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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天VIP完结]浮沉作者:小白龟的猫》-第6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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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边疆穷山恶水,风大沙大,连水都是苦的,当年他为燕王时,没少在那里和图染国的军队交战,几番出生入死,险恶异常。

        这孩子怎么能去那里?风沙会割伤他那细嫩的皮肤,苦水会烧哑他那甜美的喉咙,那些长满荆棘的树藤会划伤他那纤细优美的手指,那满地的棱角石头会硌疼他柔软的双脚。

        那种满是毒虫荆棘沙砾苦水风沙寒冰的地方,他一刻也不能待。

        这样精致美丽的纤细少年,只能养在满是熏香软绸,娇语侬音的深宫。

        就连偶尔晒点太阳,他都担心会不会烧烤了这水做的人。

        暗叹口气,心不甘情不愿的一口喝干琉璃盏里那浓稠的药汁。

        真是苦,作茧自缚,言不由衷,牵肠挂肚的苦。

        “陛下,宽心吧,有御林军,有傅大人,还有宗室平安侯,太子殿下不会有事的。”看不下去,德顺一改往日的沉默,忍不住又开口劝。

        阮贞摆摆手,将手里的琉璃盏扔在托盘上。

        给再多的人,他也止不住这担忧呀。

        这孩子,从出生到如今,都还未离开过他的眼皮底下呢。

        在掌心里握着不肯放,想不到竟然有要放飞的一天。

        “万一……”他低喃,眉头微皱。

        “陛下,御体要紧,要宽心静养,切勿劳神费心。”德顺上前欲服侍他躺下,幽幽说道。

        阮贞不肯,招招手,示意他往自己背后塞了厚实的锦枕,斜靠着,他看向德顺。

        “我心里还是不得安宁,这到底是国之储君,不能有半点好歹,此去,明面上摆一千御林军并常笑恭手下的三千精卫。我还想布点暗线。”

        “陛下……”德顺面色担忧,低低唤了一句。

        “你知道的,我真是放不下这孩子。”阮贞伸手一把握住他的手臂,重重一握。

        跟随他这二十几年,把这荒唐情事点点滴滴看在眼里,沉在心头,德顺岂能不知他入魔障到极致。

        这妖妃,也不是白叫的呐。

        陛下这一生,都误在这韦家母子手里。

        “陛下这一番暗线,还须得仔细才是,勿要让有心人抓了空隙,离间我朝和图染国的交盟大事。”德顺低语。

        阮贞点点头。

        “正是,这人选颇让人为难。”

        “陛下,奴婢斗胆,倒有个人选。”德顺倾身上前,说道。

        阮贞定眼看他。

        “说。”

        尚衣局送来了赶制好的衣服供太子阮丹青试穿,随行五个执事姑姑,随时随地听候意见修改细节。

        阮丹青就像是个人形娃娃一般,站在那里让四个宫人,两个内侍服侍着穿繁复异常的礼服。

        一套衣服穿下来,需要足足一个时辰。

        傅易青跪坐在一边随行伺候。

        陛下这次升他为东宫庶子参事,让他全程参与,辅佐太子各项事宜。

        穿戴完毕,阮丹青站在一人高的铜镜前转了个身。

        “胜蓝,你觉得如何?”回头问道。

        傅易青直起身,上下看了看。

        “腰里似乎肥了点,今日殿下瘦了许多。”

        “嗯,确实有点松。”阮丹青张开手,尚衣局的执事姑姑们急忙上前解开那繁重的金玉腰带,用透明的丝线在礼服腰处进行现场简单修改。

        “天天要去马场练习骑马,累死我了,怎么可能不瘦,别说腰,我的【创建和谐家园】都快颠得起茧了。”阮丹青郁闷说道。

        “殿下不可轻易说这些死啊死的,不合礼制。”傅易青皱眉说道。

        “欸,你真是死板,我不过随口说说罢了。”他漫不经心的挥了挥广袖,那些姑姑们把腰部修正了,便退开到一边。他伸手扶了扶腰带,挺起胸膛。

        “现在如何了?”

        “好,殿下这身雍容华贵,典雅端庄。”傅易青点头含笑。

        “我倒觉得领口有些紧,得修修,还有这冠,好重,就不能带轻便的金冠吗?”阮丹青皱着眉,在铜镜前左看右看。

        “交盟是大事,不可用寻常的金冠,这通天冠规格就是这样的。”傅易青说道。

        “真是麻烦。”阮丹青摇摇头,招招手示意宫人上前替他更衣。

        这接下来还有三套要试呢。

        今日先试四套大礼服,明日还有些零碎的常服和妆饰物件要试,真是累人。

        将第二套礼服脱下,阮丹青穿着中衣挥了挥手。

        他觉得有些累,需要休息一下。

        尚衣局的执事姑姑们立刻拿了衣服退到一边,将随行抬来的箱子打开,取了个子的针凿家伙,现场修改起来。

        宫人们抬来屏风,将内外分隔开。

        阮丹青瘫倒在圈椅里,礼仪全无,手脚懒洋洋摊着。

        “真是受罪。”他摇摇头。

        喜顺端上热茶,服侍他喝了半碗。宫人们端来十来样精巧的各色点心,摆在案上。他伸手指指,喜顺便用银筷夹了,送到他嘴边,张口咬了,慢条斯理的嚼着。

        还真是个娇宠惯了的孩子,见他这副样子,傅易青摇摇头暗叹。

        “胜蓝,你也尝尝,这是宫里的点心,味道不错。”他手指弹了弹说道。

        宫人们立刻端了四盘点心上来,摆到傅易青跟前。

        “谢殿下。”傅易青躬身道谢,伸手捏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

        阮丹青从圈椅里起身,斜倚在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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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易青嚼着满嘴的甜蜜软糯,心想这太子可真够娘的,还喜欢吃这种姑娘家吃的甜点。

        吃吃喝喝,消磨了三炷香的时光,阮丹青才起身继续试衣,一直试到天完全黑了,才将这四套大礼服都试穿完毕。

        尚衣局的人抬了衣服退下,宫人们将地方收拾好,就开始摆晚膳。

        见太色全黑了,阮丹青便留下傅易青一起用膳。

        大概是这几日忙碌动力,人虽然瘦了,但阮丹青的胃口却不错,往日的青菜豆腐已经满足不了他如今的胃口,今日晚膳他吃了半只鸭子。

        吃完了饭,阮丹青将傅易青留下,让他陪自己复习前几日学的礼仪。

        几番演示之后,觉得没有错误,方才安心了。

        站在铜镜前,阮丹青叹气皱眉。

        “殿下演练的无半点错误,为何还要叹气?”傅易青在一旁不解问道。

        “这是我第一次独自办这样的大事,心里真是没底。”阮丹青转过身,抿着嘴说道。

        “殿下已经学的很好了。”傅易青宽慰他。

        其实他也觉得没底,在这里,太子殿下的礼仪是没有半点错了,可在那西北边疆会不会出错,可就难保了。

        这娇贵少年,从小养在深宫,未吃过半点苦头,这一下就去那么远的凶险之地,还真让人替他捏一把汗。

        其实说起来,礼仪外表之类的,他倒并不太担忧。

        太子虽然羸弱,但到底是皇家学派,人也绝对俊美出众,摆个样子还是很能唬住人的。

        他就怕出个万一,面对突发事件,只怕这少年就无有对应了。

        “那图染国的第一皇子,长的什么样?”阮丹青好奇的问。

        “听说第一皇子已经三十多了,熊腰虎背,满脸虬须,”傅易青说道。

        “比我老那么多啊?”

        “是的,殿下青春年少。”

        “熊腰虎背?一定很壮很高喏?和安武侯比如何?”阮丹青双眼亮晶晶的,满脸好奇之色。

        安武侯是图染人,身材高大,背宽腰粗,满脸浓密的胡须,眼睛睁大了好似铜陵,吼叫起来犹如虎啸狮吼,一脸一身的武相。在朝中是个出了名的粗鄙武夫,斗大字不使得一萝,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当年陛下为燕王时,在边境打仗的时候降来的,人虽然粗鲁,但打仗很是不要命,当年随燕王出生入死,立下不少战功。后来燕王坐了天下,就封了安武侯。

        “恐怕差不多吧,图染人都差不多模样,微臣也没见过几个。”想到安武侯的模样,傅易青笑了笑说道。

        “那不是像头大黑熊。”阮丹青掩嘴扑哧一笑。

        “我站在他面前,岂不是没半点气势,他们会不会心生轻视?”心里担忧,他皱起眉头问道。

        “气势不在相貌身高,殿下贵为储君,自有卓尔不凡之气。无须和那蛮夷莽夫计较。”傅易青急忙劝慰。

        “可我还是有些怕。”阮丹青走过来,一把拉起他的手。

        “胜蓝,我怕。我出生在深宫,长大了在东宫,这皇城都没出过,一下子去那么远的地方,真是没来由的怕,那些蛮夷,我见过的连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殿下不用担忧。”傅易青敛下眼皮,瞟了一样自己的手。

        这一握让他没来由的突然想起当日在正德殿偏殿里,陛下召见他的一幕。

        当时他进去,叩拜行礼,然后赐坐到一边,抬头就看到太子殿下挨在陛下脚边,双手被陛下紧紧握着,爱怜的抚了又抚。

        陛下满脸担忧之色毫无保留,看向太子的眼神,比慈父还慈父,至少他就从未看到过陛下用这种眼神看二王。

        陛下行事一向决绝狠辣快意,除王家,贬二王,压朝堂,肃杀一片,不过短短半年而已。

        而那日的陛下却好似个妇人似的,一副恨不能把太子搂在怀里,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的怜爱模样。

        他真是越来越怀疑,这太子可果真是先皇的遗骨?只怕空穴不来风,谣言要成真呐。

        “胜蓝,这殿里只有你我二人,不瞒你说吧。”阮丹青的话将他从臆想中惊醒,傅易青急忙收敛了心声,认真听着。

        “你看我,人矮小羸弱不说,长得也是负娇弱模样。在这京师里摆着架子,人家固然觉得我一身华贵,很是有派,可此去要见的是蛮夷,那些只知道围猎打仗,奉行武力的莽夫,我这只会调琴弄瑟,春花秋月之人,怎么能慑服于人?当年皇叔那可是凭本事打得他们服气,我可是不行的呀。”阮丹青丝毫不察觉他的异常,自顾自摇摇头苦笑自嘲。

        灯下消瘦玉面盈盈流光,消瘦双肩微微陇着,纤细玉指柔若无骨,整个人宛若风中玉树,池中嫩莲,流露着俊美少年特有的那种羸弱清雅,惹人怜爱之姿。

        傅易青心里没来由的冒出一丝妄念,想也没想回握住他的手。

        “殿下怎么会这么想,这次去是交盟结好,又不是行军打仗,我天朝威仪,不是只有武力,更有万千风雅,别致高贵之处,殿下此去,正好弘扬风雅别致,好教那些蛮夷知道,我天朝的妩媚风情,让他们仰慕钦佩,世世代代与我们结盟交好,共享荣华富贵。”

        注视着阮丹青的双眸,他循循抚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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