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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微臣妄自尊大了,现在微臣知道错了,殿下何苦还要为难我?君是君,臣是臣,君臣之礼不可乱。”傅易青一把扯回自己的衣袖,磕了个头,硬邦邦说道。
“你。。。。。。你。。。。。。”阮丹青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衣袖从自己手里硬被扯出,扯得他手指疼,可这疼不如心疼。
真是白对这家伙好了。亏得他那么礼遇他,事到如今却是热脸贴冷【创建和谐家园】。既然是冷【创建和谐家园】,这家伙为什么前段时间却表现的对他那么关心热切?既然是冷【创建和谐家园】,为什么要给那热脸孔的假象,这不是欺骗他的感情嘛。还不如一开始就冷【创建和谐家园】呢。
想自己这么多年来,还未曾见过这么给脸不要脸的人。自己虽然窝囊无能,可好歹也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殿下,堂堂一国储君放下身段来讨好一个被贬斥的东宫属寮。要是别人怎么也该感恩戴德,三呼千岁,兴高采烈的接受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可这家伙倒好,竟然扯出了君臣纲常,存心讽刺他吗?
想当年阮芳庭那么硬的骨头他不也给啃下来了,难道如今还要栽在这个小小的傅易青手里?太憋屈了,比当年讨好晋王时还憋屈。
他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扁着嘴,皱着眉,眼珠子转来转去。
傅易青不抬头,只顾自己跪着。
其实说那些话他自己也挺莫名其妙的,他没想过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顶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好几天没和他亲近,他心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浑身焦虑难受。今天内侍着殿下口谕来传召他,他应该觉得高兴才对。可是自打一进窝,一见到太子殿下,一听到他的声音,一被他碰触,他就突然的反常起来。
心里的焦虑难受非但没有减少一分一毫,反而突然的暴涨,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从肚子里冒出。
情不自禁的就说了那些满是醋意的话。
对,醋意,他吃醋,吃荆王殿下的醋。
他只要一想到那几日,殿下将他抛弃转而宠信荆王,他就觉得难受。
自己哪里比不得那个落魄皇子?为什么殿下舍近求远,弃明投暗。
“真是扫兴,原还以为能找个人聊聊天打发打发这无聊长夜,结果惹了臊,真不痛快。你走吧,我不烦你,不为难你这守纲常的好臣子了。”阮丹青跺了跺脚,转身说道。
傅易青缓缓抬起头,看着他消瘦的背影。
“殿下叫臣来,就是为了打发无聊的吗?”他没来由的问
“难道还为了别的?哼。”阮丹青不回头,随口应道。
“殿下想拿谁来打发时间,自然都是可以的。只是作为殿下的属寮,臣有话不得不说。”他抿了抿嘴,慢慢说道。
“什么话?快快说完走开吧。”阮丹青仰着下巴,冷淡说道。
“前几日,殿下招荆王打发无聊,实属不妥。”
“什么意思?”
“臣是殿下的臣,自然是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所不当之处,言语冒犯之处,殿下只当微臣是一片忠心赤诚,不吐不快。殿下若实在要怪罪,微臣也无怨言。只是事关殿下前途,臣不能不说。”
“有话你就快说,讲什么大道理。”阮丹青不耐烦的挥了挥衣袖。
“殿下明鉴,荆王虽然遭殿下贬斥,成了庶王,可到底还未临到绝地。这次临危救主,足见荆王殿下才干非凡,而且陛下也有暗地里的重用。殿下对他示好亲近固然无妨,只是既然荆王不喜结交殿下,殿下这样强人所难,弄得君臣不伦,纲常紊乱。倘若荆王恼恨,背地里去陛下那儿参殿下一本,殿下难道不忧?”
“殿下天性纯良,喜好结交,这是好事。微臣蒙殿下厚爱,感激在怀。只是殿下的好,要看对人,不可胡乱结交。前有殿下结交七宝郡主,惹出是非,难保日后没有荆王落井下石之祸呀。殿下,微臣一片赤胆忠心,请殿下明鉴。”说完,他重重一磕头。
阮丹青听得是云里雾里不明不白,怔怔转过身,看向他。
这家伙说了些什么?他这意思是不是说自己是个烂好人,到处对人好,到处惹是生非。他的意思是自己不应该和荆王好,因为荆王是自己的对手,而且不喜欢自己,可能就此次的是非去皇叔那里告状?他的意思是不是只有他是对自己好的,是忠心的?这是什么意思?
阮丹青上前几步,蹲下身,伸手捏住傅易青的下巴,缓缓托起他的脸,让彼此面对面。
“胜蓝,你是不是在怪我,讨好了荆王冷落了你?”他咧开嘴笑了笑,问道。
傅易青脸上的表情僵住,瞪着眼一言不发。
阮丹青呵呵笑出声,双手抚住他的脸庞,双膝一曲,跪倒在地。然后身子斜斜一软,投向他。
“你在想什么呀?他是他,你是你,不一样的。”一边呵呵笑,一边说道,小小的粉面抵向他肩头,满头乌黑长发铺撒在他胸口。
傅易青脸一红,胸口一股热流,鼻子间满是那甜甜的茉莉花油的味道,沁润心脾。
“殿下,我。。。。。。我。。。。。。”结结巴巴的说不全一句话。
“你?你什么?难道不是?你看你都脸红成这样了,还说不是?”阮丹青从他肩头翘起脑袋,笑嘻嘻用手刮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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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被殿下看透了?他怎么能在说过那样冠冕堂皇的话以后,还和殿下以这样逾越君臣礼制的姿势交谈。
可是,双臂无力,脑子里一团热。
他推不开,挣不脱。
“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我是太子,我说了算。我爱对谁好就对谁好,我就喜欢对你好。”阮丹青却恍若不知,一手揽住他的脖子,一手搭在他胸口,整个人缩到他怀里。
“你也别和那家伙计较。那几天有他在,我没敢招见你,是为了保护你。那家伙很别扭,而且小气。虽然不怎么待见我讨好他,可要是让他知道我一边讨好他,一边和你亲近,他非得心里别扭不可。再说当年他在宗【创建和谐家园】里,是你审问的,本来就和你有梁子,我越发不能让他知道我和你好了。我啊,都是为了你才和你疏远,你倒好,心里胡思乱想的,还给我不痛快。该罚!亏得你还是我的朋友呢,咱们的情意难道就这么不牢靠?”手指在他胸口戳戳戳,嘴里絮絮叨叨一大堆的理由。
“我。。。。。。我。。。。。。殿下厚爱,殿下厚爱了。”傅易青脑子里混突突一片,胸口那手指戳的他浑身发软。
原来太子殿下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原来自己真是多思多想了。
他不由对自己懊恼,刚才说了那么多没意思的话,真是失礼又小家子气,太丢脸了。
可是心里甜丝丝美滋滋热乎乎的,听了太子殿下的解释,他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雀跃,心情一下子从阴霾变成了艳阳高照。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身心被眼前这个少年所牵绊,为他的示好而欢愉,为他的冷落而伤心?
这不像是一种正常的君臣情感。他心里有些异样感觉冒出来,让他觉得不安。
哦,对,他们是朋友。本来就该比君臣更亲密。这样一想,心里的不安似乎就消失了。
“以后不许你再胡思乱想,我们可是要做一辈子好朋友的。”阮丹青从他怀里直起身,注视着他正色说道。
“殿下。。。。。。臣。。。。。。我。。。。。。”看着面前这张玉雕似的精致面容,他心里突突跳的激烈,胸膛里一腔灼热翻腾踊跃。
此时此刻,真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阮丹青伸出手,小指勾住他的小指。
一百年不许变!一万年不变都可以。
傅易青勾紧那细白如面粉捏成的小手指,心里默默想到。
第五十六章 庸君良臣
回到京师,众人在正德殿接受了陛下的召见,将士文官皆各有赏赐。令上只字不提途中的插曲,仿佛从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整个结盟从开始到结束都是平平安安完美无缺。
陛下不提,众人自然也不会提。本来就对此人人都吊着一根神经,如今既然陛下要把事情抹平抹净,大家自然是不遗余力,以陛下为首。
领了赏赐,都各自回家。
只有太子阮丹青被留下,单独召见。
明德殿里点了薄荷香,四角都摆了大块的冰,雕成福禄寿喜四件吉祥物,两厢作用之下,时气顿消,阵阵清凉微风自两边伺候着的宫人羽扇下拂来,夹杂着沁人爽脾的淡淡芳香,整个人从里到外,从外到里都是一股清凉味道。
阮丹青深吸口气,徐徐吐出。文教在金殿上,他端着架子坐的笔公笔正的,跪地叩头也皆用标准姿势,这一个多时辰下来,腰都快直了,脖子也僵了,手软腿疼,浑身不舒服。
好在明德殿里别无他人,就不用摆什么太子架子,可以放松些了。
德顺扶着阮贞坐在软榻上,用床薄薄的锦毯盖上,在背后塞了些厚实的软垫,让他舒服的坐躺着。
安顿好了,阮贞手指弹了弹,德顺退到一边。
“来,到我身边来。”朝阮丹青招了招手,说道。
阮丹青上前,老实不客气的挨在他腿边坐下。
“去,弄些热水来,给太子擦把脸。都出汗了。”阮贞伸手握住他的手,然后抚了抚他的粉脸,对身边伺候着的宫人嘱咐道。
“是,陛下。”宫人急忙退下,很快端了盆水来,素手绞起一条明黄色的手绢,恭恭敬敬递给阮丹青。
“殿下请用。”
阮丹青接过,展开手绢抹了把脸。
“是热水啊。”他抱怨一句,皱起眉。
“傻孩子,自然是要用热水,用凉水会有湿气。”阮贞笑着说道。
他不懂,依然皱眉,马马虎虎的擦完,递还给宫人。
“这一趟出去,都晒黑了。”阮贞面露心疼之色,拉着他的手,叹气。
“不会吧,都没怎么晒,走哪儿都有华盖遮着的。”阮丹青却不以为然,摸了摸自己的脸。
“西北的太阳和京师的不一样,又毒又辣。想当初你皇叔我去的时候,晒的脱了好几层皮,那个疼啊。”阮贞摇摇头,苦笑道。
“现在还疼吗?皇叔。”阮丹青瞪着双乌黑大眼,巴眨巴眨,然后挨着他双腿,将头依偎在他怀里,低低问道。
“不疼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我就是怕阿浓你晒着,这么好看,这么薄,白得和脱壳鸡蛋似的好脸蛋,可不能晒得脱皮,皇叔会心疼的。”阮贞将他搂在怀里,笑呵呵说道。
“我已经大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了,不会晒着的。每次出去,都有华盖跟着。回来后我还涂牛奶,一点没事。”他笑嘻嘻扯了扯自己脸蛋,证明真的一点没事。
“是啊,阿浓也长大了。都可以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办大事,和去年一比,真是大变样了。”阮贞扶起他,双手抚摸着他双肩,欣慰说道。
“其实也没那么厉害啦,也出了不少状况。不过皇叔你别怪他们,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不好。我不该随随便便就跟人走,害得大家受惊吓。”他撅着嘴,低着头,说一句翻起眼皮小心翼翼看一眼。
阮贞收敛笑容,半起架子,眯着眼看他。
眼神里几分懊恼,几分无奈。
“你呀,你呀。那七宝郡主就这么国色天香,迷得你晕头转向不知所以了!”
“哪里呀。那就是个小丫头而已。”阮丹青头一缩,掩嘴噗呲一笑,说道。
“小丫头?”
“是呀,年纪小小派头十足,不过挺有趣的。其实阿浓很羡慕她,她有好多好多游戏可以做,还可以随心所欲骑着马到处跑。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真痛快。我就是羡慕她,想亲近她,所以才没设防,着了她的道。不过皇叔你也别怪这小丫头,她本质不坏,就是入了魔障而已。”
“魔障?什么魔障。”阮贞动了动,在锦枕上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靠着,懒洋洋问道。双眸微闭,似乎只是和他在闲聊。
阮丹青又笑了笑,嘴一抿,雪白贝齿隐隐一闪。
“这小丫头竟然喜欢芳甯,她把我骗去关起来,是想让皇叔你改立太子。这傻姑娘,白白被那些【创建和谐家园】人利用了。”
“其实她何必这么麻烦,我还不想做这个太子呢,除了东宫哪里都没得去,整天要板着脸端着架子听那些迂腐夫子讲课。要是能换给芳甯,我一百个乐意,哪里用她骗我绑架我。”他摇头晃脑挤眉弄眼,没正经的说道。
“胡扯!”阮贞微闭着的双眸猛的睁开,一道凌厉寒光射出,低喝道。
阮丹青吓的缩了缩头,扁着嘴,瞪大了眼看他。
见他双眸半眯了,就慢慢伸直了脖子,小心翼翼凑上前。
“皇叔!”软绵绵甜腻腻的唤了一声。
“这太子即不是你想做就能做,也不是你想不做就能不做。这个位置,不能谋取!”阮贞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我这不就是随口一说嘛。”他伸手拉住阮贞的衣袖,摇了摇。
“这种话,不能随口说。你是太子,都是大人了,怎么还管不住自己的嘴。”
“在皇叔面前,阿浓想什么就说什么,瞒皇叔干什么?”阮丹青撅着嘴说道。
“倒还是你有理了。”阮贞嘴角撩了撩,低低笑骂一句。
见他笑,阮丹青浑身的骨头就越发轻起来,【创建和谐家园】一挪,往前一靠,挨他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