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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天VIP完结]随波万里作者:滟滟》-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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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扬赶到时,只见满地零落的肢体,风悦一身血污抱着夜炎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说了句“我要知道是谁做的”便晕了过去。

        ……

        洛京。

        慕容清和李文皓紧张地在书房外间等候,只听里间一声凄厉尖叫,两人冲了进去。慕容清的妃子陈水灵口吐鲜血倒在榻上,支撑着对慕容清道:“那男子已死,女子未亡,我被母盅反噬,只求皇上莫要忘了对妾身的承诺,杀了慕容枫为我刘家报仇。”说完,便断了气。

        “你要杀她!”李文皓双眼喷火地怒视慕容清。

        “是,我不想你再执迷不悟。”慕容清嫉恨地说。

        李文皓冷笑:“你杀了她又如何?她死之日即是我亡之时。”摔门而去。

        ……

        五日后风悦才醒了过来,唐巧儿惊喜地扶起她:“悦儿,你终于醒了。”

        “他在哪儿?”她麻木地问。

        唐巧儿不禁泪落:“我们炎儿将葬在风家墓园中。悦儿,炎儿已经去了,你节哀顺变,好么?”

        风悦木愣愣地起身,径直走向门外,也不理闻声而来的风扬,走向后山。

        “悦儿!”唐巧儿上前想拦住她,却被风扬拉住:“随她吧,她现在心中悲痛,你说什么她都听不进的,让陈默跟着就行了。”

        风家墓园在落日庄背后的野樱坡上,在墓园右边风悦找到那座新坟,碑上只刻着“夜炎之墓”四个字,风悦跪在碑前,反反复复摸索那字,粗糙的石纹割破手指,血迹浸满刻痕。她靠着墓碑呆呆坐下,一动不动。陈默远远跟着她,没有上前。傍晚风鹂送来饭菜,陈默给风悦端了过来,她接过吃了下去,对着墓低语:“炎,你看,我很听你话的。”又那么不言不语地坐着,入夜,等她靠着墓碑睡着了,陈默才将她抱回屋里。第二日醒来,她又到夜炎墓边无声无息地坐上一整天,日日如此。唐巧儿急得直掉眼泪,风扬只是劝慰:“放心,悦儿聪慧,能想开的,你别急。”

        风悦浑浑噩噩地也不知这样过了多少日子,转眼到了樱花飞舞的时刻,墓园中落樱满地,拾起碑上的花瓣她低低笑了起来:上世在满天樱花中一见钟情,这世又是这满天樱花,爱人却在躺着一抔薄土之中。上天何以要如此待她?将她从云霄直接打落地狱,既如此何必当初?人生之痛莫过于此,她非庄周,堪不破世间情缘,潇洒梦蝶;她非慧能,悟不了明镜无台,摒弃尘缘。“炎,我来陪你,可好?”她轻轻低语,摸出匕首,握于手中。

        背后传来细碎脚步,“娘亲。”奶声清晰唤道。风悦一震,匕首落在地上,回首,两名扎着小辫的稚子站在她身后,清澈的眼睛天真地看着她。她的孩子!风悦大恸,伸手揽住孩子,放声大哭。两个孩子回头看了看远处的唐巧儿,伸出小手笨拙地抚去她的泪水,惊慌地说:“娘亲莫哭,哪里疼,让孩儿给你吹吹。”

        “娘亲不疼,不疼。”风悦哽咽着亲吻孩子的小脸。

        “娘亲,爷爷让我们告诉你,外公被关起来了。”风潇小声说。

        风悦一惊,她怎忘了这世上还有一人不求任何回报地关爱她、疼惜她,从自己出生就将她牢牢护于羽翼之下,她只顾自己伤心悲痛,愤世嫉俗地怨天尤人,竟忘记了生她养她的父亲。“炎,你等着我,待我办妥事情就来陪你。”拂去碑上落樱,她轻声承诺,牵着孩子离开墓园。

        决策

        回到庄里,风扬正在书房与风灿议事,见风悦牵着孩子进来,长叹一声揽住她:“悦儿。”

        风悦将孩子交给风灿带出去,平静地对问风扬:“舅舅,怎么回事儿?”

        风扬眉心紧皱,道:“两月前,北匈五十万人马大举入侵,突破天堑赤城,你父亲派遣你四位兄长领兵抵御,但北匈来势凶猛,不到一月就占据北方五州,你四哥五哥都已战死,现在双方在最后关隘豫州对垒。西戎乘机从西而入,占了阳关以西三州。”

        “我爹爹如何?”风悦问。

        “你父亲任兵部尚书,战事一起,皇上斥责他办事不力押在天牢,他只嘱咐你哥哥只可血战沙场,不得后退。你卓师伯被人上告里通外敌,全家与你父亲一道押在天牢,等候发落。”风扬看着风悦,沉重地说:“悦儿,你已满十八岁了,暗阁之事想必你也清楚,现事情突变,不管你愿意与否,你必须得立即负起阁主职责。”

        “我知道了。”风悦一脸凝重。

        “还有,你离开这两年,暗阁情况十分凶险。”风扬又道:“暗阁共计三十分堂,现只余十八。两年前有人突袭擎天堡肃州分号,上下人等全数被杀,你父亲亲去查看,但未能找到头绪。一年前,不断有人攻击擎天堡分号,待暗阁赶去相救,又全歼暗阁之人。暗阁人员皆出自落日庄,不敢说个个武功卓绝,但也绝非一般人等,十二个分堂都被人血洗,老少不留,对手不留丝毫线索,让人匪夷所思。

        那日你与夜炎遭遇强敌,我查看了那些人,虽然面目全非,也大致能知其身份,都是我国武林高手,其中还有三大门派的掌门。是何人能又如此能力,调得动这么多非同寻常之人?当时着实让我迷惑。我对那些人做了详查,不出所料,在他们头部都发现死去的盅虫。现今,只有南越南边有一封闭的部落沔族善养盅。中了毒盅之人都非常人,受人趋势行动,他们不知生死,只知奉命而行,不达目的绝不罢休,除非砍下他们的头颅或放出盅虫,切断他人控制。

        我特意上京告知你父亲,顺此细查才知确是有人想用这盅术毁掉暗阁、擎天堡以及落日庄,那人就是当今皇上慕容清。他在四年前纳了一妃,名叫陈水灵,此女本是二十年余前先皇继位时企图作乱的兵部尚书刘应虎孙女,你父亲查封其家时,此女与奶娘在外玩耍侥幸逃脱,你父一时心软未放其一条生路。其后此女由陈姓奶娘带到南越,机缘巧合,被沔族收留,学会盅术,成人后回到华国,心思复仇,凭借几分容貌,被慕容清纳为小妾。后知慕容清欲除掉暗阁,正中其下怀。

        慕容清有李文皓辅佐,替他出谋划策,拉拢江湖人士,陈水灵利用盅术攻击,以致暗阁和擎天堡损伤惨重。那日那些江湖人物截杀你们,是陈水灵在众人身上种植子盅,你无事,她必受母盅反噬,现已探得此女身亡,所以这几月也就无人再对暗阁下手。”

        “李文皓。”风悦有些吃惊。

        “他如今是左丞相,李家与卓家世代交好,他却相助慕容清作出如此之事。”风扬摇头。

        “舅舅,我即刻上京救出爹爹和师伯一家。”风悦起身。

        “悦儿有何把握?此刻有战事,慕容清才不敢再下手,你回去岂不自投罗网?”风扬很是不赞同。

        “舅舅不必担心,我自有八分把握。”风悦神色严肃:“慕容清此举无非是想收回皇权,我成全他,从今以后落日庄只是一个研习武学之所,不再受命于任何势力,如此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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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舅舅尽快散去【创建和谐家园】,免得留下线索与慕容清。”风悦嘱咐。

        风悦收拾妥当,到堂前拜别舅舅一家,嫂子此时已身怀六甲,即将分娩,温柔地对风悦道:“妹妹放心,我会照顾孩子。”

        看着卓帆急切的目光,风悦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弟弟放心,好生在落日庄习武,姐姐定救出你父母亲人。”又取下腕上竹笛递给风扬:“舅舅,此乃凤家传家之宝,此去凶险,还是将它留在庄中,待他日有缘人吹响,就将它和我带回的卷册一并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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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珏果真一吹,传出轻柔乐音,风悦暗自欣慰,哄下竹笛对风扬道:“此三孔,左边可引来凤家家蛇,中间用于招引万蛇,右边随心而定。珏儿吹响的是招家蛇之音,那金蛇远在南越,不会来的。”

        话音刚落,一条金色长蛇出现在厅内,远远停着看向众人,风悦吓了一跳,它怎么跑这儿来了,几月不见它又长大许多,急忙对众人说:“莫急,它乃凤家守护蛇。”扬声问金蛇:“你偷跑来的?”金蛇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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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悦道:“舅母,它乃凤家家蛇,只喜有凤家血脉之人。”

        风珏看着蛇也不怕,挣扎着下地,跑了过去,伸出小手抱住蛇身。金蛇张口在她肩上要咬,风扬急欲出手,风悦拦住道:“听舅公说,金蛇是万蛇之王,它在人身上留下气息,以后其他蛇就不会伤害她。”

        凤珏吃疼,张嘴就哭:“你咬我,我不要和你玩了。”金蛇缩在一旁,委屈地看向风悦。风悦看了看风珏肩膀,只破了点皮,渗了几点血,没啥大碍。小丫头转瞬又破涕而笑,招招小手:“你过来。”金蛇游了过来,将头放在她肩上,风悦又让金蛇在风潇身上咬了一口,这才告辞离开。

        风悦决定骑马上京,她骑术不精,只得坐在陈默身前,两人共骑夜以继日赶往洛京。那日回庄之时,有夜炎相伴,一路观景,走走停停,好不自在;如今身单影只,披星戴月,日夜兼程,惟恐晚了救不了牵挂之人,风悦心中大痛,许穆夫人归唁时心情亦不过如此罢了。

        交易

        七日后的下午,风悦赶到京城,直奔皇宫求见慕容清。慕容清正与李文皓在书房议事,听报一喜,不想慕容枫入狱两个月了,她才冒了出来。陈水灵一死,剿灭暗阁的计划就停顿下来,战事又起,他乘机将慕容枫及卓行下狱,收回兵权交与自己同母弟弟慕容澹,但也不敢对两家轻举妄动,暗阁余下势力未明,前方将士多是慕容枫旧部,一动二人唯恐军心难稳。这当口,风悦主动现身让慕容清自然高兴。

        风悦一身风尘走进书房,盈盈施礼:“风悦参见皇上。”她一出现,李文皓一双眼睛再也无法离开她,痴迷地望着她。她终于回来了,瘦了许多,一袭白裙予人飘忽的感觉,似随时都会随风而去一般,明净的双眸不复往日的盈盈笑意,染上几许淡淡忧伤。

        “你是何许人?”李文皓的失态落在慕容清眼中,他怒火中烧,冷冷地问,声音中难掩嫉恨。

        风悦双膝跪倒,叩首道:“罪臣慕容枫之女风悦参见皇上,皇上万岁。”李文皓望着她,五指紧握,指甲狠狠掐进手心。她何等高贵、何等傲然,是时时被捧在手心的人儿,何时受过如此委屈,何时如此低下过自己高傲的身段。

        “不知长乐公主急着见朕所为何事?”慕容清并未让她起身,无视李文皓的愤怒,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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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清一掌击在案上,怒斥:“大胆,一罪臣之女也敢质问朕。”

        “长乐公主是无资格,但我风悦现执掌暗阁,亦无资格么?”风悦冷然道。

        “好,朕言三事,你若能答应朕即赦免你父与卓行。”慕容枫道:“其一,将暗阁交与朕亲管;其二,交出擎天堡旗下所有产业;其三,”他看了看李文皓无一丝表情的脸孔,阴沉道:“朕赐婚你与李臣相,即日完婚。”

        风悦扯扯嘴角:“皇上所言三事,风悦如此作想:其一,暗阁为先祖所建,规矩是先祖所定,历来阁主不能由皇上亲任,风悦不敢有违祖宗家法,擅自将暗阁交与皇上;且三百余年,暗阁已自成一体,只知效命阁主,皇上即使得到暗阁,各分堂也不会听命皇上。此事让风悦为难,风悦决定散去暗阁余下十八分堂,毁去暗阁印符,从此再无暗阁让皇上心忧。

        其二,擎天堡本是卓家家业,卓家亦是我华国子民,皇上要其产业不是难事,我师伯现在狱中,就由风悦代他决定交出卓家名下全部产业。只是擎天堡所有人员皆是卓家聘请,平日受暗阁暗中保护,并不知暗阁之事,皇上要用即用,不用辞了就好。

        其三,先皇亦曾指婚我与李臣相,皇上再次指婚风悦答应,择日不如撞日,风悦明日就在家中等候李臣相上门迎娶。

        另外,栖霞山落日庄风家本是世外之人,受先祖之请方为暗阁训练成员,暗阁一散,风家从此就只是普通百姓,绝不再涉入朝政,只请皇上莫要迁怒风家。风悦此说,不知皇上以为如何?”风悦冷静地看着慕容清。

        “你只交出擎天堡,却要求朕放过三家及暗阁,你觉得朕该答应么?”慕容清嗤笑。

        “我风悦愿在此对我慕容列祖列宗发下毒誓,他日若重组暗阁我风悦将死无葬身之地,”风悦解开领口,露出落日主玉:“皇上应知此玉乃暗阁印符,为先祖亲手绘制,传了三百余年,今夜我宣布解散暗阁后,明日即在皇上面前亲手毁去此玉。

        风悦也知赦免三家对皇上有所强求,如今前方军情紧急,我将卓家及我家人均送上栖霞山,我愿立下军令状,两月内退去两国之兵,若有违,三家老少均由皇上处置绝无怨言。”风悦目光凛然。

        “好,就请公主签字画押,朕拭目以待。”慕容清冷笑,我倒看你一介女流有何能耐。

        慕容清叫人准备笔墨,风悦就地写下军令状呈予慕容清:“请皇上过目。风悦还有一事,明日婚礼之后,我要见到我父亲和师伯。”

        “好。”慕容清满口答应。

        “谢皇上。风悦告退。”风悦从地上站起来,跪得太久,腿有些发麻,趔趄一下,险些栽倒,李文皓急步上前扶住她,风悦看也不看,冷冷甩开他的手臂,退出书房,走到门口停住道:“皇上,风悦赠你几句话: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说完,飘然而去。

        风悦走后,留下书房中两人漠然不语。“你满意了么?”半晌慕容清才从风悦的话中回过神来,对李文皓道:“她连看你一眼都不愿,你还是要娶她么?”

        “是,就算她恨我一辈子,我也要娶她为妻,”李文皓苦笑:“她眼中无我又如何,只要我能时时刻刻看着她。”

        “你!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已做到如此地步仍不能得到你一分心意么?”慕容清将桌上东西一扫而下,痛苦不堪地看着眼前执着的男子,见他迈步要走:“你上哪儿去,你今日不是还未娶妻么?”李文皓硬生生停住脚步,任他狠狠地拽进内室。

        ……

        回到王府,已是傍晚,三哥慕容祥、四哥慕容瑞新亡,大哥慕容麒、二哥慕容麟尚在前线,父亲及五哥慕容勉入狱,府中只余女眷,十分清冷。风悦坐在前厅主位,吩咐木洪将女眷全都叫来。

        风悦请王妃坐在左边首位,待其他人落座后才道:“如今,我慕容府横遭劫难,父亲及兄长生死难料。今日,我风悦暂行家主一责,我宣布不论妻、妾,凡无所出,我以家主身份代拟休书,赠银千两,你们都各自回娘家去吧;有所出愿回娘家者,风悦也同样奉送,诸位嫂子各自想想,王妃和二夫人也考虑一下吧。”又对木洪道:“取出家印。”

        风悦的话如吹泪剂般弄得一屋子女人顷刻哭作一团,李文娟腾得站了起来:“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侧妃的丫头也敢赶我们走。”

        风悦冷冷地看着她:“李文娟,旁人倒也罢了,唯独你我慕容家留不得,若不是李文皓,我慕容何以如此。木洪,拟定休书,即刻将她赶出门去。”

        “是,小姐。”木洪恭敬地应道,拟好休书盖上印章,塞给李文娟,叫人将李文娟拉了出去。除了王妃,众女子皆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风悦,停止哭泣。风悦柔声道:“各位嫂子,你们尚且年轻,如今事态凶险,不必在慕容家待毙,你们想走今夜就快些走吧。”

        过了好一会儿,陆续有人提出要走,风悦叫木洪准备妥当,送她们出门,已有孩子的,自是又一番啼哭。要走的人走完,风悦看了看,倒好,除了李文娟,只剩四位哥哥的正妻和王妃、姨娘了。风悦不由叹气:“你们可都想清楚了。”

        “悦儿,我们都想好了,愿与慕容家共存亡。”王妃李淑婉温柔却坚定地说。

        “好。明日风悦将嫁与李文皓,后天一早,就由木洪负责将你们及孩子送到栖霞山。在栖霞镇上有一住所,你们就在那儿住上一段时间,等待我与父亲。”

        “你要嫁给文皓?”李淑婉吃惊。

        “王妃不必担心我,父亲未回之前家中一切就都得烦你操持,现天色已不早,你们先回去准备吧。”风悦淡淡说。众人只得起身回去收拾。

        风悦又吩咐木洪清点仆从,木洪报道:“小姐,府中共有丫鬟、仆从一百二十人,木姓家奴三十人。”

        “除家奴其他人等全部遣退,每人发给三百纹银,叫他们速速离府。”风悦道:“还有,速叫栖凤楼和祥瑞堂掌柜前来见我,通知夜魅也回来见我。”木洪领令而去。

        片刻之后,木洪领两位掌柜进来,行礼见过风悦,风悦道:“你们速将擎天堡名下财产理出清单,将契约和帐薄准备好,明日随我花轿一并送到李府。”才说完,一名四十岁左右瘦高的黑衣男子走了进来,半跪行礼:“参见少主。”

        “魅叔叔不必多礼,我爹爹如何?”风悦急问。

        “主上很好,慕容清尚不敢如何。”夜魅回道。

        风悦道:“你们三位是暗阁主堂正副堂主,魅叔叔是我爹爹贴身侍卫,地位最高,悦也无所隐瞒。今日我已见过皇上,他要我交出暗阁,暗阁交与他有违先祖初衷,阁中成员性命难保,我决定散去暗阁,明日我就毁去落日主玉,从今后再无暗阁。现慕容清并不知晓暗阁其余分堂情况,给各家分堂分别送上十万两白银,让各分堂以后自谋出路。”

        “少主。”四人惊道。

        “暗阁不散,无论慕容、卓家、风家还是各分堂,慕容清岂会善罢甘休,我不愿这二十一家三千多口人再被血洗。我意已定,你们即刻传令下去,烦魅叔叔回去后告诉我爹爹和师伯。”

        “少主。”四人看风悦神色坚决,只得垂泪退了出去。

        出嫁

        深夜,风悦仍坐在前厅,不时木洪进来回报事情进展,黎明时分木洪又跨了进来,躬身道:“小姐,李府送来凤冠霞披和数十箱聘礼。”

        风悦冷笑:“他想得还周到,怕我就这一身白衣就嫁给他,抬进来吧。那些东西好带就带上送回栖霞山,不好带的明天换成银两。”

        一切安排妥当天已大亮,风悦梳洗完毕,穿上白裙,外面罩上大红嫁衣,李淑婉为她挽上发髻,带上凤冠。看她眼中的清冷,李淑婉不禁落泪:“悦儿,对不起。文皓他,并非有心伤你,只是痴恋太深才会如此。”

        风悦淡然道:“他的情义风悦受之不起,我如今只想救出父亲和师伯,保得亲人平安。”

        门外锣鼓喧天,迎亲队伍已经到了前院,李淑婉给风悦盖上薄纱,扶她到了前面,交给喜娘。李文皓一身红装,格外俊美,眼中却无丝毫喜气。风悦坐在轿中,木然地听着外面的喜乐,噼里啪啦的鞭炮,喜娘撩开轿帘扶她下轿,然后是三跪九拜之礼,听司仪高声唱道:“送入洞房。”她才猛然醒悟,一把扯下喜帕。无视众人的惊诧,对着主位上的慕容清跪下行礼:“皇上,今日蒙皇上亲临风悦婚礼,风悦有礼回赠,请皇上笑纳。”转头轻唤:“陈默。”

        陈默应声而至,运力将落日主玉从风悦脖子上取下化为齑粉。风悦又道:“风悦感念皇上恩德,有几箱礼物送与皇上,已停于院外,还请皇上派人点收。”

        慕容清平静看着她:“妹妹请起,妹妹太过客气,你的婚礼,皇兄自当亲来。”

        “谢皇上,不知风悦所求皇上可曾带来。”风悦起身恭敬地说。

        “妹妹请先回房,过会儿自有人给妹妹送来。”慕容清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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