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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悲而残忍的咒语。
不如不相遇……
配角始终是配角,这部戏的剧本早已定下,甚至杀青。
……
天霜慢慢轻抚他愈发苍白的脸,低低轻喃。
你只是太害怕受伤害,把自己的心交出去,却要在上面覆盖着脆弱坚甲的孩子。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这是我们的流年,算不出的流年。
和谁相遇太早,和谁相遇太晚
谁是主角,谁是谁的配角
纠缠的掌心,倒影不出彼此的命运。
……
喜欢悲剧的,到这里,就是结局。
不喜欢悲剧的,也许可以看完明天最后一章。
紫微星流过,来不及说再见
已经远离我一光年
……
“一路顺风。”她看着他道,海风吹起的发丝半遮了笑容浅淡。
金恩半眯着眼,晨曦微微的逆光让他有点看不清她的眸子,只是却仿佛有疏离让彼此间隔开千里。
“谢谢你帮我找到亚莲。”他亦微笑着伸出手,不再是那种吊儿郎当的味道,而是稳重的,属于一名军人的笑。
“不客气。”若草看着不远处洁白的水上飞机在朝霞里染上浅浅的红,握住他的手:“请让将军放心,塔罗内部的事,我们会自己解决,亚莲少爷遇袭的事会给他一个交代。”
“好。”金恩顿了顿,极其自然的伸手帮她拨开飞散的发丝。
“我走了。”
“嗯。”
“保重。”
“你也是。”
静默片刻,他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若草静静地看着他,金恩目光里仿佛什么都有,却又什么都没有,慢慢收回手,还是一笑,提着行李转身向飞机上走去,若草定定地站在他身后。
水上飞机螺旋桨慢慢旋转,卷起细碎的水雾,在初露的霞光下,析出淡淡的彩虹弧光,把金恩在窗边的笑容映的有些模糊。
他回去接老将军的班,这一别,不知何年还会再相见。
飞机像一只白鸟,在碧蓝的天边划开一道白线,慢慢地消失。
若草轻轻的笑了笑,有些事,不说比说了更好些,好在他们都是习惯人生残缺的人。
“今天的朝阳很好,大家都出来散步啊。”若草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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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草慢悠悠地在码头上踱步:“神父,现在不是晨祷的时间么。你不去宣扬神爱众人,在这里做什么?”
一身黑色神父袍子的男子,一脸从容的道:“我正在布道,不是么?”
“神父,您知道,我是无比虔诚的【创建和谐家园】,不过我信仰的旧约,不是新约,不是自己的左脸被打,还奉上自己的右脸的那个教义,而是时常对罪恶贪婪的人降下无数惩罚的主;控制着那份油田的合同,不让教父插手,已经仁至义尽了。”若草转过身,慢条斯理的拨了拨自己的发丝。
在中东投资的大幅失利,已经让那些能源集团的巨头们,给公开身份为美国共和党议长兼美国首席脑科学家的娇妇施加足够的压力,再加上最近曝光的那些政治丑闻,足以把他拉下马。
“至于零尘,他自己设的局,他一向自己去解,对于那种除了自己心里的那个人,什么都可以牺牲的家伙,我可没兴趣被卖了还嫌弃自己怎么没卖个好价钱。”
她不是冰蓝,在看到零尘第一眼的时候,她的直觉就给那个笑容灿烂的美丽的少年打上最高阶危险物的标签。
冰蓝和冰绿,甚至塔罗现任的国王——KING,或者臣服在他魅力下的任何人,都是可以被利用的目标物,偏偏他还有可怕的天分,从不遮掩自己的目的,却能让被他利用的人心甘情愿。
而冰蓝那样的人,就是所谓的善良的恶人,希望身边亲近的所有人都能幸福,不希望伤害到任何人,做出任何决定都希望伤害在可控制范围内,即使是他在执行雇佣兵杀戮任务的时候。
从某种意义上,他基本算是个怪胎,不过塔罗里的人,大概没有不怪胎或者变态的。
若草的眸光落在碧蓝的大海上,因为想到那个温柔的人,而闪出淡淡柔光。
神父微微一笑,“其实你和零尘,在某一点上很像,比如对自己都够狠。”
零尘不喜发动一次不成熟的反叛行动,甚至牺牲冰蓝,不顾自己被俘后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只为造成他势力土崩瓦解的假象,让教父对他彻底放下所有戒心,好方便他暗中行动。
这和当年君在身受重伤后,还能忍住肺腑受伤,骨折的剧痛,立即相处借机金蝉脱壳的办法。
这个世界上能对别人狠的人,很多,而所有能成大事的人,则无一例外,能对自己够狠。
“你不也是一样么,米迦勒的使徒大人。”若草看着他,满脸真诚的道:“所有,请不要对我有太高的期待,因为,第一,您也不是真想帮零尘,因为他是你的情敌,你也不过是在实现自己的目标而已;第二,之前我们做过一个交易,可是你没有完成,终上所述,我决定回墨西哥度假。”
那位教父大人是他们塔罗成员的‘教父’,却是这位神父大人的……
神父哑口无言的看着面前我是实话实说的好孩子,一脸虔诚的若草,片刻之后,脸上的肌肉抽了抽。
这个人已经习惯扮猪吃老虎了,目光掠过站在她身后,紧绷着脸,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的天霜,还有那个……
“呵,既然您已经是神虔诚的孩子,那么希望有机会在教堂里见到您。”神父微微一笑,在胸前比了一个十字,清俊的面容在浅浅的阳光下泛出一种奇特的圣洁感。
他转身向来时路走去,忽然转过头朝她道:“对了,作为我没有达成交易,‘不小心’在那个关键时刻让你圈养的那条‘蛇’跑出来的补偿,我给你一个人的下落。”
“嗯?”
“那位曾经在底下无限格斗的拳王,现在在巴西里约热内卢,为神种可可豆加咖啡豆,就是……”
“乔恩?”若草抬起眼,错愕后是惊喜,他没有出事?
看出她的疑惑,神父轻笑着补充完:“就是他的腿在跳伞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可能以后再也没办法上擂台了,神会庇佑他的孩子。”
竟然是神父设法救了乔恩。
若草露出个由衷的感激的笑:“谢谢你。”
“要去看他的话,随时可以。”
若草顿了顿,淡淡地道:“不用了。”
神父看了她一眼,随即点头:“你自己决定吧。”
看着神父慢慢远离的背影,若草转开眸子看向大海,这个世界上,谁没了谁会活不下去呢?
只有零尘那样,世界里看起来什么都有,实际上什么都没有的人,才会紧紧地抓住有相同骨血的姐姐不肯放手。
故事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他和她是不一样的人,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不是需要怜悯的人。
这样,没什么不好。
乔恩,应该和金恩一样,会慢慢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有些称之为情愫的东西,更适合放在彼此的记忆里,慢慢地被时光磨砺成美好的回忆,而不是暴露在空气里,连珍珠都会氧化成灰尘珠子。
想必许久之前,他离开纽约的时候,也就有了同样的决定。
她眯起眼,轻拨发丝,柔软的海风瑟瑟掠过自己的面颊,慢悠悠地继续沿着海堤晃荡,走过海边无人洁白的沙滩。
也不管身后跟着一条尾巴。
直到日头变得有些晒,她才懒洋洋的在椰树下坐下。
“过来。”
那条小尾巴愣了一下,眼底闪过几乎算是惊喜和担忧混杂的目光,慢慢靠过去。
至少他以为很慢,实际上,在若草眼角余光里,他几乎就像只兴奋的小狗,迫不及待地贴过来。
目光瞟到他修长的腿,嗯,应该是只海妖。
“君。”他装作淡定地在她身边坐下,目光却不时地瞟过去。
“骨折好了么。”
“已经拆线了。”她是在关心他么?
“嗯。”
若草淡淡地嗯了一声,闭上眼,不再说话,天霜也不敢叫她,只静静地近乎痴迷地看着她,直到将近过了两个小时,他才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忽然心底就有什么东西在骚动。
怎样都克制不了,左右看看没人,便心一横,慢慢地把脸靠过去,一点一点,慢慢地靠近,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靠近她的唇边,天霜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唇间淡淡的熟悉而陌生的气息慢慢地充斥他的肺部。
如果吸入香烟的烟雾,会在肺部留下尼古丁,那么吸入一个人的味道,会留下什么?
如果最初的时候,不是靠着眼睛,而是靠着鼻子去记忆一个人,那么也许,今天他就不会和她这样——迟迟天涯。
或者是因为他不敢确认若草就是君,只是因为心底恐惧着,如果若草真是君,那么君毫不犹豫的离开,是代表着他在她心底毫无分量。
是一种恐惧。
可笑而自卑。
D曾说他可以感应到他心底极度的兴奋喜悦,他根本无法欺瞒D,但是D也同样不能欺瞒身为双生子的他,即使D再怎么隐忍,再怎么淡漠,再怎么抗拒对君的感觉,他却明白,D不能容忍他自己是冰蓝的替身,宁可毁了君,也不想她看着自己想着别人。
可D不明白,就像人的贪欲是无止境的,君选择了他,所以D才渐渐不能容忍她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
一向最能忍耐的人,在爆发的时候却是最恐怖的,何况D那样有些嫉妒心理洁癖的人,如果他真的那么讨厌君,为什么那么喜欢喝祁门红茶,那是君在塔罗最喜欢的茶,而D之前对红茶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又或者他早在自己知道若草就是君前,就已经知道了若草的真实身份,毕竟后来的他,除了自己和君,根本不让任何人靠近,只是却接受若草躺在他的身边,那样细心的D又怎么会不知道?却愿意维持一种安然假象。
但是,D却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羡慕他,有什么东西是比人在自己身边更重要的呢?
心,可以慢慢地靠拢,何况是君那样凉薄心性,爱惜自己羽毛的人,绝对不会对弃她而去的人,给予太多的关注,比如泰雅。
一年不行,就三年,三年不行,便是十年又如何?
她总会把慢慢将她包裹着层层装甲的心,慢慢地放到他身上。
唇慢慢触到柔软的感觉,他的心微微颤了一下,慢慢闭眼,只是轻轻地用自己的唇触着她的,便可以觉得满足与感动。
他满足地眯起眼。
忽然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他的唇,然后便是钝痛,他刚心惊地要退开,却被人捏住下巴,一个侧翻手,便被压在身下。
“君……”他的声音柔软而低哑,微微抬眼看她,眼神湿润而忧伤。
看着被自己压住的人儿,露出不安又仿佛做了坏事被逮到的小孩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