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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夜炎不敢让风悦独宿,只向老人借了一间屋子,让风悦睡床上,自己在地上打了个地铺。四更时分,听得一丝细微声音,似有人进入院中,夜炎立刻伏到床边,将风悦摇醒,在她耳边轻声道:“有人。”风悦立时清醒,起身与夜炎站到门后。
窗外有人道:“华国人,出来吧。”
夜炎听了听,只有一人气息,便打开门,带着风悦走了出去。一矮胖之人背手站在月光下,神情平和,问夜炎:“你叫什么名字?倒有几分本事,竟杀得了我三名徒儿。”
“在下华国洛京陈载,不知阁下与我兄妹有何过节,非要置我们于死地?”夜炎手扶腰带环扣,那即是软剑剑柄。
“唉,我也不知,只是我南越五色门大当家下令,我不敢不从。”那人叹气,用胖指捋了捋垂在耳旁的发丝:“何况,你前日杀了我三名【创建和谐家园】,如今我想不杀你都难啊!”
风悦见他那动作忍不住噗哧笑了一声,那人也不怒:“小妹妹,待会你可就笑不了了。”随手一扬,一把细末飘了过来。
“炎,屏气。”风悦从怀中迅速摸出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夜炎口中。
那人嗤笑:“别废力气,此乃七步断肠散,不用我走到两位跟前,你们已经倒下了,只是可惜这如花的妹妹了。”
风悦笑笑:“试试看。”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仍然站得笔直,那人有些诧异:“你还有如此能耐。”拔出长剑跃了过来。
风悦退到院角,对夜炎道:“不要触到他,他到处是毒。”“小妹妹有些眼光。”那人一边出剑一边说。他剑招怪异,速度很快,剑上闪着磷光,分明涂了剧毒。夜炎不敢近身,两人斗了足足三十余招,才得隙从背后刺中那人左胸,长剑穿胸而过。夜炎收剑,那人倒地后很快化作一滩血水。
风悦看着恶心,不由转过身去,夜炎收好软剑拥着她回到屋里。此时东方晨曦微露,两人收好包裹,向尚在惊吓之中的老人告辞,夜炎拿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老人家,此处不宜再住了,这是五百两银票,带上家人另择居所吧,后会有期。”
行了一日倒也无事,一路人家多了起来,两人却不敢再向山民借宿,在林中露宿一夜,还有一日就道临桂,不知明日又有如何境遇。
第二日晌午经过鬼见愁,这是一处山路急弯,右边山崖耸立,左边峡谷深不见底,薄雾缭绕,隐隐传来轰隆声响让人心惊。过了鬼见愁一路都是下坡,道路渐趋平缓,没走多远就见一处密林,夜炎将车停在林边,卸下车辕,让马吃些青草,对风悦说:“悦儿,我们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走。”
两人才吃完干粮,有三人骑马自林边飞驰而过,过了会儿,又返了回来,跳下马走到两人面前上下打量。三人均四十余岁模样,个头不高,短衣打扮,神情凶狠。夜炎忙站到风悦面前,拱手道:“三位兄台,有何见教?”
中间那人呵呵冷笑:“明人不说暗话,我等乃五色门中人,两位就是杀了我三位师侄的华国人吧?我七师弟左日奉命截杀两位,现仍还未归,想必也成了两位手下亡魂,今日我等就要你二人纳命来。”言毕,三人就持剑冲了上来,夜炎轻轻一推风悦,风悦顺势跃出战圈。
四人杀在一起,风悦只看得眼花缭乱,那三人功夫不弱,夜炎与其斗了五十余回合仍未分出胜负。只见几道银弧划过,夜炎稳稳落地,那三人之中一人胸口中剑倒在地上当即断气,另一人握剑的右臂斜斜飞出,余下那人持剑退出数步,突然将手臂指向风悦,从袖中飞出数十道银针直扑风悦。风悦急忙跃起躲过,夜炎侧身挥剑击落银针。那人又是一轮银针天女散华般射来,夜炎飞身抱住风悦,闪到一旁落下。
刚落地,夜炎左手就无力垂下,右手点住左手血脉,风悦赶忙喂他一粒药丸,撕下夜炎长袖,臂上有一乌点,周围迅速红肿,风悦撕开袖子扎住夜炎臂上血管。
那人见夜炎中针,便收起长剑,冷笑:“就算你武功再强,也难敌我五色门的五色粉。”从背上取下竹筒,揭开盖子,倒出一斑斓长蛇,对那蛇道:“杀了他们。”蛇直直向夜炎风悦游来。
暗阁
夜炎正欲运功,风悦急忙拉住他:“不能运气。”长叹一声:“今日只得如此了。”扯下右腕的手链,那链是丝线所编自小戴在风悦腕上,链上有一小笛,很小,小到夜炎也从不为意,只当是女孩儿的玩物。风悦将笛放到嘴边吹响,声音尖细深长。那蛇已到两人跟前,听到笛音竟停住回身窜向那人,那人正扶起断臂之人止血,不妨,被蛇一口咬在颈上,他急掏出药丸服下,狠狠对风悦道:“你竟也会驭蛇”,掐住蛇的七寸,挥剑斩成数截。
风悦不停,只听林中丝丝声响,不知从哪里突然源源不断地钻出无数长蛇,满山遍树皆是,蛇受笛音驱遣不断缠上那二人,两人大惧,挥剑乱砍,可任凭如何也无法摆脱蛇群,被蛇群缠倒在地上,没过一会儿就停止挣扎。风悦这才停住,笛声一停蛇群即迅速散去,留下两具千疮百孔体无完肤的尸首。
风悦叹道:“这是凤家的独门绝技,太过残忍,我从未用过,今日无法只得一试。”
夜炎见她难受,伸手揽住她:“没事了,我们走吧。”牵着她艰难地走向林外。
马被蛇群惊吓已挣脱缰绳不知所踪,风悦凝眉:“炎,药丸只能暂时压住毒性,须得尽快取出毒针。”
夜炎脸色发黑,全身无力,只得靠着车辕坐下,从怀中取出一截三寸竹管,用火折点燃引线,竹管冲上高空,发出刺耳尖叫,爆出绚烂的红色。“悦儿,我们在这儿等等,待会儿就会有人来。”
风悦给夜炎服下一粒药丸:“忍着点,我即取出毒针。”取出匕首划开伤口肌肤,挑出毒针,用力挤压肌肤,直到血水转红才上药包扎,取下臂上绑着的布巾,心有余悸:“这五色粉是五种毒蛇的毒腺制成,现余毒未清,你切不可运功”。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四骑快马飞奔而止,领头是一胖胖的中年人,目光精锐,一看功夫不弱。见到夜炎躬身行礼:“炎公子,属下刘业来迟。”夜炎全身无力只摆摆手,刘业的人迅速套好马车,将夜炎抬入车厢朝临桂驶去。
路上夜炎一直昏昏沉沉,刘业焦急问道:“姑娘,发生何事,炎公子如何?”
风悦将五色门追杀之事大致说了一遍,道:“炎师兄已无大碍,只是清除余毒尚需时日。刘叔叔,这五色门倒底是何帮派,用毒怎如此厉害?南越第一教不是五毒教么?”
刘业回道:“姑娘有所不知,南越地潮多毒虫,尊蛇为圣,研习毒理的门派不计其数,哪一派最能使毒就是第一教派,连朝廷都敬重三分。这五毒教在南越称五仙教,毒技高超,近三百余年都稳坐南越第一教,行事十分神秘,最近好几年都无声息;五色门只是近两年才成立的门派,从未听闻有何动作,今日看来,五色门非一般角色,我定将此事查清楚。”
傍晚马车停在一独立的农家小院门前,一干人等将夜炎抬进屋里躺下,刘业躬身行礼:“炎公子,此处十分僻静,两位老人是我的岳父母,你就在这儿将息几日,属下前去打探清楚。”
夜炎虚弱地摆手:“刘堂主,此事不必再查,来人并不知道我们身份,待伤好我就与陈师妹离开南越,你在南越凡事均得小心谨慎。”
“是,属下遵令。”刘业应声,带着三人告辞。
风悦两人在农院住了十余日,两位老人也不打扰他们,一日三餐备好饭菜给他们送来,换洗衣物也抢去洗了,让风悦安心照顾夜炎。每日风悦都给夜炎熬上一大碗汤药,前两日夜炎很虚弱,都是风悦将汤药端到床前喂他,大言不惭:“还是我要厉害些吧,没我你早就喂了五仙了。”
夜炎脸色已有些红润,听风悦此话心里几分惭愧:“是我学艺不精,技不如人。”
风悦握起他的大手,讨好地笑:“象你这种学艺不精的人可不多见,若不是我你也不会中毒,回去我一定好好练功,不习得我们落日心法十层我就不下栖霞山。”
夜炎顿时笑了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好了,别说这些不着边际的瞎话,师傅都才习得九层,你别拉下你现在那两层就行了,爱干啥还干啥吧。”
风悦却斜斜瞄向夜炎:“炎,你好像有些事情你没告诉我喔。”
夜炎想了想,临行前阁主曾交代若有适合时机让他将暗阁之事告诉风悦,过些日子她就满十七了,也该知道这些事情了。夜炎平视她的眼睛,一脸凝重,低声述说:“悦儿知道,华、北匈、西戎、南越都是三百年前夏分裂后建立的,一直以来卓家都是富甲一方的商人,风家是武学大家。夏末战乱纷争生灵涂炭,两家都辅佐太祖皇帝,太祖开国时,资金源于卓家,三军将领几乎都出自风家。华成立后太祖秘密建立暗阁,负责华国根基的维护,暗阁只效忠皇上,除了皇上所有王公大臣乃至宫中嫔妃均在暗阁监视之下,继承皇位的皇子都须得到暗阁阁主认同;凡对华国不利之人事暗阁上报皇上,皇上不好处理的由暗阁负责;暗阁阁主由历任落日庄主从皇子或者皇族嫡亲子弟中选拔,取得当任阁主和擎天堡主同意才能定为继任者,由落日庄主教养,十八岁时接受阁主训练,二十五岁时继位。擎天堡名下产业的收入朝廷均不纳税,暗阁和落日庄的开支由擎天堡负责;擎天堡主继任者也由落日庄主从卓家选拔,取得阁主同意后与少主一起教养。每任落日庄主都只收慕容和卓家两名子弟为徒,其他未正式拜师的【创建和谐家园】都是暗阁成员的子弟,三百年沿袭下来各分堂都成了一家,现在的三十个分堂就是三十个家族,其中优秀子弟送上栖霞山受训,学成后接掌各分堂,近一百年暗阁基本没有接收外来新人。在华国以外暗阁和擎天堡的分支是合而为一的,同时受命于阁主和堡主,以阁主之令为上。”
“继承皇位的皇子都须得到暗阁阁主认同,这不是分解皇上的权利么,皇上怎会同意如此?”风悦不解。
“太祖皇帝定下这种祖例,为的是选拔皇子中的优秀者为帝,这样也可避免皇子们自相残杀。阁主继位时必须对皇上宣誓效忠,若有异心,皇上、堡主、庄主都可斩杀。”
“继任阁主非上任阁主亲子,他愿意交权么?”风悦疑虑。
“少主一定,阁主必须交出代表阁主身份的落日主玉,由庄主戴在少主身上,少主满十八岁就可凭玉行使阁【创建和谐家园】利,阁主此后只是辅佐少主,若在少主二十五岁时不交出暗阁印符就会被处死。”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被他们算计当什么阁主?”风悦懊恼之至,早知如此,她就该从小装个傻子。
“慕容家此代皇子中无资质优异者,再加上因师姑之事师傅对慕容家心中有怨,未收慕容子弟为徒,悦儿自小聪颖,你三岁师傅就与阁主、师叔商议定为少主,是暗阁成立以来唯一的女主。”
风悦心中那冤啊,好似六月飞雪,道:“那炎的身份呢?”
“每任阁主都有一名贴身侍卫,在阁中地位次于阁主,必须与阁主生死相随。我本是一名弃儿,是师傅见我筋骨奇特破例收为入室【创建和谐家园】,你出生时师傅指定我为你的贴身侍卫,你继任后助你掌管暗阁。”
“十八岁,难怪爹爹要我必须十八岁前回去,我偏不回去,我就在外面游荡,让爹爹当那个阁主到老。”风悦撅起嘴,闷闷不乐。
“唉,由不得你,到时你不回去,师傅恐怕会亲自来将你抓回去,你不继位师傅可是会急的。”夜炎叹气,轻抚她的如丝秀发。
“那我们躲得远远的,让他们找不到不就行了,好么?”风悦轻摇夜炎的手。
世上哪有师傅、阁主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夜炎摇摇头。
“要是我未到二十五就死了呢?”风悦不死心。
“怎么会呢,你自出生就被重重保护,一根寒毛少了师傅都会找阁主理论,你想死都难。”夜炎毫不留情地打击她。
风悦夸张地仰天悲叹:“我怎么如此命苦啊!”
认亲
静养十余日后,夜炎基本痊愈了。午后,夜炎在院中舒展筋骨,两位老人坐在院中编竹筐,风悦满院子追逐小鸡玩耍。这时,门外来了辆华丽马车,下来一名穿着七彩服饰的年轻妩媚女子,带着个背一只长竹筒的侍女进了院子。
“你们就是那两个华国人吧?”那女子娇笑盈盈,声音甜腻。
风悦叫两位老人家退到一旁,笑脸相迎:“姐姐既已来了,何必多此一问,不知姐姐是何人?”
“我乃五色门大当家蓝彩儿,两位让人好找喔,今日亲自来送两位,你们也可瞑目了。”那女子收起笑意,目光转冷,声音也滞重起来。
“不瞑目,我还不知姐姐为何要杀我们呢?”风悦仍旧笑着。
“告诉你无妨,只因他长得象一个人。”蓝彩儿斜眼看了眼夜炎。
“何人?”风悦忙追问,未想到答案这么快就送上门来,也不必去找那什么丞相了。
“我公公的妾室。”蓝彩儿也不隐瞒。
“你公公是谁?”风悦再问。
“我家公公名讳我不敢提,我夫君乃楚逸飞。”蓝彩儿脸上有着一副猫捉老鼠的轻松。
“就是那个南越太子么?”风悦心中疑虑全消。
“正是。”蓝彩儿回道。
风悦笑道:“哥哥,难怪别人要杀你,原来你长得象与别人抢皇位的人。”对那女子甜甜一笑:“姐姐,我哥哥不是你要找的那人,你们弄错了。”
“错也罢,对也罢,你们杀了我四位师叔,三位师兄,如今只得一死了,你还有何疑问?”蓝彩儿眼中射出狠绝:“我知你有些手段,能趋万蛇,我南越以毒技为上,今日我与你就先比比这驭蛇的本事吧!”
“我想知晓的都清楚了,姐姐动手吧。”风悦叫夜炎与两位老人服下避毒药丸,又在他们周围撒上一圈药粉才站在院中,浅笑地看着蓝彩儿。夜炎手握剑柄,蓄势待发。
蓝彩儿吩咐侍女放下竹筒,拔开盖子,慢慢爬出一条金蛇,蓝彩儿对蛇道:“去吧。”
金蛇缓缓向风悦爬来,围着风悦转了一圈,吐着红红蛇悻,眼神似有几分欢喜,蛇头还蹭了风悦几下。“妹妹。”夜炎有些惊惶。
“没事。”风悦嘴里说道,心中却对金蛇有十分忌惮,看着它红色的眼睛低语:“我有些怕你,你还回你那竹筒里吧。”金蛇听了,慢慢游了回去,风悦大喜,不知自己居然还有如此本事。
蓝彩儿咦了声,有些惊异,正要动手,门外冲进一穿着花花绿绿的白发白胡老头,大叫:“住手。”蓝彩儿见了忙不迭跪下:“师祖。”
那老头摇手,走到风悦面前,上下打量:“你是谁?”夜炎见他不善,急忙闪到风悦身边,老头伸手将夜炎推到一边:“我问她,你来干吗?”
“师祖,就是他们杀了师叔和师兄。”蓝彩儿起身说道。
“小娃子,你为啥要杀他们?”老头一双与风悦相似的眼睛瞪视着她。
“他们要杀我们,我是自保。”风悦理直气壮。
“那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是不是姓风?不说的话我就杀了你俩。”老头压低声音,面露凶相。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风悦嘻笑,已猜出老头身份。
“我本名凤飘飘,听说过没?快告诉我你是谁,不然我就动手了。”老头忸怩着,有些急切。
“凤飘飘,你怎么取女人名字。”风悦大笑,夜炎神情顿时松懈下来。
凤飘飘气得哇哇大吼,手向风悦抓来,吓得风悦抱头大叫:“外婆,你疯子哥哥要杀我,你快来呀。”
“风涯子是你何人?”凤飘飘的手停在风悦头上。
“当然是我外公,凤飞飞是我外婆,风恋是我娘,我叫风悦,跟你这花花老头没关系啦,你都与你妹妹断绝关系了。”风悦痞痞地看着自己的舅公。
“谁说没关系,你是我凤家血脉,所以能趋万蛇,能唤我家金蛇。眼睛正是我们凤家的,好看,嗯,就是嘴巴小了点,定体了你丑爹。”凤飘飘捻着白胡子评判着。
“你才丑呢,穿得孔雀似的,男不男,女不女的。”风悦不屑地回嘴。
凤飘飘顿时满脸怒气,凶狠之气立显。
“师祖,他们杀了你徒弟、徒孙,你可不能放过他们。”蓝彩儿一看风悦变成自家人,有些急了。
“是他们非要置我于死地的,我又没招惹他们。你杀了我,我正好去见外婆,我还没见过她老人家呢。”风悦满不在乎地看着凤飘飘,眼中带笑。她这舅公比外婆大了十岁,父母亡得早,亲手将妹妹带大,为了朝夕见到妹妹,当年要招妹婿上门,死活不肯妹妹嫁到华国,得知外婆偷偷与外公成亲后,一怒之下,宣布与妹妹断绝关系,不准妹妹再踏入南越一步。
凤飘飘怒气立时无影无踪,哼道:“他们该死,谁让你这大当家叫他们去杀我家乖孙,还好没事,不然你就等着陪葬吧。”
“我不是想杀师妹,是想杀那男子。”蓝彩儿赶紧辩解,伸手指向夜炎。
“那你就杀呗。”老头牵起风悦的手:“乖孙,跟舅公,不,爷爷玩玩去好不。”
风悦一甩手:“你徒孙想杀了我的侍卫,我才不跟你去,我要与他死在一起。”
“是你侍卫?徒孙,就不杀了吧,好好将你师叔他们安葬了就行了。”
“师祖!”蓝彩儿含怨地看着没原则的师祖,敢怒不敢言。五仙教历来行事乖张,却视师为父,她这祖师爷可是让师傅师叔都十分头大又无比敬重的人,毒术精湛,行事随性,喜怒无常,她虽为大当家,可丝毫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风悦拉过夜炎,拔开他的上衣,露出无一丝痕迹的胸膛:“姐姐,那日王太守也如此检查过了,你看仔细了,他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只是相貌有些相似而已。”
蓝彩儿看了看那紧致的胸膛,确无胎记。凤飘飘不耐烦地道:“不是就快些走了,以后休得再提此事。”蓝彩儿只得向师祖告辞,满脸丧气地走了。
“舅公……”风悦道
“叫爷爷,”凤飘飘眯着眼诱哄:“乖孙,你要是叫爷爷,我就什么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