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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仇]重生之嫡女无双》-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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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元歌不过是一时凑巧,撞对了这件事而已,她一定会向父亲证明,她裴元华才是裴府最优秀,最出类拔萃的大小姐,比任何人都优秀,尤其是裴元歌!虽然心中有着百般念头,脸上却依然维持着完美无缺的笑容,温声道:“母亲,您刚才说到,温夫人给您下帖子,说是温太夫人七十岁大寿设宴,请您带着女儿们去赴宴。母亲放心,到时候女儿一定会照顾好二妹妹和三妹妹,不让她们丢了裴府的颜面的!”

      那场寿宴,她一定会是最光彩夺目的人!

      来到书房,裴诸城正忙着找公文给裴元歌看,让她帮忙出主意。石砚忽然禀告,说玉之彦前来拜谢,因为是外男,裴元歌起身避到了内间。不一会儿,石砚将人引了进来,进门先行大礼,跪拜道:“玉之彦多谢裴大人的恩德,此次若非裴大人,下官只怕从此与官场无缘了!”

      玉之彦容貌清秀,身着青衫,身形有些清癯,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读书人。

      然而,谁能想到这样柔弱的书生身骨下,却有着那样一副坚韧的心性?裴诸城难免感叹,摇头道:“玉大人不必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吧!是你的行事,让我觉得你是个值得救的人,所以我才会救你!如果你一定要谢,第一应该谢皇上,若非皇上有意放你一马,此刻你绝不可能安然站在这里;第二你该谢谢我的女儿元歌,这次的主意都是她出的。”

      玉之彦一怔,没想到这次救他的,原来是一介弱女?

      “无论如何,裴大人终究是救了下官的前途,也请裴大人代下官向裴小姐转达谢意。至于皇上,”玉之彦顿了顿,声音低沉却坚定,“下官做好自己,为百姓谋得福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便是对皇上的报答了。”

      “好一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得好!”门外传来一声击掌声,紧接着,身着紫金华服的老者步入书房,周身带着慑人的威仪,令人不敢逼视。裴诸城顿时吓了一跳,忙跪地道:“臣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玉之彦是第一次窥得龙颜,有些怔怔地跪倒在地。

      “无罪无罪!你也别怪你的小厮,是朕说让他不要惊动你的!”皇帝的心情显然很好,挥挥手命裴诸城起来,就势坐了主位,转过头来看着玉之彦,好一会儿才道:“你就是玉之彦?其实你跟棘阳州刺史是一伙的,不然他怎么敢让你帮他做克扣军资这种掉脑袋的事情?”声音沉沉的,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这是个很容易就能想到的结论,玉之彦无法反驳:“是。”

      在那种地方,如果不与那些人同流,他根本做不成任何事!

      “你应该知道,棘阳州刺史手里有你的把柄,为什么还要跟他翻脸呢?”皇帝沉沉地问道,看着玉之彦满面欲言又止,无从说起的表情,忽然轻轻一叹,道,“你不必说,朕也知道,因为你有良心。朕查过你,你做过的每个官职,政绩都很突出,当然,也许这中间还不包括推给上司的功劳!告诉朕,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爬上高位呢!”

      “臣想要为国为民多做些事,位置越高,能做的就越多。”玉之彦轻声道。

      皇帝吁了口气,深深地看着他,点点头:“朕明白了!文人重名,而你为国为民,却连名声都污了,也黑了手,可是心是白的,你那本账簿说明了一切,天底下没几个官员能记这么一本账!玉之彦,你不是个清官,但你是个好官!棘阳州你是回不去了,京城暂时也不能呆,南方里漳州今年大旱,哀鸿遍野,你可愿意到那里做个刺史,安排赈灾事务,让里漳州尽快回复元气?”

      玉之彦心头一阵哽咽,叩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这可是个得罪人的活儿,你应该知道,赈灾事务,中间有多少黑幕手脚,你这样过去,是断人财路,是要招人恨的!”皇帝望着他,轻轻道,“玉之彦,你不害怕吗?”

      玉之彦坚决地道:“臣只怕,臣不能为百姓做更多的事情!”

      皇帝忍不住感慨道:“大夏王朝能有你这样的官员,是百姓之福!去吧,吏部的任命很快就会下来。”望着玉之彦消瘦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微微叹了口气,道,“裴爱卿,要是有多余的亲兵护卫,拨两个悄悄跟着保护玉之彦吧!他滞留京城这几日,说不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裴诸城吃了一惊:“皇上的意思是……”

      “别忘了,他这样做,等于是跟棘阳州那伙人翻了脸,现在明面上不能整治他,私底下动些手脚,不是很寻常吗?”皇帝冷哼道,本就威严的脸上罩上一层淡淡的寒意,沉默了半晌,连带着房间的温度也降了许多,好一会儿才淡淡一笑,回头上下打量着裴诸城,道,“算了,不提那些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朕引荐呢?”

      裴诸城莫名其妙:“引荐什么?”

      “别装傻了!”皇帝微微板起脸,“别告诉朕,今儿朝堂上那些主意都是你自个想的!你要是有这应变之道,现在国公爷都封了吧!说吧,谁给你出的主意?是谁看破了朕圣旨上的哑谜的?”

      提到这个,裴诸城又眉飞色舞起来,骄傲地道:“是臣的女儿!”

      “哦?这么说,是裴府的大小姐?”皇帝颇有些兴趣地道,他倒是听后宫的嫔妃们提起过这位裴大小姐,据说容貌明艳,才华横溢,是京城女子中的翘楚,素来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原本以为只是虚传,但能猜透他圣旨中的哑谜,那可就真的称得上聪慧绝顶,世所罕及了,传言倒是没有虚夸。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位裴大小姐,似乎在待选的名单上……。

      裴诸城摇摇头,笑道:“不是,是臣的幺女元歌!”

      “不是你的大女儿,是你的小女儿啊!这么说裴诸城你很有福气啊,有这样两个聪慧的女儿。能让朕见见你的小女儿吗?朕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解开朕的哑谜!”皇帝微笑着道,带着帝王所特有的威严,正巧石砚送茶上来,取过白底青花瓷的茶杯,轻轻地啜了一口。

      皇上已经这样说了,裴诸城哪能拒绝,朝里间道:“歌儿,还不出来?”转头解释道,“皇上恕罪,方才小女正在书房,玉大人前来拜会,只好先让她避让在内间。”

      说话间,裴元歌已经垂头出来,跪拜在地:“小女元歌,拜见皇上!”

      “就是你解开了朕圣旨上的哑谜吗?”皇帝一手端着茶,一手拿着茶盖漫不经心地刮着茶叶,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低垂着头,看不清容颜,只看到一头乌鸦鸦的青丝,发束双鬟,簪着两朵玉刻的莲花,底下坠着星星流苏,微微得摇晃着,分外轻盈。一身湖水绿的衣裳,静静地跪在那里,无形中便透着一股水晶般的灵秀清澈,让人不能不为之瞩目。“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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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映入眼帘的一双细细的眉,笼烟罩雾,下面是澄若秋波的眼眸,乌黑乌黑的,似乎有着黑玉般的光泽,引人注目,然后又慢慢露出口鼻,每一样都精致无瑕,宛如上天最精心的杰作。虽然神情有些忐忑,却还是透漏出本身沉静聪慧的气质……。皇帝突然觉得心神一阵恍惚,手中的茶盅“砰”的一声掉落地上,砸个粉碎。

      看到裴元歌的容貌,身后的李德海也张口结舌,神色失常。

      这……这怎么可能?

      只是,所有人都被皇帝失手掉落的茶盅引去了注意力,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神色异样。

      皇帝虽然心神恍惚,以至于砸了茶盅,但惯性却让他还是保持了平静的神态,将心中的震撼深深隐藏了起来,似乎只是一瞬间,又似乎有着几十年的光阴,长久以来的冷静强硬地唤回了神智。皇帝勉强露出笑意,掩饰性地解释道:“不小心碰到了杯壁,被烫了下,砸了裴爱卿的好杯子,裴爱卿不会心疼吧?”

      裴诸城倒没起疑心:“皇上说笑了!”

      “既然你这样大方,那朕可就不赔了!”皇帝说着,只觉得手微微颤抖,难以自制,遂起身道,“令爱的确好人才,看着就是聪慧的人,难怪能够解开朕的哑谜。朕还有些事情,就不多耽搁,先回去了!”说着,不再看裴元歌,径自离开,步伐却比平时快了些许,李德海忙忙跟上去。

      出了书房,见四周无人,皇帝忽然顿止脚步,神色沉凝。

      绿竹幽幽,随风摇曳着,使得空气中带着淡淡的竹叶清香,沁人心扉。然而,这一切似乎都没能感染到那道紫金色的身影,反而他周围的气场越来越凝滞,几乎令人窒息。

      李德海试探地唤道:“皇上?”

      “你也看到了吧?”皇帝沉默了会儿,声音中慢慢染上了猜疑,一瞬间的狠厉触目惊心,连语调都带了令人心寒的冰冷,一字一句都像是来自极北之地的冰川,冷得透彻骨髓,“李德海,去查!给朕查这个裴元歌的身份来历,一丁点儿可疑都不许漏掉!你应该知道这件事的轻重,也知道泄露出去的后果,朕就不多说了,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说完,大踏步地走出裴府,只是周身的威严中,慢慢地浸入了淡淡的戾气,杀机四伏。

      063章 斗画,四小姐技惊四座(手打VIP)

      大夏王朝设有内阁,但凡递给皇上的奏折,除了密折外,都要先由内阁学士过目,从中选出急切要紧的,以小纸片写上自己的处置意见,夹在奏折中,然后才转交皇帝。虽然说最后仍然是由皇帝决断,但内阁大学士的参考意见,仍然会影响皇帝的决断,因此,内阁大学士在大夏王朝极有权势。

      温璟阁任内阁大学士十余年,威望甚隆。

      尤其,如今的首辅张阁老马上就要告老还乡,他一退,空出的首辅位置,就落在了温阁老和另一位李阁老身上。两人相比较,论资历,论处事,论皇上的宠信程度,都是温阁老更胜一筹,如果他接任首辅一职,身价地位更加的炙手可热。只可惜,温阁老性格高洁耿介,极少有机会拉拢讨好,难得这次他的夫人七十大寿,前来贺寿逢迎的权贵官员络绎不绝,一时间,温府门前车水马龙,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当裴府的马车到了温府附近,掀帘看着外面的情形,舒雪玉只能苦笑。

      以前裴府收到帖子时,大多都是由章芸带着裴元华和裴元容前去,如今她被软禁,舒雪玉掌府,这次又是温夫人亲自下的帖子,自然由舒雪玉带着众人前来,不愿意被人说她苛待庶女,因此,除了裴元歌,裴元华、裴元巧以及刚刚解禁的裴元容都乘着马车来到了温府。

      因为马车太多,将道路堵了,众人只能下车。

      裴元歌和舒雪玉同车,才掀了车帘,踩着车阶走下来,不远处的前方就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叱骂声,骄纵蛮横:“裴元歌,你还有脸出来丢人现眼?我要是你,早就乖乖躲在裴府里,免得丢了裴尚书的颜面!”

      随着她的声音,众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裴元歌皱眉,抬头望去,只见和她们隔了一个马车的位置,叶问筠一身紫金色碎花妆花长袄,下着紫罗兰色长裙,金光闪闪地站在那里,面色不善,看向裴元歌的目光尽是鄙视、痛恨和恼怒。

      在她身后不远处则是镇国候府的马车,安卓然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这边,看到裴元歌的身影时,眼睛里闪过一抹恚怒,面色顿时变得铁青。

      没想到跟这两个人撞个正着,裴元歌暗叫倒霉,敛容沉静地道:“叶小姐何出此言?”

      在皇宫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叶问筠为何针对她;后来遇到宇泓哲和叶问卿,从她们的话里隐约猜出叶问筠暗恋安卓然;而在不久前,皇后赐婚叶问筠和安卓然的懿旨也传来出来,更让一切分明起来。现在她跟安卓然已经没有婚约,叶问筠也如愿成了他的未婚妻,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还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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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退了婚,还敢出来招摇,你脸皮到底有多厚啊?为了一千贯斤斤计较,让堂堂镇国候府世子当街点算铜钱,你们裴府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吗?难怪连马车也这样穷酸!亏你还好意思出来露脸!”叶问筠厉声责问道,本是心疼情郎,想要帮安卓然找回场子,但显然,她用错了办法。

      随着她的话,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隐隐夹杂着“安千贯”的声音,和低低的笑声。

      安卓然本就铁青的脸,顿时又阴沉了三分。

      “叶姑娘这话奇怪,如果说被人退婚就该躲起来不再见人,那么私恋已经订婚的男子,千方百计羞辱人家的未婚妻,订婚后又在大庭广众之下相见的女子又该如何?要不要去跳河?千贯之事,是安世子说信不过我,必须要一一点清,我不过是依言而行而已。”裴元歌冷笑一声,反唇相讥,“至于叶姑娘说我裴府的马车寒酸…。的确,裴府不能跟叶姑娘府邸的富可敌国相比,不过,如果以叶姑娘的标准,在场十成人中,至少有八成都要被归入穷酸的行列,试问,他们是不是也该一起躲起来不要露脸?”

      裴元歌这一手,却是将多数人都拉下了水,众人纷纷指责叶问筠太过分。

      “你——”没想到在皇宫里看起来娇憨天真的裴元歌,伶牙俐齿起来竟然这样气人?叶问筠顿时积了满腹的怒气,尤其听到她那句“私恋已订婚的男子,千方百计羞辱人家的未婚妻”,更是被戳到痛处。她本就是骄纵惯的,所到之处,众人因她是叶府的小姐,都礼让三分,倒是从来没被顶得这样哑口无言。

      恼怒之下,想也不想,挥手就朝裴元歌打去。

      见她竟然当众想要打她,裴元歌心中恼怒更甚,伸手架住她的手,冷冷道:“叶问筠,你不要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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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裴元歌冷声道,还没等叶问筠反应过来,另一只手已经挥出,结结实实地打在叶问筠的脸上。她不喜多生事,如果谦和能够换来宁静,她不介意谦和;但现在叶问筠已经称心如意,却还来找她的茬,显然无论她怎么退让,她都不可能善了,于是反而强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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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哪家的姑娘?这样不懂礼数,居然当众【创建和谐家园】!”见女儿被欺负,叶夫人立刻从马车中下来,怒声呵斥道,伸手就想打回过来。

      舒雪玉将裴元歌拉到身后,冷笑道:“刚才你女儿骂人【创建和谐家园】的时候,你在哪里?这会儿出来充什么好汉?这么大的人了,居然好意思跟小女孩动手,难怪教出这样蛮横不讲理的女儿!你若想要打,我奉陪,要不要再找个演武场,咱们好好比划比划?”

      叶夫人也是第一次遇上这么横的官家夫人,一时也不知所措起来。

      就在这时,接到报讯的温夫人急忙赶出来,看着这对峙的局面,听着舒雪玉的话,心中止不住好笑。这位叶夫人是色厉内荏,仗着夫婿是吏部尚书,又是皇后一族的人,因此蛮横惯了,却不知道舒雪玉从前的性子比她还横,眼睛里不揉半点沙子,现在还算收敛了,要是换了从前,早一个耳光甩过去了。

      忙上前圆场道:“两人夫人且停停手,不过是小女儿家们闹脾气,咱们都是大人了,哪能跟孩子一般计较?今儿在温府跟前,给我个面子,两下罢手吧!”说着,忙推搡着,将叶夫人迎进府去,背地里点了点舒雪玉,一副“待会儿再找你算账”的模样。

      裴元歌没想到舒雪玉会护着她,有些怔住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母亲。”

      “元歌别担心,没事的,照我说,打得轻了!就算你父亲知道,也只有说打得好的份儿!”镇国候府的事情,舒雪玉当然有所了解,也知道这位叶夫人是吏部尚书的夫人,却也不在意。裴诸城也是刑部尚书,谁也没比谁低,凭什么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要忍让?

      进了温府,乘小轿到后宅。才刚下轿,便见温夫人站在门边相迎,显然已经安抚好了那位叶夫人。只见她一身的水红锦绸缠枝花纹长袄,下着深紫绣和合如意花纹的罗裙,头挽百花髻,簪着亮闪闪的赤金吐珠大凤簪,红宝石的垂珠在额头微微晃动着,越发显得她艳光照人,富贵难言。

      “哟,裴夫人好大的威风,难得出来走走,就把叶夫人给教训了!”温夫人似笑非笑地斜乜着道。

      舒雪玉瞪了她一眼,道:“知道你口舌伶俐,就不能饶我一回?怪不得要在这里等我,不知道的说你我情谊深厚,知道的就晓得,必定是你在叶夫人那里受了气,巴巴地等着我来撒火!是不是?”

      “哟,真了不得,如今是裴府理事的人了,这腰杆子也挺起来了,说话也有底气了是不是?”叶夫人十足欺软怕硬,更不敢来招惹温阁老的儿媳。因此温夫人只笑着一甩帕子,便将此事揭过,拉着元歌的手,笑道,“我先前也劝她出院子,她死活不理我,倒叫我白跑一趟。说起来,还是元歌你面子大,能把这座菩萨给请出来!”说着又白了舒雪玉一眼,拉着手边的温逸兰,道,“兰儿,见过雪姨!”

      温逸兰一身鹅黄色妆花锦缎袄裙,娇嫩得宛如风中一只迎春花,福身道:“雪姨好!”

      “兰儿你跟你娘十足的像!”舒雪玉打量着她,忍不住想起少年时光,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玻璃种翡翠玉镯递给她做见面礼,“区区微物,不要嫌弃,戴着玩吧!”

      那只翡翠玉色通透,碧翠如水,异常好看,温逸兰欣喜地正要接过。

      温夫人却突然拦住她:“兰儿别接,你雪姨捣鬼呢!”说着瞪了她一眼,笑道,“别打量我不知道你心里的主意,你送兰儿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回送元歌的也不能轻了。偏我只有兰儿一个女儿,你却把四位小姐都带来了,这不成心敲诈我吗?舒雪玉啊舒雪玉,你是越来越坏了!”

      “你才越来越破落户了!这样斤斤计较,也不怕传出去丢人!”舒雪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将镯子塞进温逸兰手里,道,“你越这样说,我还真要敲诈你一番!元歌上前见礼,她给的见面礼要是不如我这个镯子,都不许接,咱们就在这耗着,让待会儿来的宾客评评理,看娴雅你臊不臊!”

      裴元歌笑着福身:“娴姨安好!”

      “元歌你倒是乖巧,连姨都叫了,说不得,只好拿出压箱底的东西了!”温夫人笑着,从袖中取出一只描金紫檀盒,分明是早就准备好的,打开后,一只乌沉沉的簪子跃然入目,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打成的,镂花刻纹,看似不起眼,但一拿到阳光下,便折射出万千光华,耀人眼目,“这是木变石打造的簪子,是我陪嫁的嫁妆,年轻的时候也替我挣了不少风头,今儿就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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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逸兰在旁边笑道:“元歌你好大的面子,这簪子我跟娘要了好几回,她都不舍得给我呢!”

      “不是我不舍得给你,你戴着这簪子,往阳光下一站,只见这簪子,都看不见你了。你要记住,不管什么东西,不是越贵重越难得就越好,还要看跟你合不合适!”温夫人笑着道,“你再看看元歌,她戴着这簪子,簪子纵然光华流转,可也压不住她的风华,相得益彰,这才是好的!”

      “娘不给就不给了,还要说一堆话来训女儿!”温逸兰拉着她的衣袖,不住地撒娇。

      裴元歌先看了看舒雪玉,见她点点头,这才收下,却重新将簪子取下来,放入紫檀盒,慎重地收好,这才道:“谢谢娴姨,这簪子很好看,我很喜欢。”这簪子好归好,但在阳光下太耀眼,温老夫人的寿宴,必定权贵云集,若因为这簪子引来嫉恨,未免不美,反而辜负了温夫人的好意。

      见她明明喜欢,却将簪子拔下,温夫人一怔,随即恍悟,赞赏地点点头,这孩子很沉得住气,不像兰儿毛毛躁躁的!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但转眼看见温逸兰灿烂的笑脸,却又觉得心头一软,眉宇舒展开来。见裴元华等人也上来见礼,又取出三份见面礼送给裴元华等人,贵重自然不能与裴元歌的木变石簪子相提并论,却也算得上是厚礼了。

      裴元华依然笑容静好,温和端庄地道谢。

      裴元巧素来木讷,极少见客,偶尔随着章芸外出,却也都是些寻常宴会,收到这样一只赤金凤钗,却是意外之喜,虽然竭力按捺,却还是露出些喜色来。

      裴元容却没将这根凤钗放在眼里,只是见裴元巧和她竟然得的一样,不免有些愤愤。

      看着三人的神色,温夫人对这三人的性格境遇也大概有些所了解,忍不住多看了眼裴元华。裴府大小姐的名声她也有所耳闻,但因为憎恶章芸,所有她在的宴会,温夫人都推辞不去,倒是没见过裴元华。如今见她艳色照人,神态又落落大方,心中便有些惊讶。

      裴府和温府并无太多交集,按规矩,裴府小姐应该叫她温夫人,若是叫“娴姨”便有攀附套交情的嫌疑。只是她与舒雪玉以及明锦素有交情,又十分喜爱元歌,所以元歌这样叫她,她十分欢喜。但若换了裴元华等人,却有些不情愿。方才,她分明看到裴元巧和裴元容都是准备叫“娴姨”的,却是这位裴大小姐抢先叫了声“温夫人”,她是长女,这样叫了,裴元巧和裴元容也只好随着叫“温夫人”,倒叫她松了口气。

      若不是巧合,那这份体贴心思,揣摩人心的本事,就实在有些让人心惊了。

      而拿到个裴元歌不同的赤金凤钗后,也是这个裴元华神态最为得体,既没有因为像裴元容愤愤不平,也没有像裴元巧那样目露喜色,倒有些不卑不亢的感觉,虽然是庶女,气度言行却很有大家风范,连好些尊贵人家的嫡女也未必能比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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