下拉……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甚至摄像机都还在继续运作。夏念感觉自己的右腿就快被扯下去,急忙用手里的鞭把往沙子里一插,固定住身体的落势,然后翻身用双臂支撑,用力把腿给拔了出来,可那软鞭负担不起她整个人的重量,“喀”的一声折断,夏念身体一滑,就这么滚落下沙丘……

        她的头重重撞在沙壁上,意识有一刻模糊,却依靠本能用那半截软鞭减缓下落的速度,可那沙粒里还掺着许多尖锐的石块,。

        当她终于落了地,只觉得头顶那轮红日在瞳孔里不断扩大,身下的沙粒仿佛要烧着,【创建和谐家园】辣得灼烤着全身。然后,许多黑乎乎的人影把她围起来,有人在叫嚷着,有人把她抱起,夏念努力撑起上身,想看清楚那块沙丘里到底有什么,可脑子里白光一闪,就这么失去了意识。

        当她再度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病房,幸好检查出都是皮外伤,头部没磕到石子,只是额上有轻微的擦伤。导演特地把她的戏都调到后面,嘱咐她好好在床上休息两天。

        可夏念根本闲不住,她从小摸爬滚打惯了,皮外伤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事,所以取了药就回到剧组。

        但剧组始终没查出事故的原因,听道具组说,后来他们去检查过,她出事的那块沙丘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散落的羊骨头,沙漠里到处都是被沙尘暴卷走埋起的动物尸体,这些羊骨实在显得稀松平常。

        面对这样诡异的事故,许多人都想起猴子说过的那个传言,也许这沙丘深处真的埋了什么别的东西,它们在注视着、等待着,把人一个个给拖入地下……

        这猜测吓得许多人不敢再去沙漠拍戏,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蔡远飞和监制花了许多功夫才劝服剧组不要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倒是夏念每天大大咧咧,看起来丝毫没把这件事给放在心里。

        可当她独自呆在化妆室里,就开始认真地审视整件事,也许胡安说得没错,这个剧组并不简单,有人藏在暗处,伺机而动,她从不信什么来自地底的鬼魂,可如果真是人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她一边擦着药,一边思考着整件事,这时门突然被推开,夏念心不在焉地转头,居然看到了满脸风尘仆仆的江宴。

        江宴沉着脸坐下,看了眼她头上的伤,一把拿过她手上的药膏,边往她额上抹着边说:“给你条舒坦的路不走,非要去拼命,你蠢不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表现不错吧,以后都恢复十点更新了,请大家不要养肥我,眼看着点击往下掉真是伤心的不想写了。

        这章过渡一下,下章江总又要耍流氓了。

        谢谢孤鹤投的一颗地雷,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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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夏念出事的消息时, 江宴正在B市的酒会上, 四处都是鬓影衣香,来来【创建和谐家园】,举着红酒杯走动的精致脸孔。他在一场表面热络的交谈中接起了电话,眉头拧了拧,疑心是身边太吵而听错, 于是抛下某位正与他攀谈的董事, 快步走到阳台外, 终于把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夏念在拍摄时出了事故, 从十几米高的沙丘上摔了下去。

        他承认在那时呼吸有一刻凝滞, 某种遗忘已久的感觉攀上心脏, 一下下用力攥着血管, 以至于对方重复了两次后, 才听清楚她原来平安无事的消息。

        回到会场后, 他被空气里浓烈的酒味和香水味堵得胸口发闷,于是让周晔给他推掉往后一天的行程, 定了最近的航班飞去敦煌。从飞机场一刻不停地赶到了酒店,才得知她居然又去了外景拍戏,真是不知死活!

        推开门的那一刻,她正孤零零坐在椅子上, 笨拙地给自己上药, 短发扫在明显尖了一圈的下巴上,看得人止不住心疼。片场条件艰苦,临时隔出的化妆间四处透风, 就这么个破地方,摔得全身是伤还舍不得离开。

        他觉得牙根子发痒,恨不得让门口的杜坤进来把她给直接绑家里去,他可以养着她,让她轻松上到一线,可谁让她这么冥顽不灵,闯到头破血流还不回头。

        阴沉着脸,搬张椅子坐在她对面,指腹挖了药膏轻轻往她伤口上抹,那口气还是没顺过来,“给你条舒坦的路不走,非要去拼命,你蠢不蠢!”

        夏念眨了眨眼,心情从惊讶、窃喜快速切换成不满,赌着气去抢他手里的药膏,“我走什么路,用不着江总操心!”

        江宴右手往后让,牵动替她擦药的那只手力度加重,疼得夏念嘶地叫出声。

        江宴皱眉,赶忙用手心一下下替她揉着,声音不自觉放柔说:“别乱动,我可不想弄疼你。”

        他手心的温度从额上散开,夏念心里添了些暖意,撇了撇嘴说:“你自己手没轻重,还怪我啊!”

        江宴的手停住,嘴角挂了抹坏笑:“那要不,我给你吹吹。”

        这语气温柔又暧昧,让心脏猛地跳了跳,然后他竟真的弯腰过来,一下下往她额上吹着热风,这下倒是真的不疼了,可那处被他呼吸照拂过的肌肤,开始钻心得发痒,感觉那热意越贴越近,夏念吓得一把捂住额头说:“不许偷亲我!”

        这模样实在可爱至极,江宴忍不住又想逗她,把身体收回来,笑里带了狭促:“一股药味,谁愿意亲你。”

        夏念红着脸狠狠瞪他,这时才想起来问:“对了,你为什么来了?”

        “还能为什么?我专程推了两个商业谈判来这儿观赏戈壁风光来了?”江宴被她气得想笑,手里还是轻柔地替她上药。夏念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心里像打翻了个糖罐,嘴角止不住往上扬,可又不想让他太得意,硬是把那笑意给往下压。

        江宴替她处理完额头上的伤口,眼神又往她身上转,问:“还有哪儿伤了?”

        夏念想起自己受伤的那些地方,不自觉结巴着说:“没……没了。”

        可她这副模样,太容易让人猜出是怎么回事了。江宴笑着摇头,不由分说先给她把袖子捋上去,看到原本光洁的胳膊上全是血印,胸口不由一抽,不敢去想她身上还有哪些伤口。见她还在把身体往后躲,忍不住瞪了她一眼:“现在知道怕了,往下跳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啊。”

        他手心的热度伴着清凉的药膏就这么擦过胳膊,夏念的心绪纠成一团,偷偷调整了下呼吸说:“就这么点伤,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江宴抬眸盯着她,“你不怕,我怕!”

        夏念在心里骂了句【创建和谐家园】,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段数这么高啊,再这么下去她可抗不住了,连忙把胳膊往后缩着说:“好了,擦完了,我还要去拍戏呢。”

        “后两场没你的戏。”江宴不受她糊弄,拿着药膏站起身,“还有哪里?我一起帮你擦了。”

        再擦……可就真的要到限制级了,夏念窘的不行,干干笑着说:“真的不用了,谢谢江总的好意。”

        江宴全当没听见,绕到她背后,手指贴着衣料往下滑:“这里?还是这里?”又弯腰贴在她耳边:“你再不说,我就全脱了好好检查。”

        夏念这下彻底没辙了,人家大老远赶来帮她上药,总不能给揍一顿吧。而且她背上确实有一处伤,之前自己怎么也够不到,就一直没去关它,于是眼一闭,牙一咬说:“就是……那里!”

        江宴的手停了,嘴角勾起个弧度,然后勾着她T恤的后领口探进去,手下的肌肤很滑,紧实起伏的线条,让他忍不住就生出了邪念,指腹顺着腰窝上的几寸,轻按着摩挲,反复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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