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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幻·科幻]无向轮回作者:MQ萱萱》-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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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在姐姐的冷漠下终于渐渐地平复了心情,此时的她正担忧地看着我们的脸:“我的女儿,你已经如你期望的成为了神族的一员。但是,正因为如此,你的身份和你命运的秘密也无法再隐瞒了。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有人对你不利的。”

      “注定的事情,我又为什么要逃?更何况,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了。”姐姐冷冷地道。

      “怎么?你已经有了打算么?”母亲讶异地问道。

      对于母亲的问题,姐姐只是抱以冰冷的微笑。

      “我的女儿啊,你从来都不肯告诉我你心中的想法!即使我拥有着读心术也无法看透你的思想,你与生具来的能力使得你总是这样地神秘莫测!”母亲哀哀地叹道,“可是我唯一的女儿啊!你从诞生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成为了我生命的全部,即便是在我对你发怒的时候,我的心里面从来都是在关心着你的呀!作为一个母亲,我又怎么能够做到真的去憎恨自己的女儿呢?我只是想保护着你!我知道,我曾经的做法的错误,它使你对我产生了反感。但是,我的女儿啊!你谅解母亲的过错吧……”

      姐姐静静地听着母亲在我们耳边哀哀的话语,对于母亲的这番悔过,姐姐没有回答,她只是报以冰冷的笑容。她仍旧是这样的冷静!她怎么总可以这样地冷静?这冷静更甚于残酷!

      珀尔塞福涅的灵魂始终都是比我强大的,在这个身体里,始终都是她的意识占据着上风。是的,她的想法是无人可以知晓的,就连与她共同拥有着一个身体的我对于她的思想也总是无从知晓。可是,在她的面前我却总是不能够隐藏我的秘密,包括我对于宙斯的爱意……

      冥王大概是被征讨魔族的事情牵扯了过多的精力,很长的时间他都没有如他所承诺的那样来看望姐姐。倒是宙斯,他有一天突然地到来了。

      珀尔塞福涅一反常态地留在了母亲和宙斯的身边没有避开,不过在看着宙斯的时候,她的目光依旧是冰冷的。

      珀尔塞福涅面对着宙斯站在那里,她看着宙斯,目光冰冷、面无表情。她根本就没有去看宙斯身旁的母亲,在这个时候,得墨特尔的紧张全部表露在脸上。

      像从前的每一次一样,宙斯并不计较珀尔塞福涅对待自己的态度。他的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珀尔塞福涅,在冥王的身边你还觉得幸福么?”

      珀尔塞福涅不做声地点头。现在的情况至少在表面上已经比从前有了些许的改善,至少姐姐现在已经可以与宙斯同处一室了。但是,这绝对只是表面现象而已,我和珀尔塞福涅拥有着同一个身体,虽然我没有能力探知她心中的想法,但是每当她的心中充满了仇恨的情绪的时候,我的感觉却是不会骗我的??我感觉到了彻骨的冰冷,那不来源于一切的外界环境。

      “哈得斯的个性我还是了解的,虽然他的外表显得阴郁、木讷,但是他却是非常正直的,并且他的感情也一定非常地专一,只要他去爱了,他就会全心全意。珀尔塞福涅,你能够得到哈得斯的爱,的确非常地幸运。”宙斯依旧微笑着对珀尔塞福涅说着,“你额头上戴的就是哈得斯送给你的后冠吧?那里面倾注了哈得斯一半的神力,这更证实了我方才的话??为了更好的保护你,哈得斯不惜削减了自己的力量。”

      姐姐又一次地点头,她将额头上那美丽的后冠摘下,递向了宙斯。

      宙斯显得有些茫然地接过它,“你为什么要把它给我?”

      “对于哈得斯的实力,你不是一向都很顾忌的吗?我把它递进你的手里,正是在满足你的好奇心,宙斯!哈得斯的一半实力,他强大力量的秘密,在这后冠进入你手中之后你便可以仔细地琢磨了。”珀尔塞福涅回答,她冷笑着。

      “不,我是绝对不会对哈得斯心怀顾忌的!”宙斯摇头,“虽然他的实力非常地强大,甚至还在我之上,但是以哈得斯的正直,他是绝对不可能做出任何不利于神族的事的,他只会辅助着我将神族变得越发地强盛。珀尔塞福涅,这一次你又错了!虽然你已经身为哈得斯的妻子,但你还是不够了解他。你该更加地去了解他的,只有这样你才会更加的爱他。”

      对于宙斯的这番话,珀尔塞福涅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在宙斯最后一句话传进我们的耳中的时候,我明显地感觉到了姐姐情绪的波动。

      “你说得没错,哈得斯他的确很爱我。他不只送了这个包涵着他一半神力的后冠给我,他还送给我了另外一件礼物。宙斯,你想知道它是什么么?”

      “如果你想告诉我的话,我愿意知道。”宙斯仍旧微笑着。万能的神王啊,以你洞察天机的实力你难道还没有感觉到珀尔塞福涅的不同寻常吗?你难道真的没有察觉她今天的所有反常都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珀尔塞福涅向着宙斯更近了一步,她的脸上挂着冷冷的笑。在她接近宙斯的时候,冥王为她亲手打造的那柄短刃已经悄悄地出现在了珀尔塞福涅的手中……

      珀尔塞福涅想要刺杀宙斯!这一刻终于还是到来了!

      “就是它,冥王为我亲手打造的兵器!”珀尔塞福涅并没有立即行动,她只是把那浸满着冥王的爱意的短刃缓缓地向着宙斯送了过去。

      不要这样做!珀尔塞福涅,你会毁了一切!你难道一点儿都不在乎冥王的感受么?他是那么的爱你,你难道真的忍心去伤害一个如此爱你的人么……我在她的身体里面努力地挣扎着,我在竭尽全力地呐喊着……我想要阻止珀尔塞福涅,想要她在这个时候能够清醒过来……为了无谓的仇恨,你要毁了所有的美好么……我想起了冥王对着斯提刻斯许下的誓言!我想起了母亲看着我们时的眼泪……我想到了很多、很多……我凝视着我的光……

      可是,我终究是个弱者,我永远都无法改变什么,特别是珀尔塞福涅的决定!

      珀尔塞福涅已经摘掉了那个蕴藏着冥王一半神力的后冠,但是冥王送给她的部分力量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进入了珀尔塞福涅的身体。虽然这个时候的短刃已经不能再发挥它全部的威力,但是它毕竟还是锋利的……

      不!不要!我竭尽全力地试图拉住珀尔塞福涅持刀的手,但是,我做不到!

      第十五章 往世(9)

      宙斯似乎根本没料到珀尔塞福涅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他的反应显然地慢了一步,在他闪身的同时,那锋利的剑锋已经刺入了他的胸膛……宙斯胸前的白衣被他金黄色的鲜血浸透!

      “他的血是金色的!”当珀尔塞福涅看到宙斯的血液的时候,我明显地感觉到她的惊异。我茫然的张开眼睛,我庆幸地看到宙斯的伤口并不在要害。是的,他的血液和我们不同,而我们血液的颜色是紫色。

      宙斯的眼中又一次出现了那种复杂的神色。

      我静静地凝视着他,虽然我明白,他从来都是不知道我的存在的。而且,我更加地明白,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看着他了。我们第一次、第一次离得这么近……

      我听到了母亲的哭泣??她哀哀地啜泣着、哀哀地呼唤着姐姐的名字……呵呵,就连我们的母亲,就连她都是不知道我存在过的啊!不过,不过我不会因此而感到任何的遗憾,一切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因为,因为我已经找到了属于我的光……

      美丽而耀眼的金光包围着宙斯伟岸的身躯,我感觉到了它带来的温暖……它渐渐地靠拢过来……也许,我将会熔入这美丽的金光……

      然而,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被珀尔塞福涅赶出了那个身体。而珀尔塞福涅,则被那金光裹胁着,与那身体一起渐渐地消散……

      “珀尔塞福涅??”哈得斯的声音,他在这最后的时刻赶来了。

      我看见姐姐回过头来。她看见了冥王,我看见了她的微笑、她的留恋、她的泪水……

      哈得斯发出的蓝光击散了金光的包围,珀尔塞福涅重新落入了他的怀里。可是,已经晚了,珀尔塞福涅的身体已经开始消散……冥王跪倒在地,怀抱着珀尔塞福涅!哈得斯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珀尔塞福涅的身体和她的灵魂在他的怀中化做了点点紫色,消散!这一刻,我第一感觉到了冥王的无助!

      “你们是同样孤独的人,所以你们才会相爱!可是,现在!由于珀尔塞福涅固执的仇恨,可怜的哈得斯又重新回到了孤独。”我悬浮在半空中,喃喃地说着。我知道,在离开了珀尔塞福涅的身体之后,以我这样脆弱的灵魂也是不能存留太久的。也许只要片刻的时间,我也会像姐姐一样的魂飞魄散。我灵魂的颜色又是哪一种呢?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杀死她!”冥王低吼着,他看着宙斯。哈得斯的脸上没有眼泪,他看着宙斯,他的眼睛几近疯狂。

      “我从来都不想杀死她,即使我早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她对我的仇恨。我一直在逃避着这种事情的发生,就像你一直在努力地化解着她心中的仇恨一样。你是知道的,如果有人行刺我,只要她不能够立刻至我于死地,我自身的保护必会将之击毙的。这是我与生俱来的能力,当它出现的时候,连我都是无法阻止的!”宙斯回答着。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他眼睛里的那种复杂。它,就是无奈。“命运的力量,它竟强大到合你我的实力都无法对抗的地步。你的爱,我的容忍,都不能去化解珀尔塞福涅的仇恨!但是,又有谁能更清楚地说明她这仇恨的源头呢?是你?还是我!”

      “你们都不能说明,即使是珀尔塞福涅她自己,她也不能够明白地解释!”我仍在喃喃地说着。他们永远都听不到我的话,永远都不能够!

      “这不是结局,这只是开始!”冥王站起身来,面对着宙斯。

      “为了你的誓言?”

      “不!我只是答应了为她付出我的一切!”哈得斯摇头,“劫难已成!我们都将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冥王举步向着阴沉的迷雾走去,那也是我的方向。

      “不要为我哀叹!萱。孤独就是我的宿命,我的命运注定会如此!”他拉起我的手,“跟我来吧!我将带你进入转生的轮盘,你的故事还没有开始!”

      大地在隐隐地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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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都是知道你的存在的,不只是我,还有宙斯。”

      萱回过头去,看着渐渐远去的宙斯……萱看到了,他眼中的光……

      第十六章 永恒的命运

      遥远的往世清晰地在他们的面前演绎,哈森全神贯注地观看着。当那悲戚而绚烂的画面消失的时候,他却深深地皱起了双眉……

      “我不明白!”哈森说,“这命运指的究竟是什么?难道就是意味着珀尔塞福涅的灭亡吗?但是,她现在却仍站在你我的面前!萱的确是善良和无辜的,但是她在整件事中却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色,难道她只是一个旁观者吗?”

      “我带着萱回到了冥界并且让她进入了转生盘,我只为她安排了一个比较好的归宿,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萱了,直到我从沉睡中苏醒。谁都不能解释为什么萱会与珀尔塞福涅拥有同一个身体,就算是珀尔塞福涅强迫这她进入的,那也不能够合理的解释??在珀尔塞福涅的生命被创造出来之前,她根本是不能够存在任何意识的,可是她不但早已拥有了意识,还强迫着萱成为了她身体中的另外一半??这一直都是一个难以解释的迷,珀尔塞福涅与萱根本就是神族所有生命中的异数!也正因为如此,当她诞生的时候我才会出现在她的身边。可即使是像我和宙斯那样的神,对这样的问题也是无法解答的。而命运,对于珀尔塞福涅来讲应该就是那一次的劫数,对于萱来讲也许就是遇见和离开了宙斯并目睹了那场惨剧,而它对于整个神族来讲,则是意味着长久的沉睡……没有任何人能够清楚地揭开命运的答案,我们只能是去猜测。而我这样去解释的理由,全部都因为这既成的事实。”

      “我回到了我的冥府,我继续着我的孤独。我当然没有忘记我当初的誓言,然而在失去了她之后,我又有什么好再失去的呢?我的地位?这些对我来讲根本就不算什么!”哈得斯说着,他看向一直默不做声的珀尔塞福涅,而此时的珀尔塞福涅也正默默地看着她,她那紫色幽深的眼睛更加地深不见底,“我早就已经了解了她对宙斯的仇恨,我早就知道她想要我为她做的是什么!可是我并不会去为她杀死宙斯,即使我已经深爱着她。我不会那样去做的,我不会为了自己深爱的女人而让整个神族沦入万劫不复。我宁愿为了她失去我的所有,不论那是什么!所以,在对着斯提刻斯许下永恒的誓言的时候,我在许诺的时候可以说是欺骗了她。对于这一点,我只能抱歉!我有我的责任、我的准则,我不能为了她做一切的事情!”

      他在看着珀尔塞福涅,眼睛里有着深深的歉意。他们都在彼此看着,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哈森注视着哈得斯的侧影,第一次的,哈森真正感觉到了他的高大。

      “那之后呢?在珀尔塞福涅消失之后你们并没有立即陷入沉睡,看起来她们的出现和消失并不是直接导致你们沉睡的原因。那么,为什么你还要告诉我说萱是命运的引线呢?我并不能看出她和你们的命运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啊。”

      “在珀尔塞福涅消失和萱进入转生盘之后,神界并没有发生重大的变故。但是,那时大地的震动却已经说明了一切??只有影响到整个神族的重大变故发生之前才会出现那样的预兆。神族的表面依旧很平静,但是,虽然宙斯一再地安抚着我们的部族,但是神族内部还是人心惶惶。没有人知道究竟将会发生什么!而神族的死敌魔族亦感应到了那预兆,虽然它们失去了魔神之后已经衰败了许多,但是它们的数量毕竟是众多的,所以它们趁着神族人心散乱的机会不断地骚扰神族的边境,更给我们平添了许多烦扰。直到最后,我们的祖母该雅出现了。那时的她已经不再是地母,已经晋升成为了先知女神。是她告诉了我们沉睡时刻的到来,也告诉了正是珀尔塞福涅和萱的缘故才将这沉睡的时刻提前。如果一切的惨剧不这样迅速的发生,或许我们的沉睡会向后推迟很久,甚至可以避免。但是,一切已经为时过晚,大地已经给了我们沉睡的征兆,沉睡的时刻已经到来了。在该雅出现之后,神族进入沉睡的期限只剩下了三天的时间。整件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之前我已经对你说过了。”

      “可是,该雅也没有把事件的原委说清楚。”哈森说道。

      “也许谁都无法弄明白!”哈得斯叹息着。“但是该雅的话让我明白了珀尔塞福涅和萱的真正意义??她们的存在关系着整个神族的命运。该雅还告诉了我们萱与珀尔塞福涅的生命是密不可分的,只要她们其中的一个还存在着,另外一个就不会彻底地毁灭。萱并没有彻底地消失,她已经被我送进了转生盘,所以,珀尔塞福涅还会回来。当我从我的星宿苏醒之后,回到地球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转世之后的萱。我成功地见到了萱??成为平凡人类的她已经忘记了之前的所有事情,我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并且寻找着珀尔塞福涅的踪迹。然而很久以来我都一无所获,知道宙斯的身影在萱的梦境中出现。我知道,宙斯的精神体已经更加清醒了,他不断地出现在萱的梦中,而萱梦中的反应证明了感情是最难以遗忘的。虽然我还不能够与他接触,但是我了解他的用意??在他的心底一直深藏着对于萱的愧疚??他早就已经感觉到了萱对他怀有的情感,但是他没有办法去接受和回应他。虽然宙斯给人的印象总是那么地放荡不羁、风流无度,但是只有真正了解他的我才能清楚他真实的一面??他与赫拉之间从未有过爱情,他们的结合全部都是为了神族的利益,宙斯的情感世界是空虚的,他的内心甚至比我还要孤独、还更需要爱情的抚慰。而萱的出现、萱的善良、萱不求回报的情感又怎能让他不去感动呢?他的心早已经接受了萱,但是他是神王,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神族的命运,因此,他又是悲哀和被动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萱的离去!我了解他心中所受的伤并不比我容易治愈!命运是冷酷残忍的,它总是喜欢玩弄人于股掌之间。我和他,包括萱和珀尔塞福涅,我们都是命运的玩物!”

      “宙斯只是愧疚么?难道他就总是心甘情愿地看着萱的一次次受伤?接受萱究竟会对神族的利益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这一点你还没有说清楚!”

      “赫拉贵为神母,那不仅仅是一个荣誉的称号而已!赫拉拥有着她的力量和拥护者,如果被她发觉了萱的存在并且发现了宙斯真正的动情的话,宙斯的地位便将为之动摇,整个神族都将陷入混乱甚至……所以,萱是不会被允许出现的!哈森,宙斯他没有你的自由,他的地位、权利和肩上的重担已经给了他太多的阻碍!他无法放弃自己的责任,只能够去牺牲自己的情感!”哈得斯叹息着,颓然地合上了双眼。

      “就像你一样么?哈得斯!”一直默不做声的珀尔塞福涅突然开口了,她走到哈得斯的面前,那双紫色的深眸紧紧地盯住了哈得斯的脸。“你的责任,让你看着我的毁灭!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去努力么?你眼睁睁地看着你我被命运操纵,就不曾期望着它的改变么?”

      “我努力过了,可是我无法改变!”哈得斯仍旧紧闭着双眼,他的挣扎、他的痛苦都在他的心中,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中!

      “你看着我的出生,你早已了解到了我的仇恨,你甚至早已经知道了我身体内萱的存在!你知道萱对宙斯的情感,你了解宙斯的心情,你知道了许多许多的事,那些都是其他人所不知道的!你更知道我们的思想!那么你的努力又是什么呢?你只是努力地试图用你的爱来抵消我心中的仇恨,然而你从来不去探究这仇恨的源头是什么么?你的努力,它是被什么所限制?是你的心,你的责任,还是什么?你从来都在隐瞒着的!哈得斯,你是否明白,你已经成为了命运的工具?你……”珀尔塞福涅冰冷地说着,但是这冰冷已经再无法隐藏她激动的心情了。

      “珀尔塞福涅,如果我把一切都对你说明,就像现在这样,你是否能够消除对宙斯的仇恨呢?”哈得斯打断了珀尔塞福涅充满愤懑地质问。他张开了眼睛,他看着珀尔塞福涅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珀尔塞福涅沉默了下来。她在思索,她在挣扎……“不,不会!”

      “萱说得对??即使是你,也不知道自己心中仇恨的真正原由,你只是在兀自地恨着。你的责任,是仇恨与毁灭!珀尔塞福涅,不只是我,你也是操纵在命运手中的工具!自你诞生的那一刻起,命运已经把仇恨的种子播种在你的心中,那是难以拔除的。仇恨在你的心中生根发芽,当它让你去复仇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力量去抵挡!一切都是没有办法去改变的,任我们如何的努力。命运,它的强大无可匹敌!而它又是永恒的,它的永恒甚至逾越了神族貌似永恒的生命!是命运的力量使你和萱成为了密不可分的一体!你和萱拥有着完全相反的性格和使命,你的是仇恨,而她的则是爱!珀尔塞福涅,当我再次找到你的时候,我已经明白了更多??你的重生并不完全是因为萱的缘故,也许萱的存在会让你觉醒,可你心中的仇恨却能够使你在漫长的岁月中,即使灵魂化做了点点烟尘也能长久的存在……”

      第十七章 疑问

      “这么说来先前割伤萱萱的那把刀就应该是哈得斯送给你的那把短刃了?”哈森向着珀尔塞福涅问道。

      珀尔塞福涅根本没有去理会哈森。她在久久地注视着哈得斯之后,便不发一语地坐回了冥王的宝座。她在那里究竟在想着什么,没有人会知道。

      “看来对于命运这样的问题你是不能够给我这个答案了,哈得斯!你一直都在说保护萱萱,并且要求我也保护着她,可是在听了这个故事之后我却找不到萱萱需要被保护的理由。既然珀尔塞福涅的存在与萱萱息息相关,那么珀尔塞福涅就更加不可能去真正地伤害萱萱了。她除了压制萱萱的灵魂之外,再也不会给萱萱更大的伤害。你应该对我说清楚那些曾经试图伤害萱萱的人的身份,既然像你所说的那样,神族除了你、宙斯和珀尔塞福涅之外其他的族人都还在沉睡之中的话,那么那些人理所应当的就不会是你们神族的成员。那么他们究竟是谁呢?我曾经与他们派来的人交过手,那些人的实力的确不可小觑。”哈森说道。再去继续追问那些过去事情已经没有必要了,该明了的已经明了,该糊涂的也还在糊涂着。哈森决定还是询问一些自己能够知道的事情为好,把能够知道的事情都弄个心知肚明总还能让他觉得自己还不是个完全的傻瓜。

      “那些人是天使族。”长久处于‘隐身’的西斯里尔突然开口了。在刚才的一段时间里,其他的三个人几乎忘记了这个空间里还有他的存在。而西斯里尔此时的突然开口也只是因为哈得斯和珀尔塞福涅的沉默??这两个人似乎还沉浸在对往日的追忆中难以自拔。

      “试图对神族取而代之的天使族?哦,是他们!难怪他们的力量如此强大。不过,他们又为什么要从萱萱下手呢?我想他们应该已经感觉到冥王回到了地球,他们的目标应该是力量还没完全恢复的冥王才对啊!萱萱现在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类,他们又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去伤害萱萱呢?”哈森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哈得斯的身上,这个问题似乎只有他才能够解释。

      哈得斯此时终于又恢复了平常的状态,他看着哈森满面的疑惑,缓缓地开口:“在神族陷入沉睡之后,珀尔塞福涅的事情传到了天使族的耳中。不过最初的时候他们也只是为这场惨剧和神族不可逆转的命运慨叹而已,阿涅尔率领下的天使族还是忠诚的。可是在裴斯统一了天使族之后,他的野心让他不懈的追索其中更为隐秘的原因。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竟真的知晓了珀尔塞福涅身体中拥有两个灵魂的秘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够知道这件事情的,关于这个秘密,想必即使在神族当中也只有我和宙斯,还有珀尔塞福涅她自己知道。不仅如此,他更知晓了命运的引线的秘密。所以,他一直都在寻找着转生后的萱,自以为挟持了萱就等于掌握了神族的命脉。不过萱转生后的一切只有我知道的最清楚,就连宙斯能够寻找到萱也只不过是因为他那强大的精神力量的缘故。天使族即使怎样的进化,他们的本质都是不能够改变的??他们并不拥有着强大的精神力量。而他们之所以能够找得到现在的萱,完全是因为你的出现而已。”

      “我?”哈森不无惊讶地看着哈得斯。

      “是的,就是你!”哈得斯点头,“无论天使族如何地叛逆,他们毕竟是属于神圣的种族。神圣一族天生就是对代表着邪恶的魔族十分的敏感的,你身为当代的魔王,你的到来自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本来,裴斯是准备在你没有离开人界的时候就除掉你的。在你刚刚到达人界的时候,他就派了自己得意的部下庇隆跟随在你的身边,随时寻找着机会。但是,在庇隆还没有下手的时候,萱就已经纳入了他们的视野。萱的名字与她原来的名字仅仅差了一个字而已,裴斯改变了他原来的计划,委派着庇隆暗中观察着你们的动静,并且同时地调查着萱的来历。亚瞬族是天使族中的一个小部族,虽然他们的人数极少,但是由于他们拥有着仅次于占卜天使族的先知能力。在蓝斯弗逃脱了裴斯的控制之后,亚瞬族的族长亚弗成为了裴斯的左膀右臂。为了得到裴斯的宠信,他不惜损耗自己的生命力占卜出了萱的身世。萱因此成为了裴斯挟持的目标,而那个夜晚出现并恐吓萱的鬼魂则是裴斯的一次试探。裴斯深知自己能力的不足,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不惜与修罗族联手……”

      第十八章 忠告

      “修罗族?”哈森惊疑地看着哈得斯,“据我所知,修罗族是东方神话中的种族,又称为阿修罗。阿修罗是梵文音译,意译为非天、非同类、不端正、不酒神。对他们的评价,有‘修罗非天,在天灭天,在地灭地’之说。说它是天神,却没有天神的善行,和鬼蜮有相似之处;说它是鬼蜮,可它具有神的威力神通;说它是人,虽有人的七情六欲,但又具有天神、鬼蜮的威力恶性。因此,它是一种非神、非鬼、非人,界于神、鬼、人之间的怪物。他们生性好斗,其族人男性极其丑恶,女性又极为美貌。阿修罗族与天,龙,夜叉、迦楼罗等合称八部众,又为六道之一,也为十界之一。根据印度神话的分类,六道为一为人道,二为天道,三为畜生道,四为饿鬼道,五为地狱道,六为阿修罗道。人道和天道为善道,修罗本性善良,也是善道之一,但因其常带有嗔恨之心、执著争斗之意志,终非真正的善类。男修罗于各道中,常常兴风做浪、好勇斗狠,于诸天中,不时攻打天王,以谋其位。女修罗貌美,时常迷惑众生,使难修行。故此阿修罗虽然不用受苦,但死后堕落三恶道机会甚大,故渐列之为恶道。据《观佛三昧经》说,世界刚刚形成山海大地时,天上贪玩的仙人便到人间游戏。其中一位仙人在大海洗浴时,因‘水精’入身而生一肉卵。这肉卵经八千年后,终于生出一个女怪,身长有如须弥山,具一千只眼睛、二十四只脚,头、口与手数皆为九百九十九,样貌好不骇人,即为阿修罗始祖。女怪后又产下一男怪名毗摩质多,因有无比威力可自由来去天上人间,所以在看到天人身旁皆有无数美女环绕后,也想娶妻。女怪便替其子向美冠群芳的乾闼婆女求婚,结果乾闼婆欣然同意婚事,於是阿修罗一族日渐繁盛。毗摩质多风情万种的女儿,使得已有妻妾亿万的天界帝释为之倾心,娶为嫔妃。不料帝释婚后喜新厌旧,阿修罗女将委曲告知父亲,引发前所未有的一场大战。就在阿修罗将帝释所居的须弥山团团围住,千钧一发之时,帝释想到佛曾说若遇大难,只要念般若波罗蜜咒,便能破解鬼兵。果然一持咒,空中忽然飞出四只大刀轮,几乎削尽阿修罗王的手足,幸好其遁入藕孔方避过此难,但是元气大伤难以复仇。然而天人与阿修罗的战争,并未自此划下休止符。在经过多年后,帝释又爱上一位罗喉罗阿修罗的女儿,便命天界乐神带聘礼,透过歌曲威胁利诱罗喉罗应诺婚事。不料罗喉罗因气愤帝释欺人太甚,不但将乐神驱逐出宫,并立刻发兵攻打天人。就在骁勇善战的阿修罗攻下天宫时,帝释又忆起上次的神咒,於是阿修罗军被杀得节节败退,只好退入莲藕藏躲。就在帝释掳走了全部的阿修罗女后,罗喉罗派出一位使者前往谈判,指出帝释身为佛【创建和谐家园】,不应犯戒偷盗。双方几经谈判最后达成数项协议,帝释承认犯下偷盗戒,愿归还阿修罗女,并赠送天上甘露;阿修罗则除将爱女献与帝释,并自愿受持三皈五戒,成为佛家【创建和谐家园】,此战终得圆满落幕。在天界的战争中,有一位阿修罗王与帝释作战时,因手能执日月,障蔽其光,而被称为罗恸罗阿修罗,罗恸罗意即为障月。他能有以手障日月,形成日月蚀的威力;是因他过去生为婆罗门时,见到大火烧塔,灭火而使塔不坏,以此救塔之福德为因,愿得大身。然虽有此愿,仍不信正法,常爱斗战,故死后堕入阿修罗道……”

      “对于修罗族的了解我也只是这么多了,而这些也只是我从书籍中看到的,真正的修罗族我倒是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不过,我真的感到非常地惊讶,身为神圣种族的天使族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可以与这非神非魔、亦正亦邪的修罗族联合,看来这天使族当代的首领裴斯的确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啊!”

      “虽然修罗族沦为第六道,虽然他们多是凡胎转化而成的,但是他们的实力的确不可小觑。裴斯利用着他们对帝释的仇恨联合了他们,帮助着他操控着东方的世界。不过以修罗族的贪婪,裴斯在联合他们的同时必定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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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在你出现之后,修罗族和天使族已经不只一次地向萱发动了袭击。除了那一次修罗族操纵着恐吓萱和天使族与修罗族联合企图虏走萱的那次行动之外,在你离开萱的这段日子里他们还多次地对萱采取了行动。虽然这几次他们的行动都是以失败而告终的,但是由于我不便在萱的面前露面的缘故,我不可能时刻都跟随在萱的身边保护着她。而你却不同,你已经在萱面前表露了身份,并且虽然她还没有完全地接受你的一切,但是至少她已经接受你魔王的身份了,你比我更有条件作她随身的护卫。不过哈森,现在你已经知道了萱从前的事情,而且你大概也已经明白了萱心里面宙斯的位置,你还愿意去保护着她么?而且我还要对你说明,虽然我还不能够与宙斯相互沟通,但是从他出现在萱梦里面的这一情况来看,宙斯的意识已经更加地清醒了,照这样发展下去再要不了多久的时间,宙斯就会完全地清醒过来。潜意识能够说明很多的事情,依我看当宙斯真正清醒之后,他是会接受萱的,他现在的愧疚便能够说明这一点。而萱过去对宙斯的情感一旦被唤醒,而宙斯也完全地接受了她的时候,你和萱之间就不会再有任何的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哈森,你还愿意为萱作一个永远得不到回报的守护者吗?”

      哈森的眉慢慢地皱紧。但是当他游移的目光又一次落在珀耳塞福涅的身上的时候,他紧皱的眉头却又慢慢地舒展开了:“不管怎么样,萱萱已经被注定了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另一半。虽然我还不太知道这另一半的真正意义究竟应该作何解释,虽然我已经有些感觉到我的将来是怎么样的,但是,就像你一样,冥王!既然已经注定了这样,我同样也会像你一样地去努力,即使我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但是我毕竟是曾经努力过了,就算是一切都像我预感的那样,我的心中也不会有稍许遗憾。”哈森微笑着,这是不同于以往的微笑,这微笑能够使人忘却他魔王的身份,因为它是这样的温和和圣洁。

      “事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美好,”哈得斯摇头,“或许你永远都不会感到真正的快乐!”他看向了珀耳塞福涅,他的不快乐的源头,她的仇恨,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地快乐过,包括在他身边度过的时刻,她的笑容,曾经的笑容,那些似乎美好的记忆只能让他们更加地痛苦!

      哈森仍旧微笑着。也许个性的稍许不同,感觉就会截然相反!“哈得斯,我似乎应该离开你这里了,现在你我都在你的世界里面,如果外边的萱萱在这个时候遇到袭击的话,我们都不能够及时地施以援手了!”

      “是的,我已经把需要说明的都告诉了你,是该到你们离开的时候了。”哈得斯点头,“在你离开的时候我还要提醒你,哈森!魔神巴德拉斯的魂魄已经寄居在你的体内,他的能量是异常强大的,即使现在的他只是残存的精神体的存在,他仍旧拥有着非常强悍的实力,不容小觑。而他寄居在你体内的最终目的便是占据你的身体,我希望你不要被目前变得强大的表象所迷惑,这只是魔神为了使你的身体更适合他而顺带给你的好处而已。如果在最后的时刻你没有坚韧地自我意志的话,你的所有意识便会被巴德拉斯所吞没……”哈得斯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着。他身后的一切缓慢地消失在幽暗中,包括了珀耳塞福涅。渐渐地,连同哈得斯的身影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哈得斯,替我转告你的珀耳塞福涅,不要再用你送给她的那把短刃伤害萱萱了,那里面倾注了你对她的爱,如果再用它做那样的事情会玷污了它!”在哈得斯的世界完全消失之前,哈森对着哈得斯几近消失的身影说道……

      第十九章 你是我的战役

      眼前的景象又转回到萱萱的小屋中,小屋里面仍旧是昏黑的,窗外的半弦月遥遥地照射进来,也只是给这小小的屋子增添了一缕惨白的光亮。哈森的目光落在了萱萱窗头的那个咖啡猫闹钟上,时针和分针只呈现着六十度角而已??在哈得斯领域内的谈话和那漫长的回忆,竟然只占用了人界短短的十分钟,看来异域的时间还是不容易计算的。

      萱萱还在床上熟睡着,哈森轻轻地走到她的床边,对着她身边的艾琳轻轻地弹了弹手指,艾琳便真地进入了梦乡。由于西斯里尔长时间地默默无语,哈森似乎也忘记了身旁他的存在。此时的哈森,静静地看着熟睡中萱萱的面庞??这张脸依旧与哈森初见她的时候一样的平庸,在这张脸上,任谁也找不到如同珀耳塞福涅一样的美丽。如果不是哈森亲眼看见了那些过往,哈森是绝对不能够相信,曾经和珀耳塞福涅拥有共同的身体的萱萱,她是曾经那样美丽过的。

      不过,就是在看着这张平庸无奇的脸的时候,哈森的心底却荡漾着柔软的情绪,这情绪甚至感染到哈森的脸上来了??他此时那张苍白的脸、那暗红色的双眸无不浸染在柔情当中,使得这张本来冷酷无情的面庞如此地温柔。温润的光在哈森的眼中流转着,他的唇边渐渐地漾起了一抹微笑,这不再是会让人感到阴冷的笑容……现在的哈森身上又怎么能够找到魔王的影子呢?他的眼睛、他的笑容都应该是属于一个温柔地、正沉浸在爱情当中不可自拔的男子的!在亲眼目睹了哈得斯对珀耳塞福涅、那一世的萱萱对宙斯的不求回报的爱情之后,哈森似乎领悟到了许多他从前从来都不愿意去思考的东西。现在的哈森,他已经不再去逃避了,他正视了自己心中那曾经不愿意被他自己承认的爱。萱萱样貌的平庸、身份的平凡都已经不能再成为哈森不去爱她的借口,那些“凭什么”都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的哈森,他的心中荡漾的只是对于萱萱那无尽的温情。

      “你的心底仍然在爱着他么?”哈森凝视着萱萱沉睡中的脸轻声地问着,“如果你的记忆全部复苏的话,你仍旧会那么地执著么?”

      “你对他的爱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曾经说过他是你的光!那究竟是意味着什么?”

      “我曾进入过你的梦境,我看到你睡梦中的眼泪,我能够感受到你的痛苦。难道你爱着他就是为了这样的痛苦么?”

      “你为什么要如此地不求回报?他一直都是知道你存在着的!而他对你做的,却只是逃避。他不能够放下自己的地位、自己的责任……这些在我看来都是无畏的借口,根本毫无意义!”

      “他看着你在他面前的痛苦,他甚至能够视若无睹。你的爱,有任何的意义么,萱萱!他如今的愧疚又能够算什么?他还没有完全地清醒!我根本就不会认同哈得斯的话,他潜意识的行为并不能够代表将来的一切!谁又能够确定在他完全地清醒过来之后他的决定呢?你难道会认为这一次他就会放得下除了你之外的一切么?萱萱!你难道总是那样地不求回报么?你难道真的甘心情愿地永远痛苦下去么?萱萱,只有痛苦而没有甜蜜的,那不是爱情,那对你来说只是一种磨难……”哈森凝视着萱萱喃喃地述说着,温和的微笑又一次地从他脸上消失了。所有的柔情在他的脸上消失殆尽。然而,取而代之的却不是以往那一种冷酷,而是近乎愤怒的神色。因为他看着萱萱的沉睡,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萱萱的梦境??此时睡梦中的萱萱,宙斯的身影是否仍旧在她的梦中徘徊呢?

      “在他的囚笼里面,你永远都不会幸福的,萱萱!”哈森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嘶哑,那是愤怒与嫉妒的火把他的喉咙烧干了,“而我,才会带给你真正的幸福!我可以为你放弃地位,而他是不能够做到的;我可以为了你放弃我的责任,呵呵,我哪里又有什么责任?这个魔王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我能够为你做的,他却有太多的顾忌无法完成!他是天帝,但是即使他永远都可以高高在上又有什么意义?他,甚至连去爱的勇气都没有,呵呵!萱萱,你我注定了是彼此命中的另一半,即使不是命运的安排,我想我也会爱上你的,那是迟早的事情……既然我不再否认,我当然会尽我所能地为你去做任何的事情。爱是需要彼此付出的,我愿意为你付出我的一切。即使你现在还不会爱我,我也会用我的爱来打动你。你的善良,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我的爱是需要回报的,这回报只会是你幸福的微笑!我不会再让你陷入漫无止境的痛苦……”哈森凝视着萱萱,怒火渐渐地消散。慢慢地俯下身去,哈森冰冷地唇覆盖在萱萱温热的嘴唇上面……

      “我会为你而强大,保护你是我永远的义务!不论他们是谁,拥有着如何的能力,我也会尽我一切的力量让你不受到他们任何的伤害!包括宙斯??他才是给你造成最大伤害的罪魁祸首!萱萱,我会为你变得更加地强大!当我承认爱上你的这一刻起,我的战役便展开了!你,就是我的战役!”

      半弦月悄悄地隐没在天边,刚刚睡醒的太阳懒洋洋地洒着缺乏热度的光??天开始变亮了。今天的一切,都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模样!

      第二十章 贝坦的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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