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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天VIP完结]随波万里作者:滟滟》-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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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请先回房,过会儿自有人给妹妹送来。”慕容清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风悦顺从地随喜娘回到新房,取下沉重的凤冠坐下,门被人撞开,李文娟冲了进来,恶狠狠地看着风悦:“臭丫头,你也敢嫁到我们家来,看我今日怎么收拾你。”说罢就要扑上来。

        “你干什么?滚出去。”李文皓急步进来抓住她,将她推出门外:“来人,将她押下去,关起来。”回身走到风悦身边关切地问:“悦儿,你没事罢?”

        “我要见我父亲。”风悦冷冷道。

        “皇上已交金牌予我,我这就带你前去。”李文皓也不气恼,柔声道。

        风悦脱下嫁衣,随李文皓前往天牢。牢中阴森潮湿,到处弥漫着霉烂的气息,慕容枫、卓行和慕容勉关在同一牢房。李文皓叫人打开牢门,风悦低身进去,扑进慕容枫怀中,轻声哭泣,慕容枫轻拍女儿的背安慰:“悦儿,莫哭,爹爹没事。”

        过了会儿,风悦才静了下来问道:“悦儿所作之事爹爹和师伯可赞同?”

        两人均点头,慕容枫道:“如此甚好,爹爹下不得这决定,悦儿比爹爹有气魄。”又看看牢房外的李文皓:“只是让悦儿受委屈了。”

        “只要爹爹和师伯能平安,悦儿无怨,悦儿自会打算,你们不必担心,明日你们一出去,我就启程前往退敌。”风悦道。

        慕容枫不语,拥着女儿良久才放开:“悦儿,回去吧。”

        卓行揽揽她的肩低声道:“悦儿,卓家之事就烦劳你了,一路小心。”

        风悦转身对慕容勉道:“请哥哥照顾好爹爹和师伯。”

        慕容勉点头:“妹妹放心。”

        风悦这才推出牢房,李文皓这时才跪下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慕容枫侧身避过:“不敢当。”又对风悦道:“悦儿,你想作什么就作什么,不必理会他人。”

        风悦扶着栅栏殷殷道:“爹爹、师伯保重。悦儿走了。”

        回到李府,李文皓前去应酬客人,风悦独自坐在新房沉思。没过多久,陈默匆匆进来,低声道:“悦儿,阁主和卓师伯在狱中自断筋脉已亡。”

        风悦只觉天旋地转,跌坐在凳上,李文皓也得知消息匆忙赶回。风悦声音嘶哑,对李文皓道:“请李臣相转告皇上,我要将父亲和师伯遗体带回慕容府,还请皇上即刻放了卓家家人和我哥哥。”

        李文皓看她平静的样子,心中十分害怕,急急应允进了宫。

        风悦与陈默回到王府,府中已收拾妥当,只等明日一早出发,见风悦回来,都很吃惊,没过多久,李文皓和慕容勉就将慕容枫和卓行遗体及卓家一干人带了回来,一时,府中哭声一片。

        风悦沉默地跪在慕容枫身旁,历经大喜大悲之后再经丧父,她已不知何为痛苦。自己怎么就遗漏一点呢?慕容清的举动让忠孝为上的父亲和师伯两难,既不能将暗阁交与他,又不能无视家国之难,只有一去,让慕容清放心,也救得家人性命,他们不过是一直等着自己回来见这最后一面。

        李文皓并未料到事情居然会有如此巨变,不敢在她面前多言,无声地陪她在灵堂守了一夜。清晨,宫内来人传旨,赦免慕容枫的罪责,卓行通敌之案查无实据就此了结,要慕容勉和风悦好生安葬二人,又令风悦三日后启程。

        停灵三日,慕容勉和风悦未将慕容枫葬于皇陵,而是与卓行一道安葬在后山风恋墓旁。后事办完,风悦就让慕容勉即刻启程,将两家女眷和孩子一并送往栖霞山。慕容勉握着妹妹的手殷切嘱咐:“妹妹若不可为就不必强求,大不了我们全家一死而已。”风悦点头:“哥哥,妹妹自有把握,今后家中就靠你了,凡事小心,多与两位母亲和木洪商量。”

        送走两家老小,风悦坐上门外等候的马车启程离京,陈默骑马相随。尚未起步,一早就不见人影的李文皓带着墨轩赶了回来,跨上马车,坐在风悦身旁:“悦儿,皇上命我为钦差,随你前往。”

        风悦不置可否,也不答话,闭目养神。连续数日未曾合眼,风悦十分疲倦,上车不久就靠着软垫睡着了。李文皓这几日陪她也未安稳睡上一觉,看她疲惫的容颜,心中怜惜,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偎着她也睡了过去。中午马车在驿站停下,领队侍卫长见两人都在熟睡,也未打扰,喂了马匹,打个尖继续赶路。入夜,马车到达下一驿站,墨轩唤醒李文皓,风悦仍未醒,李文皓叫他取来被褥,盖在风悦身上,自己楼着她也未下车,凑合吃了些点心,在马车上过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风悦才悠悠醒来,见自己在李文皓怀中,便立刻坐了起来,沉默地望着窗外飞快后退的景色。李文皓顾不上酸疼的臂膀,打开盒子,取出点心递给她:“悦儿,吃些东西,好么?”

        风悦看也不看,接过吃完,拿出手绢擦拭干净,继续看向窗外。李文皓见她如此,悠悠道:“悦儿,我知你心中恨我,可我不悔,我所作一切都是为你,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他突然挽起衣袖,将左腕伸到风悦眼前:“悦儿,你看见了么?我也很想忘了你,每想你一次我就自己划上一道伤口,即便如此,我仍旧忘不了你。你要嫁与他人,我如何能够承受,我只得如此才能将你留在身边,我不求你能原谅,只要你知道我也是无法。”

        风悦扫了眼他重重叠叠的伤口,不置一词。

        追随

        下午,接到前方吃紧的消息,李文皓下令一路不停,只在驿站稍息,更换车马,连夜赶路,五日后的清晨一行人就赶到阳关。风悦站在城头,看着城外一眼难尽的旌旗,取出鹏玉交与陈墨:“将此玉交给对方主帅,请求与西戎昭裕帝和谈。”

        阳关主将王泰令人打开城门,放下吊桥,放陈墨一骑出门。不久,陈墨即返,回昭裕帝请风悦过去。李文皓不顾王泰反对,坚持扮成随从与风悦前往西戎军营。在中军大帐,风悦再次见到祁志遥,他登基不到一年,却极具帝王的威仪。她深施一礼:“见过皇上。”

        祁志遥手握鹏玉,看着眼前女子,五年不见,她变了许多,风姿卓绝,秀美的面上添了几许忧郁。“姑娘倒底该如何称呼。”祁志遥有些玩味。

        风悦躬身道:“民女本名风悦,亦曾自称卓悦,乃华国慕容枫之女,在外游历不好以真名相告,还请皇上见谅。当日皇上赠民女此玉,曾应诺定如我愿,不知皇上可曾记得。”

        她竟是慕容枫之女,还是那个前些年名扬各国的才女,难怪不得,再也无法查出她的影踪,祁志遥不由叹息:“朕一言既出,定满足姑娘所愿,姑娘此来可是想要朕退兵?”

        “正是。”风悦看着眼前聪慧的男子:“此外,民女还想给皇上讲一个故事。”

        “喔?姑娘请讲。”祁志遥有些兴味。

        风悦朗朗道:“民女在外曾听过一则故事,叫做唇亡齿寒。有一位叫晋献公的国君想要扩充自己的实力和地盘,找借口说邻近的虢国经常侵犯晋国的边境,要派兵灭了虢国。可是在晋国和虢国之间隔着一个虞国,讨伐虢国必须经过虞地。晋献公问手下的大臣怎样才能顺利通过虞国,他的谋臣荀息说:’虞国国君是个目光短浅、贪图小利的人,只要送他价值连城的美玉和宝马,他不会不答应借道的。’晋献公一听有点舍不得,荀息看出了晋献公的心思,就说:’虞虢两国是唇齿相依的近邻,虢国灭了,虞国也不能独存,您的美玉宝马不过是暂时存放在虞公那里罢了。’晋献公采纳了荀息的计策。虞国国君见到珍贵的礼物,顿时心花怒放,听到荀息说要借道虞国之事时,当时就满口答应下来。虞国大夫宫之奇听说后,赶快阻止道:’虞国和虢国是唇齿相依的近邻,我们两个小国相互依存,有事可以自彼帮助,万一虢国灭了,我们虞国也就难保了。唇亡齿寒,没有嘴唇,牙齿也保不住,借道给晋国万万使不得。’虞君却坚持借道。宫之奇连声叹气,知道虞国离灭亡的日子不远了,于是就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了虞国。果然,晋国军队借道虞国,消灭了虢国,随后又把亲自迎接晋军的虞公抓住,灭了虞国。”

        祁志遥点头:“姑娘之意朕明白了,朕乃守信之人,对姑娘有诺在先必不毁约,明日朕即下令退军。”

        风悦又是一礼:“谢皇上,民女告退。”

        风悦出了大帐,西戎众将皆是不解地询问祁志遥,他摇头笑道:“诸位爱卿不明白风姑娘的话么?如今北匈强盛,西戎和华国力弱,如同虢与虞,只有相互依存才不会被北匈吞并。众卿家谁能对阵北匈有必胜把握?华国人才济济,以北匈此刻之力,想要吞下华国时日方长,两国交战之时,西戎正好修生养息,待双方疲累再择机出击有何不可?”

        “皇上英明。”众人叹服。

        第二日,西戎军队果然开始后撤,整齐有序,两日后探子报告西戎军队全数撤出华国境内,风悦才舒了口气,伏在陈墨耳边低声道:“你速回落日庄,将潇儿带到豫城与我汇合。”

        “悦儿,我走了,你怎办?”陈墨不肯。

        “放心,我不会有事。事关重大,你速去。”

        陈墨躬身告退,骑马飞驰东去,背影转眼就成一黑点消失在旷野之外。风悦对李文皓道:“李丞相,我们可否起身到豫城了?”径自上了马车。

        李文皓恶声吩咐动身,满脸怒气地进入马车,坐在风悦身边。祁志遥看向风悦的眼神,他如何看不出其中端倪,祁志遥喜欢她,隔了这么多年依然念念不忘。

        一路他不言,她不语,又是一番日夜奔波,五日后就到了豫城。慕容麒、慕容麟在此与北匈大军对垒,两人同出南门将妹妹接进城中,两人尚不知父亲与师伯已过世,听得风悦讲述泪流满面,悲愤难当,风悦见了劝慰:“哥哥,父亲已去,以华国情况,难御北匈几时,你们考虑周详,是为朝廷继续卖命还是到栖霞山过普通百姓日子?”

        风悦叫慕容琪派人告知对方华国将派长乐公主风悦与之和谈,双方暂时休战,北匈军队倒也停止攻击。

        半月后的深夜,陈墨到了,同车而来还有唐巧儿和熟睡的风潇。三人同房,看着沉睡中的孩子,风悦感激地对唐巧儿道:“谢舅舅舅母成全。”

        唐巧儿轻抚她的头发,疼惜地说:“悦儿以子易安,我们怎会不答应呢?何况是给他父亲,必不会委屈了孩子。”

        第二日清晨,风悦给儿子喂了药丸,让他沉沉入睡,用披风从头到脚裹住抱在怀里,在李文皓咬牙切齿的目光中,只带着陈默前往北匈兵营。未到帐前,有人拦住,风悦扬声道:“请禀告大汉,华国风悦求见。”

        北流冰面无表情地坐在帐中,心情复杂地看着风悦进入帐中,她眉眼间失了以往的轻灵笑容,疲惫而沉静。

        她将孩子放在他身边,揭开披风露出孩子的小脸,对他道:“他叫风潇,是你儿子。”

        北流冰震惊地看着风悦和孩子,心里的仇怨一扫而空,她为他生了孩子,她心中还是有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抚孩子的脸蛋,他笑了,舒展紧锁的眉头,俊颜焕发出璀璨的光彩,猛地起身将风悦紧紧抱住,喜悦地说道:“悦儿,谢谢你。”

        风悦在他耳边轻道:“我将潇儿给你,我给他服了药,你若退兵,答应十年不入华国一步,我就将解药交给你。”

        北流冰满腔欢欣顿化乌有,推开她呵呵冷笑:“风悦,你也太看高自己,要儿子我北流冰没有么,好歹我也有七名侧妃,生得五个儿子。”

        风悦淡然一笑:“随你,你若要他活,你就退出华国,若不要,他死了也罢。”

        “你。”北流冰霎时气极,沉痛道:“你竟用孩子来要挟我。”

        “我此刻就要你的答复。”风悦倔强地望着他的眼睛,眼神绝决。

        “悦儿,回到我身边好么?我们既已有了孩子,还有什么你不能放下呢?我心依然,我们重新回到过去那些日子,不好么?”看她这般固执,北流冰近乎祈求地说道。

        风悦惨然道:“回不去了,你身为帝王就注定我们无法相守,以往种种你都忘了吧,你英明卓绝,一统四国只待时日,若痴爱一人又岂能成为万民敬仰的明君?潇儿还有一名孪生妹妹,叫风珏,我不愿她入帝王之家,现在落日庄由我表兄抚养,他日你攻入华国,只请你看在孩子面上善待落日庄之人。现我风、卓及慕容三家受慕容清胁迫,我以三家人性命立下了军令状,我只求你能退兵。”

        “我答应你,但我只许你三年时间,三年内我北匈不入华国。”北流冰颓然道。

        “行。”风悦转身即去。

        “等等,”北流冰慌乱叫道,低嘎地问:“若非当日那般,你当如何?”

        风悦未停,凄然一笑:“携子之手,与子共老。”快步出了营帐,翻身上马与陈墨纵马而去。

        北流冰疾步追出辕门,望着渐去的两骑,突然从涅里身上抓过弓箭,挽弓射出,长箭直奔风悦。涅里在一旁惊道:“大汉。”

        北流冰绿眸含泪,悲怆绝然道:“她是我北匈王后,她无意留下,我又岂会让她成他人之妻。从今后,再无人能阻挡我北匈马蹄。”

        “那小王爷怎办?”涅里十分慌张,大汉箭法得他亲穿,有过之而无不及,王后若去了,小王爷之毒怎办?

        “你以为她真会杀了自己孩子!”北流冰痛楚地说道。

        听得长箭破空的声响,风悦轻笑:这样甚好,自己对不起他,如此也偿还了。事情了尽,也可放心去见炎了。

        陈墨骑马在旁,未料北流冰会杀风悦,一时不及相救,利箭穿透风悦左胸,她身形一晃,翻落地上。

        ……

        打风悦出城,李文皓就呆立在城楼。她为北流冰生过孩子!她曾与她肌肤相亲,恩恩爱爱!他一直未从这一事中清醒过来,痛苦嫉恨地看着前方。过了好些时候仍不见风悦身影,他心中慌乱,她不会就此不回了吧?遥见到风悦骑马而归才放下心来。看她落叶般飘落地上,胸口似被那箭射中般剧烈疼痛,他如野兽般狂乱叫着,跌跌撞撞地冲下城楼。

        陈墨回马俯身抱起风悦,惊慌叫着她,纵马狂奔回到城中。马未站稳,李文皓就抢过风悦,抱入屋中,慕容麒、慕容麟紧跟于后,唐巧儿搭腕一探,垂泪低泣:“她已去了。”

        “怎会,怎会呢?我们才刚成亲呢。”李文皓偎依着她的脸,泪流不止。

        慕容麒擦去泪水,怜悯地看着他:“李臣相,请将我妹妹交给我。”

        李文皓赤红的眼睛凶狠地瞪着他,疯狂道:“她是我的妻子,谁也不能从我这儿将她夺走。”

        慕容麟含泪愤声道:“你强迫于她,算什么男人,这门婚事我们慕容家绝不承认。”

        李文皓也不理睬,只坐在塌上紧紧楼着风悦,温柔低语:“悦儿,以后我再也不作让你伤心之事,可好?你要到哪里,我都陪着你,我们到处游历,举案齐眉,两相唱和,你的那首青玉案我一直记得牢牢的,我背给你听,好么?”他低声念起那阙词,声音渐渐微弱,抱着风悦倒了下去,血水染红白衣,顺着木塌流了下来,慕容琪急忙扶起他,他胸口赫然插着一柄短剑,深入心肺,只留剑柄于外。

        ……

        傍晚,北匈军队撤出豫州,三日后大军全数退出华国境内,慕容麒、慕容麟挂印留辞,交权于副将,带着风悦和李文皓的骨灰向栖霞山而去。

        华宣统五年秋,西戎昭裕帝祁志遥之兄企图夺位,收买宫中侍卫,毒杀昭裕帝,西戎内乱,北匈乘机入侵,不足三月就打下芒崖,灭西戎。

        华宣统六年夏,北匈从北从西同时进攻华国,慕容枫去后,华国军心涣散,在北匈铁蹄下不堪一击,短短半年,北匈攻入洛京,慕容清服毒【创建和谐家园】,华灭。北流冰洛京称帝,改国号汉,定年号盛隆,追封原华国长乐公主风悦为后,立长子北流风潇为太子。

        盛隆初年、盛隆二年汉灭南越、西蜀,一统四国。

        盛隆二十年,天下太平,繁荣昌盛,北流冰传位北流风潇,改年号昊元。

        昊元五年,太上皇病逝。北流风潇遵从父命,秘密扶灵栖霞山,与母亲风悦合葬。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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