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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紫贤城,他下了马,不由地吃惊了起来。离开了不过三年,这里,已经发生了了不得的变化,成为了幻月大陆上屈指可数的大城市之一,集中了各种物品的作坊、仓库、集散市场,各个行业的行会,众多大商号的总部或分部,崛起之迅速,着实令人折服。
“你看呐,这人怎么带着个鬼面具啊?好恐怖哦……”
“是啊是啊,还披着一头的白发,不是个老头,就是个怪胎……”
由于带着面具,他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大家都在小声议论着眼前的这个怪人。
“大叔,你带的这个面具好好玩哦,可不可以摘下来,给我看看啊!”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拦住了他的去路,拉着他的衣服说道。
还没等他开口,一名妇人一把把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跑得远远的,口里念叨着:“雪儿啊,娘亲不是跟你说过,不要与不认识的人打招呼的么?更何况他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他浅笑着,心里禁不出涌起一丝辛酸,昔日闻名紫月的美男子,今日却成了人惟恐避之不及的怪物,真是造化弄人啊!他不想解释,可这却提醒了他一件事,就是得换一张比较让人容易接受的人皮面具,免得惊扰了百姓们。
无视着他人的闲言碎语,慕容念辉继续前行着。身后,却传来了一阵娇叱声:“你们看什么看,没见过有人带面具的啊?真是一帮少见多怪的人!”
那是银月国公主——文若水的声音,她已经跟上来了。呵呵,这个小妮子,居然跟普通民众一般见识!
他回过头去,将水水拉到一旁,说道:“水水,你别再喊了,若是如此下去,恐怕全世界的人,都要看着我了。”
水水羞涩地低下头,“人家……人家也是想帮你讨回公道嘛!”
“呵呵,嘴长在别人的脸上,他们爱说什么,是他们的自由。我都不过问了,你这个小丫头,瞎操什么心?”
“我……我……”听到慕容念辉的责备,她急得都说不出话来,眼里泛起泪光。
“算了,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别难过了。走,我们先找间客栈住下,过段日子,就正式觐见这里的主人。”语毕,他以手抹去了水水眼角边的泪,牵着她的手,向城中的一间小客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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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没了宫里的那沉闷的气愤,亦或许,是夜明这两天没有来找我,住进了幽兰别院之后,我的心情渐渐地好了起来。
清晨,我早早起床,细细装扮,换上淡紫裙装,将一头乌发梳成流云状,轻轻地垂在耳边、脑后,涂上上好的胭脂,点上漂亮的朱红,病初愈的苍白与无力顿时全无,看起来神采奕奕。
转身走下阁楼,便见到了随风、桃儿、杏儿。几个人看到我的反应,居然出奇的一致,使我一下子笑起来。
“慧儿,你笑什么呀?这几天,你一直病着,我们不知道有多担心呢!”不愧是随风,一开口就是教育我的话。
桃儿也附和道:“是啊,我们都快急死了,你倒好,身体好些了,就开始笑我们!”
“对了,慧儿,你今天穿那么漂亮干什么?要去见国主?”杏儿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闻言后立即怪叫道:“NND!我好不容易才出来,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就回去?!我又不脑残!躺在床上太久,人都发霉了,出去走走,散散心。”
三女异口同声道:“不行!你的病刚刚好,要好好调养,切不可外出受累啊!”
我走到随风身旁,拉着她的手,讨好道:“好随风,乖随风,就让我出去吧。我发誓,不会再让自己病了,好不好?”
她干咳了两声,“若是你执意要去,那我就陪你。”
“好啊!我们这就走。”话音未落,我就拽着她,跨出了别院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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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街头杂耍很好看,小摊上的新鲜玩意儿好多好多,阵阵的香味扑面而来,吃的、用的、玩的,应有尽有。
来到一个卖玉器的小摊前,上面什么形状的玉饰都有,我拿了一支玉簪子,插到了随风的头上。不觉间,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她真的好美!改天一定要给她找个好归宿,免得落得跟我一样的命运。
“老板,这个簪子,我买下了。”言罢,丢下一锭元宝,我们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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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疯了?这个簪子根本用不了那么多钱……”
我笑道:“这个,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呵呵,就当是助人为乐吧,这年头,赚钱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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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一阵缠绵的歌声传来,和着古筝弹唱着,真是天籁之音,是谁在唱歌?
我顺着歌声望去,那边的凉亭中,有一位穿着白衣的女子,仪态万千,看样子应该是哪家的小姐,身后跟着一个丫鬟模样的人。
我走上前去,真心发出赞叹:“小姐的曲子,声声入耳……”
话还未说完,她身后的丫鬟立刻打断了我的话:“你是何人?什么身份?也配与我家小姐说话么?”
一连串问号向我袭来,不由拧了拧眉。MD!我是出于一片好意,这人怎么这样?
那女子斜眼向我扫视一遍,便扭头不再搭理。
欲转身离开,哪知那小丫鬟却无理不饶人,狠狠道:“你给我站住!紫月国的人,怎会如此不堪!偷听小姐唱歌,又贸然搭话,毫无礼貌!你必须向我家小姐道歉!”
靠!我真的比窦娥还冤呐!只是上前夸奖了一句,还要道歉?晕死!
我笑道:“唱歌就是要给人听到的,难道,还要我堵住耳朵么?呵呵,你家小姐擅自将声音传到我的耳中,我还没有收过路费呢?你倒是先找我的茬儿了,真是好笑!哼!有其奴必有其主,看来你家小姐也是蛮横无礼之人了!”
丫鬟一听我出此言,气得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的,双目圆瞪,道:“你太放肆了!”
那名女子这才终于正眼向我看了过来,眼神却始终带着不屑,“我的歌,好与不好,犯不着他人来评价!怎么——姑娘你也懂音律么?看不出来啊!”
真是个极度自负的人,眼里除了自己怕是不会再有别人了!
笑了笑,我不再理会,转身便要离开。
那丫鬟却不依不饶,挡住了我的去路,“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岂能容你在这里造次!你必须要向小姐道歉!”
随风欲上前教训她,“你又知不知道我家主人是谁?”
我挥手阻止,笑问丫鬟:“如果我不呢?”
白衣女子瞟了我一眼,没有出声,丫鬟又恼怒了起来:“你……如果今天不道歉,就不许走……”
呵!好一个霸道的丫鬟!
“是么!看样子,今天我是不能离开这儿了?”
说话间,我依然温和,满脸笑容,扬起眉,却轻撇嘴角,目光淡淡地向白衣女子扫去,她看出了我神情中的不以为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但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怕出言相争失了身份,沉默片刻,道:“算了吧,小环,让她走,与这样的人多说无益。”
“可是小姐……她冒犯了你……”丫鬟一听,急了。她还是蛮忠心的,可惜是愚忠,是非不分。
“那就多谢了!”我加重了‘多谢’二字的音,明显的嘲讽。
“随风,我累了,走吧。”我转过身去,对随风道。
“姑娘慢走。水水,你还不让小环给人家赔礼?我们初来乍到,怎可如此不知轻重呢?”这声音,好熟悉,却又透着陌生,低沉浑厚、磁性沙哑、低气十足,煞是好听。
我回头,不由倒吸一都凉气,怔住。
面前的这个男子,带着个半边脸的鬼面具,身着白色的长衫和靴子,衣袂随风而舞,一头银白色的发没有任何约束,凌乱而有型的披散在肩及背后,整个人显出一份随意和洒脱。在人群中,灼人双目,是那样的神采飞扬,令人折服,并隐隐露出一种王者的风范和气魄,不知不觉间让人着迷。而他,看着我的眼神也是有些异样。
NND!我还真是花痴,怎么给予对一个陌生的男人这样高的评价?唉!我暗叹了口气。
亭中的白衣女子见到他,满脸的不屑瞬间转化为百般的柔情,变得真快,跟宇文奸妃有得一拼!
他飞奔上前,惊喜莫名,“念辉哥哥!”神情像是妻子见到了离乡久别的丈夫一般。
男子抚摸着她的头,略微牵了下嘴角,算是笑了,柔声道:“水水,快去道歉吧。记住,这儿不比家里,事事都要忍让。”
看到他对那女子的笑容,心中没由来地抽痛了几下,而且越来越厉害了。
我面露难色,捂住胸口,贪婪的吸着空气,艰难地开口,“随风,我好难受,快带我回去。”
真是莫名其妙,他们是旧人相聚,与我何干!
痛,越发的强烈了,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了,一头闷倒在了随风的怀中……
第七十幕 相思苦
痛,越发的强烈了,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了,一头闷倒在了随风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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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儿!你怎么了?”看到慧儿倒在的自己的怀中,随风立即如惊弓之鸟般,慌张的摇晃着她。
可是任她的动作幅度如何剧烈,慧儿就是不睁开眼睛,仿佛她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肉体。
思及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更加大声地唤着她的名字,“慧儿!慧儿!你快醒醒!快醒醒呀!”
她慌了,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与淡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此时,慕容念辉快速走上前来,一把推开了随风,怒呵道:“你若是再摇她,只会加重病情!”语毕,他抱起了慧儿,向着自己下榻的客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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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念辉抱着慧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当然,后面还跟着随风、水水等人。
“她病得不轻,我要替她诊治,你们不要跟进来!”这声音冷得直教人打寒战,水水的脸上,已无刚刚的欣喜,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念辉哥哥,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吧?为什么,他会对这个陌生的女子之事如此紧张呢?跟在他身边几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
关上门后,他将慧儿平放于床上,喂了她一颗丹药后,取下了脸上的面具,满含情意地凝望着昭思暮想的人儿,抚摸着她散开于枕头上的发丝,喃喃低诉道:“好久不见了,慧儿。这三年里,我真的是好想你。”
突然间,慕容念辉的身体开始抽痛了起来,浑身上下,犹如千万虫蚁啃咬一般,豆大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地滴落下来。
他紧紧咬着牙,走到了柜子边,从抽屉里拿出了个瓶子,倒出几颗药丸后,就往嘴里送,似乎这一切,他已经习惯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从磨人的疼痛中缓过神来,吐出了一口淤血后,他又坐到了慧儿的身边,静静地陪着她。
思绪,却飘到了一年前。
银月国的大将军——耶律靖率部叛变,身为齐陵王的他,接受了大汗的重托,兴兵讨伐,诛灭叛臣。
原本,这一切对他来讲,并不是非常困难的事,可就在快要成功时,他却遭到了对方的算计,误入银月国边境上的弃爱林,吸了其中的瘴气。
‘弃爱林’,顾名思义就是教人忘情弃爱之地。任何人,若是中了其中瘴气的毒,就必须抛弃一切的情感,尤其是爱情。只要一想起心中所爱之人,就会头发逐渐变白,继而承受那万虫锥心之苦,直到离开尘世为止。
一年以来,纵使痛苦难当,他仍然时时刻刻思念着慧儿,只靠着药物来缓解自身的苦难。可即使如此,他的毒发频率也越来越密集,一头乌发已完全变成银丝。这些都昭示着,他即将魂归西天,一去不返。
神,曾经是眷顾他的,给了他万人之上的宿命,赐予他一身胆魄豪情,让他在茫茫人海中遇到真心相爱的女人……
然而,神,如今却遗弃了他,让他被迫离开了故土,让他中毒而不久于人世,让他的女人不是他的妻……
神呐……,你究竟是何思考?
安静,顿时打破。萧声响起,那是只为她一人而吹的曲子,那是在薰衣草园,他求婚时吹奏的曲子。
仰起头,他看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