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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萱萱终于醒了过来，“怎么又是你？你为什么要救我？”她看到哈森先是吃惊，然后的就是愤怒，这一切的反应都在哈森的意料之内。
“我说过，你是我命中的另一半，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死去，而且死得这么不值得！”
“一半！我不知道，我不明白，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萱萱愤怒地对他喊着，她挣扎地想要从哈森怀里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我想得到什么？”哈森装出凝神思考的样子，“我似乎也不太清楚。不过，”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萱萱，“既然你注定是我的另一半，既然你会为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流泪，甚至甘于放弃自己的生命，那么我想，现在，”哈森的脸一点点地向萱萱靠近，“我要你的眼泪，在某一天，我会让你为我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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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交易
这将是一项需要耗费很长时间的工作。于是，哈森决定在人界选择一个适合自己的位置。
在那次得到下属的汇报后，哈森才开始注意到原来在个人界不属于人类的生物（暂且说是生物吧）大有人在，不仅仅是萱萱身边出现的那两个。也许，这就是巧合，在哈森居高临下的那座大厦，也就是萱萱的公寓对面就有一个非人类的存在。哈森觉得自己之前太马虎大意了，在那座大厦上上下下了好几趟，他竟然都没有去注意到这些非人类的气息。那还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让哈森发现了这个“东西”，令哈森感到非常惊讶的是，这“东西”无巧不巧地竟然与哈森有着那么一些关系，这个家伙，竟然也是个血族。
“你……你是谁？”被哈森禁锢在墙角的人吓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紫，他瑟瑟发抖地看着凭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哈森，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是幽灵还是魔鬼，怎么会……？”
“不要在我面前装模做样了，我的孩子！我已经知道了你非人的身份。”哈森深红的眼睛盯在对方脸上，有种近乎催眠的效果，如果对方是个人类的话，恐怕现在已经身不由己了。
“是的，你都知道了！”年轻的血族叹了口气，其实他也不算年轻了吧，光从外表上来看他就已经是个老头子了，只不过在哈森的面前他还是‘年轻’的，“可是，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的身份？你确实非常强大，以我的能力是没有办法对抗你的，就算我的请求，如果你要我死的话，也要让我死个明白。”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而且，”哈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里流露出些许狡黠，“我也没有说过让你死。”
“那你究竟想干什么？你进入了我的零度空间，违反了非人类中间的规则……”他暂时闭上嘴，适时地停止了责备对方的话，因为他在哈森的眼睛里面感觉到了危险，“好吧，您很强，所有的规则对您来说都是无效的。请问，您来此的目的，如果我可以帮上您的忙，我将会竭尽全力。”他似乎很有自知之明，是个识时务的血族。
“嘿嘿！很不错。”哈森象是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本来的名字还是现在的名字？”
“都要告诉我！”
“我原名叫做哈格纳?蓝斯顿，现在的名字叫做李耘。我人类的身份是个外贸公司的老板，做一些进出口原油的生意。”
“不只这些吧，据我所知，你还在做毒品生意。”哈森坐在李耘的椅子上，从他桌子上木匣子里面取出一根上好的雪茄，仔细端详着。
“……”李耘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垂下了头，“是的，您说的没错！”
“即使化身为人，你也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另外，你还经常吸取人类的血液，把他们变成你忠诚的部下。我说的没错，是不是？哈格纳？”
“贩毒的行为也许用人类的眼光来看是一种罪恶，不过，”李耘抬头看着哈森，有些不解，“我感觉到您身上也有血腥的气息，如果我没有猜测错误的话，您也应该是一位高贵的血族吧？我不明白，作为一个血族，吸食人血也是在犯罪吗？”
“咳！”哈森觉得有些尴尬，他不吸食人血的事实显得他象是血族当中的异类，“你的事情和我无关，我只在乎你对我的利用价值？”
“利用价值？”哈格纳显然对这个词有些敏感，“您的意思是？”
“其实也非常简单，我要和你做一个交易。”哈森终于肯说出自己找到他的目的了，不是哈森做事喜欢兜圈子，他迟疑着不肯说出自己的目的的真正原因在于他还不是十分肯定自己要做的事。现在，他对哈格纳使用了“交易”这个词，这是血族当中常见的两个字，对于血族来讲，得失之间总会要有个平衡。在说出这个词之后，哈森看到哈格纳稍稍放松了精神，显然是这个词起到的效用。
“听候您的差遣！”
“我需要你把自己在人类的身份交给我，而你将要得到的回报，就是在我离开人界的时候带你进入我的世界，在那里你将得到一个值得你骄傲的地位。”
“您的世界？”李耘似乎不太懂哈森的意思，“您还没有让我知道您的身份，您的世界又是哪里？”
“那是，魔界！”哈森再次低头看着李耘的眼睛，“而我，则是魔界至高无上的魔王！”
李耘吃惊地张大了嘴，他呆呆地看着这个对自己说话的人。他的身体被这个人的法术禁锢得无法动弹。他早已经知道这个人有着超凡的实力，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异类都要强大不止千倍百倍，但是他绝对想不到这个人会是魔王，那传说中的魔界之王。这让李耘简直无法相信。
“为了使你这个无知的年轻人信服，我必须在你的面前彰显我的力量。”哈森说着，目光变得深沉。“为此，你必须遭受一些你还可以忍受的痛苦。”他向哈格纳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中指轻轻地点击了一下哈格纳的额头，“你将要见到和感觉到的，是一个扭曲的空间……”
第十四章 监视ＶＳ放纵
这是哈格纳在他的零度空间里面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在这之后，他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史无前例的沉重起来，紧接着的就是一种轻飘飘的感觉，仿佛进入了一个失去重力的世界。哈格纳努力地睁开双眼……
我看到了什么？这是哪里？……哈格纳没有办法理解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当他睁开双眼，他所看到的是一个地球以外的空间，就象是电视里面的空间探索之类的图象，而现在哈格纳正身处其中。一时之间，他完全当作这是哈森把自己运送到了外太空。“他竟然有这样的能力！”哈格纳唏嘘不已，“不过，这难道就是他说的‘扭曲的空间’么？似乎有一些言过其辞了！”离开了哈森那双让他感到压迫的眼睛，哈格纳终于可以大胆地对自己说出真实的想法。不过，很快的，哈格纳又觉得自己的言语过于浮躁了。
他的眼睛感觉到了刺痛，那来源于一个闪光的、犹如恒星一般炽热的、星球一般的物体。哈格纳想运用一些自己的能力让自己的眼睛可以在不感觉疼痛的状态下去看清楚那个东西，可是，在竭尽全力之后，哈格纳只能颓然的放弃。他遗憾地发现，在这个空间里面，自己的能力已经被无情地抽干了。所以，他只能把双眼眯成一道缝，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看一眼那个发光的东西，而且这还完全凭借着他非人的体质。
“天啊！”哈格纳紧张地感觉着自己的身体正在被那个东西吸过去，他现在没有办法使用一丁点力量，只能紧张得脸色苍白。作为一个血族，光和热正是他的天敌。
“不用这么紧张，我的年轻人，那里是错乱空间的真正入口，除了付出些许痛苦，你并不会失去什么！”哈森的声音在哈格纳的耳边响起。
“我已经愿意相信您所说的一切，请不要让我进入那里了。我甘愿服从……”对光和热的恐惧令这个一向惟我独尊的血族显出了可鄙的懦弱，他用乞求的声音哀求着，可是哈森的声音已经彻底的消失了。
“饶恕我！”哈格纳声嘶力竭地喊着，那团光加快了吸引的速度，他的身体消失在了光团当中。
错乱的世界里面充斥着可以想象到的所有的声音和色彩，还包括各种扭曲的形态。虽然哈格纳不想看到和听到这里的一切，但是某种力量强迫着让哈格纳耳闻目睹。这些声音、色彩和形态毫不留情地摧毁着哈格纳的神经系统，让他在最初的压抑忍耐之后变得几近疯狂。不仅如此，这错乱的世界里面充满了一种无法言明的力量，非常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是错乱的、扭曲的、缠绕不清的，一切都象哈森事先告诉哈格纳的那个样子。更加没有错误的，是哈格纳感觉到的痛苦，这几乎让哈格纳崩溃，如果他还能够叫喊的话想必他早已经在哀号了。扭曲的、错乱的强大力量无时无刻不在摧残着哈格纳失去力量的身体，让他感觉着如同所有的皮肉和骨骼一一地遭受到分割。终于，哈格纳在痛苦中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他昏了过去……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惊喜地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零度空间。
“你醒来了，我的年轻人。”是哈森的声音，这使哈格纳猛地从地上坐起来，怔怔地看着哈森。“你已经见识到了我的力量。”哈森对他说，“那就如同我们现在所在的、你所创造的零度空间，是力量的产物，一切都是虚幻的又是真实的。”
“那或许是完全虚幻的，”在离开痛苦之后，一些勇气也回到哈格纳的身上，他竟然说出这样置疑的话。“我所见的，或许都是您给我的一些纯粹的精神上的幻象，这对一些异族来说是可以办到的。”
“你很顽固，我的年轻人！顽固对现在的你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哈森依旧是那种冷冷的，没有任何情绪和感情的声调，这让哈格纳有些不寒而栗。“你可以看看你的身体，活动一下它，那会消除你的幻想。”
哈格纳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哈森的禁锢。他站了起来，试图伸展一下四肢却惊讶地发现在行动的同时剧烈的疼痛再次出现了。哈格纳连忙撩起自己的衣袖，发现那里伤痕累累。当他解除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只留下短裤之后他更加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周身遍布伤痕。“伤痕！”他说，他不得不面对事实了。
“还有什么疑虑吗？我的年轻人，如果还有的话，我可以再次给你证明。”
“不，不要了！”哈格纳惊叫起来，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我的王，我至高无上的王，我将作为您的奴仆，听候您的差遣。”
“不，是交易！”哈森重申。
“王，您的意思是要我……”哈格纳还有些担心，他深怕哈森的意思是“毁灭！”
“没有那么严重！”哈森冷冷地笑笑，“我要的只不过是你的位置，你只要把你的总裁位置以公开的方式送给我就可以。”
“呵，好！呵呵，我是说，当然没问题。我的王，您的话就是命令，我会高兴地服从。至高无上的、英明神武的、无所不能的、所向无敌的、长命百岁的……”
哈森不耐烦地挥挥手，终止了哈格纳令他讨厌的奉承：“你准备一下，明天我将会接替你的位置。”
“遵命！百战百胜的、所向披靡的、百子千孙的、多子多福的、杀人无数的、十恶不赦的、吃人不吐……哦，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哈森讨厌透了这个满脸恶心的谄媚的血族后代，“你可以离开了，我需要安静，撤消你的零度空间，告诉你的属下不要进入这里。”
哈森吩咐着，哈格纳从地上拿起他的衣物，低垂着头，倒退着离开。
“萱萱！”哈森透过身前的落地窗，看向对面萱萱的小窗，这个办公室的高度刚好让哈森平视他所希望看到的一切。“呵呵！”哈森兀自笑了起来，他把手放在脸颊上，那里正是那天被萱萱掴了一掌的地方。哈森想起了那个强迫得来的吻，那又是怎样的一种味道？“萱萱，你逃不掉的。”哈森今天做出的一切，完全都是为了更方便地监视萱萱，他哈森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一样可以逃出他的掌握，即使现在的萱萱的背后有着怎么样的他所未知的、或许是难以应对的力量。
“你也一样逃不掉了，哈森！”一个声音在哈森的心底响起，“你在放任自己的感觉，你的放纵只会让你更加身陷其中，即使你再怎样地来否定……”
“住口！”哈森吼道，那个发自他心底不知名的声音消失了，“一切尽在我的掌握！”哈森对自己说。
第十五章 卧底
“萱萱今天怎么出去这么久？”哈森几乎每天都要在窗前呆上很久，这已经持续了将近一星期的时间了。在哈森看来萱萱的生活简单的很，每天上午九点多才起床，然后要不就是玩游戏要不就是打稿子。萱萱已经不再去那家咖啡馆喝咖啡了，似乎是不愿意再见到哈森的缘故，可是她哪里能想到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逃不出哈森的视线。“艾琳，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没有，王！”艾琳回答。她已经换上了人类的装扮，乍看上去就是一个美丽的人类女子，除了那双看不出情感的眼睛。艾琳在哈森接替了哈格纳人类身份的那一天就奉了她的王的命令去接近萱萱，她的同伴罗布和普纳协助了她。他们化装成两个歹徒，在萱萱偶然的一次夜间出行时候拦住萱萱，而艾琳则扮演了一个路见不平的女勇士搭救了她，从而得以赢得了萱萱的尊敬，快速地成为了萱萱的好友。“这两三天来她好象有很多事情，几乎没有跟我联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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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默不做声地退出了哈森的办公室。
“已经很多天没有去她那里了！”哈森想着，瞬间已经来到了萱萱的房间。“还是老样子，今天甚至连被子都没有折！”哈森皱着眉环视着四周，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张合乎他干净标准的椅子坐了下来，这时候刚好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啊！”萱萱显然被哈森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紧接着便在脸上写上了不高兴，“你怎么又来了？擅自闯入别人的卧室，特别是一个单身女子的房间是很不礼貌的事情，你不知道吗？魔王！”萱萱的语气中有很明显的嘲讽味道。
不过哈森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他注意到萱萱微微红肿的双眼，她显然是刚刚哭过了。“你的亲人去世了？”哈森没有去问萱萱，而是直接运用他的魔力知道了一切。
“是的，我的姑姑！”萱萱似乎已经没有心情再为了哈森偷看自己的心事跟他吵嘴，反之，她回答了他，眼中又闪烁出了泪光。
“人类的生命都是短暂的，伤心也是没有用处的。也许对于你的姑姑来说，死去更让她快乐。”哈森似乎劝慰着萱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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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何必伤心？应该为你的亲人感到高兴才对。”
“她是我的亲人，更是一个十分善良的人，她的离去，伤心总是难免的！而且，在今天的葬礼上我注意到姑父的头发都已经花白了，他才４０几岁而已，本不该这样衰老的。还有我的妹妹、他们的女儿，她因为坠楼落下轻微的残疾，我也在为她的将来担心……”
哈森看着她，“那天你从楼顶跳下去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并不在乎生命。别想这么多了，萱萱！”哈森始终没有注意到，在这次与萱萱说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和表情都与以往截然不同。“对了，你养的那条狗呢？我怎么没看到它，连它的声音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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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它在床下面！”哈森笑了起来。
“小东西，怎么跑那里去了！”萱萱把乖乖从床下脱出来抱在怀里，小狗瞪着哈森哀叫起来。
“怎么这么怕我？”哈森看着它，伸出手打算抚摸他的长毛。
“呜……汪汪……呜……”乖乖吓得死命地挣扎起来，长指甲在萱萱的手臂上面划出了一道道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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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那次，我不知道你对它做了什么！在你离开后乖乖睡了三天三夜，怎么叫它它都醒不过来，后来逸抱它去了宠物医院也没弄醒它。等它醒过来的时候都要饿死了，走路也摇摇晃晃的，半天才好。你说它能不怕你？”
“哦？是这样！”哈森恍然大悟，“其实我那天也没对它做什么，只不过嫌它吵让它小睡一下而已，看来是我没有对付动物的经验，没掌握好力度，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
“还有下次？”萱萱瞪着眼睛看住哈森，“少来，再一个闪失，你非要了它的小命不可！还有，你嫌它吵可以不来这里，我又没邀请你来！”
“逐客令？”哈森不笑了，但是他也没有生气。
“给你个选择而已。不过，还是那句话，擅自闯进别人的房间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即使你身为魔王也请你注意一些人类的规则。”
“你的意思，是要我得到你的邀请才可以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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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岂不是……？呵呵，看来我来的时候隐身比较好！”哈森似乎在自言自语。
“你……”萱萱为之气结，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了。不过，她在这个时候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不再象当初那么讨厌哈森了，可是，接受他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当当当！”敲门的声音。
“谁啊？”萱萱瞪了哈森一眼，问道。
“夏晓雪。”门外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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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让她进来吧！我现在已经有了人类的身份，在你家里做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哈森显得满不在乎的说。他知道夏晓雪就是艾琳的人类名字。
“我知道，那天的晚报我看到了，现在你可是雪龙公司的总裁，名扬海内外的大人物！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卑鄙的手段让原来那个总裁把公司让给你并做了你的手下的，总之我就是不想让我的朋友看到你。”
“那不是什么‘卑鄙的手段’，那是一宗交易，很公平的交易。我得到了我的人类身份，而他也将会得到比那什么总裁更好的东西。”哈森辩解，“让你的朋友看到我有什么让你难为情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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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２：３９，有什么不对吗？”哈森看看墙上的挂表。
“半夜三更的，你在我这里，让我的朋友看到了会怎么想？你知道我有男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