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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俄斯,你也无需这样地自暴自弃!”虽然禅觉得失望,但是作为卡俄斯最为要好的朋友,禅还是在安慰着卡俄斯。其实,这也不仅仅就是安慰而已,因为禅知道,纵然现在的卡俄斯已经失去了他原有的实力。但是,卡俄斯,他永远都是卡俄斯。他曾经是禅所在的种族中的最强者,那么卡俄斯在将来也仍然是最强的。甚至于现在,当卡俄斯告知了禅自己已经失去了以往的那种实力之后,在禅的心中,卡俄斯也是强大的。虽然卡俄斯曾经犯下了连他自己都无法释怀的错误,但是禅却早已经原谅了卡俄斯的过错了。虽然禅表面上曾经责怪过自己这最真的朋友,但那都是禅对于卡俄斯的劝解而已。禅只是希望着卡俄斯能够回复他从前的那种真挚和善良,因为在那个时候,才是禅与卡俄斯共度的最美好的岁月。那岁月是禅心中最美好的回忆,也是禅存在着、曾经等待着的动力。
“这是事实,又怎么是自暴自弃!”卡俄斯叹息着,他的眼睛越过禅的身体,遥望向一个不知名的方向。“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时间,是最无情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的东西都会湮灭。虽然我们的生命是永久的,即使时间的那强大的力量也无法将我们的生命带走。我们的身体永远都不会因着时间的流淌而变得衰老,但是,我们的心呢?我们的心却会因为着时间的改变而日益老去。在这久远的时间之后,我们之中又有谁还会保持着最初的那种心态呢?那曾经的生机勃勃的精力,早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不见。而当我们的心已近垂暮的时候,我们曾经的强大也随着这心的衰老而不复存在了。禅,相对于我来说,你的心却还是年轻的,因为你的力量至今仍然在发展着,而我,却在倒退。当我的力量完全地不属于我的时候,想必即使我的生命仍旧存在着,也形如行尸走肉了吧!”
“不,你的心态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完全都是因为你过于悲观了。卡俄斯,即使你不会承认,我也不得不这样地对你说。卡俄斯,其实即使现在你的力量已经被宙斯大部分地吸收过去了,但它却仍然是完全可以重新回到你的身上的。曾经属于你的,就必定永远永远都是你的??力量更加是如此。除非是你已经甘心地去把它放弃了,否则它必定会重新回到你的身上。卡俄斯,只要你在这之后能够离开宙斯的身体,重新回复自我,你必定能够做到的。”
“我又怎能离开呢?”卡俄斯无可奈何地摇着头,“难道你忘记了我方才说的?我已经不再能够以一个精神体的方式存在下去了。现在的我早就已经与你不同,当当初那一切发生的时候我残存的力量已经不足以让我再那样以精神体的方式在这世间游走,我必须找到一个适合我的寄体,而宙斯的身体对我来说却是最为合适的……”
“是的,我当然没忘,你是这样说过。”禅打断了卡俄斯的话,“但是,卡俄斯,你真的尝试过么?是的,你从未进行过类似的尝试。你无法继续以精神体的方式存在,其实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卡俄斯,或许你进行过一次这样的尝试,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展到如今的模样。”
“又何须尝试呢?唉!禅啊,你没有经历过,所以你自然不会有我当初的那种感觉。你知道生命的印记即将消逝的感觉么?那是一种只有内心才能感觉到的极其细微的东西。那东西能够让你万分地确定,如果你曾经经历过的话,那么现在的你就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断言了。”
卡俄斯的回答让禅在一时之间再无言以对。是的,卡俄斯说的很对,禅没有卡俄斯那样的经历,当然也就没有过卡俄斯当时的那种感受。但是,禅却可以想象,只需想象,禅就已经能够知道卡俄斯当时的心灰意冷了。但是,知道却只是知道而已,禅的劝说仍旧不会停止。是的,禅仍然会继续劝说着卡俄斯。因为禅知道,这世上也只有他自己能够让卡俄斯的心再度燃起希望的火焰。作为卡俄斯的朋友,而且将是永远的朋友,禅是不能够放弃的。而且现在,更加地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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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是的,禅不得不否认自己此时对卡俄斯的这番劝说有着自私的一面。但是,这真的就是自私么?
当空间成功地合并在一起之后,除去了宙斯,又有谁在能够在那新的世界里面继续延续着自己的生命呢?除去了宙斯之外,现在的这些生命,没有任何的一个能做到。甚至于包括了寄身在宙斯体内的卡俄斯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卡俄斯的寄体,仅仅是宙斯的身体而已。如果卡俄斯能够寄身于宙斯的精神体之内的话,那么卡俄斯也会是那个“幸运”的例外了。各空间的合并,当然不仅仅局限在地球这狭小的境内。那安睡着宙斯的母星,虽然它距离着,虽然它与地球拥有着如此遥远的距离,但是空间的合并仍然会让它也加入到毁灭者的行列。空间的合并,将是一次以地球为发源点的“翻转”,那就像是一个皮球被外在的力量被翻过去,那本是朝里的一面成为了外表……所有的生命,除去宙斯之外的生命都将消失。这,这样的劝说,难道真的是禅的自私么?难道禅会仅仅地担心着自己的命运,才会如此这般地对卡俄斯苦心地劝说么?
在禅认为,这世上知道共鸣产生的方法的也惟有卡俄斯了。虽然在此之前卡俄斯已经对禅说过了他也还没有找到这共鸣产生的方法,但是就像禅在劝说着卡俄斯不要放弃希望一样,禅也并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他在劝说着卡俄斯,其实也是想让卡俄斯的心中重新地燃起希望的火焰。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卡俄斯的思维重新地活跃起来,那么……
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禅心中所想,只要卡俄斯想要知道的话都是逃不过卡俄斯的眼睛的。这一次,当禅思索着的时候,卡俄斯又一次地看到了禅心中的想法。
看着禅,卡俄斯并没有去打扰他的思考。然而,卡俄斯脸上的神色却又一次地改变了。这样的改变,拥有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卡俄斯的脸上,又一次地出现了笑容。然而,毋容置疑的,在这笑容之中显而易见地有着一种苦涩的味道。
是的,禅,你并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而我,又何尝真正地在乎过自己的生命呢?我曾经想要继续地存续下去,其实只是希望着看到我的报复的成功而已,而在这当中,当然也包括着与你重逢的希望。禅,对于我来说,你是非常重要的??这一点,你我都是一样。但是,禅,你知道么?纵然是你,对我都不是真的了解的!禅,你不想我在空间合并之后消失,而我又何尝不是呢?禅,如果真的要我去做的话,那么唯一的理由,也只有你了。我,只想让你安然地、平静地度过每一天、每一时、每一秒,只要你活着,对我来说就足够了。真的足够了!禅,因为你的缘故,我当然不会放弃这最后的努力。虽然我已经深深地知道,这会让我这残余的力量都从我的身上流逝,当我的力量消失的时候,我的这残存的生命,如果这还能够叫做生命的话,也将不复存在了。禅,我一直在犹豫,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在的话,你将会永远地痛哭着。就像是如果你死去,我的生命将再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一样。好吧,禅,我已经看到了你的思想。如果我曾经有过太多的犹豫的话,那么现在的我已经完全地知道我犹豫的多余了。禅,为了你,我将做出我最后的努力。
“禅!”卡俄斯轻声地呼唤着禅的名字。他竭力地压抑着,以免被禅发现自己声音之中的颤抖。这颤抖,也是卡俄斯心灵的颤抖。卡俄斯知道,这重逢,也是他与禅最后的相会了。这,是多么地短暂啊!“禅!”
禅终于从思维之中回到了现实,他看着卡俄斯。禅的脸上,又有了欣喜。因为,禅看到了卡俄斯脸上的笑。禅当然没有看到卡俄斯这笑容当中苦涩,如果禅发觉了的话,即使怎样,禅都不会让这继续下去了。
“其实,在寄身于宙斯体内的时候,虽然我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尝试如何产生共鸣的方法,但是在宙斯吸收我的力量的过程之中,我还是发现了一些从前的我没有发觉的东西的。或许……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不过,这成功的可能性我已经考虑过了。共鸣,或许并不会像我们从前那样,是毫无产生的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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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你已经想到了办法?”禅惊喜地问道。他的喜悦是如此地不加掩饰,那喜上眉梢的神情却不能感染到卡俄斯。但是,当禅听到了卡俄斯的话之后,就连他也忽略了卡俄斯那仍在紧紧皱起的眉头了。
“你也无需如此。”卡俄斯转过身去,他背对着禅,继续道。“我只是在说‘或许’而已。所以,那只是一线的希望。那仅仅只能作为我们的一次尝试而已,也许我们的尝试并不能如你期望的那样获得成功,但是……”
“但是这已再不是先前的毫无希望了,不是吗?最起码,我们可以去努力了,而不是这么地……这么地,坐以待毙。”
“是的。”卡俄斯点头。然而他在这个时候是始终都是背对着禅的。他这么做,使得禅无法看到他脸上的神色,所以,禅也就看不到卡俄斯那眉宇间的忧愁了。
“既然是这样,那么,卡俄斯,我们就不要再这么等待下去了。卡俄斯,我们可以在以后再叙旧,毕竟现在阻止空间的合并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来吧,告诉我你想到的那个方法,让我们来尝试一下吧!卡俄斯,既然希望已经出现,我们就必然不能够放过它。”
“是的,也许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卡俄斯仍旧在点头。
“不,不是我自己的,而是我们,包括我们的所有人的最后机会。”禅纠正道。“卡俄斯,你也应该感觉到了,这只是空间合并之前让我们感受到的力量而已。而这也已经够强悍了。当空间的合并开始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将毁灭;而在新的世界诞生之后,如今这所有的生命都将不复存在。”
“共鸣产生的方式,我只想到了一个。”卡俄斯仍旧背对着禅,他说着,似乎禅刚刚所说的话他并没有听见一样。“这唯一的方法,就是燃烧我们的生命。”
燃烧生命?禅的笑容僵硬地挂在了脸上。他当然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那将是生命的毁灭、生命印记的消逝。这将是怎么巨大的一种代价啊!但是,除此之外,似乎已经再没有了其它的选择。不过,即使这代价再过巨大又能够怎样呢?所有的付出,都将是值得的,不是么?只要能够阻止空间的合并,即使付出的代价比这还要巨大也是非常值得的。不是么?
“那将被燃烧的,只是我们的生命。”不用眼睛去看,卡俄斯也能够知道禅的反应了。所以,卡俄斯的话仍旧没有停止。“因为现在的宙斯是以完全的精神体的方式存在着的,而且又是他首先发动了那被他们称作‘混沌之力’的力量,所以,如果我们想要用我们的力量与之产生共鸣的话,那么做出牺牲的必定是我们。当共鸣完成的时候,宙斯是不会付出任何的代价的。最多的,也只是需要耗费一些他的精力而已。而于与之产生共鸣的我们来讲,情况却又是大大地不同了。至少,我们其中的一个,将遭到彻底的毁灭。”
“我想,”禅在再次开口的时候,那笑容已经又一次回到了他的脸上。因为,当卡俄斯将一切都说明白的时候,禅已经又做出了一个决定。“我想,你说的这些,即使宙斯也是没有预知到的。我想如果他知道的话,也不会这样毫不犹豫地这样对我建议。卡俄斯,宙斯并非你从前所想的那样的自私。至少,如果他知道这一切的话也会有一些犹豫。”毕竟,这样的牺牲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过于巨大了。禅此时所说的都是他的真心所想,他对卡俄斯所说的一切都曾经、也将是他的真心话。
“他也最多只能产生过一点点犹豫而已,如果他知道这一切的话。”卡俄斯笑道。他的笑很冷。这,禅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在犹豫过后,他仍旧会对你做出同样的建议。”
“因为,已经再没有其它的选择了,不是么?卡俄斯!现在,已经不是我们再追究对错的时候了,空间的合并已经迫在眉睫。即使现在的我们已经知道了将要付出的代价,我们也是同样地别无选择的,不是么?”
“是的,禅,我们别无选择!”卡俄斯点头。他徐徐地转过身来。他的脸上,也出现了笑容。那是与现在的禅极其相似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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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2.14(祝大家情人节幸福)
是的,别无选择!那么,这需要做出牺牲的又会是他们之中的哪一个呢?是禅,还是卡俄斯?
“卡俄斯,你只需要将产生共鸣的方法告诉我就可以了。宙斯建议我进入到这冥想的世界,他甚至根本就没有预料到你和我之间的会面。他在外面等待着,也只是等待着我想出产生共鸣的方法并让我的力量与他产生能够阻止这空间的合并的共鸣而已。所以,卡俄斯,你只要将这方法告诉给我就可以了。你只要对我说出来,就是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了。我就已经非常感谢你了,卡俄斯。毕竟,如果我在这么久的考虑之后仍旧找不到产生共鸣的方法是一件非常丢面子的事情。呵呵,不是么?卡俄斯,我的朋友。”
就像卡俄斯知道的一样,尽管禅已经是卡俄斯最要好的朋友了,但是禅仍旧是不够了解卡俄斯的。禅甚至在以为着卡俄斯会惧怕着那样的牺牲,虽然禅的话没有那么地明显,但是卡俄斯还是明白地感受到了这一点。尽管卡俄斯已经清楚地感觉到了,但是他的脸上仍旧没有任何地反应。卡俄斯仍旧在如禅一样地微笑着:“就算是你想要一个人去完成也是无法做到的,因为,这方法是我想出来的,这一切都是完全按照我的个人情况来设定的,即使这方法真的真实有效的话,由你来操作起来,也未必能够有很好的收效。”
“你的意思是……”
“但是,以我现在的力量却是无【创建和谐家园】常地操作的。所以,我还要借助你的力量。更准确的说,是你的身体,禅。”卡俄斯笑着,对着禅说道。
“我的身体?”禅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卡俄斯。
“是的,你的身体。这是很明显的事实,你是知道的,现在的卡俄斯早就没有自己的身体了。而现在的我,又不能算作是完全的精神体。可以这么说,现在的我既没有了肉体的物理实力,更没有了精神体的能力了。所以,如果要我再使用起任何的力量的话,首先是要通过一个媒介的。而且,从现在的人来看,我是没有任何的选择的余地的。我只能要求运用你的身体来达到我的目的,虽然我很不希望这样,但是却也是别无他选的。不过,禅,在你做出决定之前我需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同意了我的要求的话,那么如果共鸣能够成功出现的话,那么付出那巨大的代价的,只能是你。因为使用的是你的身体,所以我是藏在你的身体之内的我是不会受到任何损害的。到那个时候,被毁灭的,只能够是你。我已经把一切都对你说得明白。禅,你,真的完全考虑好了吗?”
一切都像禅预先知道的一样。但是,当这一切真正地从卡俄斯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禅的心底,还是升起了失望。“是的,我的朋友!卡俄斯,我已经考虑好了!我,不会后悔。”
“既然是这样,很好!”卡俄斯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禅看不到卡俄斯的思想,但是禅却感觉着,卡俄斯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难道,在经历了这么许多的岁月之后,卡俄斯的思想,真的完全改变了吗?难道,现在的卡俄斯,早就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一个了?他的心,已真的变得自私与狭隘……
“那么,接下来的你就不需要花费心思了。”卡俄斯似乎毫未注意到禅思想的变化一般,他继续说着,那脸上的笑容始终都在存在着,丝毫都没有淡化的迹象。“你只需要放松自己的心神,让我进入到你的身体里面。这之后的,你不必使用属于你的任何的力量,所有的事都由我来完成就可以了。不过,你不要忘了,这只是我想到的一个方法罢了。所以,即使下面的事情我们都在共同地努力,但是也是未必会成功的。这只是一种尝试而已,在开始之前你要做好失败的心理准备。其实,不管这尝试成功还是失败,你将要面对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禅,不管成功与否你都要付出同样的代价。那将都是毁灭,只是失败的话毁灭的不止你一个罢了。”
“好了,卡俄斯,你说的这些我早已经完全地清楚。我说过我不会后悔,就永远不会。那么,卡俄斯,现在就开始你的尝试吧!我会完全地放松心神,尽可能地配合着你。我明白,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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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俄斯点点头。他知道,禅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能够做到。他进入禅身体的过程将会不受任何的阻碍地,那将是非常顺利的一个过程。而在那之后……
与卡俄斯对视了一眼,禅再一次地闭上了双眼。就像他们事前约定的那样,禅已经完全地放松了自己的心神,等待着卡俄斯的进入。禅知道,那将是一个十分快速的过程,如果不去刻意注意的话,那将是没有任何的感觉的。
一道金光闪过,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卡俄斯的影响便凭空消失了。
禅徐徐地张开双眼,当那目光流转的时候,已不再是禅原本的静默。取而代之的,是卡俄斯那带着几缕幽愁的目光了。
透过那无形的屏障,卡俄斯的目光落在了宙斯的身上。虽然现在的宙斯仅仅是以精神体的状态存在着,他的身体是无形的,但是,在此时的卡俄斯的眼睛里面,宙斯却依旧具有着他的形体。卡俄斯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宙斯。卡俄斯十分清楚自己对这当今神族之王的态度,如果不是由于着禅的原因的话,那么不管结果是怎么样,卡俄斯都是不会去帮助他的。是的,那就是因为仇恨。是的,卡俄斯承认着,即使在听取了禅的劝说之后,卡俄斯对这一脉神族的怨念也是丝毫都没有减淡分毫的。对这一脉的神族,卡俄斯的怨恨已是根深蒂固的,纵然是岁月的流转,也不可能减淡分毫。
但是,毕竟如今的卡俄斯毕竟已经做出这最后的决定了。卡俄斯已经不止一次地对自己承认了自己的虚伪。即使对于禅,这自己有生以来最为贴心的朋友,卡俄斯也不止一次地对他说了谎话。即使就在方才,卡俄斯也一样对禅说了谎。不过,刚才的谎言,卡俄斯觉得它至少是善意的。
当卡俄斯看着界外的宙斯的时候,他也理所当然地看到了那外界越来越纷乱的一切。没有任何疑问地,就像禅所说的一样,那空间的合并已经迫在眉睫了。那肆虐的风暴已经越演越烈,而那宙斯的脸上,那焦急的神情也已经分外地明显了。此时的禅却是毫无反应的,因为当他被卡俄斯要求着放松了神经而让卡俄斯彻底地与他的身体融为了一体之后,禅已经再不能对外界有任何的感知力。现在的禅,他的行动,甚至于他的个人意志也全都在卡俄斯的掌握之中了。
即使现在的卡俄斯的思想已经再不会受到禅的干扰,但是,既然答应过禅的事情,卡俄斯也必定会去做到。那已经不仅仅是卡俄斯与禅之间的约定而以[奇·书·网-整.理'提.供],即使是没有那约定存在着的话,卡俄斯也是清楚这空间的合并将要带来的后果的,在知道了这样的后果之后,即使没有与禅之间的约定,卡俄斯也必定会去做同样的事情。因为,禅,他的生命必定要存在下去。
力量的共鸣,卡俄斯所想到的这种方式也仅仅是一种尝试而以。卡俄斯大略地估算了一下,这样的尝试大概有百分之七十的成功的把握。就算是只有百分之零点七零的把握又能怎样?卡俄斯知道,即使这成功的把握再怎么样的微小,这样的尝试也是必定要进行下去的。因为,卡俄斯确切地希望着禅的生命能够延续下去。
可是,卡俄斯也是分外地清楚,自己注定是不能够看到禅这生命的延续了。即使这尝试幸运地成功的话,这样的可能也不复存在。就像卡俄斯事先对禅所说的那样??当这样的尝试开始的时候,那个进行着这种尝试的人的生命就被注定了将要消逝……
事不宜迟。事实上,卡俄斯已经再没有过多去思考其它事情的时间了,那空间的合并随时都有可能正式地开始。
卡俄斯收敛了心神,屏息凝神地集聚起自己所有的精力。这只是卡俄斯残存不多的精力而以了,以卡俄斯现在的能力,将这些精力聚集起来也需要花费他很大的力气。但是,卡俄斯仍旧在坚持着,他丝毫都不可以放松,如若不然的话,这一切必将功亏一篑了。
金色的光再次地出现,它以着卡俄斯,同时也是禅的双眼为源点,在顷刻便充斥了禅与卡俄斯共处的整个世界。那周围的屏障在这金色的光的爆发面前终于再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那屏障片刻之间便化为了乌有……
这是那潜藏了许久和保留了许久的能力的瞬间的爆发,这爆发的力量是无比庞大的。卡俄斯的尝试看来是真的成功了。
宙斯也清楚地感受到了这一瞬间的变化。
可以确定而且是十分幸运的是,卡俄斯的这一次尝试真的成功了。宙斯与卡俄斯的力量的共鸣,已经渐渐地开始。不过,此时的卡俄斯因为着希望保护禅的缘故,他并没有去动用那些属于禅个人的力量。现在他所使用的仅仅是属于他自己的力量而以。卡俄斯希望着,如果可能的话,仅仅凭借着自己这残余的力量引起的共鸣就足够了,只要有可能,禅的力量卡俄斯一点儿都不希望去使用。
(周六周日有事外出,请假两天,对不起各位啦!下周一开始最后一卷《尾声》,敬请关注!)
<卷五>尾声
第1章 冲击
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宙斯感应到了这力量的到来。当这一切真实地发生着的时候,宙斯的心底升起了巨大的欣喜。宙斯的欣喜是这样地真实地存在着的,存在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与卡俄斯所下的断言不同,在这之前的宙斯是对禅以及卡俄斯将要作出的牺牲不甚清楚的,甚至可以这么来说??如果宙斯事先真的知道他们将要作出的这些牺牲的话,宙斯的心底真的会出现过犹豫。但是,有一点卡俄斯还是说的没有错误??即使宙斯的心里都非常地清楚,那么到最后宙斯的选择还是不会改变的。因为,这一切从空间合并的过程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然而,发生的这一切又与宙斯预先所想的有着或多或少的,至少,宙斯现在的感觉是这样的。这到来的与宙斯的力量相呼应的力量较宙斯事前所想像的要微弱了一些,而且,这力量让宙斯有着几分熟悉的感觉。这力量似乎不是属于禅的??宙斯清楚地有着这样的感觉,但是就算是这样,在此时宙斯也是没有多余的精力过多地思索了。既然这力量的共鸣已经开始,那么结束这空间合并的时刻也该到了。
凝神着,宙斯增大了自己能量的释放。他的力量是这共鸣产生的至关重要的源点,宙斯的力量释放的越大,那么那力量的共鸣产生后的效果将会越强大,而阻止空间共鸣产生的可能性也就越高了。那与宙斯力量配合的力量虽然显得衰弱了一些,但是对事情的发展也是没有大碍的。只要宙斯把自己的能量提升到极限,只要这配合的力量不再衰弱下去,以现在的状况来看,所有的一切都还有可能。
金色的光,在空间合并的暴风骤雨中弥漫着。在这混乱之中,这金色在风暴之中形成了一幅美丽的风景。
宙斯与卡俄斯的力量,终于聚集在一起了。当这两方的力量产生碰撞的时候,那金色变得越发地绚烂了。那是光彩夺目的,如果现在有人还能够看到这一切的话,那么他一定会睁不开眼睛了。因为,这光,太过灿烂、太过辉煌……
光,当它出现在这混乱而黑暗的世界中的时候,也给这世界带来了更大的不平静。那黑暗的力量也在第一时刻发现了这光的出现。它们自认为自己的力量是庞大的,而从现在看来,事实上也是如此。当它们发现这它们最讨厌的光的出现的时候,它们几乎不做任何考虑地便向着这光的方向冲撞过来。如果它也拥有思维的话,它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至少在它认为是这样的。
它是来势汹汹的,因为这举动不需要经过任何思索的过程也不会有任何思索的过程。它是汹涌澎湃的,它的能量此时正在爆发的前沿,正是力量最为旺盛的时刻。而且,它也丝毫都没有来掩饰自己能量的打算。仍旧是如果它也拥有着类似人类或者更到的存在的思维的话,那么它也是绝对不会进行任何的掩饰的。气势,往往就是压倒对手的关键。
但是,就因为着它未拥有思维的缘故,所以它所做的一切都已经是错误的。因为,宙斯与那属于卡俄斯的力量的联手,那所产生的共鸣,正是针对着它来发生的和进行着的。
因为着它的“狂妄”,它的冲击还是如期而至了。不可否认的是,因着它的能量正在顶峰的关系,它的冲击还是颇为庞大的。那冲击波裹挟着它巨大的能量,迅速地向着宙斯以及卡俄斯金光的方向冲击过来。那是怎样的一种庞大的力量啊,那是难以形容的,用排山倒海来形容它的气势汹汹也是十分不够的。
冲击,冲击,它的力量只是在一味地冲击着。
宙斯正在不断地提升着自己力量的释放。
而那正用着自己的力量在禅的身体内与宙斯的力量进行着共鸣的融合过程的卡俄斯,他那本就所剩不多的能量已经感觉到吃不消了。此时的卡俄斯,正紧紧地皱着眉头极尽所能地忍耐和将自己的力量发挥到极限。就像卡俄斯事先的打算那样,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他是绝对不会去惊动禅、使用禅的力量的。
第2章 念
可是,那冲击的力量毕竟还是过于强烈了。它对于卡俄斯的影响,已经深入了骨髓。现在,哪怕他再想不让这冲击的力量惊动到禅也是很难做到的了。因为现在卡俄斯就连维持自己能量的平衡也很难来做到,又何况是其它的更多呢?
那将自己陷入沉寂之中的禅,如今已经被这力量的冲击惊醒了。
禅第一时间便感受到了卡俄斯能量的衰弱。禅惊呆了,他终于明白了卡俄斯刚才对自己所说的都是一种善意的谎言。“卡俄斯!”禅颤声叫道。他十分的清楚,卡俄斯现在所做的是怎样的一种牺牲啊!而在这之前,禅又是对卡俄斯产生了怎样的一种误解!虽然,那其中有着一些卡俄斯那善意的谎言的原因的存在,但是,毕竟那误解还是产生在禅的心中的,不是么?“卡俄斯,你这又是何必?”
“呵呵,禅,你还是醒了!”禅的耳畔,响起了卡俄斯有气无力的声音,“现在卡俄斯的力量真的是太弱了,连从前对我来说不值一提的事情都已经做不到!”卡俄斯的声音当中,流露着他内心的自责。他知道,既然禅醒了,那么卡俄斯之前的所有计划都将被打乱。等到最后,卡俄斯甚至都在怀疑着自己是否还有能力去选择。
“卡俄斯,你还记得我从前对你说过的话吗?我说过,如果世上没有了你,禅的生命将不再有任何的意义。卡俄斯,这一切,难道你都已经忘记了吗?”禅的声音依旧在颤抖着,而且有着越演越烈的迹象。
他说的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进入了卡俄斯的心底。然而,现在的卡俄斯却又一次地陷入了沉默。良久……“禅,虽然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什么,但是,我现在却要告诉你,你和我之间,我们……都是一样的。禅,我终于还是对你说了。因为,我知道,已经再没有多一次的机会。”
是的,已经再没有再多一次的机会!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禅的心里非常的清楚。但是,那个做出最后牺牲的决不能是卡俄斯。这是不容许有任何的改变的,而且禅知道,卡俄斯现在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自己是有做出最后选择的权利和能力的。
今天的禅,终于等到卡俄斯的这句话了。而禅,在此之前也只敢将这样的一种情感放在心底。他对于卡俄斯的感情,可以说是从来都没有改变过的。但是,在来到这地球之前禅敢于对卡俄斯将它说出口,在来到地球并定居在这里之后的禅却再也不肯开口了,除了……现在。在来到这颗美丽的星球之后,不管是卡俄斯还是禅创造了人类,还是他们产生的同一种意志创造了人类以及地球上的神的种族,禅的思想在久居在这里之后都已经改变了。那潜移默化的改变让禅渐渐地觉得自己的情感的畸形,虽然这情感在那曾经的、他和卡俄斯共有的种族曾是那么地理所当然……现在的禅,是多么地希望能够像当初那样地与卡俄斯拥抱着啊。但是,此情此境,尽管禅是是如此希望着,但是他更加地清楚自己做不到。所以,禅与卡俄斯又一次沉默了。他们彼此再也没有说说话,但是他们彼此间却都怀着同样的心事。他们的沉默,其实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这样的默契也只有在他们这样地心意相通的彼此间才会产生的。
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卡俄斯的力量已经再坚持不了多久了。而且,就算是卡俄斯还能够维持下去的话禅也不打算让卡俄斯再这样继续下去了。禅的决定,早就已经做出,如果不是因为受到卡俄斯的那种善意的欺骗的话,禅早就已经在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那用自己的力量与宙斯的力量产生共鸣的也不该是卡俄斯,而应该是禅了。现在的卡俄斯再也不能够来阻止。禅的决定,任谁也无法来阻止。
此时的禅已经知道与宙斯的力量产生共鸣的方法了。他在卡俄斯的身边已经清楚地看到了这些。产生共鸣的方法,就是将自己所有的能量毫无遗漏地施放出去,现在的禅完全明白了卡俄斯预先告知自己那会付出最大的代价的理由。是的,完全的施放,就等于在这样的时刻倾注了自己的生命,那生命印记消失的警告,是如此地真实和不可争议。
第3章 勢均力敵
它的力量,是如此地強勁——對此,宙斯雖然在一切的事情發生之前就已經有了一些符合實際的想象,但是,在真實地面對著這一切的時候,宙斯還是感覺到了一些的驚訝。他驚訝於這力量感知的能力竟然如此地敏銳,當他的力量與禪或者是誰的力量剛剛出現共鳴的第一時刻,它便已經感知到了這不該屬於它的世界的能量的到來。它沖了過來,對這剛剛形成或者准確地說是尚未完全形成的共鳴產生了巨大的沖撞。它的沖撞裹挾著的巨大的力量,已經對這初具雛形的力量的共鳴產生了至關重要的影響。可以確定地說,現在這共鳴的發展已然停止了。宙斯再也感覺不到那與自己力量相呼應的力量的存在。單單憑借著自己的實力來對抗著空間合並前的沖擊波的話,宙斯知道,哪怕是自己如今所展示的實力也是不足以應對的。現在的宙斯,可以說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境地。如果那曾經與宙斯相互應的力量再不會再度出現或者出現得過遲的話,宙斯的生命或者說是他生命的印記也是汲汲堪憂的。
生命,不管在他的過程之中曾經擁有過怎樣的輝煌,當他即將消亡的時候,他們都會感到命運的無情和那力量的強大與不可匹敵。而在现在的宙斯,也明确而且清晰地感觉到这一点了。从未有过的,宙斯深切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在这过度强悍的力量的面前,宙斯第一次地感觉到了自己力量的渺小。而这,却曾经是多么强悍的一种实力啊。也正是因为着这样的一种强悍,曾经让宙斯拥有着控制一切的信心,然而也正是因为着这样的一种力量存在在他的体内,宙斯即使是对着与自己的关系最为密切的哈得斯也是将这样的力量隐藏着的。因为,从根本的只是对宙斯来讲——这是一个秘密,一个需要被永远地隐藏下去的秘密。知道这样的秘密的每多一个人,就是在为宙斯的地位多设置了一重隐患。即使这是属于那创世的始祖、原始天尊神卡俄斯的力量,那结果也是同样的。因为,这已不是现在的神族“应该”拥有的实力。那远古的力量,早已经随着卡俄斯的离去而消逝了,那已经成为了不可挽回的过去、永远的过去。如今的神族,都在自认为着仅凭借着现在的这些力量便足以应对已经发生、正在发生甚至没有发生的一切了。那远古的力量已是历史。更何况,虽然卡俄斯被神族的典籍记载成为了创造神族的鼻祖,但那却又隐藏了另外一重的事实——他们中更多的是真的不会知道那一段历史,但是,既然那是确实发生过的事实,又能够隐瞒多久呢?更何况,在神族的传承之中,卡俄斯一直都被刻意淡忘着。那高高在上、比宙斯更加居高临下和神秘的“祖”神们,他们刻意地在使后代忘记卡俄斯曾经的存在。那力量竟然在宙斯的身上再度地出现,这又是……但是,即使是这样的隐秘和强大的力量,在这空间的冲击面前也是显得如此之渺小。宙斯已经深深地感觉到自己遇到的威胁了。而这威胁也将是短暂的。所有的一切,都将在眨眼之间覆灭。
是的,宙斯有生以来第一次地感觉到了这样的绝望。他所有的梦、所有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但是,宙斯绝不会去责怪引起这空间的合并的哈得斯,因为,哈得斯所作的这一切,也都是因为想要保护宙斯的缘故。所有的责任,归结起来,还是宙斯自己。
所有的一切都将毁灭!
但是,只要那毁灭还没有实实在在地成为事实,宙斯的努力就绝不会就此结束。哪怕是如今所剩余的,只有宙斯孤单一个。他不会让那终结轻易地到来,如果不是因为这其他的任何人,也只有萱萱——宙斯心中那力量的源泉了。宙斯从没有否认过自己爱的狭隘、心的狭隘,即使他曾经对别人否认过,但是在面对着自己的时候,宙斯一直都在承认着这一点。当毁灭到来的时刻,宙斯最希望保护的人,只有萱萱——那个卑微的、无力的女子。
所以,为了自己要去保护的人,宙斯已经再无任何的保留。
宙斯已经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宣泄出来了。
那是光彩夺目的力量的释放。
金色的光,在这黑暗的世界里面挥洒着它最后的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