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阮丹青急忙用力摇头,泪花都飞出去不少。
阮贞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松开手,将这一团雪白从自己膝盖上抹下,他起身,手里握着如意,来回走着。
芳庭想刺探这个并不能让他觉得惊讶,这个儿子一贯聪明能干,能想到这招很正常。但问题是……
他回头看了看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的阮丹青。
阮丹青已经止住了哭泣,脸上泪痕依旧,也正撩着眼皮偷偷看他。被捉了个正着,立刻又低下头,抽抽搭搭起来。
阮贞摇摇头,这装模作样的家伙。
回转头,他绷着脸拧起眉。
要紧的问题是,为什么芳庭想到让阿浓来刺探自己?
难道说……他和阿浓的事情,芳庭知道了?
眼皮垂下,手一把握紧如意。
怎么知道的?有多少人知道了?
看来自己这明德殿里……有不干净的人。
嘴重重一抿,他回转身,一步步走回到床前,坐下。
阿浓是个不中用的,将来这天下,终究还是要靠中用的人来治。芳庭是个能干的孩子,将来定然能成大器。可是太能干的儿子也让人烦恼,看来,他是时候教教这孩子,什么才是君臣之道了。
算计陛下,威逼太子,刺探大内隐私,谋算朝堂,这孩子的心大得都快管不住了。
他这做父亲做君王的,该露露面了。
将气压下,手里的如意扔回到架子上,伸手将地上那团肉拽了起来,搂到怀里抱住。
阮丹青很是温顺听话的缩到他怀里紧紧依偎住。
阮贞从床上勾过那件被扔在角落的雪青色单衣,披到他身上。
“皇叔。”怯生生的粉脸从怀里抬起,柔柔的唤他。
“下次,再有什么事,记得要第一个和皇叔来说,记住了?”阮贞捏着他的下巴,郑重说道。
“嗯,阿浓再不敢了,皇叔你饶了我吧。”阮丹青从善如流,满脸满眼诚心诚意的保证。
阮贞点点头,心里是对他的保证一点也没有信心。
这孩子每次都保证的信誓旦旦,结果到头来是随心所欲,自己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事到临头,他还有无敌哭功。
真是令人无可奈何。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呐,动了这种歪念,才活该受这罪。
“德顺。把药端来吧。”唤了一声。
“是,陛下。”德顺立刻端了药,撩起珠帘进来,跪在地上,托起手里的漆盘。
“来,把药喝了。”阮贞从漆盘上拿起琉璃盏,递给阮丹青。
阮丹青老老实实接过,乖乖喝药。
这是老规矩了,他懂。
皇叔说他年纪还小,还不必要生孩子。
反正皇叔说啥就是啥,谁让自己是在他手里讨生活呢。
“陛下。”跪在地上的老奴婢德顺微微抬起头,看向阮贞。
“辰时了,是不是……”低低询问。
阮贞皱了皱眉,转头看了怀里的阮丹青一眼。
阮丹青心里一动,怎么?到时候送他回去了?太好了,被皇叔识破了诡计,他正提心吊胆的难受呢,正想赶紧的跑路。
等跑回去了,他要把自己关到寝殿里,谁也不见。
谁知道明日里皇叔会怎么治晋王瑞王皇后党呢,他才不管,他管自己要紧。
阮贞叹了口起,点点头。
德顺起身,走到里面柜子里,取了个大肚瓷瓶来,往个金盏里倒了点黝黑的液体,然后端过来。跪在阮贞跟前,把手里的金盏托了过去。
阮贞看着那一盏黝黑的东西皱了皱眉,但还是伸出手接过,凑到嘴边一口一口喝起来。
阮丹青有些失望,原来是提醒皇叔吃药啊,不是要送他回去。
等一下,皇叔也吃药?
“皇叔,你也要吃不生孩子的药?”他想也没想,冲口而出,一脸呆傻的问到。
阮贞刚咽下去的药顿时哽住,差点一口没喷出去。
好容易将嘴里那口苦药咽到肚子里,阮贞从德顺手里接过素帕一边擦自己的嘴角一边哈哈大笑。
“对,皇叔也吃不生孩子的药。”他一边笑的前俯后仰一边搂着阮丹青说道。
阮丹青捧着手里的琉璃盏,一脸疑惑不解的看着他笑。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能让皇叔笑成这样。
奇怪奇怪,做皇帝的人真是奇怪。
40 报老鼠怨
“开门!”阮芳庭把门拍的砰砰响,压着心头一蹿一蹿的怒火低吼。
“不开不开我不开,我就是不开。”阮丹青趴在床上,一手抱着枕头,一手捏着个白面甜馒头,一边咬一边仰着头直着脖子摇头晃脑含含糊糊的喊着。
外头阮芳庭脑门上的青筋眼看就要爆出来了。
这废物,他真恨不能冲进去用两根手指把他捏死。
得知他回到了东宫,他立马就坐了车过来会面,结果却吃了个闭门羹。
休息?休息个头。将挡着他的内侍一脚踢开,他直直的冲了进来。
那废物打看到他冲进来,就扭着【创建和谐家园】脚一跳一跳的跳进屋子里,砰砰两声关上门。
见这阵势他也急忙加快脚步冲过来,结果还是被两扇门板挡得牢牢的。
¡¡¡¡ÄÇ·ÏÎﻹ¼ÓÁËÃÅãÅ£¬ßѵ±Ò»ÉùÏ죬Ҳ¿÷µÃÄÇϸ¸ì²²ÄÜ̧µÃÆðÃÅãÅ¡£
“开门,你再不开我可踢了。”砰砰砰拍门,他语气懊恨,眉都快拧得打结。
“我不开,我不开。”阮丹青在里面翻个身,翘起脚,用力咬了一口糖馒头,晃着脚喊。
¡¡¡¡ßѵ±Ò»Éù¾ÞÏ죬ÕðµÃËû´Ó´²ÉÏÌøÆð¡£
那家伙还真踢门了!
大胆,竟敢踢他太子殿下的门,混账。
¡¡¡¡µàÊÖµà½Å£¬Äó×ÅÊÖÀïµÄÂøÍ·×ß¹ýÈ¥¡£
嗯,门完好无损。
¡¡¡¡¡°¿ªÃÅ£¡¡±ßѵ±ÓÖÊÇÒ»Éù¾ÞÏ죬ÃÅ¿¨À²¿¨À²µÄÒ¡»Î£¬µ«ÒÀÈ»½á½áʵʵµÄèÆ×Å£¬ÎÆË¿²»¶¯¡£
阮丹青直起身,长舒口气。
没事没事,踢不开的。
见没了危险,他大摇大摆的在里边踱起方步,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晃了晃手里的馒头。
“晋王你就别费力了,踢不开的。今天本殿下身体不舒服,谢绝会客,你就回去吧。”洋洋得意道。
阮芳庭在外面听的七窍冒烟。
一晚上不见,这窝囊废的胆子整个大了一圈都多。
黑烟冒了一会,他渐渐冷静下来。
这废物虽然脑子发昏,办事不牢靠,但能这么横必然是有所持。恐怕昨晚上事情起了变化?
眉紧了紧,他上前凑到门边。
“好了,我不踢了。我只问你,我托你办得事怎么样了?”压着怒火,他缓缓问。
阮丹青在里面仰着头,嘴里含着口馒头,想啊想啊,想了一会。
“搞砸了。”半晌,咽下馒头,吐出一句。
“什么?搞砸了?什么意思?”阮芳庭在外面差点跳起来,忍不住吼叫。
“搞砸了就是搞砸了。我一问,皇叔就知道了。皇叔一问,我就全招了。”阮丹青摊摊手,长叹口起道。
“什么?全招了?父皇知道了?他知道了什么?你又招了什么?”阮芳庭急的要跳脚。
“这么多问题,你要我回答哪个嘛?”阮丹青在里面自顾自嚼馒头抱怨。
开什么玩笑,一大清早就来他东宫兴师问罪,问东问西的,为了躲他,自己可是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只能窝在寝殿里吃从明德殿里顺回来的馒头。
低头看看手里的馒头,哼,还是丽妃生皇子的得子馒头呢。
听他抱怨,阮芳庭两只手伸出,比了个掐脖子的样子。
吸气呼气,再吸气呼气,好容易将火压下。
“我让你打听的事情,父皇有没有回答?”他耐着性子问。
“趁皇叔迷糊的时候我问了,皇叔一个没留神,说了。”阮丹青跳到门边,背靠着门说道。
外面阮芳庭心头一动,急忙贴到门前。
“父皇怎么说?”焦急问道。
“不告诉你!”阮丹青哼一声,头一撇,管自己咬馒头。
“你……”阮芳庭一把抓住门上的雕花,手指掐了又掐,只当是掐里面那可恨之人的细长脖子。
“快说,不然回头我要你好看。”他贴在门缝上咬牙切齿的威胁。
阮丹青回转头,也贴着门缝嘿嘿嘿笑几声。
“皇叔知道晋王你图谋朝中大臣,必定要治你的罪,谁给谁好看还不一定呐。哈哈哈哈。”洋洋得意说道。
“你……”阮芳庭砰的狠狠捶了门一下,恼恨吼了一声。
阮丹青瘦小的身子随着门板弹了弹。
听到外面的动静,他心里爽的不得了。这么多年了,终于也有晋王在他手里吃瘪的一天。这种看人吃瘪的感觉真是好爽好爽啊。
他用力咬了一口馒头。
今天的馒头真是特别的甜,特别的香,特别的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