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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天VIP完结]随波万里作者:滟滟》-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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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客房,风悦怎肯放过,巴着夜炎要他脱下衣服给她瞧,弄得夜炎面红耳赤,最终拗不过她,只得让她掀开衣襟看了看,胸前赫然有那胎记。

        第二日一早,两人匆匆告辞启程,出了顺南城向西北行了十余日,便到了以景色闻名天下的宜山。宜山之美在于它的秀峰和溪流,青山绿水,山显水势,水映山色。在一处瀑布前,风悦叫夜炎停车到溪边梳洗,轻声问道:“炎,为何不想认亲?你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么?”

        夜炎低沉道:“认亲不过是徒惹伤悲,我早已不想去知道父母是谁。”

        “你可真是个寡情之人,”风悦将指尖水珠弹向夜炎的俊脸,学着戏台上的唱腔调笑道。

        “悦儿。”夜炎宠溺地看着她,任她戏弄。

        “炎,你父亲可是个厉害人物,你别后悔喔!”风悦正色道。

        “你是想我杀了父亲替母亲报仇,还是认一个是非不分连妻小都杀的昏庸之人为父?”夜炎沉声道。

        “这倒是,这样之人还是不必相认的好。”风悦叹气。

        宜山是个天然药园,两人沿溪而行,风悦一路贪看景色,采摘药草,错过人家,入夜只得在溪边林中夜宿。已入九月,白天气温仍然很高,夜色降临,溪上雾霭沉沉,风悦拿上衣服到溪边洗浴。夜间林中多有野兽出没,夜炎点燃篝火,卸下车辕,将马栓在林中草地,又用支架将车架平,铺好车厢。只听风悦一声尖叫“炎”,夜炎瞬间飞扑到溪边。月光下风悦只着内衣站在齐腰的溪水中,双臂平摊,两手各抓着一条蛇的七寸,脖子上还缠着一条三角头的毒蛇,正冲她的脸吐着悻子。夜炎大惊,扬声道:“悦儿莫动。”拾起一小截断枝,扬手扔了过去,准确地刺入蛇头,立刻飞身过去将蛇扯下抛向远处。风悦双手一抛将手中的蛇远远扔出,搂着夜炎脖子,由他抱着飞上岸边。

        她上身只穿了件肚兜,下身只着短裤,浸湿了贴在身上,显出动人的曲线,夜炎红着脸转过身去:“悦儿,快穿上衣服。”

        风悦迅速穿上衣服,却怎么也不敢再到溪边清洗脏衣,心有余悸地回到车上。等夜炎清洗完毕将衣服洗了凉在树枝上,看她仍愣愣的,不由笑了:“悦儿,你可是使毒行家,居然怕成这样。”

        风悦恼怒:“你要是手上捏着两条眼睛蛇,脖子上挂着条七步蛇,心里会有什么滋味!”

        “你自小就百毒不侵,怕什么?”夜炎仍是笑她。

        “抓在手里不觉得,可在脖子上挨着脸的滋味可让人凉到心里了。”风悦老实地说。见夜炎仍在笑,不由冲下车狠狠向他的胸口捶了一拳,懊恼地说:“我就是怕,怎么的,你还笑。”

        夜炎握着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抱上马车:“好了,天色不早了,快些睡吧。”给篝火加了些树枝,靠着马车坐下。过了好一会儿,听风悦还有动静,便说道:“悦儿,没事的,我已经在马车周围撒了药,蛇不敢靠近。”过了半晌,风悦才嗫嚅着说:“炎,你上来好不好,我睡不着。”

        夜炎没回声,自打她与北流冰定情后,夜炎就再未与她靠近,她已经成人了,不能再像幼时那样拥着她。风悦没有再说话,却在车厢里辗转反侧,夜炎认命地叹了口气,上了车,在风悦身边躺下。没过多久,就听见她细微的鼾声,夜炎侧身看着她的脸,就算她成了别人的妻,成了别人的娘,在他眼里她还是那么纯然,如婴儿般明净。夜里林中凉风习习,风悦动了动,向夜炎靠了过来,夜炎伸手轻轻将她搂在怀中,让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她身体的温暖侵扰着他心底的悲凉,这悲凉什么时候重新滋生的?仿佛就是从西戎她接受那玉镯开始的吧,他对自己说不该,却也遏制不住,看她与北流冰一日日恩爱,他的心就开始一日日沉沦,只能整日练功来排解,嗅着她清香的气息夜炎沉沉睡去。

        第二日,风悦在一阵清脆的鸟鸣中醒来,跳下马车,夜炎已经收拾妥当,正坐在草地上养神等她。风悦用浸湿的布巾擦了脸,等她吃完干粮,夜炎套上马,两人又开始向西而行。

        中午时分路过一茶寮,两人下车打尖,正待动身,从东驶来一辆华丽马车停在路边,后面跟着几名骑马的随从。车上下来一位五十余岁的老者,在桌旁坐下叫店家上了茶水。

        老者看见夜炎,一惊,放下茶杯走了过来,拱手道:“老朽南越叶国辅,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夜炎起身回礼:“小人乃华国洛京陈载,不知是叶丞相多有失礼,此乃小妹陈芜。”风悦赶忙也起身行礼。

        “华国人?”叶丞相似有些失望,又看了看夜炎:“公子很像一位故人,敢问公子高堂可好?”

        “回丞相,小人父母安好。”夜炎谨慎地回答。

        叶丞相点点头,道:“公子欲往何处?”

        “小人与妹妹听闻宜山景色秀美,慕名前来拜揖,现准备前往西蜀探望亲人。”夜炎躬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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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走后,夜炎和风悦也动身,路上夜炎突然道:“悦儿,我们还是回华国吧。”

        风悦却道:“炎,该来的始终要来,如今回华国又能躲得了多久?”

        夜炎有些不安:“我是怕这一路有危险,不愿悦儿牵扯进来。”

        “炎,你待我哥哥一般,说这种生份之话我可要生气了,你的事情我怎能袖手旁观。”风悦钻出车厢,揽着夜炎的肩膀,娇声道:“炎哥哥,就让我陪着你好么?”

        亲昵的称呼逗得夜炎笑了起来,情知她只要一撒娇,自己就什么都会答应她,他还是喜欢她这样,揽着她的腰让她靠着自己坐稳,单手驾车穿行在密林山涧之间。要是一生都能这般该多好,夜炎不由在心中期翼。

        招亲

        两人足足花了半月才离开宜山,风悦收获了一大堆生草药,凉晒得也差不多了,买了个竹筐装了起来。出了宜山是难得的平原地带,道路也变得宽阔,两旁全是碧绿的稻田,南越气温高能栽种三季水稻,绿油油的秧苗让风悦感觉十分亲切。

        沿途城镇密集起来,行了十余日后到了南越第二大城连州,两人进城住下,找家银庄把徐府给的金子换成银子和银票。连州十分繁华,吃过早餐,两人便到街上闲逛,听旁边人道:“快走,到醉香楼去,今日可是王家小姐招亲之日,去晚了可拉在后面了。”

        风悦忙向旁边小贩打听:“小哥,敢问这王家招亲是咋回事儿?”

        小贩倒也热心,来了个知无不言:“姑娘是外地人,有所不知,这王家小姐闺名王倩然,父亲就是连州太守王虎大人,王大人可是当今王皇后的堂兄。这小姐人长得有模有样,就是自幼喜武,性子急躁,动不动就与人动粗,如今都二十了还未婚配,王大人急了定于今日在醉香楼搭秀台给女儿招亲,谁要是被他女儿选中他愿以半数家产作为陪嫁。王大人可是我们连州首富,那一半家产谁不想啊?”

        风悦问了地方,拉着夜炎去看热闹。醉香楼在城中心的街口,楼前的开阔地已被围得水泄不通。风悦到时,一四十余岁的臃肿男子正站在秀台上高声道:“众位相邻,我王虎今日在此为小女倩然招亲,哪位公子为小女看中,王虎不管出身门第立刻招为女婿,以我王家半数产业作为小女陪奁。”转身道:“请小姐上来。”

        一纤纤女子在两丫鬟搀扶下上了秀台,身着粉色长裙,五官端正,肤色较深,神情倨傲。她抬眼望着台下众人,不屑地撇撇嘴,竟无一人能入她眼。这时外围人群中的一男一女引起她的注意,女的一袭浅绿布裙,身材娇小纤细,容貌清秀,一双灵活的大眼睛兴趣十足地看着自己;男的黑色长衫,修长俊拔,相貌英俊,眼光只注意那女子周围,丝毫没有放在自己身上。王倩然有些恼怒,拿过长弓,搭上去了箭头绑着红带的长箭,拉弓射出,箭直直射向风悦。瞬间长箭即至,在人群中夜炎不好太过显露,只得伸手抓住箭身,微怒地看向王倩然。

        人群顿时哗然,给两人让开一条道来,王倩然飘然跃下秀台,走了过来,盈盈一礼道:“公子被我的秀箭射中,就是我王倩然选中的夫婿。”

        夜炎冷冷道:“姑娘弄错了,不是你射中了我,而是我抓住你的箭。”

        “不管如何箭在你手中,你就得作我王倩然的夫婿。”王姑娘凤眉高挑。

        风悦在旁笑道:“姑娘,你想让他作你夫婿,可得先问过我。”

        “你是何人?轮得到你说话么?”王倩然傲然道。

        “我是他夫人,他要纳妾可得我同意才行。”风悦道。

        “你既有妻子,为何还来招亲?”王倩然有些失望,难怪他更本不瞧自己一眼。

        “姑娘长得如花似玉,我们路过,想看看姑娘如何挑选如意郎君。”风悦开始瞎掰。

        此话说得王姑娘心情大好,脸色也缓和许多。这时,王虎走了过来,看向夜炎的眼睛闪过一丝诧异,粗声对四周道:“今日招亲有些疏漏,未提参与者条件,造成误会,择日我王府再重新举办,大家散了吧。”

        众人散去,王虎质问夜炎:“你是何人?”

        夜炎躬身行礼:“小人华国洛京人陈载,内子自幼习医,到贵国来采摘些药材。”

        “有何凭据?”王虎一脸严肃。

        夜炎递上关堞,王虎看了看还给夜炎道:“你二人都姓陈?”

        “是,内子自幼由家严收养,故改姓陈。”夜炎赶忙道。

        “你会功夫?”王虎又问。

        “我们常年在外走动,须得习点功夫防身,让大人笑话了。”

        “你们打算到哪儿?”王虎问。

        “我与内子打算到蜀山再采些药材。”

        “你们是华国人,本太守得检查检查方可放行。”王虎叫人送王倩然回府,自己带人跟着二人到了客栈,将两人随行物品查了一遍,只有些随身衣物用品、一箱药材、一些药瓶,并无可疑之物。

        王虎突然道:“本太守怀疑你二人到我国别有所图,要收收身方可相信。”

        “太守请便。”夜炎道。

        王虎叫来老板娘,把风悦弄到里间收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对夜炎道:“你是自便,还是我们动手。”

        “小人自己动手。”夜炎解开腰带,脱下衣服,露出抹上药后无一点痕迹的精瘦胸膛。

        “行了,你们走吧。”王虎一挥手带着人走了。

        夜炎穿好衣服,赶紧收拾东西,对风悦道:“我们即刻动身。”

        两人驾车出了城门,夜炎坚持转北而行,想尽快回到华国。才行十余里,拐过一处山道就听后面有人高叫“停住”,有二十余骑快马追来,为首正是王虎,夜炎停住马车。

        “你不是要到西蜀么,为何要向北而行?”王虎阴恻恻地问道。

        “内子突感身体不适,想早些回去。”夜炎道。

        “本太守看你是心中有鬼。”王虎挥手叫道:“把这两人抓起来。”衙役立即围了上来。

        “两国平素都有百姓往来,小人关堞齐全,为何太守要如此咄咄逼人?”夜炎问道。

        “只因你长得像一个罪人,二十年前的漏网之鱼。”王虎阴笑,眼神狠毒。

        夜炎心中顿时明了,真是冤有头债有主,本无意报仇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从腰带中抽出软剑,一片银光闪过,二十余人就倒在血泊之中。“你!”王虎震惊地坐在马上,连逃跑也忘了。

        “王太守,你是自寻死路。”夜炎一剑划破王虎脖子,那笨重的身体闷声跌下马来。

        夜炎收好软剑回到车上,催促马儿上路,对风悦道:“悦儿,如今我们须得尽快赶回华国。”

        “炎,怕什么,就让那些人来呗,不是正好把事情弄清楚。”风悦不以为然。

        “悦儿,这些人生性凶狠残忍,你若受到一丝伤害我都无法复命。”夜炎严肃地说。

        “我是你的负担么?没有我你就可以去查清自己身世,对么?”风悦很不高兴,耍起性子。

        “悦儿怎会是我的负担,从你出生那一刻,你就是我要守护一生的人,我不愿你遇到一点危险,你莫说这些气话。”夜炎柔声劝道。

        “那我不回去,我要到临桂去找那丞相,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你不停车我就跳下去,我们分开,各走各的好了,你也不用保护我了。”风悦赌气道。

        “悦儿,你何苦要如此固执。”夜炎无奈地在一个三岔口勒住马,回头看着风悦,眼神有些悲怆:“悦儿,你可知道我被选为你的贴身侍卫,无论你到哪儿我都必须跟随,只有死了才能与你分开,你真想与我分开么?”

        风悦被他眼中的痛苦吓住,她从未意识到他这个木头也是个有情感的活生生的人,潜意识里他是她的亲人,是她的影子,是她避风的港湾,根本未在意过他的感受。

        “对不起,炎,对不起。”风悦忍不住伏在他的肩上歉意地说。

        夜炎拉过她,紧紧抱在怀里:“悦儿,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好么?你想干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她想做什么他都依她,只要她莫要再说让他离开。他从不求得到她,只求能守护在她身边,离开她,他将什么也不是,再也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遇袭

        远远一中年樵夫荷担而来,夜炎叫风悦回到车内,高声问道:“这位大叔,可知临桂如何走?”

        樵夫道:“从此路往西,翻过苍梧山便是,公子驾车十日就可到达。”

        “谢过大叔。”夜炎抱拳一礼,驾马折向西行,对风悦道:“悦儿,我们这一路可危险得紧,你还是要去么?”

        “炎,你的功夫比我舅舅如何?”风悦问。

        “能及师傅七成。”夜炎道。

        “那还有何惧!我舅舅功夫不敢说华国第一,第二还是算得上吧。炎。你很厉害喔。”风悦由衷称赞。

        夜炎未答,心中却道,不过师傅那关他有何资格守护下任阁主。

        苍梧山山势俊拔,多奇峰陡岩,山路蜿蜒狭窄,一路人家稀少,好几夜两人都在野外露宿。这日中午,路经一片密林,夜炎停车,捉了两只山鸡,生火烤熟,扯下四根鸡腿递给风悦。自打进入南越,两人风餐露宿的时候不少,风悦适应很多,接过鸡腿也不管有无味道,大口吃了起来。等她吃完,夜炎问:“还要么?”

        “我吃好了。”风悦摇头拿出布巾擦了擦。夜炎这才吃了起来,很快两只鸡就下了他的肚子,接过风悦递过来的布巾擦拭,又到附近小溪边将布巾清洗了才套上马,握着风悦细腰轻轻一举将她放上马车。

        转过山口,后面追来三骑,挡住去路,马上之人都是瘦长个子,二十余岁模样。为首一人道:“华国人,让我们兄弟好找,杀了人还敢朝临桂去,胆子不小嘛!明年今日可就是你们的忌日了。”跃下马,提剑冲了过来,另两人也下马跟着杀了过来。夜炎拔出软剑与三人杀在一起,几个回合,就将三人毙命,踢下山崖。

        风悦皱眉道:“这么多人想杀你,事情可有趣得很。”

        此后安然行了两日,黄昏时分,看见路边有一茅舍,门口坐着一老者正在擦拭猎刀。夜炎拱手道:“老人家,我兄妹二人准备前往临桂,天色已晚,可否在贵宅借宿一宿。”

        “客人能来我这破屋住上一晚老汉求之不得,请。”老人笑得爽朗。

        老者将二人请进屋子,茅屋低矮,倒干净。老人高声叫道:“老婆子,有客人。”

        后面转出位满脸皱纹的老妪,背脊仍硬挺,手中端着一篮青菜:“客人请坐,我这就弄些吃的。”

        三人坐在桌旁,老人给两人倒了碗白水,夜炎端起喝了几口问道:“老人家,此处离临桂还有多远?”

        “骑马需两天,过了鬼见愁那个深谷就只有半日路程了。”

        说话间,老婆婆已端上饭菜,风悦好几日没吃过米饭了,很快就吃了个底朝天。老婆婆见她胃口很好便道:“小姑娘,还要么?今日我三个儿子去打猎,此时未归可能不会回来了,你可多添些。”

        风悦有些不好意思,这荒野之地百姓日子一定很苦,自己怎好多要。夜炎知她心思,只把碗中米饭又分了一半给她道:“妹妹,多吃点儿”。风悦不好回绝只低头默默吃完。

        夜里夜炎不敢让风悦独宿,只向老人借了一间屋子,让风悦睡床上,自己在地上打了个地铺。四更时分,听得一丝细微声音,似有人进入院中,夜炎立刻伏到床边,将风悦摇醒,在她耳边轻声道:“有人。”风悦立时清醒,起身与夜炎站到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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