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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里,珀尔塞福涅并不是十分地陌生的。曾经在冥界度过的岁月中,哈得斯曾经不止一次地带着她进入。只不过,独自一个人栖身在这个属于她的历练场里面,对于珀尔塞福涅来说,这还是第一次。
她几乎能够猜测出下一刻出现在这里的将会是什么?或是那浑身装甲的傀儡士兵,或者是那面目狰狞的巨兽,又或是其它的什么,珀尔塞福涅的不确定,也仅仅是因为她还不知道哈得斯需要她来进行历练的究竟是什么而已。
即使是经过了这漫长的岁月,她依旧是那么的缺乏能力??对于这一点,珀尔塞福涅即使再不愿意去承认,她也不得不去正视??从来,她都是被保护的对象!在大地神殿的时候,她在母亲的羽翼之下;而进入了冥府之后,哈得斯又充当了她的保护伞。即使是被哈得斯赋予了许多的力量,但那却仍是微不足道的!即使在珀尔塞福涅的体内蕴涵着接近哈得斯一半的神力,她也没有学会怎样去运用它,她只能将那力量发挥出百分之一左右而已。而现在,却不足千分之一了。这样的力量,不用说在神界,即使是在现在,也是可笑的柔弱。珀尔塞福涅藐视萱萱的弱小,然而,细细徇思起来,她珀尔塞福涅,又何尝不是如此!
难道……突然想到的事情让珀尔塞福涅的心中不觉为之一动??难道,哈得斯让同样让我进入到这历练场里面,就是为了提高我的实力?哈得斯怎地会突然有了这样的打算?难道他不再在乎我心中对宙斯的仇恨了么?还是……
眼前这苍茫的世界,有着同投身母腹之前一样的颜色。又如同萱灵魂的颜色,剔透的淡紫。一切都显得这样的平静。然而,珀尔塞福涅却清晰地知道,这平静只是一个短暂的表象而已。也许就在接下来的下一刻,这平静就将不复存在。
尖啸声始终都徘徊在耳边。珀尔塞福涅并没有像哈森一样地去耗费精力去寻找这声音的源头,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这些声响只不过是藏在某处的历练的傀儡发出的声响而已。再要不了多久,珀尔塞福涅必定会看到那其中的某一只了。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再去思考那些问题似乎已经没有必要了??珀尔塞福涅缓慢地在这属于她的历练场内行走着,那柄精致的短刃出现在了她的手中,隐约的紫光缠绕其上,作为她唯一的防身武器。
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响起。虽然那尖锐的呼啸声仍旧在继续着,但是珀尔塞福涅仍然十分清晰地听到了它。循着脚步的声响,珀尔塞福涅转过身去。而落入她眼中的,竟然是同样的一个珀尔塞福涅。
同样的镶金的黑色长袍、同样的坠地的紫色长发、同样的苍白而又绝美的脸……眼前的这个珀尔塞福涅,与珀尔塞福涅是完完全全地相同的,就连她手中持着的那柄短刃,也同珀尔塞福涅的一模一样。
“你是谁?”当突然看见一个与你自己别无二致的人站在面前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绝对就是恐惧。对于这一点,珀尔塞福涅也是一样的。此时的珀尔塞福涅,她正大睁着那双美丽的深紫色眼睛,惊恐地看着这第二个珀尔塞福涅。而后者,仅仅是用她同样美丽的深紫色眼睛看着珀尔塞福涅,苍白的脸上挂着冰冷的笑意。
“为什么不说话,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恐惧令珀尔塞福涅变得焦躁起来,她紧迫地追问着,连声音也开始颤抖。
可是另一个珀尔塞福涅却仍旧不肯回答。像是在磨砺珀尔塞福涅的耐心一样,她仍旧冰冷地笑着,只不过,这次的笑有了声音。
“呵呵……呵呵……”冰冷的笑声【创建和谐家园】着珀尔塞福涅的每一根神经,使得她几乎为之发狂了。在下一秒,她便已经放弃了理智,不去思考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仅仅是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短刃,疯狂般地向着另一个珀尔塞福涅刺去……
而后者却根本没有躲闪,她依旧冰冷地笑着,那笑声冷酷地穿透了珀尔塞福涅的耳膜,深深地刺进了珀尔塞福涅的心房。
蓦地一惊,珀尔塞福涅仿佛在这一个瞬间恢复了一丝清明。那冰冷地笑声仍在耳畔,而自己手中的短刃却也已刺入了另一个珀尔塞福涅的胸膛。可是,这恐怖的笑声仍在继续着,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止!
鲜红色的血液,顺着珀尔塞福涅的手流淌下来,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地上,那声音却也十分地清晰。鲜红色!这不是我的颜色,她的血液为什么会是鲜红色的?她究竟是谁?还在笑!为什么她没有死,我的匕首分明刺透了她的胸膛,刺中了她的心脏了!她分明已经在流血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却仍在笑,她为什么还没有死去?
微微地抬头,珀尔塞福涅直视着这个令她恐惧的、拥有着与自己一样相貌的女人。她直视着她的脸,看着它在自己的面前渐渐地扭曲、分化……在那令珀尔塞福涅心悸的笑声中,那苍白却绝美的脸在珀尔塞福涅的眼前逐渐地分作了两半。而被短刃刺穿胸膛的身体,也随之一分为二……
“呵呵呵呵……”两个同样的人站在珀尔塞福涅的面前,发出同样的刺耳并且冰冷的笑声。“你杀不了我!”在冷笑过后,她们用着同样冰冷的声音对着珀尔塞福涅说着,声音和眼光中都充满了不屑。
珀尔塞福涅又一次变得疯狂。而这一次疯狂,已是不可遏制。手中那已浴血的短刃疯狂地挥舞着,每一击必定都要刺进那恐怖源头的身体。可是后者,却仍在不断地分化着,变得越来越多……
“珀尔塞福涅,哈哈……你杀不了我,永远都杀不了我!因为,我就是你!”没有任何情感的声音充斥在这个结界的每一处,更填充了珀尔塞福涅的心房。又几欲澎湃而出,将珀尔塞福涅的心撑碎!
我就是你??是的!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这后来出现的,并且不断地分化、变得越来越多的珀尔塞福涅,就是珀尔塞福涅自己。而珀尔塞福涅心中真正的梦魇,也正是她自己!
在进入到这属于珀尔塞福涅的历练场的时候,珀尔塞福涅首先需要战胜的,就是她自己??这是哈得斯为她设计出的第一个历练。那个幻影,代表了珀尔塞福涅心中无尽的仇恨,无名的、没有真正的原由的仇恨。或者,在战胜了这个幻影或者说是多个幻影之后,珀尔塞福涅的心境就会有了一番改变了吧!
“我就是你!哈哈,我就是你……”幻影的声音在珀尔塞福涅的身边徘徊着,时而近在耳畔,时而又远远地飘离……
珀尔塞福涅终于累了,她瘫软地跪倒在地,呼呼地喘着粗气。她身上的长袍已经被鲜血所浸染,虽然在黑色的本质上看不到血液的颜色,但是它毕竟还是湿透了……
眼前的幻影已经不计其数,珀尔塞福涅注视着她们,已觉得头晕目眩。
“我就是你……”
我自己,真的是这样的魔鬼吗?
第64章 幻战之界5 幻象
金色??或许也只有萱萱进入的这一层历练场才是最为直观的。因为在她进入到这里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这高大雄伟的金色建筑以及周遭戒备森严的重铠卫兵。
这宫殿的高大雄伟和金碧辉煌是很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因为这样的高大雄伟和金碧辉煌也仅仅是在那些用虚拟技术制作出来的影片中才能够看到,在正常的情况下它根本就是不应该存在的。
闪亮的金色映入眼帘,是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仿佛一切又回到了那个梦中,而现在却又在那梦中更深的一个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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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石质台阶的数量数不胜数,萱萱拾级而上,已经渐渐地感觉到了疲累。那端正地站立在台阶两旁的、威武的士兵们的脸部均被厚重的金属面所具遮挡,因而完全看不到他们的真实面目,但是他们站立的姿势却让人清晰地感觉到了他们的肃穆。萱萱缓慢地走过他们的身边,亦被他们的这种肃穆所深深地感染着,禁不住勉力地使自己的身体保持着端庄,不再让疲倦表现出丝毫的狼狈……
那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起来。萱萱甚至已经不能够再这样维持下去了,为着她心中的感觉??她已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精神的恍惚??这里的一切,都仿佛曾经熟悉的一般。当萱萱的脚步踏在这石阶上的时候,连她的双脚都似乎感觉到了些许地亲切。还有,还有萱萱心中此时的感觉,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心的震颤??那两边卫兵隔着厚重的面具投射过来的目光,也让她感觉到了某种熟悉的拘束……
我,曾经来过这里么?这里,究竟又是哪里?究竟是谁的宫殿?
十分勉强地,萱萱终于走完了那长长的石阶。她终于能够站在宽阔的殿前广场上面,能够看到宫殿内部的一些情形了。而这石阶之上的高度,已是越过了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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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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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竟然是他!
难怪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原来是他!这雄伟的金色宫殿,原来就是他的!难怪,难怪会这样!
只是为什么此时的他神情是这样的奇怪?他明明正处于疯狂的边缘,蓝色的眼睛里面尽是无可比拟的狂乱!他高高地坐在宝座上面,僵硬地挺直着身体。他的双拳紧紧地握在一起,关节处因为攥紧的力量而失去了血色……
而他宝座下方的众人,却仿佛全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仍然在筵席边交谈和欢笑着……这分明是一场盛宴,而他无疑应该是举办这宴会的主人,但是为什么?他的眼睛竟会是这般地狂乱?
萱萱所指的这个他,正是宙斯无疑!而眼前看到的这一切,却又令萱萱无比的迷惘??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他不正在沉睡中么,为什么又会这样清晰地出现?难道,这一切都是幻觉么?还是,从前的记忆?又或者,这是预兆着未来的海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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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剧地跳动着……萱萱的身体已在不受控制地摇晃,随时都有着倒下的可能。然而她却还在勉力地支撑着,只为着眼前的一切都让她太无法理解,而那心中的激动,却又是激励着她行进的动力。
宙斯仍旧僵直地坐在他的宝座上面,双拳紧紧地握着,关节泛白。他深沉却又暗藏着狂乱的眼睛似乎是在看着与会的众神,然而他的思想却已经不知道飘飞到了哪里。他任凭着萱萱的接近,丝毫没有察觉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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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已经足够了!”萱萱的唇角露出了纯纯的笑意。再多的要求都已经是奢望,只要能够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已经足够!
身体继续地柔软下去,萱萱终究还是不舍地放开了紧握宙斯发丝的手,无力地瘫软下去……意识逐渐地变得模糊起来,而她心中,在意识不断地涣散的时候,却仅仅保留下一丝丝地宽慰??谢谢,谢谢你,宙斯!这样已经足够了!我,已经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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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极轻的声音,却超越了宴会的喧闹,传入了宙斯的耳膜。宙斯猛地低下头来,炯炯的目光注视着金色的地面……他听到了,的确是听到了??是萱的声音,是她,没错!可是,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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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得斯,你这是什么意思?”宙斯已经完全恢复过来。只不过,从他现在脸上的表情来看,刚才的那些幻象的确让他的心情大为不爽。
“一个幻象而已,你又何必计较太多呢?宙斯!”哈得斯的影象凭空出现在宙斯的面前,脸上带着一种深奥的笑意。
“你从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把这样的幻象呈现出来,你究竟想要对我说明什么?”宙斯盯住哈得斯的眼睛,不懈地问道。
“呵呵!看来真的瞒不住你。不过,这个幻象却不是完全由我制造出来的。制造这样的幻象的,是你所处的这一重结界。”
“混沌之力?”宙斯似乎有些醒悟过来。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宙斯立即知晓了自己现在正身在何处。“幻战之界?哈得斯,你终于又拥有了打开这重结界的能力。可是,你又为什么让我进入到这里呢?”不消多想,宙斯再次追问道。
萱的突然昏迷正证实了宙斯的猜测,虽然在此前沉睡中的宙斯似乎并没有听到哈得斯与哈森等人之间的对话,但是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已经可以证明??哈得斯让萱进入到这里,仅仅是为了唤醒沉睡在萱思想中的宙斯而已。
第65章 幻战之界6 面对
“宙斯”哈得斯淡淡地回答,“我不是对你说过了么?对于你的责任,你是想逃也逃不掉的。所以,你只有去面对。如果你还想要两全其美的话,那么你必须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力量。让你进入到这里,只为了这个目的。宙斯,作为你的兄长,我还能够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你是说,你要让我拥有和你一样的混沌之力?”宙斯显然觉得十分地意外。但这意外并不是因为哈得斯的这个决定,而是他十分的怀疑,哈得斯能否有这样的能力。
宙斯的怀疑是有着十分的道理的??混沌之力是一种纯净的天然力量。它源自于浩瀚的宇宙,亦有着难以解释的存在和产生的缘由。任何的有着强大力量的人,包括了当初第一个拥有了这混沌之力的卡俄斯,都没有办法去详尽地解释其存在的道理,更无法去自由地操纵它了。而这里所指的操纵,也不仅仅是片面地针对如何使用和发挥它,而是指让它随着自己的意识去自由地转换。否则的话,卡俄斯当初是必定要使这种强悍的力量传承下去的,因为它必然会让他的神族后裔变得更加的强大。但是,卡俄斯却没有做到。而哈得斯,也必定不会拥有这样的力量。
“这我还做不到。”果然,哈得斯如此回答了宙斯。“不过,我却能让你在这重结界里提升一下自己的能力。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你就能够更容易地得到混沌之力了。”
机会?宙斯一时之间还不能够想到哈得斯所指的究竟是什么,而且他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宙斯的心中还有着逃避的念头,而此时昏倒在他面前的萱萱也的确很严重地影响了他的心绪。
“你不必担心萱,她现在的情况就像睡着了一样,更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你尽管放心好了。现在,宙斯,你还是收敛心神,在这属于你的历练场内尽量提升你的实力吧!记住,你是别无选择的。”哈得斯见宙斯仍是一种恍惚的神态,才正色说道。
别无选择!事情也许真的如同哈得斯所说的那样,我已经别无选择??宙斯垂下头来,凝神思索着。
曾经,他固执地想着去逃避。
然而,在固执之后,他却还是无奈地选择了面对!
宙斯至今都没有告诉过哈得斯,其实在当初哈得斯离开宙斯的母星的时候,宙斯的意识便已经开始觉醒了。他随后便来到了地球,进入了萱的思想当中,却仍伪装着没有觉醒的样子。欺骗着哈得斯,欺骗着萱,同时也在欺骗着他自己!
但是,这欺骗却已经不能够再继续下去了!
在随着他们进入到那不知名的第七界时,宙斯已被那世界的力量逼迫着出现在萱的体外,他是不善于表演的,所以,在那里他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的觉醒。但他却仍怀着侥幸的心理,想要在离开第七界之后继续伪装下去;但是,关心则乱!他中了哈得斯无意间设下的圈套??在萱被裴斯袭击的时候,由于对萱的关心,深藏在萱思想内的宙斯发出了保护的金光……
“依我的预感,神族真正觉醒的日子就要到来了。宙斯!你必须去面对的时刻也将随之到来。而且,我知道,你是不会对裴斯叛乱的事情置之不理的。即使你并不希望着神族觉醒的一刻的到来,但是你毕竟还是神族当中的一员,决不会眼看着自己的种族被消灭和取代。”
“消灭和取代?裴斯他们还没有这样的力量。”宙斯有些不屑地道,“以他和那些背叛了的天使族的能力,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否则的话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人来帮忙。你和哈森,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足够的威胁了。”
哈得斯凝视了宙斯一会儿,眼中终又流露出难以捉摸的笑意。“我不知道你对于哈森的事情是怎么看的。不过,我却要告诉你,尽管哈森在不遗余力地在帮助着我们,但是这还是远远不够的。因为,即使是我也没有你在神族中那样的地位。只有你才能在神族的成员全部觉醒的时候,统领着神族重新回到神圣的地位,只有你才是所有神族所认同的王,你的权力和威严是无人能够替代的……”
“够了,哈得斯!”宙斯有些烦躁地打断了哈得斯的话,“我已经明白了你的意义,对你的建议我也不再有任何的意义。更何况,萱不是已经有了她的决定!”宙斯停滞了一会儿,眼中似乎有痛苦的东西流过。
“我明白我应该去做的事情,而我也更明白,我是不能够再去逃避了。只是,哈得斯,我还是不能对外表露出我的觉醒,我也不想让萱知道这件事情,这其中的原委,我想我不必说你也能够明白。所以,请你仍然为我保密下去,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不要对任何说出我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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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但却仍旧夹杂着苦涩:“该面对的总也逃避不掉,即使我是天神之主也只能是这样!”
哈得斯恢复了以往的沉默,静静地看着宙斯。此时,他的心中也泛起了丝丝的不忍??他是多么地希望宙斯能够恢复到他们初见时的那个样子。但是,那已经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了!
“好了,既然是历练,那就开始吧!我猜想你也不能让你的意识停留在这里太久,其他人的历练场还需要你的照顾,不是么?”宙斯催促着,笑容仍挂在他的脸上。只不过,现在那笑容中的苦涩已被宙斯掩藏了起来。
哈得斯再次默默地颔首,他的身影逐渐地消失着……
“你要保重,大哥!”对着哈得斯消失的地方,宙斯喃喃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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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深深地簇起双眉,凝视着眼前及周围出现的异象??一切的一切,似乎回到了泰坦之战中??灰色的天地、混乱的战场……那三个不断地向敌方投掷着巨石和燃烧的树木的巨大身影,不正是勃隆透斯、斯忒洛珀斯和阿尔盖斯么?
第66章 复活吧!刻耳柏洛斯
那一声“大哥”,哈得斯分明已是清晰地听到了。虽然他的身影并未因此作任何的停留,但是他着实是听到了。那一声“大哥”,哈得斯不知已经苦候了多久,今天,他终于再次听到了。这久违的一声“大哥”,从宙斯登上天帝宝座的那一天起,哈得斯就开始了这苦苦的等候!
终于等到了??哈得斯慢慢地转身,那本是冷漠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刚才进入到属于宙斯的历练场时,哈得斯进入了另一种冥思的状态。他保留了一些能够维持四个历练场运作的力量,然后让其余的那一部分精神力飘移出去,进入了宙斯的历练场,与宙斯进行了那一番谈话。而现在,哈得斯的精神力又重新地归一,成为了一个整体。
当他睁开双眼,慢慢地转身,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的时候,他怀中的小狗乖乖早已经不安分地撕咬起了他的衣袖。
“怎么了?”哈得斯现在的心情当真不错,他垂下头去微笑地看着这只闹人的小狗,轻声地问道。
那狗狗怎么能回答哈得斯的问题呢?见哈得斯看着自己,它只是乞怜地摇着尾巴,用一种撒娇的声音对着哈得斯呜呜地叫着。
哈得斯轻轻地抚了抚乖乖的头,暂时无暇去再理会它,便把那深邃的目光落在了眼前的那四块颜色各异的晶石上面。
那四块晶石分别呈现着红、白、紫、金四种颜色,分别代表了哈森、战痕、珀尔塞福涅以及宙斯所在的四个历练场。在那四块晶石的内部,更是呈现着他们四人在历练场里正在经历的情况??这是哈得斯为了便于观察各个历练场内的情况,以便随时调整历练场里面的混沌之力所采用的一种方法。这四块颜色不同的晶石也是由混沌之力幻化出来的,当各个历练场消失的时候,它也会同时地消失。
四个历练场内的情形还算得上是稳定,历练的进展也全部都在哈得斯的预料之中??哈森仍在与他心中难耐的孤独抗衡着,看来一时之间仍旧找不到突破的出口;战痕已经开始与“帝释”之间的苦战,似乎当真忘记了“战痕”的存在;珀尔塞福涅也仍旧与自己的幻影抗衡着,已经渐渐占据了一些上风;而宙斯,也在再一次地经历着那场旷世持久的“泰坦之战”……一切都在按照着意料之中的方向和速度进行着,哈得斯终于可以暂时地安下心来。
指尖突然变得湿湿的,还有一些轻微的痛楚……哈得斯再次垂下头来,正看在乖乖正在啃咬着自己的食指,那双乌溜溜的眼睛里面尽是不满。
“你怎么了?”哈得斯不由得笑了起来。被一只小狗发怒地咬食自己的手指,对哈得斯来说,这还是第一次吧!
“呜呜……”见哈得斯终于开始理睬自己,乖乖也就停止了啃咬的动作(毕竟哈得斯的手指不能用来吃的啊,呵呵),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滚滚地转动着,毛茸茸地尾巴拼命地摇晃着,讨好地看着哈得斯。
“怎么,你饿了?”哈得斯终于看懂了一些乖乖的意思,试探地问道。
“呜呜……”乖乖倒是很通人性的再次哀叫了几声,还适时地吧唧了几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