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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无月哥哥的名字,馨童的三魂六魄都归了位,张口,却听见自己语声暗哑,几不可闻,“无月哥哥,他还会原谅我么?”
“他不会再记得了,就算想起……”杜若清苦气息轻拂耳鬓,夜明低低道,“孤王相信,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国主……”馨童哽咽失声。
夜明含笑道:“为了他,你连死也不畏惧,孤王相信,今生今世,你不会再作出伤害他的事了。你快些准备吧,孤王马上就去派人传唤秦御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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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进到紫霄宫之后,对上的,是傅馨童那双已然哭肿的眸子,心下一惊,暗忖道,原来,她,就是大王子的情人,世事居然难料至此,这个冷漠如霜的女人,却也不简单。
摇头苦笑一番后,秦歌默默接下了馨童手中的小瓶子,走近床边,喂无月服用了下去。他微一颔首,轻声道:“国主,请众人退出紫霄宫外,微臣才可行施救之法。”
夜明点头,挥手让众人退下,众人鱼贯而出。
秦歌却又道:“请国主也出去。”
夜明眉间涌起惊怒:“你可知你再同谁说话?”
秦歌并不惊惧,舒展自若,眉眼不动道:“此时此刻,在微臣眼中,除了病人之外,再无其他。若是国主还想让大王子活下去,就得按照微臣说的做。”
压住滔天的愤怒,夜明点点头,沉声道:“可以,但是你必须救他,他绝对不能死!倘若这次你再让他受苦,孤王绝对有办法让你……”
夜明并没有说完,但是只要是有心的人都能听出他话语中的威胁,而能够直接而彻底地威胁一个活人的就是那人的性命,而他是国主却恰好有这种权利。
秦歌淡然一笑,“微臣明白。”
……………………
夜明转身,走出紫霄宫。秦歌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神情若有所思,再回身之时,陡然从腰间取出一排金针,抽出一根,向无月射去。
金针触及无月的身体后,无月像是恢复了意识似的,猛然坐起身,双臂前伸。
秦歌看在眼内,并不吭声,另抽出两根金针,仔细地在烛火上烤过后,齐齐向他掌心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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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根金针在无月体内游走着,将蠢蠢欲动的血蛭逼至他的咽喉处,秦歌突然双手扶住无月的喉咙,想要疏导其把血蛭吐出,可刚到喉间,那歹毒的虫子又和着血液硬是退了回去。
“可恶!”秦歌低骂一声,给无月吞下一颗丹药后,双手贴上他的后背,运功牵动金针,重新将血蛭逼至无月的喉咙口。
“噗!”
无月一口吐出了血蛭后,颓然倒在了床上。
擦去他嘴角边的血液,秦歌起身,将还在地上蠕动着虫子,一脚踩扁,冷哼一声:“蓝月人还真是阴损,连如此歹毒的手段也用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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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走出紫霄宫后,夜明和馨童立刻迎上去问道:“他怎么了?”
“我已经把血蛭从大王子的体内逼出,再过半个时辰,他就会苏醒过来。
夜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次真是辛苦秦御医了,你先退下吧,孤王会好好赏赐你的。”
“谢国主恩典,这只是微臣应尽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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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教明儿练剑,好不好?”
“王兄不许耍赖哦!我要拉勾勾……”
…………
“白骨化灰,黄泉相随……”
“无月哥哥,馨儿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记忆的碎片,杂乱无章地在无月的脑中播放着。
明儿……
馨儿……
他们,是什么人?
而他,又是谁?来自何方?
巨大的痛楚,向他脑部袭来。脚底下,突然出现了个黑洞,将他深深地吸住,欲动不得。
就在即将越陷越深之际,后方两股强而有力的力量握住自己的双手。
不禁心头一惊。……于是慢慢回头。
——猛一睁眼,身边只见一男一女两张面孔。
“明儿……馨儿……”无月章张口喃喃念道。
“夜月哥哥,你想起来了?”夜明见他念及自己的名字,激动道。
馨童则怔怔地望着无月,彷徨地后退。
他,想起来了……
那她,该如何自处?他会怪她,恨她,怨她么……
虚弱的无月缓缓从床上坐起,向夜明点了点头后,对馨童道:“馨儿,你过来呀……”
“无月哥哥……”馨童却生生地说道,“你什么都想起来了……不恨馨儿么……馨儿是个坏女人……”
无月含笑摇了摇头,道:“一切,都是天意,是我命中注定该有这一劫,你只不过是受了宇文硕的指使罢了,我又怎能归罪于你?我的馨儿……”
“无月哥哥……”泪,再次不可遏止地滑落脸庞,馨童一下子扑到了无月的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无月眼中尽是数不清的情意,爱怜地抚摸着馨童的头,柔声道:“馨儿,从今往后,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语毕,他轻轻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痕。
见此情景,夜明悄然退出了紫霄宫。
馨童破涕为笑,抬头深情地望着无月,起誓道:“今生今世,馨儿定当对无月哥哥不离不弃,至死不悔。”
无月的双臂把馨童紧紧环拥于怀中,故意逗她道:“小傻瓜,现在还叫我无月哥哥?”
“那该叫什么?”馨童不解问道。
无月思考了片刻,道:“当然是叫我好夫君了。”
她“咿唔”一声,含羞点头。
无月心中大喜,轻吻着她的香唇,“让一切在这一刻重新开始好吗?”
馨童赧然把螓首埋入他的胸膛,像蚊蚋般轻吐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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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一幕 赌博
五月郁蒸,时值天中,午后日光已转炽。太阳高挂中天,大地辉闪灿烂。
一辆马车从崇华门呼啸而过,直往紫贤城外奔去,却不见有人拦阻。
城外东郊,马车忽然停下,跳下身着青衣和紫衣的两名男子,青衣男子温雅如玉,紫衣男子英朗不凡。
紫衣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欲言又止,终没有说出来。
青衣男子探手按紧紫衣男子的肩头,诚恳地道:“明儿,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就送到此处吧。”
紫衣男子握着青衣男子的手,苦笑道:“这个道理,明儿也知晓,可,王兄就不能再留些时日,让明儿与您好好聚聚么?”
分别在即,受消沉的情绪影响,兄弟二人均默然无语。
好一会青衣男子才振起精神道:“好弟弟,终有一天,我兄弟二人会重逢的。呵呵,到时,你一定要为南宫家多添些王子呀。”
闻言,紫衣男子低下头去,脸色越发暗沉。
“明儿……”青衣男子知其还对那女子念念不忘,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纵然是强求,亦是不得,还望汝勿要太过执着,凡事自当看开些便是。大丈夫何患无妻,更何况,我的明儿是堂堂一国之君,天下女子皆求之而不得的呢。”
紫衣男子内心唏嘘不已,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后,道:“明儿谨记王兄的教诲。”
青衣男子苦笑了一下,回头望了眼紫贤城后,说道:“明儿,时间差不多了,无论将来相隔千里或是万里,我们兄弟的情义将永存不变。”
紫衣男子上前,两双手一只叠一只握在一起。
“一路顺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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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七年五月,紫陌宫馨妃傅氏,忽染恶疾,病发仅三日,便不治身故,享年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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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后,我和焕就在山下的小山村里住了一晚。
第二天,他不知从哪儿找来了匹马,不由分说地将我抱上去。
看着他笑意渐浓的脸庞,我不禁疑惑道:“焕,我们……好像没有银子,这车,你从哪儿弄来的?”看他急匆匆的样子,该不会是抢来的吧?==!!
他利落地跳上马,鞭子一挥,“是村长送的。呵呵,村里人还凑了点钱给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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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奔驰在林间小道上,朝着前方挺进。
“跟着我你不后悔?现在我们身上只有一百个铜板。”焕戏言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紧紧地抱住他的虎躯,扬眉道,“你别想甩开我。”
“驾!”手起鞭落之间,马的速度又快了些,“我们现在要去附近最大的城镇——棉州。放心吧,我的宝贝,等到了那儿,我自然有办法弄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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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州城,紫月国北边最大的城镇,因山水秀美而闻名全国。
据说,不止山水秀美,且完全是文人诗人的聚集之地,我想,这是焕为什么选择前往棉州城的原因,因为,身上的钱已经捉襟见肘,得赶快想办法,否则,我们的日子就难过了。
就在我们进城之前,焕突然停住了。
“慧儿,你在这儿等等,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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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他手里拿着两套普通老百姓的粗布衣回来,拉着我朝一旁的林子了走去。
“焕,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