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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天VIP完结]飞花溅玉录》-第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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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手将头发拢到耳后,沉静开口:“苏沫,我一直在想,东皋的王上派人来抓我回去,怎么会随身携了那么剧毒的暗器?如果不慎刺在我的身上,那便是欺君的罪过。封丹这人做事一向沉稳,绝不会阳奉阴违。因此,刺在无尘身上的毒镖,其实是你所发吧?”

        他站在原地,看着我一言不发。我笑了笑,继续说道:“他所中的毒无药可解,只有用我手中的凝晶雪才能活命。当时的情景,两者只能活其一,你将赌注下在了无尘的身上,终于让我毁去了这朵挽命药草。”

        “如果你从一开始就不出现,或许我也不会再抱希望。谁人不爱惜生命,我并不想死,你让我看到了希望,又瞬间失去。现在回归醒月,已成必然之势,我还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前辈。”

        苏沫颓然一声叹息,眸中神色由惊转敬:“好个明透的女娃,你问吧。”

        “前辈若想救我性命,从开始迫我回醒月便好,又何必兜这么大个圈子,殊途同归,不觉得纯是浪费心力吗?”

        “迦兰凝晶,天作神物。当年你在含章宫中再造醒月神女奇迹,以天下第一香引得百羽贯日,你可知醒月神女的来历和千年前传说背后的真实?”苏沫问道。

        心中灵光一闪而过,香茶倩影,纷至沓来。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逐渐成型,如果事实真如我所想,只怕从我踏入含章宫的那天起,便是一切因果的始端。

        公子兰啊,你心思缜密竟至于斯!这世间谁若与你为敌,倘无通天彻地的本事,只怕连尸骨也要输得荡然无存。

        “醒月昌盛,神女飞天,百羽朝祥,万民归心。我想请问前辈,公子兰从我入宫那日起,便属意要再造神女奇迹,小谢天香阁隐忍十载,只为了白檀现世,凝练天下第一奇香。娴月殿选主,无非是给我一个成就神话的时机。种种做作,不过是为了我一人而设,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不是小谢,不是连汀,不是含章宫里千千万万宫人?”

        “这些,只有你亲自去问过蓥帝,才能明白。”他伸手拂在我的头顶,脸上神色仿佛是怜悯,亦或惋惜,“连慧的甲中毒,原本是我亲手调制而成,想不到她用在了你的身上。连你这一头白发,也是因我而起。小丫头,你恨我吗?”

        我侧过头,看着窗阁外早春繁花被风挽动,纷纷敲打在窗纸上。

        恨?这真是个微妙的字眼,美人素手漫卷珠帘,才有闲情去想心中该恨谁,我又能恨谁呢?

        恨自己不该活在世上?

        呵,可我现在是一心想要活下去呢,努力地活下去。

        “很多事,当初我不明白,只能听凭旁人之言,现在我懂了。这一切都是命,是我命中注定就该如此。当年连汀未曾给我赐名,不是我不够资格,是她不敢,当年小谢恨我入骨,不是她心软不肯杀我,也是因为她不敢。公子兰一直对我青睐有加,我还曾经沾沾自喜以为是自己与众不同,引得这位天人之姿的公子喜爱,其实……我就算丑陋愚笨至极,他也会对我另眼相看。”

        花影摇曳,缤纷如雨飘落。自我身入含章宫那天到如今,匆匆十载沉浮,尤记得柔兰阁中他安然坐靠在雕栏旁,点点日华映瑞,他回眸顾盼,美好得恍若天际云曦,刹那之间让我失魂落魄,为他怦然心动。

        他美得脱俗摒艳,令人望之不敢亵渎,我仰慕他的美好,却也深怕他那颗藏不见底的玲珑心。

        镜月湖畔,是他唯一卸下心防与我真心以对的地方。我常常为他感到神思不宁,是顾影自怜,也是因为埋在心底不敢承认的悸动,让我情难自禁。

        我霍然起身,心中一片澄明,对苏沫笑道:“一切前因后果,只有亲自去问过他,才有答案。有句话我要告诉前辈,我命由我不由天,任谁也别想勉强半分,即便是他,也不行!”

        日尽花含烟

        第六十二章

        日【创建和谐家园】尽花含烟,

        月明欲素愁不眠。

        苏沫动身去东皋前留给了我一包草药,殷殷叮嘱这药须每日均匀擦抹在无尘的创口处,并将药渣撒进热水给他浸浴,再配以清淡饮食,不出几日便能将他的身体调养恢复如常。

        我与他临窗一番对谈后,彼此卸下防备,他淳淳以告让我回转醒月一切小心,我回他额角一记爆栗,笑说你什么时候见姐姐有搞不定的事了?

        苏沫在清晨的浓雾中一步三回首依依不舍地远去了,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片云彩地潇洒转身。

        刚踏进客栈的厢房,我立刻招来华叔,将我冥思苦想了一夜的计划告诉给他,他怔怔地听完,又怔怔地接过我递去的银钱,没作犹豫地下楼退了房。

        一顺手打发掉苏沫和华叔,此间只剩下我和卧病在床的无尘。将苏沫留下的药煎好,我乐滋滋地捧到他的床前。

        他睡了将近两天,精神好了很多,见我捧了只飘着热气的药罐子凑过去,撑身坐了起来。

        “嘿嘿嘿嘿……”

        我未语先笑,无尘冷不丁打了个哆嗦,看着我的眼神里添了几分戒备。

        “你别动,等下我伺候你。”

        我将热罐子放在床边的矮几上,药香飘溢而出,无尘被药味呛到,敛起丰眉,轻缓抬手拂了下鬓发,姿态美不胜收。

        我坐在床沿盯着他的侧靥,他纤长的眼睫微微眨动,每一下都极是动人。悬于帐角的琉璃灯流泻下柔和温婉的光线,将他的脸拢在一团迷离光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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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我盯得久了,他偏过头来疑惑地看我,我极力克制着脸上的表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而不是一副【创建和谐家园】迷心的狂浪样,对他温声劝道:“大美人,乖乖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抹药。”

        无尘的碧眸瞬间圆睁,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喜笑颜开地探出狼爪,被他啪啪两声挥开。

        “别害羞嘛,咱们这么熟就不要分彼此了吧,要不我帮你脱也行啊……”我无视他被气到颤抖的双唇,将他的双手按到身侧,他莹绿如洗的双眸凝住我,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我的双手压着他的双手,那我用什么脱他衣服?用嘴?似乎不太实际。用脚?没训练过技术上恐怕有难度……

        厄,能看不能动,失算啊失算。

        无尘咬唇将脸别到一边,眸光中隐约几点水氲浮现,我的小心肝差点从嘴里蹦出去,讪讪地收回手,盯着他发起呆来。

        待了半晌,他看我不再动静,将头转了回来重又望向我。

        “你在固执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给你擦药?”

        “我……”他张口欲言,嘴角扯动几下,最后化作个倔强的表情。

        “就算闹别扭也总该有个原由,你说了有道理,我给你赔不是。”

        他细细地嗫嚅了句,我没有听清,干脆凑过去贴在他的胸前。他被我突然靠近的动作惊到,原本望着我的眼神开始四处游移。

        我伸手捧住他的脸,强制他看着我,一字一字说道:“我给你上药,是为了救你性命,并不是要占你便宜,你别往歪了想。”义正词严地说完,连我自己都差点信了。

        他显然不信我的胡扯,眉峰如峦聚。正僵持,我的鼻中缓缓挂下两行清水,极煞风景地破坏了我正努力营造的庄严形象。

        他扑哧一声笑了,脸上微微一红,轻声道:“你出去,我自己擦。”

        我挑眉,放开手站起身,擦去了鼻水,抱臂居高临下地看他片刻,点点头:“好,我去吩咐备下热水给你沐浴,擦完那药别倒了,药渣还有用处。”

        他颔首,脸上又是一红,我转身走出厢房,轻轻带上门,站在门外再挪不动脚步。

        心里怦怦乱擂如鼓,脸上仿佛被无数细【创建和谐家园】痛。我握紧双手,任指甲狠狠扎进掌心。

        强迫自己冷静,脑海里翻滚涌现出他晕红的双颊和眼底眉梢扭捏的神色,刚平复的呼吸又是一阵紊乱。

        他,他那表情……

        不敢再作细想,我怕自己把持不住冲进房去唐突佳人。他曾拥有天下间绝等容色,即便现下容貌已毁,但自举手投足中透出的神韵依旧荡人心魄,不知不觉间便惑得人魂不守舍。

        若是,若是当初他没有那么决绝地毁了自己,现在又该活得何等恣意畅快呢?

        一声叹惋,再换不回绝代风华,我在望舒山庄曾说自此活在世上谁也不亏欠,但他为我一任如斯,我欠给他的,却又如何还得清?

        下楼走到大堂叫来伙计,吩咐备下热水稍后送去厢房,我捡了穿堂里的角落坐下,看着桌上一盏油灯半明半灭的火光。

        夜风逾堂而过,瑟瑟掀翻我的衣角,我怔目看着落在地上的翦影,更深夜静,风中夹带着潮土的气息,似乎是要下雨了。

      ¡¡¡¡Öò»ð°þÒ»ÉùϸÏ죬Þè½ø¶úÖУ¬ÎÒÝëµØÌ§Í·ÍûÏòºá´°£¬´°ÉÏ·ç´ÝÓÄóò£¬·çÊÆ½¥´ó£¬ÒþÒþÓÐÀ×Éù¹ö¶¯¶øÀ´¡£

        伙计走过来说小公子要的热水备下了,搁在厢房门外。我起身,将凌乱的男装下摆抚平,走上楼去。

        算来他擦过的药入肌生效,正是时候该洗去身上的残渣。我敲了下房门,里面传来低沉的回应,力贯双臂用肩膀撞开房门,我将整桶热水半泼半洒地提进房中。

        房里弥漫着浓郁的药草味,矮几上的白瓷碗里浸泡着纱布。无尘穿了单衣站在窗前,见我提着水桶进来,伸手欲接。

        我侧身闪过他,蹒跚脚步走到碧纱帐后,将水倒进浴桶。整桶水堪堪倒完,只刚够一半,将水桶放到脚下,我回头看他一眼。

        “我不看你,你进来吧。”说完,我背过身。

        衣裳唏簌声在身后响起,地上的人影晃动,一角罗衫委地,他迈入桶中坐下。我走出纱帐端回药碗,将满碗浓黑的残渣倒入桶里。

        药汁在清透的水面上蕴开黑色的涟漪,渐渐散染开来。

      ¡¡¡¡ÎÒÉìÊÖ¹ýÈ¥ÅõÆðËûµÄÂúÍ·ÇàË¿£¬ËûµÄ¼ç°ò΢¶¶£¬±³¶Ô×ÅÎÒ·üÉíÅ¿µ½Í°±ß£¬ÎÒ´ÓÍ·ÉϰÎÏÂľô¢£¬½«ËûµÄ³¤·¢çº³ÉÒ»Êø¡£

        雷声滚滚鸣啸在远天的夜色中,急雨洒上窗纸,如墨笔一挥甩就。竹影乱摇,窗缝没有关严,几点雨跃进窗棱,溅在我的脸上。

        我捞起水中的纱布,拧得半干,沿着他的脖颈缓缓而下,他偏着头枕在手臂上,侧颈起伏的线条婉转和美,莹润肌理上溅着淋漓水痕,在氤氲热气中靡丽撩人视线。

        我手上拿捏分寸,遇到他的伤口,便轻轻沾湿后再将上面的药渣擦去。露在水外的肌肤很快清理干净,我将他的身子扳回,与我面对面。

        一双碧眸撞入眼中,映着点点水波,似有千束万缕流光闪烁,我不敢与他对视,他的目光专注地投在我的脸上。

        心尖颤动,许是他的目光也太多撩人,指尖刚抚上他的锁骨,他削细的手腕探过来,蓦地捉住我的手,合进掌心。

        手中布啪一声落回水面,慢慢铺散沉入水底。呼吸间窒了下,我抽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别闹。”

        我迅速扫他一眼,他的碧眸弯若新月,唇角微微一勾,勾起了无名的孽火,瞬间烧燎在我的心底。

        “洗好了早些休息,再闹水凉了。”

        他的脸逐渐逼近,我退身向后仰,一条湿漉漉的手臂横过水面,揽在我的腰上,拦去了我的退路。

        我的衣裤尽被濡湿,密合地贴在肌肤上,被他隔着澡桶搂住,心里刹那工夫乱作团麻,脸上却又强自装出一份淡定。

        他的唇探到我的耳边,吐气如兰薰,透出三分戏谑,七分调笑。

        “我好看吗?”

        我下意识地点头,喃喃说道:“好看。”

        他抿唇而笑,又问:“你是不是一直都想看?”

        我随着他的笑语再点头,答道:“想看,不敢看。”

        “哦?为什么不敢?”

        他的身子又靠过来几分,连我胸前的衣服也被弄湿了,这下换作我的目光四处游移,生怕视线放得太低看到些真正不该看的东西。

        “厄……我怕大美人被我看光光后,就此赖上我甩不脱啦!”

        我用力抽回手,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回水里。他趴在桶沿上咯咯笑个不住,直笑得我七窍生烟,满脸大窘。

        “那你现在看都看了,还会想着一个人跑吗?”他的手指勾住我的束腰,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玩着上面的丁香穗子。

        我挑起他的下颌,也学着他的样子露出个轻佻的笑容,说道:“莫非你怕自个儿嫁不出去,死活赖上我了?”

        不成想他竟然猛点了几下头,张狂至极地回道:“没错啊,我就是赖上你了。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还霸占了我的一身家私,今后我惟有靠你养活。”

        额角青筋乱蹦,他露出了无赖真面目,还一口咬定要我养活,我龇牙咧嘴,怒极反笑:“你不是说过,此生愿为我而死,且是甘之如饴的事吗?怎么现在倒和我计较起银钱这些身外俗物了?”

        “我这人一向小气爱财,尤其讨厌吃亏。如今被你轻薄了身子,又霸占了钱财,总不能落个人财两空的地步吧?”他轻眨羽睫,氲气凝结成珠,从弯翘的睫尖上滴落,溅起清浅涟漪。

        我深呼吸数下,柔声细气劝慰:“无尘啊,吃亏就是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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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手入水,骤然扬起手掌,泼了他满头满脸洗澡水,郁愤转身走出房去。门扉闭合处,传出他嚣张跋扈的笑声。

        疗伤药草果具奇效,不出几日工夫无尘养好了身上的伤,开始整日在我耳边念叨要启程赶路。我让他每日清晨疏活筋骨,看他抻胳膊踹腿地精气神十足,我所患伤寒也好了九成,在镇上买了几套新衣,又预备好口粮,这才退房雇了辆大车,挥手一指,取道向东而行。

        无尘坐在车里不解地问为什么要背道而驰,我嘿嘿一笑,故作高深的几眼看得他躲到角落里自卑去了。

        车行沿落霞江的江岸盘桓了数日,在毗邻虎跳峡的峡口附近,我和无尘弃车徒步,寻到一条幽密的溪流,走入屏叠障隔的广袤林海中。

        一路走走停停,我与他笑语嫣嫣结伴携手,在林中穿行了数日,终于在溪流的源头重见参天巨木,昂然屹立在天地之极。

        巨树石化中空,迦兰紫藤垂丝吐蔓绕满树身,牵牵缕缕缠绵不尽,随着晚风晃动。紫晶璀璨莹华,在夜色中闪烁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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