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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贤早有防备,迅速偏头闪避,身后之人配合默契,齐齐舞棍冲了上来。
又是这一套,禄龄这回才不着他的道,一提气自地面跳起,脚底踏上身后的强壁,借力跃出乱棍之中。
众人皆未料到他会有此一招,愣了一下回过身来。
禄龄二话不说,在他们反应过来前夺路奔跑。
“他跑了,给我追!”
禄龄身怀轻功,自是跑得比一般人要快,那帮人再蛮横也算个书生,哪里追得上他。眼见就要让他落跑,有贤灵机一动滞下脚步,低头将手中的粗棍死命一掷,那棍子便在空中翻滚着飞了出去。
棍子一路“呼呼”有声,划破黑夜湿冷的空气,速度快若闪电,待禄龄反应过来时已经偏迟,他一个闪身欲躲,奈何身子只来得及转过半分,那手臂粗细的棍子便击中了他的侧肩。禄龄“哼”地一声强跪在地。
他本就受了好多的伤,经了那番折腾体力亦是很吃不消,这一跪便是等那帮人追上也没有再爬起来。
听闻脚步声纷乱地逼近,还有不依不饶的咒骂声,禄龄终于忍无可忍,腹中运气,那流动的热量一股子地汇集于手心,直至指尖热腾腾地灼烧起来,终于自地上一跃而起。
这一起已然不再是原先的禄龄,他神色阴狠面无血气,连灯光映照下的眼睛都不再明亮。
众人心中一凛,皆不知是出了何事,脚步纷纷停滞。
一时剑拔弩张。
“做什么都站着不动,一个小鬼而已,莫非是怕了?”有人突然喊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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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贤,你在搞什么,不是你提议要整他的么?”那人又道。
“哼!”有贤应了一声,不愿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一提棍迈步向禄龄走去。
禄龄仍旧面无表情,由他一步步地走近。眼中几乎没有焦聚,神色诡异得紧。
有贤行至近前,看着禄龄的脸犹豫一番,终于冷笑一声提起了棍子。还未落下,忽觉手腕一阵剧痛,棍子脱手落于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有贤还未辨明出了什么事,两根滚烫的手指出其不意地对上了他小腹下方的致命处。
“你、你想干什么?”有贤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欲要将其护住。
“你不是要我钻过去?”禄龄面无表情,两指往前一推。
“啊!”一阵疼痛袭来,有贤恐惧不已,忘记了退后闪避。
“你想不想娶媳妇?”禄龄突然冷声问。
“什、什么?”冷汗涔涔地落,衣衫已然湿了大片,有贤完全猜不透眼前的少年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他方才分明是鲜活而怯弱的,此刻竟是满目寒意一脸冷然。
“这个没了,你就不能娶媳妇了吧?”禄龄凉嗖嗖的话语在寂静的夜里分外空明,他的声音本就有丝轻脆的稚气,此刻听来竟有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
众人满脸惧意站在原处,大气也不敢出。
从刚才那一次交手即看出了对方竟然还怀有几□手,因此有贤丝毫不敢轻举妄动,此刻被惊惧填满的他突然发现,那小肚下触着他的宝贝的手指正源源不断地往外输出热气,浓浓郁郁如三月天里和煦的风,撩拨着他的感观。
禄龄月光下冰冷的脸被夜色打上了层次分明的侧影,颊边微微鼓起显出婴儿般的肥润,他的肤质本就是细腻若孩提的,眼眸大若骄阳,鲜活的时候似会说话。要不是随处可见的淤伤布了整张脸,当是分外若人疼爱。
有贤就这么盯着禄龄脸上的青青紫紫略微出了神,肚子下方灼热的气息却是一层层地上涌,一番盛过一番,温和婉腻,待到最后终于忍不住一扭身,纤巧的指尖擦过敏锐处,引得它站立而起。
有贤立时脸色涨得通红,他本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品行不端,平日不思进取,整天瞒着家里流连惯了风月场所,自是对那种事知之甚多,然而面对另一同性出现这样的状况却是头一次。
禄龄自是不知他的想法,或者说,他本就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甚清楚,只有潜意识还在试图控制他已经脱控的情绪,两人僵持了良久不曾动弹。
二人的角度背对着那帮提棍的人群,他们此刻并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一时有些焦灼。
立在那方的有贤早已干渴难耐,呼吸沉沉有声,却不知禄龄下一步会做些什么,只得颤巍着道:“小弟,今日之事是我们不对,有什么恩怨我们到此勾消可好?”
他这一句话说得诚恳,身后众人只当他是被吓着了,原本此事就是他领得头,他们亦是没有异议,纷纷对望了一眼表示神会。
禄龄不答,仍是板着一张脸,比起他刚走火入魔那会儿,目下显然是少了好几分戾气和攻击性,原本一出手就免不了会伤人,之所以到现在仍为有事发生,已然是有了本身的自控能力。
他此刻实是在调息,摸索了那么久竟然终于让他摸出了压制情绪的方法,然而却来得那么不是时候,体内乱窜的气息逼得他如同被点了穴般无法动弹,只要一动就会让气息走位,那是不可估量的危险,何况他不愿放弃这一机会,他不想下一次再去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惹得小颜不开心。
“这样吧,我们本是不打不相识,今晚我请客,我们一起去喝一杯,今后就做个朋友,如此可好?”他一边说一边握住了禄龄点在他宝贝处的手。
不能避免的物理反应令他正是满脑子的龌龊思想,此刻那一触唯觉得这手纤小且温热,直让他想起那夜,他在青楼里第一次阔绰出手买下了那个未□的姑娘第一晚。那故娘的手触起来也是这般的滑软,直引得他浑身颤抖不已。
禄龄脸上木木冷冷,还是没有反应。
有贤心中窃喜,转头对着他的同伴道:“你们都先走吧。”
“那你呢,你没事吧?”有人关切地问了一声。
“没事没事,你们走吧!”有贤催促道。
众人终于将信将疑地收起棍子散了。
“小弟,把你的手借我一用可好?”待得人一走光,有贤迫不及待地捂紧了禄龄暖热的手,一双眼睛精光闪闪,脸上满是迷醉的红晕,他往前一步凑得近了些,凉夜中吐出的热气都喷在禄龄的脸上。
禄龄表情微动,额角有不易察觉的细汗冒出。
有贤见他一直没有反应,胆子逐渐大了起来,再迈一步将禄龄推至墙边,邪笑着引过他的手指直穿进了裤腰里。
指端被动地触上了什么坚硬的物体,禄龄额前的冷汗更盛,大颗沿着脸侧滑落下来。他暗自想着己大可以一招将这恶心的家伙了结掉,却不知是生着哪颗不该有的良心任他胡作非为。
有贤舒出一口气来,随着手上的动作眼中迷离似隔了一层浓雾,那表情恶心至极,加上手中被动而荒唐的动作,看得禄龄直想反胃作呕。
他浑浑噩噩地嘟哝了一句什么,居然将那张吐着热气的嘴巴朝着禄龄凑了过来。
禄龄终于无法忍受,脑中嗡嗡作响,穿在他裤腰里的手突然捏紧。
“啊!”有贤痛呼。
禄龄迅速伸出两指,运了气便往他宝贝处径直点去,眼见就要将其了结,突然有一个声音自暗夜中响起,带了几分难以置信的震惊:“龄儿,你在做什么?”
番外二继续
那嗓音维持了一贯的清越,此刻听来却如乍响的雷霆。
禄龄浑身一震,脑中随之一片混乱,如被点了火般猛地抽手将身前之人推开。
这一推下意识地用了十分的狠劲,一经将仍旧迷茫着的有贤推出几米远。禄龄耳中同时“嗡”地一声,有什么东西正待冲喉而出,被他生生咽了回去,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骤然在春意朦胧中被惊醒,有贤茫然不明所以,衣襟凌乱裤带松懈却全然不知,犹自坐在地上环顾四周,嘴上还喃喃自语:“出……出什么事了?”
还未及反应过来,一只冰凉的手已经探上了他的脖颈致命处。
眼前随之出现一张素清的脸,那脸上盛满了浓烈的恨意,连带脸色都是青白。
颜如玉牙关紧咬,扣在对方喉间的手因无法自控而剧烈颤抖着。
他忆起今晨回家的时候,遍寻整个屋子也没有禄龄的影子。只不过是离开一个早上的辰光,回来却不见了人影。
这段时日他多少会嫌禄龄不黯世事不够省心,然而真正将他弄丢的时候却又那般地慌恐。
整整一日,颜如玉满心空落地在大街小巷里搜寻,不知询问了多少路人,也不知因心神不济而撞翻了多少街边物事,还以为他的龄儿终是要离开他了。
竟是此刻才知,他们相依相偎早已成了习惯。
然而此刻……此刻的他又是在做些什么?
思及此处,颜如玉只觉得手下一空。
那有闲一句话不说,趁着他失神的当口提着裤子没命地跑了。
禄龄双手俯撑在地,嘴里“呼嗤嗤”地喘着气,瞪大了眼紧紧盯着他的背影,被灯光映照的脸上阴暗分明,那明晰的眼中有诧异有委屈,还有难抑的激愤。
那些情绪颜如玉一一地读了,却仍旧不能从中读出他们之间的距离,究竟是近还是远。
然而他不愿开口去探询,沉默良久,他抖了抖衣服直立而起,犹豫了一番,转身竟要离开。
禄龄蓦然怔住,慌慌张张地朝着他的衣绦远远伸出手来,触手皆是空气,连自己他也不清楚能够抓住什么,感觉连心神都要碎掉。最后一阵呜咽,禄龄再也忍受不住,埋头“噗”地吐出一口压抑良久的血来。
颜如玉闻声脚步一滞,急忙回过身来,却见禄龄独自伏倒在地上,双手紧抠着地面,浑身抖得厉害。浓郁的夜色里,身前的地面有一小滩触目的血迹。
颜如玉刹时变了脸色,几步迈过去,俯身欲将他扶起。
手方触及却让禄龄受了一惊,猛地抬起头来。
颜如玉这才觉察有些不对劲,光影中看去,他的脸上挂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红红紫紫,衬得脸色苍白如纸。
颜如玉连忙拉过他的手,两指一探脉象,竟然若有似无几近停息。
“龄儿?”颜如玉慌了手脚,将他扶进怀中急急问道,“你怎么了,快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小颜……”禄龄突然伸手紧紧抓住了颜如玉的衣襟,零零碎碎的泪水溽湿了他的双眼,语句已然无法成缀,“你、你……不理我了?
颜如玉只觉得他体温忽冷忽热,胸口剧烈起伏着,连喘气都变得艰难,分明是被自身强行打破了体内真气的规律,以致于让它们尽数冲穴而出,若是稍不留神或再晚一步让他发现,那真真是性命堪忧。颜如玉因这一发现而心惊不已,来不及思索其它,一使力将他抱了起来,颤着声音对他道:“龄儿放松,暂时不要压着呼吸,我们有话回去再说。”
大约是真的没有了说话的力气,禄龄乖觉地点了点头,转过头将脸埋进他的胸前。
不消一会前襟便被他的泪水湿了一片,颜如玉脚下飞快地走着,恍惚心酸不已。犹记得许久以前自己曾对他说过的话,或是“以后我来保护你”或是“我要长久地陪着你”,林林总总那么多,最后食言的总还是他自己。偏生禄龄一直那么义无反顾地相信着他,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那样纯真的性子,眼下竟已被他视做了累赘,颜如玉当下对自己万分鄙薄。
“谢天谢地,可把你们都盼回来了。”
转眼已行至家门前,却见王大娘正裹了一件厚厚的外套,单手提了一盏灯笼满目焦急地站在门口。
颜如玉没有心思同她好好打招呼,只点了点头便要往屋里走,王大娘却是看着他怀中已然昏睡过去的禄龄惊呼起来:“龄儿这是怎的,又着人欺负了?”
颜如玉敏锐地抓住了其中的字眼,住了脚步急声问道:“什么叫‘又被人欺负了’?”
王大娘倏然露出惊异的表情:“你竟不知?那他今日可不是带着伤独自在外游荡到现在?”
颜如玉亦是吃了一惊。
“早上出门的时候正遇见他与那学堂里的师生争吵,那帮人端得是不像话,把龄儿弄得浑身是伤,我看不下去帮他解了围。本想带着他去河边找你呢,结果到了那里一转身他就不见了,这遍寻无果,回来又找不着你,我还当你们已经去看大夫了呢。”
颜如玉心下一沉,如被凉水泼了一面。
他隐约猜到些什么,却又不尽然。只匆匆腾出手来推开了家门,回身对王大娘道:“有劳王大娘记挂,龄儿现已无事,大约是有些累了。今时不早了,在下改日再登门酬谢。”
颜如玉素来不善领人恩惠,又怕说多了徒若麻烦,三两句应和着,只盼她早些离开。
果不其然,王大娘闻言舒了口气,见他满脸疲意,面色也不是很好,也就不再多加叨唠,只粗粗嘱咐了些其它话便走了。
颜如玉把禄龄抱进了了屋内,在黑暗中摸索着将他置于绵软的床铺上,又拿快速摸到火折子燃起了灯烛。随后褪去外衫,回身跪在床边,轻轻拍了拍禄龄的脸,唤他:“龄儿?”
禄龄不应,已然是入了深眠。
颜如玉又拉过他的手覆在掌心里,只觉得忽而热如灼铁忽而凉如寒冰,脉搏比方才还要弱上几分,他内心愈发焦急起来,抬手掐住他的人中,提高了声音唤道:“龄儿,起来,不要再睡了。”
这次终于有了反应,禄龄手指微微一缩,勉强睁开了眼睛。
颜如玉心中一喜,连忙把他扶起来道:“快坐起来,我助你调息。”
禄龄点了点头,任他把自己转了个身背对坐好。感觉有一双手推上了自己的背后,禄龄深喘了口气,偏过头弱声问道:“小颜……你不会……嫌弃我吧?”
颜如玉手下一滞,对准穴道将自身内息送入他的体内。心中确是百转千回如尖刀翻搅。
仔细说来,这本都是因他而起。若非为了解他身上之毒,禄龄也不会至此。他深知从一开始,禄龄便一心只想着怎么帮他,怎么对他好,小心翼翼又无怨无悔,甚至受了伤害也不甚在意。
而反思自己,居然一直是那般斤斤计较着得失,拥有了一分还想再要九分,实在太过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