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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尊]正夫--明月野--全集》-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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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朝律法严格,女儿成年后,父女不得再有过多接触,以免秽乱。

        明迟身形明显一僵,林向晚抱得他很紧,叫他一时难以抽身。好在林向晚也不叫她父亲难做,抱了一下便松开了。

        她只是过于欣喜,她真的重生了,重生在十八岁!

        这年梁朝维丨稳,阉党尚未起势,就连她的哥哥林煜,也还没有入宫。

        “这是怎么了?”明迟语气稍缓,他比谁都了解自己的女儿,林向晚一向要强,几乎是很少哭的,今天却莫名哭了两回。

        他叹道:“已经是快要成亲的人了,你也该懂事些。”

        此话一出,兄妹二人俱是一震:“成亲?!”

        明迟神色淡淡点了点头,“年初的宫宴上,杨景天曾跟你母亲和我提过结亲一事,说届时会上门相谈。”

        林向晚脸色一凝,没想到杨景天这么快就已经开始动作了,她得赶快想办法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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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锦衣卫千户杨景天上门提亲,将其子杨简举荐给父亲,林向晚那时不问情丨事,这婚事便交由父亲定夺了。

        婚后她和杨简夫妻不睦,她也一直未将之放在心上。

        直至后来,杨简无故失踪,几天后锦衣卫便破开了林府大门......

        那时林府有些机密文件泄露于外,林向晚一直没有想通究竟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如今再想起杨简,方觉一切都说得通了。

        原来早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人将手伸向了林府!

        她低头就着杯沿喝了口茶,是她兄长惯爱煮的竹叶青,微涩回甘,可提神消乏。

        “母亲怎么样了?”她试探着问了一句。

        林煜再替她把茶汤填满,和颜悦色道:“平阳岗已平事,阿娘下月便可回京。”

        平阳岗剿匪?

        林向晚回想了一下,这似乎正是乾禾十二年七月事宜,这么说,她的婚事岂不是快近了?

        思及此处,林向晚激动地站起了身,这辈子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娶杨简那个毒夫!

        可她该以什么理由名正言顺地推了杨千户的那门亲呢?

        “阿晚,怎么了?”林煜见林向晚今日果真举止怪异,担忧地询问道。

        林向晚看向她的哥哥林煜,内心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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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这男人还要无权无势,且名正言顺,任由她摆弄。

        想通这一点,林向晚忽然勾了勾唇,缓声对还坐着的两个道:“我出去一趟,晚饭不必留了。”

        明迟抬头瞧了她一眼,详细的问询还未出口,就见林向晚风风火火地出门去了。

        *

        梁朝的夜市十分繁华。

        华灯初上,八街九陌中便攒满了涌动的人头,挤在各种商铺里,满大街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然此间的热闹,自然比不上秦楼楚馆的人气,这才酉时,忙碌的百姓家中恐连饭都没做好,教坊司门前的大红灯笼却早已点明。

        不多时,门被推开了,灿金的灯光晕了林向晚半张雪面,拂去她面上的冷意。

        里面走出个丰腴女人,是教坊司的于娘,在见到林向晚的那一瞬忽然软了下身子,赶紧上前谄媚道:“哎哟,我说今儿是什么好日子,竟把少将军您给盼来了,快请楼上雅间,我给您安排几个伺候得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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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人?”于娘一愣,“少将军想寻的是什么人?”

        “我前日途经此地,偶见一美人临风望月,好不风流,不免心生眷恋,忍不住来寻。只是当时,我忘了问美人名讳,今日来找,也不知是谁了。”

        原来是个情种,来寻一见倾心的相好了。

        “少将军可真是痴情。”于娘会意娇笑一声,横竖现在教坊司才刚刚开张,她便将楼里的小倌都叫了出来,供林向晚辨识。

        林向晚见于娘如此上道,往她手里塞了两锭金子,便准备开挑。

        既是选正夫,她肯定不会挑得敷衍,要姿色美艳,还要才情俱佳,这样搬出去才有说服力。

        给了银子,底下人办事效率也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楼上陆续下来了数十位玉面郎君,或含羞或睢意,无一不是在看林向晚。

        林向晚凑上前一瞧,发现每个人竟都已上好妆了,近身一嗅,连脂粉香都是各有千秋。

        林向晚十分满意,装模作样上前辨认,一双美目深不可测,细细打量着这些郎君。

        无论合不合心意,她都一言不发直直走过,全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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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向晚悠哉悠哉,来回看了两遍,她本意是要挑个性情淑均,不爱跳腾的,最好温顺一些,容易摆弄,怀着此般目的,最后拟定了三人,再暗自于心间擢选。

        这三人的妆容都十分素淡,样貌也颇为出众,其中一人即便一眼匆匆掠过,也难掩他的惊艳。

        只是这人,却连自己的眉毛都画歪了。

        林向晚觉得有趣,她两步上前,不远不近地伏在这个男人耳畔仔细嗅了嗅,没有脂粉香,不错。

        只是在她靠近的那一瞬,她明显听到男人提了一口气,颇为紧张的样子,面上却还端得沉稳如水。

        她侧目去打量,男人的眼睑薄如蝉翼,鸦羽般的睫毛轻颤着,唇瓣上那点朱色红得恰如其分。

        他真漂亮。

        林向晚在心底暗自赞叹一句,一双眼睛像是被眼前的美色吸去了一般,直直盯了他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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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会画歪眉?”林向晚询问出声。

        即便她觉得她这声已经足够轻和了,男人却还是抖了下身子,抬起凤目无措地望了她一眼,才拘谨道:“回禀将军,奴手法不熟稔,一时慌乱,便画坏了。”

        他说他画坏了,林向晚却觉得不算坏,这个男人美艳不可方物,这画坏的一笔丝毫没有影响他半分好看,不免显出他的呆笨,可正是因为这样,才显得他更加可口。

        林向晚心中好感剧增,她又问:“你既是教坊中人,为何会对这种事不熟呢?”

        男人深呼吸了一下,似乎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的胸口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身上那件水棠色纱衣几乎无法掩住他的身形,只在私密之处的用料才略微厚重一些。

        饶是如此,林向晚还是在他胸腔鼓起的那瞬,瞧见男人胸前两点形色不错的茱萸,它们并不同寻常男子一般的那种淡赭,而是幼嫩的肉粉,珠圆玉润地垂在男人薄薄的雪白胸肌之下,无比诱人。

        林向晚看过一点,便想要探寻更多,她发现这个男人的身材很合她的口味,不但肤白胜雪,而且并不过于瘦削,他胸线之间隐有沟壑,大略瞧着,似乎双腿也很修长有力。

        男人终于开了口:“奴是刚来的,还不曾挂牌。”

        “哦?”林向晚有些惊讶,或许还有些惊喜,毕竟她看这个男人无处不满意,现在又得知他是清白之身,似乎是不能再好了。

        可男人却以为她不信,自掀起袖子,去给林向晚看他身上的守宫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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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向晚眸子里染了笑,转身对于娘道:“于夫人,人我找到了。你开个价,我要带回将军府。”

        “啊?”于娘愣了一下,神情惋惜。

        这哥儿可是前两日刚来的,听说是家里落了难,无人傍身,自愿进了教坊司,于娘怜他身世可怜,要价还低,何况这模样在她楼中远远甩那头牌好几条街,高兴地把人收下了。

        没想到这才住了几晚,连坊中的规矩都没学完,竟就被少将军看了去,真是个命里含金的。

        堂堂少将军开口要人,于娘再舍不得也得舍得,不过林向晚也不亏待人家,足足付了三万两的雪花银,这笔交易是做得双方都十分满意。

        为了顺利接人回去,林向晚跟教坊司租了顶轿子,廉价的艳红布料搭成的轿帘,远瞧着像是顶花轿,她则随在轿旁信马。

        “你叫什么名字?”林向晚悠哉道。

        轿中传来一声清悦的嗓音,听着已然止住了惊慌,“奴叫云宸,还未赐花名。”

        “云宸。”林向晚思忖着把这名字含在嘴里念了一遍,点了点头道:“不错,不必再更名了。你的奴籍现在我手中,等成了亲,便会销去。”

        “是。”轿里的美人回了,并不多问,片刻掀起轿帘,澈润的凤眸瞧向马上的林向晚,女子音容明媚,身姿秀丽,饶是不加妆点,看着也格外赏心悦目。

        林向晚侧目看了那小心翼翼的美人一眼,笑问:“看我做什么?”

        “奴还不知,将军叫什么。”云宸声音清润,目光坦诚,然他看着林向晚的眼神却带着股灼热,这种灼热被他很小心仔细地掩饰在眼底,丝毫不为旁人所察。

        “我叫林向晚。”林向晚温声回他,心下已有猜测这云宸怕是外地人氏,否则怎会不知道她的名字。

        “奴会的字不多。”云宸听完她自报姓名,俊美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失落,低低放下了帘子,将自己圈回车里去。

        林向晚的眉梢跳了一下,她被男人这个动作极大地取悦到,忍不住勾了勾唇,“我可以教你。”

        话说出口,她又有些后悔,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哪里来的时间去教他习字?可堂堂少将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轿子里传来一声回应,带着浅浅的笑音,听起来似乎有些雀跃,勾得林向晚也心情大好。

        只是在无人看见的轿内,云宸精致绝艳的凤目中,含着得意而庆幸的喜悦,他面上那几分颜色生动而张扬,与他在教坊司表现出的笨拙截然不同。

      第3章 入府 卧房的汤池很舒服

        京畿城的夜市正处繁华,街道上车水马龙,皇城脚下,谁人不知护国将军府的少将军林向晚?

        此女虽至今还未曾有什么作为,可其母却战功赫赫。

        何况,身为贵族子弟,不上赶着闹事,就已经是良家典范了,没人会奢求他们积极上进。

        故而,林向晚带着那顶教坊司的花轿招摇过市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不少人都原地驻足,眼睛直勾勾看着马上英姿飒飒的林向晚和那顶艳色的花轿,互相议论、津津乐道着。

        “哎,你们看,那不是教坊司的轿子吗?”

        “护国府的少将军怎么带着顶花轿回府去了?”

        “这,莫不是......”

        这些嘈杂的议论声纷纷扰扰,都带着看戏的调侃,可林向晚却觉得很满意。

        在无人可见的阴影下,她的双目中盛着笑意,那一点亮色于黑夜中燃烧肆虐,清亮夺目,仿佛自地狱走来的修罗。

        将军府消息灵通,几乎在林向晚进入教坊司的那刻,消息就传进了明迟的耳朵里。

        前前后后一个时辰还不到,林向晚从教坊司带了顶花轿出来的事就闹得满城风雨。

        明迟听了,气得摔了好几个杯子。

        林煜忙给父亲顺气,劝慰道:“阿晚到了年纪,身边早该有人伺候了,何况此事风言风语真假不一,父亲何不等妹妹回来亲口解释,怎么生这么大气。”

        “啪”一声,最后一个金丝玛璃的黑瓷茶盏也未能幸免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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