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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燕正在后面策马追赶,乍见禄龄,脸上一愣,转而又将视线越过他,对着前面喊:“风无流,你给我站住!”
禄龄大吃一惊,绿燕原本对风无流很是崇敬,称呼用的都是“风大侠”,但现在这样子瞧来,怎么反倒像是来追杀他的?
第二十章
行在前面的子迁和风无流闻声转过头来,见她怒气冲冲的样子,皆是一脸的莫名。
两人对视一眼,勒马停了下来。
“风无流,快把我的东西还给我!”绿燕很快赶了上来,一收缰绳,朝风无流摊出了一只手。
“绿姑娘,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在下并不记得有拿过你任何东西。”风无流道。
“你少装了,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绿燕瞎了眼才会遭你的骗,今日你若是不把东西交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样子看上去像一个被负心汉抛弃却依然要纠缠不休的痴情少女。
子迁脸上不禁挂起了看戏的表情:“绿姑娘,女孩子家还是矜持些好吧?”
“呸!”绿燕一吐唾沫,“没你们武当派什么事,一边去。”
说着又对风无流道:“风无流,快把东西交出来,本姑娘没有多少耐心!”
“绿姑娘。”风无流皱眉道,“在下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少来,你个败类,迟早有一天会作茧自缚。”绿燕一脸愤怒,“这装蒜的模样我看着就觉得恶心!”
“绿姑娘,若是不能说个明白,此番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耽搁。”风无流不愿与她纠缠,板起脸一抱拳,对子迁使了个眼色,预备调马离开。
“想走?没那么容易!”绿燕急了,抽出腰间的软剑往他们面前一挡,“我今天就是死,也要把东西拿回来!”
“等一下。”
禄龄见状,挑开车帘跳了下来,看了看绿燕,问道:“绿姐姐,你到底要找什么东西?”
“臭小子少管闲事,”绿燕看也不看他,“我劝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否则以后有你吃亏的地方。”
“绿姑娘,你再这样出口伤人,别怪风某无礼了!”风无流脸上显出了怒气。
“少废话!今天我就是准备和你拼命的。”绿燕说罢一掌拍向马背,借力跳了起来,软剑在阳光下发出逼人的戾气,直直向风无流刺去。
风无流偏头一闪,也自马上跳了起来,连连后退避开她的攻势。
绿燕不依不饶步步紧逼,风无流看准时机,一伸手,掌心夹住了她手中的剑。
绿燕一抬手想将之抽出来,奈何却是纹丝不动,她涨红了脸,两指并拢往他的肩上穴道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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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燕受招仰后跪倒在地,软剑脱手甩在了一边。她继续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又“咯啦”一声,重重摔了回去,风无流趁机抽剑架上他的脖子。
前后不过是眨眼的时间,便已输了。
“你这根本就不叫功夫,还是回去学好了再来找我的麻烦吧?”方才的打斗根本未费风无流分毫气力,他拍了拍衣袖将剑插回鞘,回身对子迁道,“莫要管她了,我们走。”
说着翻身上了马。
子迁在一旁问道:“风大侠,她到底是问你要什么?”
“不过就是个难缠小姑娘,谁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
禄龄却依旧站在原地看着绿燕没有动。
低垂的脑袋已将她的脸隐去,只能看见被咬得泛白的嘴唇,绿燕单手捏拳往地上狠狠一锤,身前干燥的地面“突突”地出现了两颗湿润的水珠,很快晕成小圈扩散开来。
“哥哥?”见禄龄还未动身,禄秀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禄小侠,你莫不是想管这姑娘的闲事?”子迁在一旁玩笑道。
“你们就打算把她丢在这里?”禄龄问道。
“她自己一会会回去的吧,你到底走不走?”子迁催促,“人家可是来找麻烦的。”
禄龄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马车。
车子摇晃两下继续前行,驶得远了,禄龄犹是觉得不忍心,将头探出窗外,还能看见她独自低头坐在地上。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绝对不会是找麻烦那么简单。
绿燕虽然先前一直喜欢着风大侠没错,但她方才的样子,分明就是有问题。
正看着,眼前突然一道寒光闪过,迅疾如电!
禄龄乍见觉得熟悉,来不及反应,那边绿燕已经无声歪倒在了地上。
“停车!”
禄龄喝了一声,未及刹住便跳下马车,脚下一个踉跄,堪堪站稳便飞速往来路奔去。
待至近前,禄龄“扑通”跪了下去,一把扶起倒在地上的绿燕。
果然,颈间一枚闪闪的“蓝星”。
禄龄心中一跳,连手都要颤抖起来。
“咳咳……”绿燕的脸色已经开始泛白,满是痛苦的表情,“禄、禄龄?”
“绿姐姐!”禄龄伸手摸上她颈间的蓝色,“是、是颜如玉?”
“不要碰……”绿燕一伸手拉住了他,“有……毒。”
“颜如玉要杀你?他为什么要杀你?”禄龄收回手去,急急问道。
“未必是他……禄龄你听我说,”绿燕喘着粗气,说话断续不能衔接,“是我太糊涂了……不该相信风无流的……求你……去问他把东西要回来,那……那是颜如玉的东西。”
“是风无流?他利用你?”
“他不是好人……”
禄龄诧异,刚想问他拿走了颜如玉的什么东西,一把剑突然架上了他的脖子。
“什么悄悄话不能告诉我?”风无流冷漠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风无流……若是执迷……你不会有好结果的……”绿燕抽了一口凉气,话言一半被卡在喉间。
“我很好奇啊,”风无流轻笑一声,“灌了你这么多酒,连东西都交出来了,居然还不肯告诉我你师傅到底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声音小了下去。
“绿姐姐!绿姐姐!”禄龄连忙用力摇了摇她,却是再没有回应。
“喂,话没说完就要死?”风无流略显焦急,一不留神抖了抖剑尖。
“哥哥!”有人惊呼一声。
禄龄闻声想要回头,脖间一阵冰凉将他挡住,随即溢出触目的红色。
“哥哥!”禄秀的声音里带了恐慌。
“秀儿!”子迁呵斥,“昨天不是已经和你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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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什么?”禄龄忘记了脖子上的尖锐,猛然睁大眼转过头去。
风无流来不及收剑,只是瞬间那里便开始血流如注。
“……”禄秀眼神闪了闪,咬牙偏过头去,竟是不再看他。
“秀儿?”禄龄怔怔地放缓声音唤她,“你瞒着我什么?”
颈间的血越流越多,快要抵至要害,他却丝毫未曾察觉。
“臭小子,你也想死吗?”风无流见状,连忙收剑一脚踹上他的肩膀。
劲儿颇大,地上满是粗糙的沙砾,禄龄一晃身子,手臂腿脚与它们摩擦着一路滑出好远。
“啊——”禄秀惊惧不已,伸手拉住了子迁的手臂,“子迁大哥,这样不行,快住手,再怎么样他都是我哥哥啊!”
“你有这么肮脏不知廉耻的哥哥,应该感到羞愧才对。”风无流抬腿往禄龄身上狠狠一踢,随即鞋底踏上了他脸,“居然有脸和颜如玉这种人私通,我说的没错吧——禄小侠?”
禄龄一怔,风无流为什么会知道他认得颜如玉?
“呸,”脸被踩得变了形,磕着地上的泥沙连说话不能利索,禄龄直觉全身都【创建和谐家园】辣地疼,像受了烈焰的炙烤,“什么肮脏不知廉耻,说的是你自己吧?”
“风大侠,你没有证据,一直以来听的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啊!”
禄秀一甩开手要冲出去,被子迁一把拉了回来:“秀儿,颜如玉不是好东西,你忘了我和你说的,我爹娘都是被他杀死的!”
“可我爹娘不是!”禄秀慌张回首道。
“你要证据么?也可以啊,”风无流将腿收了回去,弯腰附在禄龄耳边笑道,“证据就在他脖子上挂着呢!”
禄龄闻言一惊,伸手欲要护住胸前东西,有人却比他更快。
风无流曲指勾住他颈后的绳结,一使力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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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让我偶然瞧见——这东西原来是在颜如玉身上的吧?”风无流回身略一松手,一枚羊脂白玉在阳光下摇摇荡荡地发出润色的光芒。
“还给我!”禄龄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伸手便要抢夺。
风无流五指一并往他后脑劈来,禄龄偏头一闪,抬起手肘向他腹部撞去。
这一招快疾,并夹带了劲风。
风无流毫无防备,只来得及后退几米。
击中胸腔,风无流捂嘴一声咳嗽。
“快把东西还给我!”禄龄摇摇晃晃地冲过去。
“有点本事么……这模样真像狗急跳墙,”风无流一挑眉地将手中的东西举得老高,仗着身高的优势玩味似地看着禄龄在他身前一跳一跳,“这么急着要抢,难不成是定情信物?”
“你真是卑鄙!”禄龄忍不住啐出一口唾沫。
“啪!”风无流伸手擦了擦沾了唾沫的脸颊,重重一个巴掌将他抽翻在地。
“现在禄秀可明白了,这种人,当大义灭亲才是。”风无流附身抓住禄龄的领子,重又将他从地上提起,“这事禄小侠同不同意?”
“你去死!”禄龄怒骂。
“大义灭亲?不、不!”禄秀慌忙摇头,眼泪跌进衣领里,“子迁大哥,是张前辈吩咐你们这么做的吗,他、他定然不会允许。”
“秀儿,你不是说以后都听我的?我们不会害你。”子迁在一旁劝道。
“可、可你们分明只说要用他引出颜如玉,他不是方才出现了,他、他在哪里?”禄秀迷茫的声音听来分外天真。
“秀儿,你哥哥不会有事,来,不要看就没事了,跟我来。”子迁将她捂进怀里,半拉半抱地推进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