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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忙摇头,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落在他的大掌中,「不,不是的,我只是好难过,你,一定觉得好孤独——」
他捧起哀伤的娇颜,哄着她,吻去那些泪珠。「乖,不哭了,那些都过去了——」
她的泪像是温暖的热流,洗刷去他身上的冷漠和孤傲,心底有着什么慢慢被融化。终究上苍待他不薄,在这样黑暗的乱世中让他能拥有这份珍贵的温柔。
「虞儿,你可能不曾注意过我们第一次的相见。」
她止住泪,闻声扬起头来,「究竟何时,你注意到我?」
他不禁笑出声来,「我的虞儿,你从来都是那么的引人注目,特别是在那个浑浊的皇宫中,所有的【创建和谐家园】贵胄无分派系无关权利都众口一词的「感叹」,实在让我无法不去关注那么独特的你。说起来那年你正好才十岁——」
第十八章
虞姈蜷在他怀里,娇俏的小脸搁在他颈旁,两人的身体是那么契合,仿佛她生来就该属于他的怀抱。「七年前?不正是你成名之时?」
马超抚过她如缎的秀发「正是,因一战成名被大汉天子召见,才得进皇宫遇到了你。」
虞姈娇声笑起来,「呵呵呵,那可不也是我混迹宫闱大展宏图的日子?」
他宠溺的捏着怀中佳人精致的鼻尖,「说起混迹宫闱是真,但若论大展宏图末将实在不敢苟同,郡主殿下可是凭着这张娇嫩红唇收拾了大汉的半壁江山,所有的【创建和谐家园】显贵无论文武不分派系只要遇上殿下全都低头噤声三缄其口。」
美丽的女子站起,迎向从洞【创建和谐家园】入的月光,舞起衣袖弯下杨柳细腰盈盈福身「不知将军说的是哪一次上朝,哪一场园会还是哪一回接见呢?」
马超勾起薄唇,笑容充淡了他身上冷漠孤傲的气质,那张好看的俊脸上眉如剑眸如玉。「皇上昏庸,外戚专横,宦官结党营私。你却还能在那个污浊的宫中混迹,不仅安全无虞甚至如鱼得水,无论哪一方势力见了你要不是绕道而行要不是装傻充愣。如此特别的你,我哪里能不注意?」
虞姈收起笑容,「污浊?天下又有哪里不污浊?权利从来都是最可怕的瘟疫。皇表兄他何尝不想做一个好皇帝,堪比文景之治?军阀混战外戚专权宦官干政,哪一个皇帝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江山败落?我想,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听出了她词句间的酸涩,将她抱在怀里,「虞儿,身在乱世我们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伏在他怀里颤抖着叹息,「我真的不想,真的不想,不想——」
「我的虞儿,放心,除非踏着我的尸首否则任何人都伤害不了你,天下事非力可取,但只要有你常伴身侧便是孟起人生的意义。若有来世,孟起定然还要找到你。」
虞姈破涕为笑抱着他高大的身躯,那么温暖那么强壮,就像他是她全部的爱恋和保护,保护?想到这里心头一紧,不知子龙现在如何,刀剑无眼战场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多少生命离开人世?
马超看她陷入某种情绪中,眉头一皱抬起手来,拨出虞姈发间的银簪弹开簪尾的机簧,挥手一甩,银质流苏甩成一片银浪与乌黑的秀发同时泻下。
「这武器不错,有多少登徒子尝过它的厉害?」
虞姈回神,伸手接过银鞭,转身站起。「说起登徒子来——将军您——怕是最该教训的一个!」话音未落就挥鞭像马超脸上打去,见他竟然不躲虞姈心上一惊慌忙改了方向,但锋利的鞭尾,收不回劲势,唰的一声,划破他藏蓝色的披风。
刚才那一鞭,鞭尾回迸,在黝黑的肌肤开了道细长的血口子,鲜血瞬间溅了开来。
虞姈捂着脸重重叹了口气,只差一寸,那双锐敛的绿眸,就要被她毁了!
「马超!你疯了不成?为何不躲啊你!」惊吓未过虞姈着急的喊着,忙过去看他的伤口。
他却顺势搂过佳人入怀,「虞儿,你在担心我?你最在乎的是我?」
虞姈翻起白眼,「什么人啊,简直是鸡同鸭讲。你可不可以不要废话啊?真是——头脑不好——」
闻言,马超大笑出声,头脑不好?还真是金陵的方言,不过想他马孟起少年成名弱冠立威听到的只有赞赏和钦佩,这小女子不愿面对他的真情告白居然还出言调侃实在是:难得,难得的很!
他任由她用绢帕重新为他包扎好伤口,拿起猎刀将火堆熄灭。这一晚他们避开了一切纷繁复杂的世事,但是夜晚过去星月隐踪他们应该还是得去面对一切。
「如此可好?」马超收起酒壶和猎刀等物,突然开口。
「好是好,却不是我们该做的,不像是你也不会是我。」知道他只得是昨晚的一切,但想来也只能算是一夜放纵,他们终究不属于男耕女织平凡夫妻的生活。
「我们确实和这一切全然不同,我们有我们最合适的状态。」他笑着抱她上马,「那你是马孟起的将军夫人。」
清晨露重,她缩在他耳边呢喃道,「你则是南王府的郡主额附。」
扬鞭起尘马儿奔驰,回到住处已近正午。虞姈沐浴更衣后正欲和马超一同去旁边的羌寨,房门轻叩下人来报「禀郡主,门外有个姑娘求见,说是郡主的贴身丫鬟名唤秋意。」
马超挑眉,绿眸深沉,其实他早知道了这丫鬟的来历。「哦?你何时有一个流落在外的贴身丫鬟?」
「并不算是我的丫鬟,不过是在赵云府中借住时有一段缘分而已。」
「既是赵府的侍女何必千里寻你来此?」
看出马超的不悦,虞姈牵起唇角,这冷傲的男子竟然在吃醋呢。「这个小女子也很疑惑,可否请将军代我将人唤进来一问便知?」
来的确是秋意手,一进房门见到马超在旁,就变了脸色。但主公吩咐过无论如何都必须一试,明知没有多少机会为了曹丕她都得试试。只要能杀了南王郡主便算大功一件,主公必定更加赏识子桓公子,想到这里为了心爱的男人她走上前去「秋意见过郡主,多日不见郡主清减了。」
虞姈抬袖掩笑,明明是圆润起来这丫鬟却说自己清减了怕是图谋不轨也实在是手段差了些。「秋意姐姐,怎么地千里来寻我?莫不是在汉中得罪了什么人,前来西凉避祸?」
秋意见时机已到,再次倾身向前,「秋意并无它意,只是受赵将军之托给郡主带了封信。」
说着便抬起手似乎要掏出什么,几乎同时,马超有了动作将这明显图谋不轨的女子制服,只见她确实掏出了一个锦轴。秋意大喊「马将军,我只是来送信的!」
将她扔给冲进来的护卫们,马超冷笑到「送信,怕就不会知道我是马超。」说着将锦轴一抖,里面果然射出一串毒针,特有的香味四散开来。
虞姈皱起眉头「这气味是——夺魂针?」
马超一手收了这暗器,冷眼交给护卫道「带出去,让她死得其所。」
挥退众人他掩上门窗,面对神色忧虑的虞姈。
「什么叫死得其所?」
「她想怎样置你于死地,我就让她怎样死,那夺魂针的滋味儿怕是她最好亲身领会。」将她抱在怀里,墨绿的眸子一暗「虞儿,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你一根发丝。」
「夺魂针,不是寻常人物用得起的。她背后怕是有可怕的势力,比如——曹丞相。」
「不愧是南王郡主,不过刚才探子来报说她是为了曹丕。」
「又一个为爱牺牲的女子——可悲——不对。」
「不对。」
两人同时发现了问题,面面相觑,曹操何必要派一个弱女子前来行刺虞姈?这是一个讯号,而且一定是一个悲惨的讯号。
突然马府总管闯入院内,「少爷,郡主!少爷!出大事了!」
推开房门,颤抖的开口「马总管?何事如此惊慌?」
总管一见虞姈,眼泪便涌出。他张开大手抓住虞姈纤细的手臂,跪下,「南王——南王他——死的好惨——老爷、二少爷等也都被曹操那奸臣软禁——」
刚才觉察有疑的一瞬虞姈便想到了最坏的结局,但她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一切。她不自觉的靠向马超怀里,寻求唯一的一点支撑。「你说,哥哥他?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的?不可能!」
马超抱紧怀中颤抖不已的虞姈,「有人回来吗?」
总管慌忙点头「有!南王的护卫长,左手都没了,左脸也已经毁了——」
马超抱起虞姈,招来所有兵士。他冷静的决断着,如何才能保住最后的安稳,传国玉玺怕是再难留住了。「关厂,拔营!用最快的速度回府!」
马蹄飞奔中,虞姈紧紧抱着马超,眼泪浸湿了他的背,平日那娇脆的嗓子善辩的红唇此时苍白到泛紫,只剩下一声声哀伤的泣控,「哥哥——哥哥他怎么可以死——他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去死——」
第十九章
定凉城马府,连空气都弥漫哀伤,靠千年人参吊着命重伤的护卫长终于等到了马超等人回府。
满是伤痕的右手抓住马超,从怀中掏出满是鲜血的锦袋「将军,主公他——选择了玉碎,他说自己愧对家国天下,如今无非以身殉之,决不可因贪生怕死辱了南王府满门傲骨。马将军——南王只有一个遗愿,务必记住你的诺言!」
马超看着这身肢残缺的坚毅汉子,接过锦袋取出南王印信和轴卷「孟起决不负南王之托,郡主之情。」
护卫长颤抖着撑起最后的一点气力「请郡主近身,听属下临终一言。」
虞姈坐在床边,泪水不停的落着,那些早已娇艳全然不见。这自小照顾她的人也即将死去,她无法不去想起昔日在王府的点点滴滴。
「主公说请郡主宽心,一切他都已安排妥当。」护卫长断断续续的吐出最后的一点生命,隔着眼帘的血色看着自小呵护如妹妹的女子,唇角好不容易勾勒起一丝笑意,「虞儿,好好照顾自己——」说罢合上了眼帘。
「不——」虞姈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和悲伤大哭起来,「你给我醒过来,给我醒过来!你不可以死的,你们都不可以死的,你们骗我的骗我的——都是骗我的——」
马超心疼的抱起她,虞姈却陷入了无尽的悲伤中,垂着泪却努力的将唇角勾起「孟起,他们是在演戏对不对?都只是计谋而已,他们其实都活的好好的,他们都是在掩人耳目对不对?马超!你说话啊!对不对——他们不会死的,他们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不会的——」突然间没了声响,虞姈已经哭昏在了他怀里。
哥哥,终于还是弃她而去,终于这个世界上她再没有亲人,在乱世里还能要求更多吗?苟全性命也无法是个妄想,确实,总有人活了下来,但终究大部分的生命注定是要早早消弭。虞姈拿起玉玺在告示文书上盖了印,这玉玺对哪一方势力都确实是可扭转乾坤的珍宝,但马超没有逼她,面对如今的局面他只是冷静的部署冷静得令人害怕。但每晚他总会疲惫的躺在她身旁,将她抱在怀中,而她也依旧睁着眼到天明,夜夜无话。
依照南王的遗愿也是最好的安排,马超决定尽速迎娶虞姈,并且齐备粮草择日发兵。
仅仅半个月后南王的死和虞姈大婚的消息便传遍了华夏大地,各路诸侯表情不一,但要论起精彩绝伦的脸色就连曹操也输刘皇叔几分。
甘夫人看着刘备来回踱步,面有阴郁之色。也不敢上前奉茶只得退回后间。
军师远去东吴不在营中大小事务繁多,乍听婚讯他倒也无暇多想,但之后的婚贴和告示却令刘备食不知味。虞姈是从他手上离去的,如今南王刚死就拿出玉玺说直白点就是南王府将传国玉玺当做了燕虞姈的嫁妆,西凉马家就是正统的皇亲国戚!尽管于礼不合但在如今的时局下就是宣告玉玺所在的最好策略,更是扇了自己这个所谓的「皇叔」一大个耳刮子。那些代表着正统王权的标符和语句,狠狠的刺痛着刘备的双眼。好你个燕虞姈,小小女子竟然如此公然辱没我刘玄德!双眉一挑眼里冷光凛凛,一条毒计印上心头,「来人啊,传赵云!」
赵云前来便觉得今日简直安静的令人疑惑,就连站岗的兵士都极少。只见刘备卧于榻上脸色苍白眼中带泪,他一把抓起赵云的手,哽咽道,「子龙啊,哥哥对不起你!当日我等均不在场,你婶婶一个妇人家哪里做得了主,实在是不得以才让郡主被人掳了去。而今南王他已遭不幸,那西凉小儿竟公然要霸占郡主与玉玺,还送来喜帖挑衅,哥哥实在没甚面目见你——」
想起虞姈的笑颜如花心中莫名的刺痛着,赵云垂下眼帘「主公这是哪里的话,只是子龙无福罢了。」
刘备手一紧突然撑起身子大声说到「子龙休得如此,大丈夫怎能不快意恩仇?夺妻之恨不报不可,如今之计便是以代吾前去道喜为名带上三百轻骑,新婚在即以南王府和玉玺的召唤力定有诸多前去西凉的贺喜之人,名门望族一定不少,马超的军队不可能大批调动,趁此机会便可抢回郡主和玉玺,只求安全回到蜀中往后一切自有哥哥替你做主!」
赵云低头拱手道,「一切但凭主公决断。」
刘备又嘱托道,「兵贵神速即刻就出发吧,子龙此去定要稳住心性,只要平安回来即可,其他无须强求。」
赵云回诺离府,甘夫人从后方掀帘而入。奉上热茶略为福身道,「与夫君作对,这婚宴恐怕是办不成了——」刘备冷冷一笑,走下床来。
西凉,定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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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孤星寂渺。坐在后院的凉亭中,再拿起随身的竹笛。红唇轻触笛声动人却依旧带着浓浓哀愁,闭上眼仿佛还是那金枝玉叶的日子,仿佛还没有人能搅了一池春水,仿佛还天真依然——
「虞儿——」忽的一个声音响起,确实如同记忆中一般醇厚温和,像烫热的好酒,而此时却带着苦涩。
垂下眼帘,笛声顿停,晚风起,幽幽的开了口。「他们都说你来了,我想你终究会来,只是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我也知晓你为何而来,但当日我离去时,你就该明了,如今,你不当来。」
「只希望我不曾来晚。」
「来晚了又如何?早已是晚了的——你走吧——」虞姈放下竹笛,却不愿转身面对那个男子,那个曾为她所依恋的男子。
「南王的事,我很难过。」赵云上前几步,将她搂在怀里。「跟我走。」
她终于肯抬头面对他,杏眼中有着深深的哀愁。可下一瞬却是退开身来,挣脱他的怀抱。扬手拔下发间的银簪弹开簪尾机簧,藕臂一挥,流苏甩为片银浪与乌黑的秀发同时泻下。这精巧的锁链,横在二人之间。「请将军自重——就算我死,也绝不会将玉玺交给刘备!」
赵云无奈的叹气,记忆中娇柔俏丽的女子竟也有如今这拔剑弩张的时刻。「何时你我之间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跟我走,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避开这一切,不好吗?」
虞姈粲然一笑竟是再也流不出泪来,人说悲伤莫大过心死而今竟然懂了,此时此刻哪里还容得她再重温他给过的温柔?「子龙,你错了,我们谁也无法去过那种归隐田园的日子,你属于战场,我属于宫廷。这一切无非是命运——」
「虞儿,你对我可还有情?」他直直的看着她美丽的双瞳,仿佛是最后一次相见仿佛一眨眼就会再看不见。
面对赵云的质问虞姈真的答不出来,那些温柔不是说忘便能忘掉——
「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虞儿,怎不为客人奉茶?」其实马超一直在暗处看着,此时却再忍不住现出身来。也许他真的不愿知道虞姈的回答,既然不愿去想就宁可一辈子也不知道。
洞房花烛夜,她默默的坐在新房中,酒过三巡,马超得回房中掀了红布她见到他温柔却笃定的眼神以及满屋的牡丹花。迎面一片万紫千红,上千盆的牡丹,花娇叶茂,令人眼花撩乱。魏紫姚黄应有尽有,就连最最珍贵的喜娘都在其中。这可是西凉边荒,这些娇贵的牡丹是怎么被仔细运来小心供养的?虞姈还在震惊便被马超带入怀中「虞儿,只有牡丹才配得起你天香国色花中之冠,可愿让孟起年年伴你看这牡丹花开?」
第二十章 大结局
洞房花烛夜。
也许她心里真的还有别人,但他只求此刻。也许多年后她会对他说,这一生不悔做了他的妻子与他相守到老。
她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抬起眼眸,拈花而笑,奉上柔情,可在他挥灭烛火的一刻她却闭上了眼帘几滴清泪不经意间沾在枕上。
半年后,长坂坡之战。世人皆知一个英雄七进七出万军之中若入无人之境,单骑救主堪称千古忠烈。
安顿下来,赵云受封牙门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