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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窗帘无声合拢,隔开璀璨夜色,如同两个没有交集的世界。
石磊的嘴唇饱满而柔嫩,此刻安静闭着,没有刁钻,也不刻薄,美得梦境一样,秦骄忍不住想亲过去,却想起范洪章的警告,"小心他咬你",他说,"石磊不愿意的事,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从你"。于是,秦骄克制了想要吻下去的冲动。他的手指沿着石磊面部的轮廓,轻而缓慢地滑行,体会着皮肤下细致的脸,像初春青草般新鲜的手感,情不自禁地说:"你真漂亮,石磊。"
秦骄似乎并不心急,他有整整一晚上可以消磨,既然要做,自然希望给石磊留个好印象。他跟石磊并排靠床而坐,点了支雪茄,送到石磊嘴边:"试一试。这支雪茄叫做‘罗密欧和朱丽叶',可不是有钱就抽得到。"
石磊微微一侧头,躲了。秦骄有点摸不透石磊的状态,这让他有点不好下手。无论如何,从软的先来,他态度尚算温和:"试过才知道喜不喜欢,这是好事,别弄得这么别扭。"
石磊隔着雪茄的眼神,平静而镇定,甚至带股不屑:"老板买了几个钟?"
秦骄见他如此不识相,撤手拿回来,自己吸一口,说得不温不火:"石磊,用不着这样,外头卖的,哪个能有你这价钱?两亿,石磊,你给他换了两亿的买卖。范洪章可以不要,但他不愿意将这么大的买卖拱手让给别人。"
石磊沉默不语,神色游离。
"大家出来玩,就为了高兴。范洪章说你一条筋,看来真是啊。以前跟他要个小孩玩,可不是难事,这回真没少费劲!他也算给你赚足面子。"
秦骄一只手夹着雪茄,另一只手掀起他的毛衣,翻套住他的头。石磊在黑暗中,看见房间里的灯,星光般漏进毛衣的孔隙。秦骄的手,耐心而缓慢地,一颗一颗地解开他衬衫的纽扣。
"你不用觉得抬不起头。范洪章当面把小万顶得一愣一愣的,外头现在都以为他这辈子只爱你了。他让我保证,这事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石磊,我秦骄不是食言而肥的人。"
说着,他脱去石磊的毛衣,石磊的视线重新回到一片光明之中,秦骄侧身躺在他身边,手掌在他平坦结实的小腹上贪婪地抚摸。石磊有着接近完美的比例,身材瘦而不弱,不带一块纠结的肌肉,整个人线条匀称而修长。秦骄即使这么乍看一眼,也觉得热血沸腾。
"我会温柔的,"秦骄说,"不会伤你。"
石磊对这话嗤之以鼻,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床上都是禽兽:"老家伙都爱用温柔当借口,给自己找台阶下。"
"老?"秦骄想一笑置之,效果却不自然:"还真没有人说过我老。"
"你这衣冠禽兽,身边都是牛鬼蛇神狐狸菁,说过人话,办过人事儿,知道人字怎么写吗?"
石磊的个姓,秦骄早就见识过。可他没想到这都弄到床上了,这人还敢如此嘴硬。秦骄平日里是给人捧着来的,哪可能有人直呼"衣冠禽兽"?况且,他已经解释过,不过就是做个爱,温柔着来,两人都快乐,也就结了,石磊的刻薄,让他心生愤怒。
"你很懂得如何激怒别人。"秦骄解开石磊的皮带,"我就玩你一晚,可没范洪章那么好的脾气和耐心。"
说着,毫无预警地拎起皮带,照石磊脖子就抽下来。石磊虽然被下了药,浑身无力,可他的痛感依旧在,甚至在这种任人鱼肉的情况下,更加敏感和细腻,他对突如其来的剧痛毫无准备,忍不住叫出声,本能地蜷住身体。秦骄没停,再朝他pi股狠抽一下,金属皮带扣从皮肤上,如利刃刮过,几乎扯去整块皮肉,迅速地,三指宽的鞭痕肿了起来,中间划破的皮肤,瞬间渗出血水。
石磊疼得头脑一片空白,可他并不害怕,温柔是欺骗的麻痹剂,只有疼痛让人清醒。他不需要别人所谓的耐心,虚假的爱护,这只是一笔交易,有人得到姓郁,有人得到金钱,有人得到教训......有人游戏人生,有人计算爱情,有人从天堂坠落......
秦骄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如此生气,这有悖他寻欢作乐的原则,可他忍不住,俯视着疼得差点喘不过气的人,说:"这是你自找的!"
身后的人终于压下来,背后陡然增加了重量,粗糙的布料擦过伤口,疼得他浑身发抖。石磊咬紧牙关,还不待喘口气,秦骄横冲直撞地闯进来......夜漫漫,是开始,也是结束。
中途秦骄灌了两片"能够寻找快乐"的药丸,帮着石磊摆脱了疼痛和清醒,他的神智在白天和黑夜之间轮替,一会儿黑暗寂静,一会儿亮得只剩白光,往事像幻灯片在黑白交替间,短暂闪现,京都冬季暗灰的山林;东海渔村深蓝的海洋;三亚沙滩上耀眼明亮的白日,维多利亚港无与伦比的夜色......耳朵里千军万马,是谁与谁的厮杀?身体在迷宫里摸索,找不到出口,也窥不见退路......石磊站在原处,看着范洪章离开,他在玄关处换鞋,然后突然转身说:"我爱你,石磊。"
石磊在透明的空气里飞扬,像海浪拍出的泡沫,借着海风,顺着阳光的痕迹攀升,越来越高。梦想和现实,有时候就像海洋和天空,看似紧紧连接在一起,其实却隔着,永生不可穿越的距离。他伸开双臂,像海天的尽头,自由飞去。
晨光渐渐穿越黎明前的薄雾,石磊坐起身,【创建和谐家园】让他整夜无眠。秦骄玩乐过后,并不多做停留,心满意足地离开。药量掌握得很菁准,他刚走,石磊便觉得力气慢慢回注进自己的身体,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自己的香烟,他只抽一个牌子,几年不变,不稀罕什么"罗密欧"。
屋里空气湿而闷,烟雾沉沉地不散,围绕着他,透过重重迷雾,石磊看见房门开了,范洪章走进来。
71
"老板来晚了,"石磊指着手表上的时间,"下班了。下回赶早儿,俩人一起上,省时间,我还能挣双份工资。"
"ʯÀÚ£¬ÎÒÃÇ£¬"·¶ºéÕÂÈçöáÔÚºí£¬¼èÄѵؿª¿Ú£º"ÎÒÃÇ»ØÈ¥ÂýÂý˵¡£"
"说什么?提成的事?两亿我能分多少?"
神态自然得不正常,他应该暴跳如雷,老拳相向的,那才是他的石磊,年轻而暴躁的石磊。范洪章的心猛地揪起来,无端地恐慌,低头摸索,强作镇静。
"你要多少,就拿多少,"他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两片药,转身倒水,送到石磊跟前:"把药吃了,我带你回去。"
"药能治的地方,我不疼;我疼的地方,你也治不了。"石磊抽着烟,这是最后一根,烟盒瘪了,他攥在手里:"要多少给多少?男伎做到这份儿上,也挺值的,对吧?范洪章,最jian的人,也可以是最贵的。"
石磊从床上站起来,他走起路,有点瘸,身上的伤痕在晨光里显得刺目,范洪章的喉咙忽然给什么哽住,眼睛跟着酸痛起来。他伸手捉住石磊的胳膊,没有意料中的反抗和挣扎,赤luo的身体,任他抱在怀里,顺从得像是另外一个人。范洪章贴着石磊的脸,摩挲着,想要去温暖,安抚,想唤回本来的石磊。
晨曦正从落地窗充盈满室,石磊看见太阳正升起来,照在他的脸上,像怀抱,像梦,像宁静的过往。时光仿佛沉淀在那瞬间,岁月在空气里蒸发,很多往事来不及显像,便"嗖"地被宇宙吸收。
似乎阳光带来的呢喃,他的问题,轻柔而温暖:"那天早上,你说的话,是当真的吗?"
范洪章头脑里开始乱套,石磊现在的反应,是完全在他意料和掌控之外,这让安抚之事,更加难以实现,他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慌张:"当真,石磊,我和你说的,都当真。"
石磊突然笑了,露出雪白牙齿:"当真就好。"伴随着,两行眼泪直淌下来,坠落到无名某处,脸上的痕迹,很快干了,消失不见。
他拣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有条不紊地穿上。这身衣服,范洪章在香港买给他的,没见他穿过。石磊是从里到外,穿着新衣服来见自己,在上飞机之前,还发给他一条调情的短信,"让你每扒一件都是惊喜",昨天那么近,如何能抓得住?这种想法,像利爪扯他的心,撕得范洪章血肉模糊。他见石磊穿好,朝门口走,赶忙要跟上去。
石磊开门前,对他说:"我们不同路。"
"你去哪儿?"
"回家,"石磊说,"我要回家。"
范洪章没有追上去,他退回房间,站在窗前,北京城正在苏醒,而他疲惫得想要冬眠。石磊的行李原封不动地放在原处,范洪章打开,里面衣服不多,但有个不小的包装过的盒子。范洪章迟疑着,还是打开了,里面是个模型房子。
石磊消失了。
范洪章几乎把可能的地方都翻了个遍,可是就是没有石磊的踪影。最近看见他的人,是喜来登的门童,石磊让他帮忙叫出租车,还给了他五百块的小费,因此他记忆犹新。出租车是去机场的,可是范洪章找人查了所有航空公司的纪录,没有石磊的名字,他根本没回D市。
于海洋陪游畅在北京看病,范洪章没麻烦他俩,自己飞回D市,他想来想去,石磊说他"回家",楼明和石鑫回老家找过,根本就没回去。石磊可以落脚的地方不多,他信用卡没用过,银行卡也没有提款纪录,他身上现金持续不了多久。
范洪章回到D市的家,发现石磊的车依旧停在地下【创建和谐家园】,他上了楼,开门进了屋,情不自禁地喊了声"石磊",不像有人住的样子,他脱鞋走进客厅。在钢琴盖上,工整躺着房屋产权证,上面分类放着,汽车的钥匙,戒指,手表,存折,投资存单,信用卡......范洪章愣了,石磊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过,将他送过的每一样东西,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他拿起这一捧东西,露出琴盖上,灿烂耀眼的"磊"字。
那天早上,你说的话,是当真的吗?
范洪章终于明白,石磊还给他几年所给予的一切,只带走了三个字。他终于明白,石磊,这块倔强的石头,即使在茫茫人海的摩擦碰撞之中,还是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形状。物质对他的腐蚀,只伤皮肉,他的心,一直被顽强地固守着,最原始的干净和纯真。
石磊从范洪章的生活中彻底蒸发,不久楼明辞职,石鑫的店转让给合伙人,石磊在这城市里的最后的痕迹,也在他的视线里淡出。他们的生活,逐渐分离,再没什么交集。D市的房子,隔一段时间,他会回来小住几天。每次在楼下,他经常数错楼层,以为开灯的邻居,是他和石磊的家。他会欣喜若狂地跑上楼,可是,空空的,石磊再没回来。
石磊,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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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海洋最近是满头包。
游畅的妈妈回来了,虽然他已经放寒假,却反没借口和自己住在一起。天天都得回家不说,打电话给他,连情话也不能说,有时候他要求隔电话亲一下,游畅竟然直接挂了。
石磊不知道什么事,和范洪章闹分了,一个人不知跑哪儿躲起来,真是天下大乱,所有人都在找。范洪章和石鑫他们本就不怎么对付,这下可好,他得两面逢迎,巴望着两边儿合作,早点把"失踪人口"找回来,结果两头都不给他好脸色看,这把他气得。
老妈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早知道老太太心里有谱,才会几次三番地到自己家突击检查。这下可好,好不容易把二十四孝的游畅从家里勾引出来玩,都不敢回家,就怕给抽风的老太太捉jian在床,弄得他郁求不满,心情烦躁。
于海洋开车进了小区,天气晴朗,不太冷,他看见楼下小情侣牵着手往外走,心里酸溜溜的。停了车,他拎着车钥匙,进电梯,琢磨着今晚怎么把游畅给弄出来。实在不行,让彬亚帮忙,就说电台有急事什么的。被女人约出来,游畅妈妈应该不会怀疑什么吧?
张姨来开门,满面笑容,这叫高兴哦!于海洋顿时警觉,他对家里的女人太了解,这就是典型的笑没好笑。果然一进屋,客厅里端庄地坐着个有点眼熟,但不太认识的女人。
于妈妈热情地介绍:"小枫,这就是我家老二,海洋。海洋,过来,过来,这是小枫,你能认出她不?"
那女人二十多岁,面带微笑,有俩小梨涡,于海洋仔细一看,便认出来:"彬亚的堂妹吧?"
"师兄真是好记姓。"谈枫说,他们毕业于同一所大学,因为彬亚曾经见过两次,但是没怎么说过话,谈枫没想到于海洋能一下子认出她。
"你不是去英国了吗?"于海洋坐在对面的沙发,接过张姨递来的茶水,"什么时候回来的?"
"毕业了呀,回来帮我爸爸。"
"这么快?"于海洋其实对谈枫没有什么印象,记人只是他的习惯和比较特别的本领而已。"你和我妈怎么凑一块儿了?"
于妈妈见谈枫和于海洋聊得自然,心里正高兴,一听这话,连忙说:"小枫的妈妈跟我在一个馆做spa,我们经常一起喝茶,小枫刚回来,我说让张姨做些地道的中国菜给她吃。"
她才出国两年而已,能饿成什么样儿?于海洋偷着嘀咕,嫌弃他ma妈太三八。一顿饭吃得不香不臭,于海洋不管心里多么厌恶,表面上依旧礼貌,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热情。谈枫也不像彬亚那么爱说话,比较安静,基本上于海洋问什么,她答什么。于海洋起的话题都是和房地产话题有关,完全不干私事,他想,谈枫怎么也不傻,心里应该有谱的吧?
吃过饭,老太太还想让于海洋送谈枫回家,结果谈枫自己开车来的,于是也没强求。谈枫前脚跨出家门,于海洋就跟他ma妈算账:"您这是什么意思啊?弄她回来干嘛?你儿子没市场,卖不出去了呀?"
"你干嘛这么激动?"于妈妈没正面冲tu,"谈枫这孩子不错,又温柔又聪明。"
"长得还不如彬亚呢!"于海洋脚架在茶几上,无聊地跟遥控器斗争,"我可不缺她那样的女朋友。"
"谁说的?我看她比彬亚漂亮。你就喜欢那种男不男,女不女的。"
"妈!"于海洋明显不悦,脸拉长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别说那么难听啊!"
"我说错啦?"于妈妈因为于海洋刚刚敷衍的态度,也很不爽,"我告诉你,于海洋,你要是在外头乱搞,别以为我不敢告诉你爸!"
"您告去吧!让他把我呛毙算了。"于海洋百无聊赖地说,"活着也没劲。"
老太太立刻紧张,坐在他身边,拍了他一把:"你是不是真玩那个啊?"
"玩哪个啊?"于海洋见老太太失魂落魄的模样,有点于心不忍,"您想像力怎那么丰富?您看我像吗?"
"你可别跟范家老二学,海洋,那不对的,你让外头人怎么说你啊?"
"说我什么?您还当真了呀?至于吗?我就最近忙,没跟女人鬼混,您就开始瞎琢磨啦!"
"你也不小了,"于妈妈语重心长地,"自己都知道鬼混,干脆稳定下来多好!趁妈妈还没太老,能帮你看孩子。"
"我才不要,还没玩儿够呢!"于海洋开始想念游畅了,这时候,他只想把游畅抱在怀里,"成不成家还能怎么着?我又不少女人,您要sun子,我这就找人给您生十个八个,到时候您没时间打麻将,别找我!"
于妈妈给他说笑了,"你小子就是滑头,跟小孩儿似的,不定姓。"
"这叫童心永驻。咱下不为例啊!您再这么下套儿设计我,我可真翻脸啊!"于海洋说着,搂住他ma,撒娇地说:"我可是您英俊无比,聪明上进,事业成功,麻将水平独孤求败的一百分儿子,就算我在外头玩儿,您还能不爱我呀?"
于妈妈掐了他一把:"你就嘴甜脸皮厚,玩过头,惹火上身,看你怎么办?"
"有人帮我灭火,这您放心。"他"嘿嘿"地笑。
于海洋在游畅身上驰骋,屋子里只有月光,是唯一光源,视线朦胧不清,只有大床摇得嘎嘎响,他双手擒住游畅的腰,想进得更深,又有点顾虑。自从惨烈的第一次以后,他们有段时间没有做后面。
但情郁驱使,终是忍不住又试,于海洋花了大量时间做前戏,润滑和扩张,总算没有弄得跟屠杀现场一样。游畅虽然还无法享受,至少不像开始疼得要死要活,这种事果然是可以适应的。
于海洋亲吻游畅,在耳边轻咬:"游畅,你行不行?"
"你快点儿吧!"游畅脸烧得都要熟了,这人怎么问这么二百五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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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海洋感觉游畅有点低落,好像有心事,事后他们抱在一起,两人心中,还没有从激烈的姓事里舒缓下来,汹涌而猛烈,"砰砰"地跳在一起,分不清楚是谁的。游畅估计是中药吃多了,身上散发淡淡的苦中带甘的味道。于海洋的手摸索他的后背,在他的肩胛骨那地方,描绘着轮廓。
"想什么呢?"他问游畅,"有心事?"
游畅的脸紧紧地贴在他胸前,似乎想钻进去,可就是没说话。于海洋已经渐渐习惯游畅的脾气:"你呀,不应该把什么都放在心里,得说出来,至少得跟我说。我又不是外人,不会取笑你。说不定,还能出出主意什么的,对吧?我不能总猜你心思,万一将来这事儿瞒不下去,你千万要跟我通气儿,游畅,你别自作主张啊,凡事要商量着来。我们只要有耐心,没什么过不了的坎儿,是吧?是不是呀?你倒表个态!"
"怎么表态?"游畅抬起头,看着于海洋,眼睛比夜色还黑。
"你得明确表明,不会在关键时刻放弃我。"于海洋似乎很认真,又有点孩子气,像是在跟一块糖较劲儿。
"你干嘛老觉得投降的那个会是我?"
"因为我不会啊!"于海洋眼睛瞪得牛大,突然来了兴致,逼问他说:"如果我妈找你,让你跟我分手,你怎么办?"
游畅枕着他的胳膊,眼光流动,充盈着笑意:"我就说,要杀要剐随您的便,怕死不是gongchan党员!"
"净整那没用的!"于海洋笑着拧了游畅一把,"你应该说,分手没门儿,要命一条!于海洋是我的!"
听游畅在他耳边"咯咯"地笑,于海洋又不忍心跟他说下午家里的事。他在黑暗中捉住游畅的手指头,攥在手里:"你脑袋里寻思什么呢?跟我说说?"
游畅的低笑停了,借着暗淡的光线,看得出他微微噘着嘴,叹了口气:"我妈最近心情好像特不好,脾气可暴了,两句话没说对,就冲我发火。今天早上还骂我这学期功课不好,她跟教授联系过,说都是我在电台浪费时间,让我辞了节目......"停顿着,游畅声音突然有点忧伤:"可是,我喜欢电台的工作。"
"她是不是更年期啊?应该到医院开些荷尔蒙吃。"于海洋说,"这事让我跟她说,等有空的,我请你们吃饭,你ma妈还是挺喜欢我的。"
"要是知道我们俩的关系,看她不砍你,还喜欢呢,你就自己臭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