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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

  　　“什么？你们竟然想抛下我，自己跑去长野玩！？我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

  　　降谷零知道以后，第一时间挂了电话，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反正距离也不远，很快就到了。

  　　“嗯？……这就算抛弃了吗？”诸伏景光轻声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明明我们也有第一时间告诉你啊，zero。”

  　　“是吗，所以昨晚决定以后通知了就不算抛下我了对吧？”降谷零挑起眉毛，感到好气又好笑。不过对于幼驯染这个样子，他也挺欣慰的，比最开始连话都不说的样子好多了——但是一码归一码，偷溜行为还是要禁止！！绝对！！！

  　　“没办法啦，谁让你和我们两个情况不一样嘛，你就好好留在东京过年吧。”

  　　看着幼驯染说话的腔调逐渐开始变得阴阳怪气起来，你拿手指戳了戳降谷零的腰，把他戳的条件反射般的抖了抖，浑身一激灵，一把握住了你的手，转过脸来一言难尽地看着你。

  　　他耳根有些发烫，无奈地说：“……给我差不多一点，好好反省一下，不要随便戳异性的腰啊。”

  　　“这样吗？”你慢了半拍反应过来，目光逐渐变得犀利。

  　　你有点好奇地看了过去，所以是因为降谷零怕痒吗？原来他怕被碰触腰部啊！

  　　你果断地将黑皮大猩猩的弱点加入了自己的记仇小本本里，以待复仇之日的到来。

  　　嗯，如果说要报复他，首先可以把他绑到床上，束缚住手脚，然后疯狂地挠他的腰，这样他就会对自己的恶作剧认错了。

  　　对了，以防万一控制不住他，还要叫上hiro一起。

  　　哇哦，你觉得你真的是个平平无奇的稀世小天才。

  　　你把这一条记住了，以待来日检验效果。

  　　护住了自己敏感地带的降谷零悄悄松了口气，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不怎么会保持距离感，但是正值青春期发育，有时候不知道哪个地方就真的会慢慢变得敏感起来，实在是有些尴尬。

  　　‘可恶，这到底是什么酷刑啊。’他默默地想，“成年之日快点到来吧。”

  　　77.

  　　“好了，不要打扰zero了，我们继续收拾东西，看一下还有什么缺的。”

  　　诸伏景光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小秘密，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降谷零，转而笑眯眯地把你们分开，却又被你很自然地一手拉住一个，语重心长地开导：“放心吧zero，虽然旅行没你一份，但是我们的心总是在一起的。”

  　　你的精神永远与幼驯染同在，会连同他的份一起玩回来的，耶！

  　　降谷零失笑，任由你拉着手：“真是败给你了。”

  　　以前过年的时候，你们都留在东京，住处也离得不远，就算是过年，平日里也还是可以结伴一道出门的，但是既然诸伏景光想要回长野，那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其实不光是诸伏景光担心留你一个人在家里，你也很担心对方就这样回到长野真的没关系吗？

  　　因为亲眼目睹了父母惨死，他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真的很厉害，经常性的被噩梦所惊醒，有时候必须要待在他身边才好。

  　　这么多年下来，也只有你们的拥抱是最能让他迅速抽离出那种情绪的事物。

  　　所以说，不好好看着他是不行的。

  　　78.

  　　“明天我们就要走了，zero今天就留下来吧，要吃点什么？我去做。”

  　　当事人好像没有体会到你的担忧，还很有精神地准备下厨。

  　　你和降谷零报了菜单，看着他很高兴的全盘接收，忍不住在后头沉默了下来。

  　　“我不过去真的好吗？”玩闹归玩闹，降谷零显然也有点担心，和你想到一处去了。

  　　这整件事，外人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终究还是只能由诸伏景光自己撑过去。

  　　“应该……没关系的吧。”你歪了歪头，和他挤在一起说悄悄话。

  　　虽然别人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但你知道啊。

  　　79.

  　　从诸伏景光邀请你的那一刻起，你心中就逐渐有计划成型了。

  　　之前的每一次抱住诸伏景光的时候，你都一直在想，要怎么在东京将他引出来，因为你并不确定他是否一直潜伏在诸伏景光身边，就等待着女儿的归来。但这么多年下来，你和降谷零什么都没发现，这就有点微妙了。

  　　诸伏高明现在大学还没有毕业，诸伏景光才刚刚国中，距离未来犯人落网那太久了，你等不了。

  　　之前只是没有想到好方式而已，这次去长野说不定会是一次机会。

  　　你不想等了，一刻都不想了。

  　　你知道你的机会来了。

  　　你并没有做什么周密又详尽的计划，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优势，你要做的只是将外守一引入警方的视线这一点而已。

  　　剩下的，别人会为你完成。

  　　你看，你这样冷静，你会做得很好。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准擅自行动。”降谷零眯起眼，无情地揉搓着你的脸，轻哼了一声，警告了一句，“我和hiro会生气的。”

  　　你呆了呆，慢慢睁圆了眼睛，惊讶地看着他。

  　　……有那么明显吗？

  　　“真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不准离开hiro私自行动，也不准自己去寻找线索。”降谷零用行动表明自己没有那么好忽悠，诸伏景光是否有所猜测他暂时还不得而知，但是这下他就更加不放心你们两人脱离队伍了——这么想的时候，降谷零完全没有自己才是脱离大部队那个人的自觉。

  　　80.

  　　“怎么？是吓到你了吗？”

  　　见你一直看着他也不说话，降谷零下意识的有点慌。

  　　降谷零有时候真的很严厉，尤其是在涉及到幼驯染们的安全这一问题上面，他比谁都在乎，是真的非常操心了。

  　　你托着下巴瞅着他，慢吞吞地开口：

  　　“不，没有哦。我只是觉得，你果然是你啊，zero。”

  　　降谷零有点疑惑地看了过来，显然没能理解你这句话里的真意。

  　　“……总觉得有点微妙的不爽。”他这么说，脸色有点古怪，也有点警觉，“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神，很不一样，就好像在透过我看着谁似的。”

  　　“居然被看出来了吗？”

  　　不等他皱起眉，你弯起了眼睛，伸出手拍了拍他柔软的金发：“那是未来的你哦，zero。努力成为出色又可靠的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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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是这样，看到有小可爱说零零是偶数，应该偶数带他玩，我觉得说的有道理，然后我和基友又玩了一轮，锵锵锵锵，请看！

  　　结果是——5/4/3，1/2/1，5/2/5！

  　　我真的试图挽救了，奈何零零带不动

  　　哎，这不可战胜的命运啊（邓摇gif）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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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诸伏景光又一次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在昏暗当中，视野里浮现出一片迷蒙的血色。

  　　他急促地喘息着，胸膛起伏不定，神色惊慌失措，似乎能在一片寂静当中再度听到父母痛苦的声音。

  　　“hiro？！”

  　　门被一把推开了，明亮的灯光照拂进来，驱散了他眼前的黑暗。

  　　诸伏景光有点迟钝地抬起头，慢半拍地接收到信号。

  　　“刚才听到你在喊什么……是又做噩梦了吗？”

  　　来的人是他的幼驯染们。

  　　“……嗯。”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他苦笑了一下，揉了揉脸，试图将脸上残存的恐惧全部揉走，“抱歉，打扰到你们休息了。”

  　　“又在胡乱说些什么话啊。”降谷零递过来一块毛巾，“擦擦吧。”

  　　诸伏景光失去了高光的眼睛慢慢恢复正常，默默无言地伸手接了过来，把冷汗都擦掉。

  　　“我原本以为有你们在身边，已经能够做好准备了……”他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所以想回长野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

  　　明明自己的精神状态都不太稳定，还要强撑着来安慰你，不愿在你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真是个笨蛋。

  　　“不怕不怕，我们都在呢。”你坐到床边，握住他的手，轻声说，“已经没事了。”

  　　迟早会没事的。

  　　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随意践踏别人的人生，就应该下地狱。

  　　无论是zero还是hiro，都应该更轻松地生活下去，不应该因为犯人的错误而被困在过去。

  　　82.

  　　诸伏景光下意识地对着你笑了一下，又有点勉强地慢慢收敛下去：“笑得很难看吧。”

  　　他感到有点心慌气短，长野县的过去像是一个困境、一座迷宫，将他牢牢禁锢在那里无法逃离。

  　　“不会啊，怎么样的hiro我都喜欢，你只要是你就好了。”你张开了双臂，歪着头看着他，“要抱抱吗？”

  　　“……”这种话也实在太超规格了吧！诸伏景光似乎是感觉有点难为情，迟疑地看了过来，耳根慢慢染上了点点绯红。

  　　“好了，这种时候就不要犹豫了！”平常在你面前装乖的时候也没见幼驯染这么不自在，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真正暴露脆弱时反而别扭了起来。降谷零不以为然地“啧”了一声，干脆把你们俩一起揽到怀里，三个人强行地紧紧贴在了一起。

  　　“等、等等！zero！要窒息了！”

  　　“可恶的黑皮大猩猩就是故意的啦！快点吃我一拳！”

  　　诸伏景光和你吱哩哇啦地一通乱扭，艰难地试图抢救自己，这种爱意满满的表达方式，你们是真的承受不来！

  　　降谷零终于放松了力度，诸伏景光心有余悸地说：“这可是在犯罪啊，真是的……”

  　　“所以现在好点了吗？”降谷零挑起眉毛。

  　　诸伏景光苦笑一声：“很有效。”

  　　简直有效的过头了。

  　　83.

  　　你伸出手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背，和降谷零一起抱住了他，看着他慢慢平静下来。

  　　“不要勉强自己，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不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