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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天VIP完结]海阔天空》-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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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

      还不待他说话,迎面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他顿时愣住。这不是游畅第一次挨打,可他不记得这么疼过,象是被狠抽了一鞭子,那种疼痛,炽热而激烈,如同火烧。右耳短暂地失聪后,是嗡嗡不停的耳鸣。

      "我今天晚上不想听你任何狡辩,回房间,好好想清楚,明天我再问你。我告诉你,游畅,混帐话最好别说!"

      母亲眼里跳跃着燃烧的火焰,有愤怒,有失望,甚至还有,仇恨。卧室门狠狠被甩上,那是无言的拒绝,她鲜少有耐心与自己沟通的时候。游畅熄灭了客厅的灯,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的双手依旧颤抖,但心里却是束手就擒以后的说不清楚的轻松。

      他跟于海洋看过一个关于逃亡的电影,那个逃犯每天要面对井查的天罗地网,身心疲惫。当时游畅就说,如果是他,干脆就自首吧!就算坐牢,至少菁神不用那么高度紧张。而如今,自己终于落网了。

      游畅穿衣躺在床上,脸上被扇的地方,跳跳地,疼得发木了。手机接到条信息,于海洋的,"宝贝儿,睡觉没有?"在漆黑的房间里,送来无声的安慰和抚摸。游畅抱着看了一会儿,才回拨过去,于海洋接起电话的声音雀跃而欢快:"没睡呀?"

      "没呢,你到家没?"

      "快了。"

      "你开车还发短信?活够了呀?"

      "红灯时发的!"于海洋说:"已经开始想你了,怎么办?"

      "凉拌,"游畅学他以前说过的话,他本来想笑,无奈只有半边脸是合作的:"于海洋,我妈发现了。刚刚,咱俩......都给她看见了。"

      于海洋那头顿时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才说:"我现在掉头回去找你?"

      "不用,"游畅轻轻地说:"她现在不听我解释,明天再问我。"

      他的平静在于海洋心里掀起难受的情绪,他还记得开始时,游畅的担惊受怕,如今这种情况放在以前,他不知道得怎么恐慌混乱的。可如今,他甚至没有求救。

      "有我在,游畅,你别太担心,"所有的语言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于海洋只想把游畅抱在怀里,狠狠地,给他鼓励和希望:"你别着急,我找你ma说......"

      "算了,我来吧!"于海洋没说完,就给打断:"她见不见你还两说呢!这几天,你先别来找我,我会跟我妈谈的。"

      "救你?还不两句话,就给你ma绕进去了?"于海洋的脑袋焦急而快速地搜索:"打马虎眼,明天她问你,你一口咬定喝醉了,啥都不记得。她过两天不是要出差开会吗?到时候我找你,再想对策。别和她来硬的,别倔,别顶撞她......"说到这儿,于海洋格外不放心:"她没打你吧?"

      范哥曾经说于海洋"猴儿菁",看来是不差的,没什么能瞒住这人。

      "没。"游畅说。

      电话里,于海洋温言软语的念叨,带给他无端的心安。他的声音近在耳边,仿佛此时就躺在自己的身边。睡觉时,还勾着自己的手......游畅一夜无眠。

      "石头记"是个L型的店面,有个部分,跟石磊唱歌的小台子,是互不相见的。范洪章就坐阴暗的角落,透过半透明的屏风,能看见石磊的侧面。他刚坐下,峰哥就看见,似乎要走过来,他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峰哥会意,停下靠近的脚步,招待客人去了。

      石磊坐在类似酒吧凳上,一条腿弯曲着,搭在凳子的横杠上,另一条腿长长地支在地上。他抱着吉他,从范洪章的角度看过去,他微微朝前倾着身子,靠近架上的话筒:"下面是首台语歌,谢谢。"

      他没报歌名,也没人问。坐在下面,真正听他唱歌的人很少,他不过是制造些背景声音而已。但石磊似乎并不介意,他更像是在自娱自乐,那些歌,是唱给他自己听的。瘦长的手指在琴弦之间缓慢地伸展,石磊弹吉它,不喜欢戴指套,他习惯用皮肤感受琴弦的震动,几只手指头的指腹上,结了层细细的薄茧。

      石磊在唱歌上的天赋是惊人的,他并不会说广东话,可他的广东歌唱得很地道,这首台语歌应该也是不错,客人里有几个tai弯人,已经停下交谈,开始聆听。范洪章不懂台语,那首歌旋律低沉,缓慢,带着安静的哀伤。哪怕听不懂歌词,范洪章已觉凄凄,他盘着手,悄悄地观察着石磊唱歌时专着投入的眼神,仿佛诉说着,内心不能与人分享的情愫。

      他情不自禁地想起石磊平时在KTV里做麦霸的日子,尤其于海洋,彬亚他们在场的时候,会玩得很疯;想起石磊的笑,有点邪,有点痞,好像就算笑着,也是故意要气你;想起送他房契,他跟自己闹,闹到最后,却哭得像个孩子;想起那天早上,石磊问他"你当真吗?",被悲伤浸染得湿润无比的眼睛......

      范洪章夺路而逃。

      他不该回来看石磊,不该这些天跟踪他,贪婪地留念他每天的点点滴滴,不应该一次次放任自己在回忆里追悔和温习。他应该回到北京,回到灯红酒绿的日子,肆意妄为的生活。他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为什么挪不动拼命想靠近石磊的脚步?我给他的,他不稀罕;他想要的,我给不起。我跟他,要怎么才能在一起?怎么可能?

      范洪章开车离开"石头记",这一带种满梧桐,月光偶尔在林叶间闪烁,却照不下来,路灯很无用地纠缠在树叶枝干之间,没起到什么照明的作用。他突然好像看见石磊在烈日下行走的身影,那个下午,他从这里孤单地走过,当自己经过时,他竟抬头看着自己的车......石磊应该不知道,车窗背后,自己也在目不转睛地,对视着他,隐藏着忧伤的眼睛。

      心不在焉地,不知开出多远,范洪章突然一打方向盘,又往"石头记"的方向开回去。说不清楚那阵冲动从何而来,又将带着他往何处而去......他远远看见石磊站在门口,跟那个叫关铭的小酒保说话,然后,他站在路边左右看了看,过了马路。

      范洪章将车停在马路另一边,还没待他想明白自己犯了什么毛病,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一辆黑色面包车,风驰电掣地开过马路,冲着石磊撞了过去。

      "石磊!!"

      范洪章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呐喊,他只听见夜色里反反复复的回声,都是石磊的名字。石磊的身体蜷成一团,躺在人行路上,象一片凋落的树叶......范洪章疯一样地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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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磊?听得见吗?"

      双手撑在他面前,没敢碰他的身体,石磊侧身躺着不动。微微睁着眼,但目光失神,并没有在看什么。范洪章匆忙中大概地检查了下他的身体,外伤不重,没有大规模地流血,他贴近,想扶住他的头。

      这时候,石磊的眼睛眨了眨,自己坐起来,这让范洪章狂乱焦急的心,总算有了点安慰。石磊扭头看着他,整个人不甚清醒,脸上擦伤渗着血丝,头发粘在伤口上,很是狼狈。

      "能动吗?撞坏哪里没有?"

      石磊经历了短暂的昏迷,有那么几分钟的光景,他没有知觉,沉入深海一样,周围是安静的,稀薄的光明,离他似乎越来越远。渐渐地,开始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声音不真切,像是隔了一个世界。然后,纠缠在树影中的路灯,逐渐可视,石磊感觉力气正慢慢地回到自己的身体,从指尖儿,到四肢......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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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来不及反应,一股剧痛钻心而来,他咬紧牙关,弓起身体强行忍了忍,却没忍住,申今出声。范洪章这才发现,石磊的右手手臂正以奇异的角度弯曲着,袖子里支出一截。他的心,就像被钳子拧着,转了个劲儿。

      "忍一忍,我送你去医院。"

      范洪章拦腰抱起他,石磊疼得嘴唇发青,几近昏迷,转眼间衣服就给汗浸湿,额头上大颗大颗地汗,顺脸往下淌,身体上执拗地要摧毁他的剧痛,让他只想骂人,抄他ma的,怎么这么疼?怎么可能这么疼?直到他的大脑再度缺氧,神智又开始不清不楚,管不了谁在抱着他,要去哪里,将要如何。

      病房里光线暗淡,只点了病床侧上方小小的一盏。范洪章坐在床边,沉默地打量着昏睡中,皱着眉头的石磊。他的右臂打着笨重的石膏,左臂被擦伤,也包缠着纱布。点滴的针头只能扎在手背上,他瘦长的手指头微微弯曲着,偶尔抽动,好像在梦里挣扎。范洪章将他的手指伸展开,然后温柔地握在自己的手掌里......是牵手的感觉。

      他们一起的几年,情人间的事做过无数,却从来没有牵过手。

      范洪章存了私心,没有给楼明或者石鑫打电话。他贪婪地希望这样的夜晚,他可以守着石磊,象过去很多很多个夜晚那样,只有他们两个人。石磊睡得不太踏实,偶尔会吐出些含糊的呓语,也听不真切到底说了什么。他的嘴唇嘟着,似乎还是在生气......范洪章近乎出神地盯着石磊,终于忍不住,凑近他的脸,细细地亲吻,他的嘴唇,他的脸颊,他的耳际......范洪章埋头在石磊的肩膀和枕头之间,一股难耐的酸痛从鼻腔冲入眼睛。

      石磊醒来,天已经大亮。他先是动了动被石膏固定的手臂,转眼看见站在窗边的人。范洪章似乎感应到,回身看他,两人眼光短暂地碰在一起,又都缓缓地挪开。房间里沉静如初,谁也没说话。窗户半开,透进夏日清晨的空气,和婉转悦耳的鸟鸣。

      "你感觉怎么样?还疼吗?"范洪章打破沉默。

      石磊摇了摇头。

      "医生说,最好多住几天,怕有脑震荡后遗症什么的。手臂骨折了,得慢慢地养。你想联系谁吗?"

      "不用。"石磊终于说话,"我不住院。"

      "你现在要每天挂消炎药的,住院方便......"范洪章没说完,见石磊坐了起来,他脸色虽然比昨晚好了点,但整个人依旧虚弱,吓得他连忙冲到床边,"你这是要干嘛?"

      "我不住院!"石磊提高了声音。

      范洪章只好顺着他说:"那我给你办出院手续,你等着。"

      他觉得有些奇怪,石磊没有让他联系任何人,按理说,这事儿怎么也应该让他弟和楼明知道。他去楼下忙完,回到病房里,护士已经撤了点滴,嘱咐他们这药得坚持打一个礼拜。石磊根本就没听进去护士的唠叨,楼明回来家看他奶去了,怎么也得呆个三五天,这事儿又不能让石鑫知道,想到这些,石磊心中有些烦躁。

      护士出门以后,范洪章蹲在地上给石磊穿鞋,边说:"你现在没法一个人生活,得找个人照顾你。呆会儿我送你回去......"

      石磊突然打断他:"谁用你送啊?"

      "别这样,大家还可以做朋友。"范洪章诚恳地说。

      "我跟你不是一路人,做不了朋友。"石磊冷冷地说,"医院的钱,我改天还你。以后就是我给人撞死,也不用你来管。还有,这事儿别给我弟知道。"

      这事果然有蹊跷,瞒着他弟,估计是怕他找肇事者打架,看来不是意外,对方是故意的!范洪章没多问,这种事只要回去稍微一打听就能弄明白。

      "你年纪轻轻地,别没事就说死呀活的。"范洪章拾起石磊的药,很沉的一包:"我就送你回去,没别的意思,反正你也得打车,实在烦我,就给我个打车费,当我的车是出租就行了。"

      石磊诧异地瞪了眼范洪章,这人现在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

      "我保证不死缠烂打,走吧,我知道你头昏,别走到半路晕了,不给人笑话吗?"

      说着,范洪章搀住他的手臂。石磊几乎条件反射一样地退开,身体顿时僵硬地戒备着:"你离我远点儿,别碰我。"

      "行行,"范洪章摊开双手,做投降状,表示自己的无害,"我不碰你,你自己走。"

      到了楼下,范洪章去取车。石磊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他确实头晕,被大太阳一晃,看什么都转悠。但是,视力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至少当范洪章的车开过来,石磊一眼看出,那不是他惯常开的卡迪拉克,而是一辆香槟色的本田!并且,这辆车,他在几天前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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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洪章走下车,拉开另外一边的车门,他太着急,没有想到车上的漏洞,况且他也没想到石磊对这部车会有印象。

      "上车吧!"他说道,回头看坐在台阶上的石磊缓缓站起身,"累了吧?回去好好睡一觉。"

      可是站起来的石磊却没移动,定定地看着他,脸色发白,胳膊垂在身侧,手指微微发抖。

      "怎么了?"范洪章没关车门,走到石磊身边,"你没事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石磊的声音开始得轻柔平静。

      "什么意思?"范洪章有点摸不清头绪,他伸手想扶住石磊,这人看起来摇摇郁坠。

      "你他ma到底想干什么!"歇斯底里的爆发,来得突然而仓促,声音陡然地提高,尖锐得像是金属刮擦着金属,石磊的眼睛瞬间湿透,泪是迸发出来的,在愤怒和反抗的掩护下,是不为人知的脆弱和无助,"妈的,说话啊!丫这【创建和谐家园】,跟踪【创建和谐家园】嘛?你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跟踪我?"

      激动的情绪,让刚刚还苍白一片的脸颊充血发红,石磊似乎失去了控制,顾不得这里大庭广众,顾不得人群故意慢下来的脚步,顾不得围观者眼神里的奚落和促狭。他再不震压心中积怨,象疯了一样破口大骂,紧绷的神经结着身体上的衰弱,一并坍塌了。

      范洪章也豁出去,大步走到石磊面前,一把将他揽进怀里,不顾他的踢打和挣扎,用尽全力地固定着他,大手扣着石磊的后脑,将他按在自己肩头,任他哭,任他骂,任他发泄......在他耳边,象哄小孩一样安抚:"没事儿了,石磊,没事儿了,嘘......嘘......好了,好了......"

      那一刻,周围异样的眼光,范洪章都视而不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亲密无间地拥抱着石磊,像是拥抱着,整个世界。

      绿色斑驳的铁皮门,敞开时,发出吱嘎一声。范洪章把钥匙【创建和谐家园】,揣进石磊的裤兜里。菁疲力尽的石磊,费劲地挪进门,刚要关,被范洪章用手臂一下拦住,石磊靠在门上,恢复了本来的平静,和,刻薄:"你要是非得这么不识相,我现在也打不过你,你要强来吗?"

      "石磊,别这样,我单纯是想陪陪你,等楼明回来我立刻离开,"范洪章几乎恳求,他不知如何才能说服这头倔驴:"你这样子真不能自己生活,要不,你给你弟打电话,他过来,我立刻走人。"

      "‘不用你抄心'这几个字这么难懂吗?"石磊觉得力气正在无声地从他身上流失,他现在只想远离"噪音",独自睡一觉,"你要我说几遍?"

      "说多少遍都没用,你得爱惜你自己!"范洪章这辈子没这么窝囊过,步步后退,句句忍让:"那你就当我是路人甲,保姆,邻居......随便什么身份都行,石磊,让我照顾你两天,等楼明回来,行不行?"

      范洪章没有等到回答,本来靠门站着的石磊,身子一歪,倒了。

      一室一厅的房子,没什么家具。范洪章把石磊搬到卧室的床上,跑去卫生间,拿了毛巾在凉水里投了。卧室里的古董空调开了半天,也没凉风出来,范洪章拿手狠拍了拍,不见效果。只好拿湿毛巾帮石磊擦了擦脸和脖子,顺手拿了闲置的报纸,给他扇风。

      一会儿工夫,石磊醒过来,看见近在咫尺,拿着破报纸给自己扇风的范洪章,恨不得再昏过去。

      "我给你做点吃的吧!你从昨天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

      石磊冷着脸,扭头不理睬他。

      范洪章到了厨房,翻了半天,除了方便面没别的东西。他本来可以出去买些东西,他自己也没吃,这会儿饿得跟猫抓一样。可是,他怕出了门,想要再进来就难了。所以,他继续翻找,终于在角落的小米缸里找出两把米,拿水池里小心地淘洗,连一个米粒都舍不得掉。

      冰箱里还有两个咸蛋,他切好,稀饭盛在碗里,端到卧室:"把这些先吃了垫一垫,然后好吃药,吃不饱也没关系,几大把药等着你吃呢!"说着,拿饭勺盛了稀饭和一点咸蛋黄,送到石磊面前,"张嘴啊!"

      "我还有条好使的胳膊呢!"石磊不肯吃,"你放到桌上,我自己吃。"

      "那条胳膊不也都缠着纱布吗?"

      "我-自-己-吃!"

      范洪章不跟他争,拿了本厚乐谱垫着,搁在石磊面前,将稀饭放在上面,又把蛋黄都挖出来,放在碗里。石磊看他笨手笨脚的模样,没再搭理,低头喝稀饭。只吃了一半,用手一推:"饱了。"

      "怎么吃这么少?好歹把蛋黄都吃了。"

      "饱-了-!"石磊狠狠地重复了一遍。

      范洪章闭嘴不说话,将东西收拾到厨房,还剩下一碗稀饭,他本来不想吃,但实在太饿,他昨天晚上就没吃饭,一晚上给石磊折腾得紧张不止,这会儿已经头昏眼花了。于是,站在水池面前,就着壳里没挖出去的鸭蛋清,范洪章将其余的稀饭"呼噜噜"地几口就喝光了。他发誓,这辈子没像今天这么掉链子,这么丢份儿的!

      石磊倚在厨房门口,正看见他狼吞虎咽喝剩饭的狼狈模样,这人向来不节俭,还有特姓儿,从来不吃别人碰过的东西。要是自己的筷子碰了哪块儿点心,他都不带吃的。估计今天真是饿得慌了。石磊皱眉将心中渺茫的恻隐之心熄灭,这人饿死也是活该!

      范洪章扭头见石磊进了卫生间,跟了上去::"你干嘛?"

      "洗澡!"石磊的话音里带着愤怒。

      他怎么又生气了,难道自己不该问一问吗?范洪章继续问:"你自己能行吗?别弄湿了伤口。"

      "你他ma的,能不能闭嘴呀?"石磊突然拉开卫生间的门,"要么就滚,不滚就安静!"

      "医生格外叮嘱了,怕感染。"范洪章完全不理会石磊的态度,"你等着,我去找几个塑料袋,给你绑上。"

      石磊盯着面前的人,认真地在自己的石膏和绷带上,绑着塑料袋,卫生间狭窄,也没窗户,这会儿热得跟蒸笼一样,范洪章昂贵的衬衣给汗打了个透。鼓捣半天,石磊的胳膊给他绑得象长条的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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