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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儿,跟我走,离开这儿。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不知何时,焕已将我紧紧地楼入怀中,向门外走去。
“森罗,放下慧儿!”夜明喉道。
我抹干眼泪,微嗔道:“国师,您还是把我放下来吧。我现在是国主的贵妃,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怎会与你浪迹天涯呢?”
奋力挣脱他的怀抱,我躲到了夜明的身后。
对不起,焕!这次,你一定伤得很深很深,但,为了能让你活下去,我不得不如此。若是跟你走了,门外的那些铁甲兵,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还有姐姐她们,也会受到连累的,我,已经自私过一次,不想再看到有人因我而受伤丧命了。
焕看向我的眼神既无奈又失落,却没有了往日的柔情与眷顾,冷冷瞄了我一眼,随即,又仰天大笑了起来,“原来,一直是我在自作多情,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好你个贪慕权势的虚荣女子,我森罗居然会栽于你的手里,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哈哈哈哈……”
笑声,回荡于整个宫殿上空,他,踉踉跄跄地,举步离开了紫威殿。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陡然趴倒于地,累,流干,呼吸急促了起来,只觉得,心在滴血,已抽痛到麻木。
焕,我承认,自己真的好自私,只要看到你能活下去就好。你,忘了我这个不贞不洁的坏女人吧。我们,已经不可能了。那么,就长痛不如短痛,挥剑断情,从此两无牵挂。
夜明,他将我抱了起来,回到了紫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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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幕 离去
凤翔四年,二月初四
怡然亭
相较于往年来讲,天,异常寒冷,朔风阵阵袭来,如鹅毛般的雪,将整个宫廷包裹在一片茫茫无际的纯白中。
森罗,头带着镶嵌着淡紫色琉璃的银冠,身着一件白色锦袍,外面也罩着白色的轻纱,同色的腰带上饰以不同深浅的紫色花纹,着装十分简洁肃静。
他那妖冶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倦意,眉宇间,却透着一股浓浓的哀伤,端坐于南宫夜明对面,随意一举手,在棋盘正中落下一颗黑子,幽幽道:“国主,这,是微臣最后一次陪您对奕了。”
夜明注目棋局,下了一子,漫不经心道:“你真的要走吗?眼下,紫月国朝局未稳,孤王,正是需要爱卿顶力相助之时啊。”
森罗棋术高明,一转眼,已经赢了夜明数局。
他的目光,由棋盘,转向了远处,紫央宫的方向,含笑道:“自从当日,紫威殿之乱后,微臣,已不配再辅佐您了。况且,如同孩童学步一样,搀扶之人,总有放手的一天,这样,他,才能真正的傲立于世间。您说,是不是?”
随即,他收回了眼神,微一思量,又下一子。
夜明破颜一笑,白色的棋子,夹于修长的指尖,停顿在半空中,“哈哈~~!爱卿,孤王,终究还是留不住你啊!只好放你纵情于山水之间了。”
他落子后,起身,走近了森罗,手放于其肩,道:“若有朝一日,孤王有难之时,你可千万别不念昔日君臣之谊,避而不见啊。”
“到时,微臣自当尽力而为。”突然,他话锋一转,道:“从去年开始,紫月国的气候,很是异常,从悠州的水灾,到今日全国范围内的大雪。再看,现在已是初春时节,可雪还在下着,屋檐下的冰珠仍未消去。您不觉得,是天象有异吗?”
寒风,迎面而来,吹得夜明的脸有些生疼生疼的。他望了望四周的雪景,点头道:“不错。天寒地冻,水无两点不成冰。”他随口说出一副上联来,似是在等森罗的回答。
此时,森罗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低声道:“世乱民贫,王不出头谁做主?”
这下联,不仅对仗工整,而且,毫不避讳地指出了现下紫月国的局势。
夜明继承王位三年来,昏碌无为,致使紫月国陷入民不聊生,乱象横生的境地。
同时,这也是【创建和谐家园】他不能再如此龟缩于一隅,该是为民出头做主的时候了。
闻言后,夜明立刻沉默不语,脸色数变。良久,他的眉宇间才流露出欣赏之色,道:“好,孤王答应你,必会为紫月国的民众,开创出一番新气象来。”
“呵呵,这样,微臣走的也安心了。”语毕,他就飘然而去了。
走出了怡然亭,他拆下了头上的银冠,乌黑的秀发,瞬时散落于肩,随风纷飞了起来。
“森罗,你放心,孤王会好好爱慧儿的。”不知怎的,夜明没头没脑在地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森罗,没有答应,只是加快了离去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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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足于崇华门外,森罗眷恋地望着眼前所熟悉的一切,心里想的,全是慧儿。虽然,她将他伤的很深很深,可他,又怎能不明白她对他的一番苦心呢?
慧儿,等我回来!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的焕,会永远爱你,永远守护你……
他奋力扬鞭,骏马一跃而起,迅速向紫贤城外奔去。
……………………
紫贤城郊外
看见远处有人骑马而来,柳无邪不禁迎了上去。仔细一看,果然是大人。
于是,他拦住了来人,大声道:“大人,就让属下随您一起去吧。”
森罗,勒住了缰绳,将马停住,道:“你回去吧。如今,我已经不是大人了。”
柳无邪急忙跪下道:“不!在属下心目中,您永远是大人。属下,必定誓死追随。若是大人不愿,那么,属下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不如死了好。”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直直地向自己的心口戳去。
‘噹’,匕首落在了地上。
“你,这又是何苦呢?”森罗摇头苦笑道:“罢了,你,就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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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央宫
“慧儿,我在门口捡到了这个盒子。”杏儿,手持着一个锦盒,疑惑地看着我。
“你把它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我还是在埋头看着书。
“是。”
她,打开盒子一看,随即娇呼了一声,怪叫道:“天呐!这不是国师的免死金牌吗?”
我放下书,冲上前去,一把夺过了杏儿手里的金牌,抱于怀中。
原来,焕的心里,还是放不下我。他,一定是走了。
呵呵,走了也好,至少,夜明不会再有杀他的机会了,我悬着的一颗心,也随之安定了下来。
眉见略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愁绪,我笑道:“杏儿,这是国师送给我的新婚贺礼。你帮我收起来吧。”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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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森罗,就算你在紫威殿上保住了性命,那又如何?现在,你还不是要被迫离开,再也不能与我为敌了!南宫夜明,你这个蠢货!居然自断臂膀,留下个已是风烛残年的萧老匹夫与我斗!呵呵,他,又如何是我的对手?!你,就引颈待掳,等着我来取你狗命,坐享这紫月的大好河山吧!”冰冷的笑声,狂妄的叫嚣,使书房外的无月浑身紧绷,感到害怕。
原来,义父的野心,如此之大!难道,这冰冷的龙椅,坐得就那么舒服吗?
多年来,为了报那虚无飘渺的父母之仇,他,一直跟在义父身边,做了许多违背自己心意的事。他,真的很不开心。可,义父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的命令,不得不从。
无月双拳紧握,暗暗地下了个决心。他,避过书房,飞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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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幕 一晃三年去
斗转星移,寒暑更替。
一转眼,便已是凤翔七年了。
虽说是春天,可还乍暖还寒。风吹过来,使得坐于秋千上看书的我,打了个激灵。
这时,忽然感到身后有人轻柔地为我披上了件白色裘皮披风。抬头一望,原来是随风,她正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傻丫头,你怎么就不怕生病呢?立春虽过,可还是春寒料峭之时,出来也不知道多穿些衣裳,真是服了你!”语毕,她幽怨地白了我一眼。
立春,一提起这个时日,我的脸色就黯淡了不少,垂下了眼帘,低头不语。
记得,三年前,也是立春这一天,焕,他离开了王宫,离开了紫贤城,离开了我。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看淡了所有的事情,可现在才发现,错了,全都错了!
鼻子,已然略有发酸,于是,仰起脸面,想要止住自己想要哭的冲动,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焕现在一定在我不熟悉的世界,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如花美眷,自由自在的生活着。他,肯定把我这个贪慕荣华富贵的女人忘得一干二净了。
轻轻地闭上眼睛,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滑落下来。
“对不起,慧儿。我害你想起伤心的事了。”随风摸了摸我的头,柔声道。
我用手抹干泪,挤出了个笑容,道:“没事,我只是眼睛进沙子了,过一会儿就好。”
她幽幽道“如果三年前,我有能力带你逃出王宫,事情,或许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对不起……”
我起身,拉住了她那不带一丝暖意的手,“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谋事在人,成事,却在天。我们,已经尽力了。你,还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两年来,每逢阴雨天,你就会浑身疼痛抽搐。说起来,都是因为我。是我,应该向你说声对不起的。”
“好了。真是的,这个话题,我们已经念叨了三年了。烦也烦死了,还是回屋吧。杏儿她们准备好了晚膳,等着我们回去呢。”她直推着我,向紫央宫走去。
“NND!”我边走着,边笑骂道:“这还都不是你挑起的话题吗?还怨我?!”
正当我们嬉笑怒骂着欲回紫央宫之时,从远处,传来一阵孩童的叫唤声,“妈咪,曦儿要抱抱~~~!”
转回头去,叹了一口气。这个小魔怪,跟他父王一样,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肯放过我。
迎上前去,一把将他抱起,佯怒道:“曦儿最近有没有不乖啊?若是有的话,妈咪就要打你PP咯!”
他马上装成小可怜儿,委屈道:“我很乖很乖的,每天都把父王和您的话铭记于心,从来不调皮捣蛋的……”
“是吗?”我紧皱眉头,盯着他那鼓鼓地袖子看,“那么,我昨天怎么听李麽麽说,你死活就是不肯乖乖用膳,还把她送去的食物打翻在地呢?!还有,现在你袖子里藏的,是什么东西啊?!哼!妈咪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哦!”
听了我的‘恐吓’, 曦儿哭丧着小脸,立即把袖子里的东西掏了出来。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束玫瑰花。
“妈咪……这是孩儿……送您的花儿,好漂亮的……”他已经略带哭腔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那被刺扎得通红的小手,“……啊,这是要送给妈咪的吗?”
曦儿红着脸,点了点头。
“宝贝好乖,是我错怪你了。不过,下次不许你再干这样的傻事了,妈咪会心疼的。”我接过了玫瑰花,在他那【创建和谐家园】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走,我们用膳去,要把我们可爱的曦儿喂成一个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玉树临风、高大威猛的大帅哥。”
“恩……就跟父王一样吗?”他吸吮着自己的食指,天真地问道。
我含笑道:“是啊是啊,若是你每天都能乖乖吃饭,很快就会像你父王一样了。”
看着他那张与夜明酷似的脸,我的心里,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暗暗默念了一句,长得像就好,千万别跟他一个德行啊!
此时,曦儿的父王,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只是穿着一身白色的便服,一头乌黑的秀发,随意地披在肩上,说不出的写意潇洒。
发呆似的凝望他片刻之后,我有些生气,没有理会他,转过身去,对着随风道:“走吧,我们去用晚膳。”(生气的原因是夜明穿得有点像森罗的风格)
“慧儿!”他语带沙哑地唤着我的名字,“事过三年,连曦儿也出世了。难道,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听了他的话,我加快了回宫脚步。
谁知,他如幽灵一般,迅速地飘至了我们的前面,挡住了去路,拿出了一束蔷薇,受伤的神情,溢于颜表,结结巴巴道:“这……是我亲自摘给你的花。你……收下之后……就原谅我,好不好?”
他看到我手中的玫瑰花,头低了下去,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