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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存面色跟着一缓,但心底却真正不肯放下心来,尤其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的。默存这一下子思绪清朗起来,滦彦肯定早就找到两个孩子的下落了,而且动作很快就买来了梁辰隔壁的那幢别墅。若只是为了照顾两个孩子,滦彦花的心思果然不小,而且来头定是不简单的。当初他就是看中这片社区的人都不错,所以才帮梁辰定了这里,可是滦彦可以在这样短的时间里买下隔壁的房子,有钱有势这是肯定的。默存现在开始有些怀疑,滦彦买下隔壁的房子,目标在梁辰。
“孩子们叫梁小姐妈咪实在是抱歉了。我工作也挺忙的,如果有打扰到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了。”滦彦即便是装得再怎样风度翩翩,也做不到开口恭喜对面的一对人儿情比金坚,他滦彦是男人,做不到恭喜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百年好合。
默存听到滦彦开口说的话,心底却是更加的笃定,他故意绕开来自己与梁辰的婚事。“没关系,对了,时间差不多,不如我跟梁辰请滦先生一起出去吃个饭吧。”
滦彦眼眸一紧,摇了摇头,“该是我请二位才是,可是我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下回请二位,真是非常抱歉了。”
默存也不强求,对面的滦彦来者不善,他不做那种引狼入室的人。“既然这样,那就下次吧,那两个孩子……”
梁辰听到默存问的话连忙看向滦彦怀里的娃娃还有边上站着的滦俊,然后用一种小可怜的眼神看着边上的默存,既希望默存能开口留下两个孩子,可同时也知道人家一家子团圆了,自己是没有身份与立场求人家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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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带两个孩子回去,这段时间,实在是谢谢了。”滦彦没有松开抱着的娃娃,另一只手过去牵住滦俊,只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梁辰,抿着唇一笑,那一抹苦涩却渗在唇上,说不出一声,再见。
许以今生今世
梁辰却整个身子一颤,往后退了半步,依在默存的怀里,心却稍稍定来些,为什么滦先生转身时候看她的那一眼,她觉得里面满满的都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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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存与梁辰送滦彦到了门外,一辆黑色的房车停在门外,默存只看了一眼,低调的华丽用在它身上丝毫也不夸张。
“爸爸,娃娃想跟妈咪一起吃饭。”娃娃搂着滦彦的脖子,脸却看着梁辰,梁辰跟着做了个苦脸,最后还是弯着眼角暖暖一笑,默存在边上牵着她的手。
滦彦不敢回头,只怕一回头就再也移不开步子,可他知道万事开头难,尤其是这样重新开始的头,若是一步错,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梁辰站在默存边上,看着滦彦带着两个孩子上车远去,这边默存才牵着梁辰的手回到屋里去。两个人做到沙发上,梁辰脸色有些不大自然,身子一软就靠到默存怀里。
默存习惯地拉过梁辰的手指,直到一处冰凉顺着无名指滑下。梁辰一颤,目光先是落在默存脸上,等看到默存眼眸地下那一处暖暖的笑意,梁辰才揣着心跳慢慢将目光落到自己指尖,一抹银色停在指根处,梁辰心眼儿一热,就又有暖暖的液体流了出来。
戒指!求婚戒指!
默存低下头看着梁辰的手指,其实婚戒他早就买了,很多次想要拿出来给梁辰带上,可又怕吓到梁辰,可这回倒是真的下定决心,不但是因为婚期将近,自己从不曾给过梁辰一次正式的求婚,而且也因为这次出现的滦彦,他承认,他开始紧张了。
他买来戒指后一直摆在身边,一次欧阳妈妈洗衣服的时候取出来,还被欧阳妈妈笑话了一顿,结果为了不让妈妈跟梁辰说,默存硬是周末在家陪了二老,洗衣烧饭拖地全都由他一手办了。欧阳家教养很好,两个儿子也算是出了名的优秀,不止是那种纨绔子弟,只是因为两个儿子,言谨投身政界,出学校后就一直由上级调配,官是越做越大,可这家也是难得回来一趟,就算是回来,欧阳妈妈也是心疼得不行,哪里会让他动手。至于默存,倒是每星期都能回来,可等与梁辰交往后,别说是默存舍不得,就是她也怜惜梁辰,所以周末小两口出去培养感情,她也没拦着,只是让他多带梁辰回家去吃饭。那次是真的难得叫默存吃瘪。
一抹橙色的夕阳从落地外照来进来,梁辰摊平手掌,手背上那颗漂亮的钻石迎着光煞是好看,举高自己的手背,梁辰才觉得,这一刻,这双手才是最美的。
伸手将梁辰的手摊在自己手心里放着,梁辰偏了偏头看着默存,嘴角浅浅一笑,默存心底一动,俯下头含住梁辰的唇,直到呼吸间缠绵热切起来,默存才稍稍退后,只额与额相抵着。
“梁辰,梁辰……梁辰……我的梁辰……”
滦彦踩了油门就开车离开梁辰家,两个孩子坐在后座上,也不怎么说话,滦彦跟是心底慌乱,后视镜里看了看两个孩子,终究还是开口说话,“先带你们去吃饭,你们小四叔叔也来了。”
滦俊因为先前滦彦在门口的保证,他相信这会肯定不会离开妈咪了,可问题是他们是不是就不能跟妈咪在一起了?他还不容易找到妈咪,而且跟妈咪生活了一段时间,再要他离开,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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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哪里是家?滦彦不再开口,滦俊也不再问,只是把头偏到车窗外面,至于娃娃叫了声爸爸后扯了扯哥哥的手,看到哥哥转过头对她笑了一笑才放下心来,哥哥说的,她都信。
“娃娃,哎呦,你个小没良心的,都不知道小四叔叔多想你。”车子才停到饭店门口,一身银灰色西装的小四就等不及打开车门,把娃娃从里面给抱了过来,嘴巴凑上去左右狠狠香了一把后忍不住抱怨。
娃娃倒是被小四的举动给逗乐,乖乖地让他抱着,嘴角咧开,甜腻腻地叫一声,“小四叔叔。”
滦彦把钥匙给了泊车小弟,滦俊跟着站到一边,小四一手抱着娃娃,一边过去拍了拍滦俊的肩膀,“小俊,下回可真不能这样胡闹了,你爸爸都担心死了,好几万没睡呢。”小四脸色带着一些严肃,滦俊看了一眼娃娃,然后才微微点头,“知道了。”其实滦俊事后也有过一点后怕的,如果那时候不是妈咪恰好路过,他身上又没有钱,遇上那群小混混,后果会怎样,他还能不能保护得了妹妹都是问题。
所以小四这话,他听进去了,再说妈咪也找到了,他也不需要再离家出走,他现在只想时时刻刻守在妈咪身边,别的什么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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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点了点头,逗着怀里的小公主往里面走,滦俊倒是无所谓,只是进了饭店大厅的时候,没想到会遇见熟人。
“呀,小俊,娃娃?你们怎么来这里呢?你们妈咪呢?”黎雪因为在这家饭店有个脱不开的应酬必须到,可是没想到才走到大厅就看到小俊的身影,连忙上来追了上来。
滦俊站定身子,开口叫了一声“黎阿姨好”,由着小四抱着的娃娃也跟着偏过头去,“黎阿姨,好。”
因为默存帮着把两个孩子送到学校上学去了,所以黎雪这个星期开始就没瞧见两个孩子,正打算找个时间过去瞧瞧,结果没想到这样子都能遇上,真是老天都要送他们到自己手里啊。实在是想念那种掐【创建和谐家园】脸颊的手感,黎雪的手不自觉地就爬上滦俊的脸庞,倒不是真的用力掐下去,滦俊忍得了黎雪还不舍得呢,只是心底又一次哀叹自己的年华老去,就是涂了再多的化妆品,这肌肤也是比不上小孩子的天然啊。
错的太透明
滦彦不认识眼前的漂亮女人,可是看了一眼滦俊与娃娃的表现,猜测可能是梁辰带他们认识的,他微微点了点头,“黎小姐,你好,我是孩子的父亲。”
黎雪这才意识到边上还有两个男子站着,皆是非常出色的男人,黎雪因为家庭工作的关系,也算认识比较多的社会精英,可面前两位却真的是出类拔萃,尤其是抱着胳膊站在边上的这位,硬挺的下巴说明他性格坚忍,尤其是那一双漂亮的眉眼,黎雪这才相信,世上有一个男人可以生的这般动人。
其实,不用滦彦开口介绍自己的身份,黎雪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是小俊的爸爸,因为那两张脸,乍一看去,便知道小的是大的翻版了,只是等黎雪从一瞬间的惊艳中挣脱出来,便又隐约觉得面前的人很熟悉,可又一下子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遇见过,按理说,这样出色的人,即便是已婚了,她若是以前遇见过,绝不可能忘了的。
只是,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你好,我是梁辰的同事,黎雪。”黎雪换上客套的笑,忍痛让自己的手从滦俊的脸上爬下来,朝着滦彦伸出去,彼此握手过后,黎雪才发现一件事。
只稍稍犹豫了一下,黎雪便问了出来,“你们不是H市人?”
滦彦点了点头,“我因为找两个孩子才到这里,不过打算在这边住一段时间,到时候还请黎小姐多多关照。”滦彦听到黎雪的介绍后肯定了她与若儿关系不浅,而且连小俊也显然不排斥她的靠近便看得出来,想到以后想要靠近若儿,这边黎雪也该处理好关系。
黎雪倒是稍稍定心,难怪认不出她这个本市知名主持人呢。黎雪嘴角一扬,“不知道……咦,还不知道先生姓什么呢?”把话说出来后,黎雪忍不住看了一眼小俊,一直叫他小俊,可还不知道他全名叫什么,所以现在连对方父亲的称呼姓氏还叫不出来,这个小孩……古怪地叫人觉得很可爱啊,哈哈。
黎雪看着滦俊时候眼神飘出一抹狐狸样的光,滦俊缩了缩身子,他一早就知道这个黎雪阿姨很厉害,不仅是人漂亮罢了,所以平日里他也不主动招惹,现在看来是一定要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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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揪着小四脖子上的领带自顾自玩着,偶尔抬头看了下边上的人,显然有些兴致不高,娃娃到算是很乖的,如果不是因为哥哥没说什么,她是肯定不答应离开妈咪的,也不知道等会儿能不能见到妈咪,娃娃自从找到妈咪后就一直是跟妈咪一处睡觉的,若是离开了妈咪肯定要闹个不行了。
“两个孩子都生得很漂亮呢,下回啊滦先生要是再丢了孩子可得丢我们家来,我保证给养得胖胖的,不比梁辰差呢。”黎雪笑着开口,滦彦倒是没有接话,只是低下头看了一眼滦俊,滦俊有些不服气地扭过头,什么下次,他都找到妈咪了,怎么还会再“丢”一次。
因为黎雪到饭店来是有应酬的,尽管舍不得正太小俊与萝莉娃娃,黎雪也不得不告辞,“今天还有事要做,滦先生,真是抱歉呢。”
黎雪临走的时候再摸了一把小俊与娃娃的脸颊,与两个孩子告别后就蹬着高跟鞋往那边定好的包厢走去,滦彦他们也跟着小四往小四定好的包厢走去。
到了包厢后,就看服务员进来伺候着,所有的菜都是小四一早就点好的,所以坐下后不久所有的菜就上齐了,小四让服务员退了出去,帮娃娃与滦俊都添了一碟子的菜后自己放下筷子,看着滦彦。
“你就这样把两个孩子给带回来了?”小四其实是想问,怎么不把梁辰也带出来,其实小四也很彻底地研究过梁辰的档案,除非是当初嫂子离开的时候给自己安排好了一切细节,否则这分明就是两个人,且这个梁辰的档案真实的就是另外一个人。但是他知道老板肯定是不会接受这个现实的,一直来也是肯定那人就是嫂子的,所以等看到车上下来的人里没有梁辰的时候,小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老板是谁?那可是叱咤风云,霸道骄傲到一定程度的人物啊,居然会空手而回?不,不是,起码把娃娃跟小俊带回来了,可是带回来了不就是断了后续了吗?
滦彦知道小四话语里的意思,他怎么不想带若儿来了?可他却没想到,若儿对那个叫做欧阳默存的人这样依赖,竟然在自己出现后就找了欧阳默存。欧阳默存不过是个有点家世的大学老师,怎么可能有三头六臂,所以滦彦肯定,梁辰在自己出现后给了欧阳默存消息,否则他不会那样快就出现。
现在的情势很不乐观,滦彦再次遇见若儿,肯定两件事情,若儿忘记了曾经的一切,且她现在喜欢的事别人,尽管这两件滦彦都不想承认,可眼见为实,他除了不能放弃外,必须更加的努力才可能挽回颓势。
“不带回来难得让两个孩子腻在人家家里不成?”滦彦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喝下去,目光落在空杯子里,语气中毫不掩饰自己的脾气,小四愣了一下,帮边上的娃娃又添了一筷子菜后,才想要开口,却没想到娃娃把才含在嘴里的菜又给吐回到碟子里面,嘴角一嘟,“不好吃,没有妈咪做的好吃。”
滦彦也放下筷子,倒不是说这家饭店的菜真的难吃,他知道娃娃只是开始闹脾气了,也算难为小丫头先前一直没闹,现在到了吃饭的时间想到妈咪自然就脾气上来了,滦彦倒了一杯果汁给娃娃,这边娃娃已经扯着哥哥的手,“哥哥,妈咪说晚上烧蛋黄南瓜给娃娃吃的,我们现在回去,好不好?”
习惯的防备
滦俊抿了下嘴,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下边上的滦彦,滦彦也拧了下眉,站起身将娃娃给抱到自己膝上做好,夹了几样娃娃平时最喜欢吃的东西放到碟子里面,柔声哄着,“娃娃乖,陪爸爸吃晚饭,吃好饭就回家,娃娃就能见到妈咪了,好不好?”
娃娃嘴巴还是嘟着,有些不相信,“真的吃好饭就能见到妈咪了?”
滦彦莫可奈何地点了点头,他滦彦混商场这么久,见过多少人物,可还从来没人这样不相信他说的话,他的话即便不是金口玉言,也算是一诺千金,可就只有自家的宝贝女儿与儿子不信了。
滦彦点了点头,放了一些菜到娃娃嘴里,点了点头,结果就听到娃娃被菜给堵了嘴巴后还支支吾吾地说着什么,滦彦一直不郁的心情好了些。
“你说的吃好饭就能见到妈咪,如果你再骗我们……”滦俊在边上一直没吃什么,饭店的菜虽然精致,可是习惯了梁辰烧饭的口味后,他更加喜欢梁辰的手艺,所以面前的一桌美食他也不大想动筷子。
边上小四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自家老板的信誉竟然连自己的儿子女儿也不相信了啊,哎……
滦彦倒是没去理小四,只是对滦俊点了点头,“放心,我说话算数。”因为以前曾经不算数过,所以这一回,滦彦发誓,他再也不会松手的。
滦俊看着滦彦的眼睛许久,然后低下头,乖乖地塞了菜到嘴巴里吃,娃娃看到连哥哥都相信了爸爸的话,她也决定相信,努力把嘴巴里含着的食物吞下去。
小四看到两个小孩子都乖乖吃饭,他也实在是等得饿了,没去管自家老板只喝酒没吃饭的举动,反正他家老板玩颓废的时候喝的酒都能去开酒吧了,这么一瓶葡萄酒拿不下老板的。
等吃好饭后,泊车小弟已经开着车子过来,小四给了小弟小费,拉开后车门,滦彦与娃娃坐了进去,再看滦俊,已经很自然地走到副座上坐好,小四无奈地笑了笑,只希望这次的事情,乌龙也好,阴谋也好,能化解开小俊对老板的心结就好了。
小四开车的技术很好,车子也很平稳,滦彦靠着闭目养神,边上娃娃倒是吃饱了饭没事做,只好腻在滦彦身上,小手左右捏着爸爸的脸玩,能在滦彦这张俊脸上作怪的女人还真不多,先是若儿,现在就是一个娃娃了。
滦彦因为底子好,所以快三十的人,皮肤也还光滑,不算顶阳光,因为坐惯办公室的缘故,比起一般男人的粗糙来说,滦彦的皮肤更显得白皙些。此刻,娃娃短嫩的手指很自然地爬到滦彦高挺的鼻端肆虐,滦彦被闹得不行了,只好眼角微微睁开一条线,双唇微微扣着自己的上下牙齿,趁着娃娃不注意的时候一口就把娃娃小小的手给叼在嘴里,双眼睁开,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娃娃倒是不怕,小手被爸爸“咬”在嘴里也不急着跑,身子一腾就落到滦彦怀里,滦彦伸出两只手抱着自己的闺女,松开后说话,“啧,娃娃长胖不少呢。”
娃娃乐颠颠地捏了捏自己的小肚腩上的肉肉,嘿嘿地笑了两下,“妈咪做的菜很好吃的,娃娃每次都吃好大一碗,哥哥说,这样子娃娃才能快快长大。”
滦彦愣了一下,若儿做的饭菜,他整整三年多没吃,从若儿走后,他刻意地麻痹自己,胃也不算大好,他竟然有些羡慕起娃娃肚腩上的那一圈肉肉,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吃到若儿做的饭了。
“娃娃长大了要做什么?”
滦彦小心翼翼地圈着娃娃的身子,顺着娃娃的话头走,却没想到娃娃会这样说,“娃娃长大了要永远跟妈咪在一起,不让妈咪离开姥姥。”
只是为了能跟她在一起。
滦彦胸口被不知名的情感占据,怀里的女儿融着自己与若儿的骨血,讨喜的样子谁不怜她?可却全都是因为他当初的错,才让这样小的孩子生来就没有了妈妈,这样小小却无比坚持的愿望。都是他的错,全都是他的错,三年来,他报复自己,报复单郁儿,而若儿却是再也不肯回来,甚至连他的梦里都不屑,绝情如此,滦彦不知道,究竟是自己怕再见到她,还是若儿真的讨厌他到连梦里都不让他看见。
可如今,那一些都过去了,老天赐了他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忘记了没有关系,起码她没有拒绝娃娃还有小俊的靠近,这就够了。她说她叫梁辰,那他就叫她梁辰,可唯独一点,那个欧阳默存是绝不能忍的。
“恩,爸爸也跟娃娃一起,不离开妈咪,好不好?”滦彦把孩子抱在自己怀里,声音低沉好听,娃娃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想到什么,秀气的眉给皱到一处,“那欧阳叔叔怎么办?妈咪很喜欢欧阳叔叔的呢。”
欧阳默存,绝对不能留在他们之间!!滦彦的眼底闪着阴狠的光,前面的小四忍不住一哆嗦,这个欧阳默存来头不小的,尤其这里又是人家的地盘,老板不会脑袋发昏,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吧?
原本买了三人份的菜在家里,可是因为娃娃与小俊被滦彦接走了,梁辰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默存替梁辰围上围裙,“你,专心,伺候,老公我。”
梁辰脸一红,下意识地捂上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心甘情愿地被默存用戒指套住,从此每一次流过心底的血液都染着爱意,只欠一个昭告天下的仪式,她,梁辰其实已经是默存的老婆了。
默存的饭量正好抵上一个娃娃加一个小俊,所以饭菜也没多剩,只是等两个人一起把碗筷都收拾好了,空空的房间一下子叫梁辰不适应过来,原来习惯是件这般简单又舍不得的事情,半个月都不到,她便有点离不开了,假如此刻默存也走了的话,梁辰想自己可能真的会哭。
未完成的少女情结
默存不舍得把梁辰一个人留在家里,所以等把餐桌收拾好后,默存问梁辰,“去我学习,好不好?”
梁辰愣了一下,习惯地看向客厅的沙发上,每次吃好饭,两个小孩都喜欢做到沙发上看卡通动画,等她洗好碗筷,切点新鲜的水果或者泡点果汁饮料之类的给两个孩子边看边喝。现在,却是什么人都没有了。
梁辰略一想就决定了,“好,但是,我们,什么,时候回来?”
默存抿着唇,与梁辰靠得更近一些,“这些,都不管,好不好?”
如果有一个这样的默存,眉眼含着浅笑,打着手语的姿势那样优雅,优雅到你可以从带起的风中体会到缠绵,他问你,好不好,梁辰知道,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一种力量能够让人说出拒绝的话,尤其梁辰无名指上的钻戒还闪着漂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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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辰来这里好几次,都是因为默存,那几次是因为默存学习的事情脱不开身,欧阳妈妈总是找着借口要去看默存,起先是陪着欧阳妈妈一起过去,后来就变成梁辰先去欧阳妈妈那里取了精心煲好的汤拿去看默存,再后来就是梁辰自发地做好吃的送过去,当然也不只是默存的份,因为默存办公室的同事也在,梁辰总会多做些,帮默存赚些人情也好。只是有几回过去,却是遇上了默存的学生。
梁辰几乎没瞧见过默存的女学生,后来默存才告诉她,除非是真的很出色,否则默存不习惯叫女生一起做事情,不是男尊女卑,而是说实话大多数的女生对默存多少有点别的意思,而默存对人又温柔,免不得给人造成错觉,起先默存还不知道,后来多了才发现,问题也处在自己身上。只是习惯是从小就培养出的性格,实在难改,便干脆找人做事的时候避开女生了。
只是这样一来,梁辰就更闹得不行,几个男生都是爽朗利落的类型,看到默存对梁辰的样子,左右一句师母就这样叫开来,惹得梁辰只能放下食盒逃去默存的房间,帮着整理下默存住的地方。
不过这样一来,学生中都说理学院帅帅的欧阳老师有个漂亮的女朋友,别的倒也知道的不多,每回梁辰都逃得挺快的,加上梁辰长相的缘故,大家伙儿也一直没察觉到梁辰是个哑巴,只当梁辰是典型的江南温婉女子,不善交谈罢了。
默存将车子停到【创建和谐家园】后就过来开了车门,一路牵着梁辰的手,那时学校已经开始晚自习了,所以路上的同学也不多,默存特意选了那条道旁开满了白玉兰的小路,因为H市温度的原因,这片玉兰花竟也开得半落,清甜的味道顺着晚风飘满了校园,偶尔会有一两辆自行车从他们身边骑过,梁辰因为身体的原因,没有上过大学,认识默存的时候她在一个福利学校里教手语,工资微薄,生活也不算富裕。
不过梁辰还是有些惋惜,不曾享受过正常的校园恋情必做的一件事情——骑自行车压校园。默存察觉到边上梁辰的呆愣,顺着视线看过去,竟然是一对骑着自行车的恋人,默存脸一红,牵过梁辰的手就要走。
梁辰嘴一噘,倒是将娃娃赌气撒娇的样子学了个八成,默存又气又笑,早知道就直接把车子开到办公楼下面,也省得瞧见这对假装浪漫的学生了。
也许是因为下午时候默存的求婚引起的感动还存在心底,所以今晚的梁辰有些特别的矫情,扯着默存的手不肯再走。默存没办法,只好转过身站定。
梁辰眼眸飘了两个,目光中的渴望写得清清楚楚,默存转过头看那一对恋人的背影,很好,他不认识,如果要是他带的学生,他铁定让他们期末挂科,好好的晚自习时间,居然跑出来谈恋爱,谈恋爱就谈恋爱,花前月下,你们就算是搂搂抱抱,他也可以当是小孩子的浪漫情怀,可为什么要骑自行车?还偏生要在自己与梁辰出现的时候路过?
默存找了很多的理由来辩解,可对着梁辰难得的撒娇神情他真是又恨又气,啥事情不好,偏生是骑自行车呢?
其实事实很简单,默存不会骑自行车,欧阳爸爸在默存上初中的时候让正在上高中的严谨大哥教默存骑自行车,可那时候谁不是孩子心性,严谨也一样,结果默存狠狠地摔了一跤,膝盖上至今还落了个鸡蛋大小的疤,由此可见当初摔得有多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