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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儿把镜子透给雨萍,镜子里,一个清雅秀丽的女子身着浅红色的宫服,金线绣就的芙蓉花衬着妖娆的身姿,整个人贵气而又妩媚,只是,那眉眼之间却锁住了深深的愁怨。
“高总管,明天我就要上路了,可否让我同我的家人一聚呢。”明天就要走了,雨萍放心不下奶娘,还有小柱子,无论无何自己也要见上她们一面,这样才可以放心。
“那好,就按小主的话去办,这本也是人之长情,我就行了这个方便,只盼日后小主得势的时候不要忘记我就行了。”说完这话,不一会的工夫那个人带着那队侍卫离开了。
被唤进屋来的安守财的脸上满是惶恐,雨萍不说话,他不敢开口,过了好半天,雨萍才说道:“我走了以后,你要善待我奶娘,明白吗,”
“那是自然的,小主你放心吧,”刚才听到那人口口称雨萍为小主,安守财的心里万分喜悦,看来自己这步棋走对了。
望着奶娘瘦弱的身子,雨萍的心抽紧了疼,她走到奶娘身边,硬拉了她坐下,然后冲着安守财说道:“奶娘,既然以后我不能在您的身边陪护着您,可是我会把您安置好的,今后,绝对再没有人能够欺负您………”
这话声音并不大,可是安守财夫妇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月如弓,独上西楼,纷纷坠叶飘香砌,夜寂静,寒声碎,真珠帘卷玉楼空。雨萍静静地站在窗前,月色如雾,她的眼睛也如雾。屋子里的人早已经散去了,只有烛光带来的一片昏黄的光芒。雨萍打开窗子,飘浮的空气里散发落花着的味道,耳听得四周还有虫鸟在浅吟低鸣。夜色越来越深了,皎洁的月光投射下来光芒让素淡的后院里更显得清旷,微风吹过,沙沙的树叶在静寂的夜色中显得有一些嘈杂,听在耳朵里增加了絮絮的烦恼,夜幕下,四周一片黑暗,早开的花朵已经开始凋谢了,堆积在地上,凌乱不堪,无边的夜色好象没有尽头。这让雨萍从心底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孤寂。
‘小姐,早点睡吧,天色已经不早了,明天还得赶路呢。’玲儿已经进来催了好几遍了,可是雨萍也是毫无睡意。
隐约间听到了敲门的声音,这么晚了,会是谁呢。玲儿也听到了声音,虽然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走出屋子,打开院门,“表少爷,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玲儿有些吃惊的说道。
安子山并没有理会玲儿,径直冲到了屋子里,拉住了雨萍的手说道:“雨萍,跟我走,咱们现在就走,走的远远的,”
“你疯了吗,”雨萍挣开了他的手。
“我没有,我已经想好了,只好能跟你在一起,不论是过什么样的日子,我都能接受,”安子山的表情在夜色下显得有些扭曲。
“安公子,你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明白吗,这不光是咱们两个人的事,这里面连着很多人的性命,你可不顾你的爹娘,可是我无论无何也不会做出连累别的事的。”雨萍的语气中虽然有一些无奈,可是却十分坚定。
安子山听完沉默了,好半天才说道:“雨萍,你记住我的话,不论到了什么时候,我一定要把你夺回来。”
“安公子,你的好意,雨萍心领了,不过这既然是雨萍的命,雨萍也无话可说,公子还是请自重,天色也不早了,公子请回吧。”雨萍说完命玲儿把屋门打开。
安子安望了一眼雨萍,沉默了一会,转身离开,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正文:清晨做别]
一夜无眠,很快的,天光大亮了起来,窗外有几只不知名小鸟儿在那里欢唱,想来它们一定是快乐的,不知人间忧愁,每天在窗外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窗口斜斜的冒进来一枝海棠花,几片粉色的花瓣飘零在雨萍的梳妆台上,透着几分凄凉。
雨萍披散了头发坐在妆台前,顺手拈起了一片桃花,心情一如这残红,万般的悲凉一瞬间全都涌上了在心头。如果娘来活着的话,到了今天她会说些什么呢,
玲儿用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水给自己洗了脸,细细的帮自己梳起头发,头发中间高高的挽起,两缕碎发轻轻的垂在耳边,飘逸而又大方,鬓边簪了一朵芙蓉花,映得苍白的脸亦微微的红润起来,一枝凤尾坠金钗斜斜的插着,凤嘴里叼着的流金坠晃啊晃的,令人飘逸里又增加了几分贵气。
玲儿拿了镜子前后的照着给我看,喜滋滋的说:“小姐你可真美,等到进了宫去,必定是要占头筹的了,真的像那个姓高的说的,小姐天生就长了一幅娘娘的相”又掩了嘴笑道,“若是让皇上看见了,只怕魂儿都要飞了呢!”玲儿并不能完全体会到雨萍心中的悲哀,她对进宫充满了幻想。
镜子里真的是一个美人儿,娘的美尽数遗传给了我,并且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娇娇的鹅蛋脸上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纵是眼神满是愁苦,却也掩饰不了它的美,依旧是灵动不已,挺直的鼻梁,不点而朱的唇,好美,真的是好美,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脸颊,手的触感一片润滑,这,真的是自己吗?
可是,现在只有自己知道,现在的雨萍是有多么的痛恨这样的美丽,女子若生的太美只会为自己招来祸患与不幸,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生的太美,也不会被人利用,当成了棋子,一块追求功名富贵的垫脚石。手指绕着飘在耳边的发,雨萍冷冷的笑了,外面的鸟鸣还是依旧,不过从那些欢唱里,雨萍又听出一丝的零乱,也许只是因为自己不懂罢了,它们的世界里也许不象是自己想的那么美好。
玲儿见雨萍不答,只觉得是自己的说错了话,也就不要吱声,只是拿起一边早就准备好的礼服,为雨萍穿上,外面罩了一件浅紫色的纱质对襟小袄,群角,衣襟,袖子上全都绣着一只只的同色花朵,人一走动,花朵亦若隐若现的随着翩翩起舞,整个人贵气里透着灵动“小姐,你真象一个美丽的仙子啊,”一边的玲儿惊呼道。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雨萍愣了好一会,里面的人儿清灵脱俗,飘逸似不在凡尘,心里不不由的羡慕镜子中的自己来了,外面的世界实在虚伪,浮浊,或许,只有在镜子里,才是干净的罢!
最后看了镜子一眼,闭了眼睛深吸一口气,扭头出了门,远远的奶娘带着小柱子迎了上来,雨萍急忙上前搀了奶娘的手,一起向大厅走去。
安守财夫妇早早等在了那里,见到雨萍进了门,安夫人急忙笑吟吟的站了起来,拉了我的手,对着安守财说:“老爷,您看我们的雨萍,多美啊!别说是皇上见了,就连天上的神仙见了也是要迷倒啊。”“安夫人,你说这话可是要小心了,这么对皇上不敬的话,恐怕有人要制你的罪的啊。”雨萍冷冷的说道。
“哎呀,我说错了,”安夫人惊慌的四下张望。见到她这个样子雨萍觉得十分可笑。
官府的车已经来到大门口了,奶娘亲自把雨萍送到了车跟前,又把雨萍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片,象是要印在心里,不停的嘱咐玲儿要好生的服侍着,不要惹雨萍生气,雨萍微笑了跟奶娘摆手,“萍儿,跟奶娘说句话吧,”奶娘的泪流了下来,进了宫,怕是此生不得相见了,奶娘的话,一下子播乱了雨萍压抑着的心,沉默着没有一句话。
“萍儿,你说话啊!”奶娘满脸的泪,眼睛亦是肿的,风霜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刻的印痕,又或者说,是人生中的种种人情冷暖将她脸上的光泽剥削去了。
望着奶娘的脸,雨萍的心里慢慢的柔软起来,深叹了口气,拿起绢子,细细的拭去她脸上的泪,“奶娘,您要多保重,不用为我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你照顾好自己的身子,一定要让小柱读书,这样,女儿在宫里……也就安心了……”
心里一酸,泪随着脸庞滑下,雨萍忙把奶娘紧紧的拥进怀里,不愿让奶娘再见到自己的泪水,挣扎着不肯让自己的哽咽出了声,“奶娘,你要好好保重啊。
“好,我会的,奶娘一定会等我的萍儿回来的。”奶娘止住了泪水,“奶娘老了,这也算是我的萍儿出嫁,奶娘不应该哭才对啊,”
“奶娘,”雨萍又重新扑回到了奶娘的怀里。
“小主,时辰不早了,也应该上路了。”高总管在旁边提醒到。
“是啊,走吧,别担心我,安老爷都答应了,他会好好照顾我的。”奶娘把自己和雨萍分开。脸上还是流露出万分的不舍。
阳光高高的升起来了,热的让人多了几分烦躁。雨萍坐进了轿,玲儿把轿帘放下,隔断了外面的纷纷攘攘。
“雨萍,你等一等,”安守财走了过来,轻声的呼到,雨萍重新把轿帘打开,安守财的眼中写满了期盼,这让雨萍很不舒服,“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吗?”“雨萍,进了宫一定要循规蹈矩,江家若要光宗耀祖,可就全靠你了”安守财欲言又止。“为了江家,真的那么简单吗,江家只有我一个了,还谈什么光宗耀祖呢。”雨萍冷笑着答道。说到底,自己也不过是他用来寻求荣华富贵的棋子罢了,这样想着,心里再无一点的温情,冰冷到了极点。
安守财沉默了一会,才面带难色的说道:“雨萍,昨天你表哥留下一封信,就走了,信里只说他要去从军,如果你在宫里有什么机会的话,帮着我打听一下。”
安守财的脸上少了几分市侩,多了几分做为父亲对儿子的牵挂,一时间雨萍的心中竟有一丝的感动,于是她点了点头,然后重新放下帘子。
[正文:最后相见]
一行人出发了,阳光还是那样的【创建和谐家园】,这让雨萍更加的不舒服,独自己坐在轿中,就如同已经提前禁固了自己,让感受不到一丝的自由。
雨萍抬手把轿帘掀开,阳光马上洒了进来,晃得雨萍睁不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外刮起了风,风陈陈的吹来,轿子摆动的更加害利了,雨萍感觉自己就如同行走在风雨中的小舟一样,无依无靠。闭了闭眼,雨萍这时候才真正的明白了,自己这一生就只能如此了。。。。。。。
“小姐,已经出城了,”玲儿低声的提醒着自己,出城了,自己就在远远的离开这里了。雨萍把头探了出来,最后一眼望了望江城,在阳光地影映下,江城仿佛离自己很远,放眼望去,一边视野辽阔,一边山川相连,这就是自己生活的地方。可是眼下却要走向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风潇潇兮,欲断肠,此去一别兮,分阴阳,前途漫漫兮,雾茫茫,四处飘零兮,望家乡,现地家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没有爹娘的相送,皇宫里面不知道会有什么在等着自己,雨萍叹了一口气,又重新坐回到了轿中。隐约间好象听到了娘的声音,这个声音仿佛是从四周响起,在慢慢扩散,渐渐整个世界都是娘喊她的声音了。“萍儿,你自己要保重啊。”
娘留给自己的镯子,雨萍一直带在身上,这支镯子,雕工精细,虽然经边了时间的流逝,可是上面雕着几朵待怒放梅花依然吁吁如生。“看到它,就像娘亲在你身边一样。”抚摸着这个镯子娘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抚摸着它,如同感受到娘的体温,让雨萍心中多了一些面对未来的勇气。
“小姐,我远远的好象见到表少爷了。”玲儿急急的打开了轿帘,压低了声音说道。
“安子山,你真的见到他了,他在哪呢。”雨萍抬头望去,远远的那个人真的意然是安子山,看那样子,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一段时间,他来这里要做什么,是想跟自己告别吗,难道他不明白,自己早就已经明白他的心了吗,可是面对这一份毫无结果的感情,只能让深陷其中的人更加痛苦。他的挣扎显得是那么的无力,可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玲儿,你去把高总管叫来,”雨萍觉得自己很累,只想让自己从那些无尽的颠簸中停下来。
“小主,有什么吩咐吗?”高总管从马上下来,问道。
“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再赶路,”雨萍从停了的轿子中走了出来。
“这个,小主,这地处偏僻,如果小主累的话,不远处就有驿站。”高总管有些为难,这次自己出宫来江南,本想着江南美女众多,一定会让选出人间绝色,办好此事,回去定能得到皇上的赏赐,可是没有想到,自己一路选下来,所见的大部分是平常胭粉,如果不是见到江雨萍的话,那可以连差都不好交了,正是从第一眼他已经看出了这个女子并不想进宫,自己也隐约听说了一些她的事,才害怕节外生枝,才这样这一路急着回去付命。可是自己又害怕真的得罪了她,等进了宫,保不准就得势了,那样的话,就是自己的主子,高总管左右为难,想不出个好主意来。
‘高总管,我家小姐连休息一下就不成了,如果我家小姐累着了,病了,你担当的起吗?”玲儿一副已经得势的样子。
玲儿的话,到了给高总管了一个台阶,他不在犹豫说道:“那好吧,小主就先休息一下,不过玲儿,以后要称呼主子听明白了吗,虽然还没有进宫,但是规格还是有的。”高总管也给了玲儿一个下马威。
玲儿送给他一个白眼,可也没敢再吱声,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同小姐在一起,虽然这个人样子有点怪,不过玲儿对他还有心存一丝感激的。
安子山远远望见队伍停下来,雨萍也走出了轿子,他情不自禁向前走了几步,可是随行的卫队马上拦住了他。
阳光温柔的照了下来,可是雨萍还有觉得有些睁不开眼,安子山虽然离自己很近,可是自己却无法看清他的脸,如同再也走不回去的原点一样。
曾经的往事,如烟一样霎那之间都显在了眼前。就在这静静的相望中尽情的释放着最后的美丽。
这一场感情的筵席,就此散罢了吧。雨萍慢慢的转身,重新坐回到了轿了里。于是在安子山的目光注视下,一行人慢慢的消失在了广阔的原野之上。
[正文:黄昏入宫]
经过了几天的奔波,终于到了城,虽然还是六月的天气,可是可是雨萍还是有觉得阵阵的寒意,不经意间把身子紧紧的缩在了一起。
“小主,到了,请小主下轿吧。”高总管满脸恭敬之意。在玲儿的扶持下,雨萍走下了轿,如同离开了自己最后的保护,对自己既将开始的生活充满迷茫。
雨萍抬眼望了望金碧辉煌的皇宫,夕阳笼罩下,给这座深宫经墙更增添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仿佛这就是一个与外世无争的地方,外面的一切战乱纷扰都与它无关。可是又多少人能真正明白高处不胜寒的道理?一片华贵太平之下又有多少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在这闺怨的女墙之中,有多少的女子将她们的青丝熬成了白发?她们,也曾有过如花的年纪。她们,也曾都怀天真。只是,岁月荏苒,在一场场鲜血淋淋的宫斗,将她们那颗原本最柔软如斯的心,砥磨成了这尘世间最坚硬不催的石。
而自己今后的命运,是否也将会和她们一样?一样的如此凄凉?想到这,心头蓦然一紧……
“小主,请进吧,”高总管上前敲开了宫门,两扇紧闭的大门发出了吱吱的响声,慢慢的打开了,雨萍挺了挺自己人的身子,向里面走去。
“小主,请等一下,”高总管把雨萍带到一处院落前,停住了脚。正准备叫门,门却已经开了,出来一个中年妇人,从她的脸上还可以依稀当年的出众的相貌。“高总管,你可回来了,怎么去了一次江南,费了你这么长的时间啊,其他的人可都已经回来了,”那个妇人语气中带着一丝的责难。
“这不是急着回来交差吗?”高总管陪笑道。
“怎么你去了这么久,才带了这么两个人回来啊。”妇人望了望跟身后的雨萍和玲儿。
“是啊,不是两个人,是一个,这两个是主仆,所以才请姑姑帮忙吗?”高总管回手招呼两个人上前,玲儿吓得早就藏在了雨萍的身后。
“是吗,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排场,连进了皇宫还要带着自己的丫头。”那名妇人皱起了眉头。说完,走到了雨萍的面前,仔细打量起来。
“的确是个美人,不过我到是想听听你是什么来头啊。”那名妇人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贪婪。
“姑姑,这个我新选取来的小主是个孤女,那个丫头又死活不肯离开主子,所以没有办法,才一起带回来了,就请姑姑帮忙吧。”高总管忙上前帮着解围。
“是这样啊,真没看出来高总管的心地这么好啊,不过这个忙你让我怎么帮你呢。”一听说捞不到任何的油水,妇人的脸上露出了不悦。
“姑姑,你就行个方便吧,等小主有了出头之日也不会忘了你的,对不对啊。”高总管向真雨萍使了个眼色。雨萍急忙向上前施礼,说道:“请姑姑成全。”
“高总管的面子我怎么敢不给呢,不过小主才进宫,并没有册封,还得在钟粹宫中住上一阵子,那就让这个丫头先上那里当差吧,等时后再做安排。”妇人心里虽然不太高兴,可是又不敢不给高总管面子,只得卖个顺水人情。
“那就多谢了。”高总管笑着上前拉了一下妇人的手。
“也不用谢我,我也是怕你交不了差,不过你带回来的人还不算差,这几天,还有好多人等着看你的笑话呢,你还是自己小心点吧。”妇人并没有恼怒,相反更是满脸带笑。
雨萍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望着洗白如练的月,思着遥远的家乡。心中更是一片凄凉……
“好了,说了这么半天了,让小主进来吧,时候不早了,安顿好小主,你也好去复命,”妇人招手让雨萍随自己进屋。
雨萍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可是既然来了这里,也只得照做,跟着她走进了屋中。
“请问姑姑,有什么事吗?”雨萍见妇人把门关上,心里有了一丝的不安。
“小主别担心,这是宫里的规矩,我只不过是给小主验一下子身子罢了,小主请把衣服脱去吧。”说完走到雨萍的身边,动起手来。
雨萍挣扎着不想让她动手,可是见到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也只好开口说道:“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
雨萍慢慢的把自己衣物退去了,站在了妇人面前。
妇人笑着走进雨萍,用手把雨萍的全身抚摸了一片,然后端出收放在袖管中的一瓶青花瓷罐。
掀起瓶罐顶盖。腥浓的血气混着一股说不的古怪气味扑鼻袭来,这让雨萍不禁捂住了口鼻,蹙额问道:“这是什么?”
“回小主,是壁虎血。”妇人答道,“这也是用来试试小主是否为完璧之身。小主,不要以为进了宫里,就都会是主子,你要记得了飞得上枝头的才是凤凰,剩下的连鸡都不如。”
雨萍的脸上写满了悲伤,任由她排布,想必她当年也是如此进宫的,可是岁月已经把她曾经的梦想击的粉碎,也来她那句话也是述说着自己这些年的哀怨吧。
雨萍屈辱的接受完了这一切,穿好衣服,走出门,玲儿好象已经读懂了雨萍脸上的悲伤。虽然有些胆怯,可是还是迎上来拉紧了雨萍的双手。
雨萍迎上玲儿那双噙满了泪花的双眸。她这是在为我而哭吗?雨萍低下了头,避开了她那满是忧伤的眼眸,跟着高总管去往钟粹宫……
“小主,刚才那位就是教导新来小主们学规矩的姑姑,等过了一个月,皇上才能正式册封各位小主,”高总管别走别向雨萍介绍。
“刚才谢谢高总管了。”不论怎么,现在自己已经是进了宫,恐怕日后还要依靠他的照应,
就是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玲儿。
‘小主,小心,马上就要到了,”高总管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正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从远处的一个院落里悠扬飘来了一曲婉转如斯的笛声。婉转的旋律中透着淡淡的忧伤。
曲中的淡淡缠绵,曲中的波澜起伏。 点滴间都散着不可言喻的悲伤。。在夜色里更显得如泣如诉。
“这是会谁呢,”雨萍不禁向声音响起的地方张望了一下,可是一片夜色,什么也看不清楚。
“小主,是想知道这曲子是谁弹的吗?”高总管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后院就是冷宫,想必弹琴的人一定是如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