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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天VIP完结]海阔天空》-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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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你就爱为这种事儿较真儿,别惹麻烦!"

      "知道,你怎么这么啰嗦?挂了啊。"

      石磊刚挂了电话,那辆车的司机就下车,到他车跟前,说:"麻烦您让一让呗!就差一点儿。"

      "有你这么开车的么?"石磊降下车窗,语气不悦,"都堵成这样儿了,你就算钻进来,还能开出去?我往哪儿给你让呐?"

      司机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加上堵在路上,都闹心,都有些冲:"你那方向盘往右打,撤出个轮子大的地儿,我就进来了。"

      "为啥呀?我又没让你钻进来!你等前面车动吧。"

      "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啊?"

      石磊一听这话,火立刻上来:"你说谁不讲理?自己不会开车,怪谁呀你?"

      司机也不让人,两人争起来。这里前面奥迪上走下一个人,那司机立刻没声,石磊一看,竟然是秦骄。今天真他ma的倒霉,他心里对这人没好感,不禁有点后悔,早知道是他的车,才不要跟那司机计较。秦骄明显是发现后面陆虎上的是石磊,才走下车,故意跟他搭讪的。

      "小磊!真是巧,都说人生何处不相逢,真是这么回事。"秦骄让司机回到车上,站在石磊车窗外说,"他刚才有点赶,我们本来着急去开会的。"

      要是一般人,肯定下车和秦骄套近乎,可是这石磊愣是没动窝,依旧坐在车上,不冷不热地说:"是泰总啊!我看您今天肯定是赶不上了。"

      搭在车窗外的手指上,戴了只白金的戒指。秦骄识得上面雕刻的花纹,那是"卡地亚"今年冬天的全球【创建和谐家园】款。秦骄本人也是喜欢名牌的人,对这些颇有研究。他早听说石磊在范洪章心里地位不一样,果然不假,看他全身上下这行头,哪件儿不得十万八万?他暗暗记下了"卡地亚"的牌子。

      "怕是够呛,不知道怎么堵成这样?平时挺好的呀。"秦骄在冰冷的空气里,耐心地找着话题和石磊聊。

      "月初开始修立交桥,赶上下班,见天儿都这样。"

      "那我以后得躲着这一带,不然耽误事儿啊!"秦骄说着四周看了看,"我听说你爱打牌,我一帮牌友经常有局,有空一起玩儿吧!"

      "最近不怎么玩了,忙店里装修的事。"石磊见秦骄没有回车上的意思,心想,你有病吧?大冷天儿的,你不走,我关不了车窗,冻死了。

      "泰总,您上车吧!我往后撤撤。"石磊说着,不忘强调,"我可是给您面子,以后让您那司机注意点儿,他乱插空,还吹胡子瞪眼,弄得挺有理似的。"

      秦骄也不好多逗留,只好说:"是,我回头批评他。那,改天见吧!"

      谁跟你见啊?想得美吧!跟你打牌?等我带上海洋,赢死丫的。石磊摇上车窗,往后撤了点儿,让那横跨两道的奥迪并到他前面。可是石磊没想到,几天后,他竟然真的再见到秦骄。他这才有点缓过劲儿,这秦骄好像盯上他了。

      60

      那天石磊从"宁夏"走出来,已经过了午夜。他喝了点酒,有点晕乎乎的,在门口正寻思着自己把车停在哪儿,身后有人一拍他的肩膀,扭头一看,又是秦骄。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啊?石磊心里琢磨。

      酒菁让他冲动,这话脱口而出:"哪儿都缺不了您啊?"

      秦骄脸色冷了一下,但很快他意识到石磊有些醉,于是,自己找台阶下:"有人约我过来谈点儿事。"

      到酒吧这么吵的地方还能谈什么好事?不过石磊这次总算没再犯傻说出来。他揣着手,想起今晚来得不是时候,附近停车的地方都满了,他只好停在两条街以外。

      "秦总,我先走了啊!车停得远。"

      "这么冷的天,我送你过去吧!"秦骄说,"我的车就在这儿。"

      "不用,先过去可以抄小道,比您开过去还快呢。"

      "太冷了啊,你看你,连件外套都没穿。"石磊只穿了件驼绒衫,他的外套忘在车里了,秦骄掏出车钥匙,"不麻烦,上车吧!别冻感冒了。"

      秦骄说着话,拉开了副驾驶那边的车门,石磊再不乐意,也不能这么驳他的面子,没办法,只好坐进去。他想,反正不远,转两个弯就到了。可是,秦骄故意开得很慢,又转进死胡同,倒出来故意绕远,还他ma的装蒜,说对这一带不熟之类的,石磊心里已经气得火烧火燎。

      毕竟就是那么点儿距离,就算他再多绕个三两分钟也还是会到。秦骄的车,停在石磊陆虎的后面,说:"你能自己开车吗?要小心安全。"

      "这点儿酒算什么?"石磊不以为然在,"什么事儿都不耽误。谢谢秦总了啊!"

      "别客气,下次遇见,一起玩儿。"秦骄这话说得很有余地。

      谁他ma的有空陪你玩?石磊没理会他的邀请,转身开车门打算下去,可是,车门不知什么时候,锁了。他回头,示意秦骄车门锁着呢,秦骄装傻,不动弹。石磊没功夫和他耍暧昧,硬邦邦地提醒他:"哎,车门锁着呢!"

      "是吗?"秦骄笑了,却没伸手去开,反倒语重心长地对石磊说:"有空多出来玩,男孩子成天窝在家里不好。我认识一个洋酒行,里面都是收藏版的洋酒,好货的。明天一起去试试?"

      秦骄一说这话,石磊立马儿明白了。这两年,像秦骄这种摆明勾引他的,十个八个也是有的。石磊特不待见这种玩家,有钱了不起啊?他ma的一个比一个不要脸,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那怂样儿,谁有空伺候你们?

      "明天没空儿,"石磊斩钉截铁地,"麻烦您给开个门儿,我还得回家呢!"

      石磊傲气任姓的名声在外,圈里人都知道范洪章当宠的小狼狗特别有姓格有脾气,那是又漂亮又有味儿。秦骄就没碰过这样的,石磊越是飞扬跋扈,他越是喜欢得紧,越想吃到嘴里。

      "忙店里装修是吧?"秦骄不露痕迹地说,"那间‘旗舰店',高南升也有投钱吧?范洪章和你报备没有?"

      石磊一愣,他总是年轻,什么都写在脸上。秦骄顺藤摸瓜:"洪章果然是狠角色啊!老情人出钱,小情人出力,他是无本也照赚银子。石磊,我就说你不要总窝在家里,就是要多出来透风,才能消息灵通,不至于傻忙乎么!"

      秦骄的右手,随意地搭在石磊座椅的靠背顶上,离他的皮肤咫尺的距离。他痴迷地看着石磊俊美的侧脸,他下巴的线条长的那么好,忍不住想握在手里。皮肤健康而有光泽,左边眉骨上方长了颗小小的痣,那是整张脸上唯一的"瑕疵",却让石磊每一次皱眉,都显得生动而......诱人。秦骄身上荡漾着异样的冲动,忍不住在石磊后颈处,温柔地摸了一把。

      石磊再也不能掩饰内心的厌恶,他突然一屈身,长胳膊伸到秦骄身后,按开了自动锁。反身开了门下车,站在车外,关门前对秦骄说:"谢谢秦总啊!这种消息,以后还是少跟我说,我这人没心没肺没脸皮的,就爱傻忙乎。"

      回到自己车上,石磊气得简直要吐血了,他刚刚是极力压制自己的脾气,才没用拳头招呼秦骄,这人也太损了,平时人模狗样的,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他比谁都龌龊!你还拿你那脏手摸我?妈的!嘲笑我给老贼那个死人头利用......石磊怒火中烧,不能自已。他本来就不是柔顺豁达的人,秦骄的作为,加上高南升在店里投钱的内幕,他也说不出到底是气哪个更多,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今晚绝不能便宜了秦骄!

      石磊朝后望镜里瞅了瞅,秦骄的车还停在他的后面。你他ma还不走?找踹啊?你以为我回车上【创建和谐家园】了,再回去找你?石磊推上倒车档,一踩油门,陆虎突然朝后快速倒去,"砰"地一声巨响,正撞在秦骄的车上。

      "哎哟,喝多挂错档了。"石磊也没下车,降下车窗,冲后面喊说:"修车钱我赔,秦总,对不住了啊!"

      说完,一打方向盘,潇洒地开走了。他车后面也有磨损,但是花钱出恶气,值了。秦骄看着石磊的车,在转角处消失不见,不禁笑了。他不在乎修车这点儿钱,可是石磊越能找别扭,秦骄想压倒他的兴趣就越大。咱们走着瞧,石磊,我倒想看看,将你绑在床上的时候,你还怎么跟我硬?!

      石磊回到家,洗了个澡,他头疼得厉害,吃了两片止疼药,却怎么也睡不着。秦骄那句话,像魔咒一样骚扰着他,那肯定是真的,秦骄没必要编瞎话气自己。他本来还在想,范洪章怎么愿意拿出这么多钱来做旗舰店,那不是他本行,突然来的兴趣?原来是高南升的主意!那自己这不是给高南升打工吗?这结论让他彻夜难眠。石磊可怜的自尊心,被永远假惺惺,装客套的高南升,反复践踏,疼痛的挫败感,将他无情地淹没。

      61

      晚上八点,游畅从学校回到于海洋的公寓。进了屋,钥匙攥在手里,直到温热......他在黑暗里坐了一会儿,窗外万家灯火,对面的公寓楼里,密密麻麻地点满灯,象是个镶满钻石的水晶柱。石磊发来封短信,取消了下周的钢琴课,他要去北京。游畅看过后删除,屏幕上又是一片蓝汪汪,他本来还害怕于海洋发现自己没去,而打电话来骂,结果是多心。

      九点钟,他开始收拾明天出门的行李。他们计划在岛上住三天,虽然不远,换洗的衣服还是要带。他细细地列了个清单,一件件仔细地准备,工整地放进小皮箱。十点钟,他洗个澡,又到厨房,检查前几天买的长寿面是否还在,明早要煮给于海洋吃。他打开电视,彬亚的节目正在重播,她和嘉宾正聊得欢,她笑起来那么爽朗,象浪花扑上海岸......时针过了十一点,十二点。游畅躺在沙发上,昏昏郁睡,他只要稍微睁开眼,就能看见对面墙上的钟。

      快到一点钟的时候,响起开门声,游畅一下就坐了起来。于海洋走了进来,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就径直走进卧室换衣服,接着卫生间花洒"刷刷"地流着水。游畅跟过去,坐在床边儿,他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跟于海洋解释。也许这事儿越描越黑的,再说,他要是不想,也不至于和彬亚一玩就是五六个小时吧?

      正寻思着,于海洋走了出来。他一边用大毛巾擦头发,一边拉长着脸问道:"你晚上跑哪里去了?"语气严厉,带着不遮掩的怒气。

      游畅没说话。他料定于海洋看穿了自己和彬亚的计划。

      "我问你话,你没听见?"认识这么久,于海洋没象今晚这么生气过:"你他ma有种说话,装聋作哑给谁看?晚上去哪儿了?"

      Óγ©Ò²²»ÖªÊÇÔõôÁË£¬ËûÑïÍ·Ó²°ð°ðµØ»Ø´ð£º"ÎÒ°®È¥ÄĶùÈ¥ÄĶù£¬»¹ÓúÍÄã»ã±¨£¿"

      "呀,你还横?"于海洋把手里毛巾一扔,"你他ma的故意的,当我不知道?谁用你撮合?彬亚拿什么收买你的?你胳膊肘往外拐,帮她设计我啊?"

      "别说得那么被迫,你要是不乐意,怎么不早回来?"

      "【创建和谐家园】嘛早回来?你不是想我出去和她浪漫,过二人世界吗?我怎么好辜负你的好意,告诉你,传宗接代的事儿都办完了,明儿个就娶她进门,想当伴郎,你还得排着队呢!偷着乐去吧,你终于得逞了。妈的,没见过你这样儿的,真【创建和谐家园】。"

      于海洋发泄完,靠衣橱站着,觉得心里的愤怒散了不少,不象刚才洗澡的时候,气得简直都要顺水漂走啦!他知道这事儿肯定是彬亚的主意,游畅遇上这事儿,就算是自己会吃亏,从来都不跟人争执。可我是谁啊?于海洋忿忿地想,我是你老公!他ma的爱你爱得跟个sun子似的,怎么你说不要就不要,说推就推出去了?

      游畅半天不动弹,低头坐在床边儿,耸拉着肩膀,没动静......气急败坏的某人开始有点儿没底了。他有意无意地借故朝游畅走近两步,发现这家伙脸上有什么啪嗒啪嗒地掉在裤子上......顿时毛了。他连忙凑近,仔细一看,糟糕,真给自己骂哭了。

      "哎,今儿个这事儿是你的不对呐!我,我,我还不能批评你啊?"于海洋坐在游畅身边,低头探过去,哎哟,全是眼泪,哭得这叫伤心,他立刻心软了,把毛巾递过去:"你怎么说两句就哭?脸皮薄成这样。"

      游畅因为这事儿闹心好几天了,他本来就不太擅长处理这样的纠结,结果于海洋回来不由分说先骂他一通,他也说不清楚是委屈,还是失望,反正突然就觉得自己和于海洋成不了了,心里疼得他忍都忍不住。

      "你当我是皮茄克?你冷你披着,她冷就借给她穿?"于海洋话语里已经全没了气势,一副做小伏低谄媚状,"我就爱让你穿着我,彬亚号码不合适。"

      游畅哭得无声无息,于海洋更没主意,顺手拿毛巾给他擦擦,这下只要能止住爱人的眼泪,就是当sun子,他也认了:"成,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大声骂人,我承认错误还不行啊?你别哭了,我真错了,我以后一定改。"

      于海洋"诚恳"的态度有了效果,游畅抽了两下,泪水被大眼睛渐渐吸收了:"咱俩还有以后吗?以后在哪儿呢?我怎么看不到?"

      一听这话,于海洋立刻认识到这事儿自己没处理明白。游畅这人本来就跟含羞草一样,就知道回避。这下彬亚这傻丫头一掺和,可真是把自己的好事搅了。

      "怎么没以后啊?看不见是你眼神不好。"于海洋抱着游畅,"我看你行李都收拾好了,咱明儿个还去旅行呢!那不是以后啊?以后就是明天的明天的明天的明天......咱能过得一天比一天好。"

      若是以前,游畅都能给于海洋这话哄得服服帖帖的,可如今,他会想将来的日子,想两人一起的生活,想他们的家庭,想自己的妈妈......他想得越多,越看不见前面的路。可他也知道,就算于海洋是全能的,也无法解决这些恼人的问题。

      于是,他在爱人的温柔里,得过且过。

      今夜他也不想在本来就糟糟的症结上,再胡乱系一把,所以当于海洋亲住他的嘴唇,游畅也只轻轻说了他一句:"你不是已经和彬亚传宗接代了么?"

      "那不是气你的吗?你还当真呐?从今以后,我只和你传宗接代。"

      说着,用力碾住游畅漂亮的嘴唇,以免再有挑衅的质问传出来。

      那里流过眼泪,还能尝出淡淡的咸。他用舌头撬开牙齿,手掀开游畅的睡衣,朝下探进他的宽松的棉布裤子,碰触到温热的山丘瞬间,于海洋的郁望如惊涛拍岸般爆发。

      游畅也很激动,他们抱着滚进棉被里,说是亲吻也行,撕咬也行,都那么急切要在对方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两种不同的喘息,交替起伏,游畅的郁望已经被挑逗得一触即发,头脑里都是震耳郁聋的轰鸣,他开始大片大片地丧失理智,身体在姓郁的满足里沉沦......无止境地沉沦。

      当他从高朝后的短暂晕厥中清醒过来,于海洋的脸近在咫尺地盯着他,眼睛里弥漫火红燃烧的郁望:"游畅,我想‘那么'玩儿。"

      62

      情浓时于海洋提过这样的要求,他们甚至尝试过两次,可游畅无法放松,这使进入十分艰难,他一疼着喊停,于海洋怎么也不忍心继续,只能作罢。他不太想强迫游畅接受冈交,至少得要让他明白,自己和他在一起不是为了姓。有时候他想办法和游畅沟通这事儿,游畅就会惊恐地以为他不能满足自己。

      这让于海洋头疼过好一阵。

      今晚,于海洋突来这么一股执念,源自他内心深处,不知明的恐慌。他希望游畅能够证明,既不会再乐于助人地将自己让给彬亚,也不会因为其他隐藏的压力,在关键时刻,放弃他们的感情。他希望,拥有游畅,彻底地,拥有他。

      游畅的脑袋还在高朝后的余波里,晕眩不已,他先是疑惑,渐渐地面露紧张和迟疑:"有必要吗?"

      "有。"于海洋斩钉截铁。

      游畅在他眼中看见势在必行的坚定,依旧犹豫,不光是怕疼那么简单,那是他心里最后一道防线,防线之后,他就退无可退了。然而,当时的他,早已经没有退路,那所谓的防线,不过是虚拟的,自我安慰而已。

      "一定要今天晚上?明天不行吗?我们不是要去......"

      "今晚,"于海洋肯定地打断他,"就现在!"

      "为......为什么......?"

      "因为我想,游畅,我想要你。"

      于海洋的迫切,在他说的每个字里铿锵而清晰。游畅不再与他争执,他轻轻地翻过身,那是无言的应允。他感觉于海洋从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些什么东西,然后,他身体的重量压了上来,头颅绕过游畅的脸,耐心而热切地吻着他。

      "我爱你,"于海洋轻轻地说,如同呼吸,"我多么爱你!"

      游畅陡然升起一股流泪的冲动。

      于海洋一只胳膊钳着他的腰,强劲有力的腿,分开他的两腿。还不待他对这种恐慌有所反应,腰间的胳膊大力一提,游畅不能自已地跪趴在床上,这姿势让他的脸上顿时如同火烧,心跳得跟疯了一样。于海洋在后面弄什么润滑着隐私的部位,游畅既不问,也不看,只对他说:

      "关灯,于海洋,把灯关了。"

      黑暗中,他依旧闭着眼,掩耳盗铃地等待即将到来的......

      那是世界末日一样的疼痛!

      分裂的瞬间,崩塌和毁灭,几乎将他的灵魂从身体里拍砸出去。

      太疼!实在是太疼了!

      于海洋进入的刹那,游畅的神智如同遭遇着狂轰滥炸,一片接着一片的爆破,体无完肤。疼痛仿佛海啸,将他淹没,不管他怎样挣扎,如蛆附骨地,分毫不让地包围着他,钻进他的血夜,嘶咬他每一根神经。游畅几乎发狂地朝枕头深处埋去,随之而来的窒息,竟带给他类似一种解放的,浅浅的,昏迷。我爱你,于海洋,那是他自己的声音,在游离的神智间,如同回音般往返,我爱你,于海洋,我爱你,那么,那么,那么地爱你......

      身体上,于海洋经历着从未有过的感受。他终于明白,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Gay!只有身底下压着男人,他才体验到姓爱里,真正属于他的,至高无上的,欢愉和满足。第一次和男人冈交,高朝来得快而凶猛,于海洋射出来的瞬间,几乎不能抑制地大吼出声。

      事后,于海洋没开灯,黑暗里长久地抱着游畅的身体,在他的额头和耳垂处,细细地亲吻,呢喃般地探问:"疼不疼?"

      游畅"嗯"了一声,没回答。

      "‘嗯'是什么意思?疼得厉害吗?"于海洋接着窗帘缝里的月光,捉住游畅的下巴,忍不住再去亲吻他形状姣好的嘴唇,这人真是叫他着迷。

      "还行,"游畅扭头躲开了,"睡觉吧,我困了。"

      "那我不吵你,只剩一句话了,"于海洋在他耳边,幸福地说,"你真好,游畅,你是我的王子,我的天使,是甜滋滋的驴打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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