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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天VIP完结]暮色幽远》-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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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31日

        今天远又没有回家,本来说好4天的出差日子变得遥不可测。我没有抱怨,也不知道应该怎样抱怨,我知道他也很辛苦,可是他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每天呆在空旷的房子里,没有人陪我聊天,只盼望着他能快点下班,可是他越来越忙,越来越忙。在人前我是风光无限的蒋太太,可在人后我却是一个可怜的女人,需要人陪,需要人关心的女人。

        9月5日

        他又出差了。只在家里呆了半天又出差了。临行前,他拥着我不说话,我从他越收越紧的怀抱中感受到了无可奈何。

        9月15日

        倚在门边,看着越行越远的车子,泪水终于肆虐,可是我又不敢在那里哭,好几个人正望着我呢。我跑回房间大哭了一场,却仍发泄不了在心底的深深痛苦。于是,开着车子去外面好好的飙了一下,总算舒服了一些。如果被他知道,肯定是要被骂了的,可是,惟有这样才能让我好受。

        我一页一页的往下翻着,感受着这个女人在这段婚姻中痛苦挣扎,却无能为力,她说自己爱着他,她也知道他深爱着自己,因为只要一有空他就会粘着自己,可是公司实在太忙,他答应她等公司上市,一切上了正常的轨道后就会好好的陪她,于是,她每天在煎熬中苦苦盼着这个日子快点到来。

        我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是如此可怜。或许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女人在里面化了大量的时间,甚至于整个青春,换来的却是一次一次的孤独、寂寞。

        大概在一年后发现她的心境发生了变化,那种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欣喜宛如一个恋爱的女孩。恋爱?当我想到这个词时我不由大吃一惊,于是我重新审视那些文字,果然嗅到了甜蜜的味道,而这种甜蜜显然不是来自蒋之远。

        3月5日

        今天远问我:“最近有什么开心的事吗?看你整天合不拢嘴。”我心里一阵紧张,难道表现得这么明显?赶紧掩饰的一笑,“没有,只是没有什么烦心事。”“真的?”他轻轻拨起我的下巴,神情专注,“不管有什么事,只要你开心就好。”我望着他深情的眼睛,一阵心虚。

        3月7日

        远又出差了,隐隐的我竟然有点高兴,看着他依依不舍的望着我,我很内疚,可是转眼就被要见“我爱小幽”的喜悦代替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我爱小幽”?这不是李峰的网名吗?难道?我不敢往下想了,赶紧看下去。

        3月9日

        我开始整天挂着QQ,甚至连饭都端到电脑前面吃了。“我爱小幽”正面临毕业,忙着找工作,所以上网的时间不是很固定。我告诉他,我可以帮他,但是他拒绝了,他说要凭自己的能力让他的小幽过上幸福的生活。我为他感动,也妒忌那个叫小幽的女人。

        我怔在那里,突然忆起李峰是曾经跟我说过,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女孩子,还聊得来。记得那时自己还跟他开玩笑,“反正本姑娘追随者多得是,不如趁着你红杏出墙的机会休了你。”当时,李峰恶狠狠的说:“如果你敢,我就做了你。”当然大家都只是玩笑而已,因为相信他,我也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然而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我脑中组合着这些信息,君和蒋之远结婚,而蒋之远因为忙碌冷落了他的妻子,这时李峰出现了,正好填补了君心灵的空白,于是,她把感情转移到了李峰的身上。

        底下还有很多,但是我已经无心再看下去了,我想故事的结局无非是男女主角都相爱了,然后被蒋之远知道了,他肯定饶不了李峰,于是找了我。

        原来是这样,真相竟然如此简单,却又如此残忍。就如每天苦苦守候着一部电视剧,到最后却看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心疼。那一刻,我宁愿自己没有看到这一切,因为那样至少我的心底还藏着李峰的爱,至少我还可以在心情不好时,咬牙切齿的恨蒋之远。然而,这些文字打破了一切。

        我难以自制的痛哭,却还是宣泄不了痛苦。

        依稀泪眼中,照片上的女人还是冲着我甜美的微笑。我望着她,痛到无力,身上的某个地方正被抽茧剥丝,只剩下血淋淋的自己。

        李峰,我深深爱着的李峰,原来不过如此。

        蒋之远,我恨着的蒋之远,原来和我竟然有着同病相怜的痛楚。

        我手忙脚乱的关了电脑,跌跌撞撞的冲向自己的房间,我怕多呆一秒,就会崩溃。

        21、

        我扑到床上,放声痛苦。

        我不愿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可是又不得不信。

        这么多天以来,我一直苦苦压抑着自己,偶尔想到自己的处境时,总会想到李峰,我本来还想终有一天蒋之远会嫌弃我,最终放手,那时我就可以和李峰双栖双飞了,生活真是不善待我,连我仅存的一点幻想都不肯施舍给我。

        我的鼻子紧抵着被子,我感到了呼吸的困难,有突然的念头,不如就这样窒息算了,什么痛苦恩怨也都一了百了了。可是我又不甘心,我的生活本来该是多么美好,我和李峰在这个城市找到了各自满意的工作,接下来打算买房子,然后结婚生子,每一步都是欢天喜地的。可是是谁,是谁翻错了第一张牌,于是我的命运就如多米诺骨牌连锁而倒。

        如今想来,我已经能够体会到蒋之远当初的愤怒了,怪不得他会恨不得掐死我,怪不得他说要撕了李峰,换作我,可能做得比他有过之而不及。

        我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我的信念之墙已轰然倒塌了,过去的一年多的日子我就靠它苦苦支撑,可是在我还没有做好任何思想准备的时候它竟然残酷的粉碎了一切。更为可笑的是,我一直认为忠厚老实的男友,竟然一边和我抵死缠绵,一边却和一个有夫之妇暗度陈仓,这难道不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我把被子塞进嘴里,双手捶打着大床。可是我明明感觉自己已经用了全身的力气,恨不得一拳下去就捶出一个大洞,甚至把这床拆了,但是给我的却是软绵绵的回应。

        整个下午我都在伤心绝望中度过。宋阿姨来敲了几次门,让我下去吃饭,都被我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了,此时我哪有心思吃饭,连见人的想法都没有。

        我昏昏沉沉的,我想起过去和李峰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想起被蒋之远胁迫和他呆在一起的痛苦,往日如放电影般在眼前飘过,如今看来真的恍如一梦,如果知道醒来后是如此心碎的结果,我宁愿自己永远在梦中忍受蒋之远的折磨而不醒来。

        我的脑中都是支离破碎的片段,我竭力想把它拼凑起来,每次却都是徒劳,我低声哭泣,感觉自己在美梦与噩梦之间徘徊,却又似在冰川和火山间游走,每一步都走得痛苦却又无路可退。

        恍惚中,有人来回的走动,有人在耳边大声呼唤,我痛苦的摇头,抗拒醒来,因为一旦醒来我就必须面对那残酷的事实,我要沉睡,继续沉睡。

        是谁在奋力摇动着我的肩膀,我哭喊着“不要,不要。”只是那人似乎不肯罢休,不停的摇晃,我终于难以忍受,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到了一张张被放大的脸,以及蒋之远来不及放下的双手,模糊中依稀听到了他如释重负的叹息。

        “林小姐,你终于醒了。”宋阿姨抓住我的手,还未开口,泪水已经出来了,她背过身,悄悄拭去眼泪,又转了过来。

        后来,我才知道,我已经昏睡了两天一夜了。

        因为前一天晚上我没有出去吃饭,所以宋阿姨很不放心,第二天一早就来敲我的门,但是没有反应,她赶紧叫来了李叔,用备用钥匙打开门。然后看见我躺在床上,被子也没有盖,一个人喃喃自语,怎么叫都不应,一摸额头,却烫得要命,两人吓坏了,赶紧给蒋之远打电话,然后把我送进医院。

        我讪笑着,原以为只是大梦一场,没料到却要大病一场了。因为宋阿姨告诉我身体什么都正常,除了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现在你终于醒来了,哦,菩萨保佑,烧也应该退了。”

        我望着她,那脸上是一片真诚,我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她为我如此关心,有隐隐的内疚在心头。

        “你们都出去。”冷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

        宋阿姨担忧的望了望,我朝她摇摇头,示意她出去。

        她不放心,但终还是被蒋之远的冰脸吓住,和李叔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什么事?”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我侧开脸,不敢看他的眼神,那里面深不见底,我找不到自己的倒影。

        “感冒了。”我轻声说。

        “什么事?”他重复了一边,连语气都和刚才的一模一样,没有起伏,没有感情。

        “真的只是感冒。”我有点心虚,轻声说,事实上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

        “林小幽。”他不耐的皱眉,“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最后问一次,你到底看到或者听到了什么?”

        我不语,我知道逃不过他的眼睛,一年多来,除掉我寻死觅活的进过医院一次,除掉我的胃不好外,我没有任何感冒发烧过,他又怎会轻易相信我的话。可是我也不能告诉他我看到的东西,那将是我深埋心底的秘密,不能示人,何况是他。所以,我不语。

        他也不说话,双手抱胸,脸色平静。我的心一阵紧张,我太熟悉这种表情了,一开始我就是被这种表情所迷惑,差点被他接下来的惊涛骇浪所淹没。所以后来我学乖了,只要一看见他这表情就逃,能逃多快就逃多快,只是往往是不遂人愿的。

        果真,他迅速抄起脚边的热水瓶,扬起手就要朝我掷来。

        “不要。”我尖叫一声,唯一的反应是赶紧用两只手捂住脸。只是没有预想中的爆炸,手中却又传来刺痛。我苦笑,看来又要麻烦护士小姐了。

        几乎同时,病房门大开,门外的两个人闯了进来。

        22、

        只是两人来不及走到我面前,就被那个凶神恶煞镇住了,他甚至没有回头看,只是淡淡的说:“出去。”

        宋阿姨犹豫了一下,还想往前走,一把被李叔扯住了,后者正朝她猛打手势,示意她赶紧出去。

        他依然没有回头,双眼看着继续下滴的盐水,目无表情的吩咐:“去叫护士,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我看了看往外冒血的手背,知道他俩担心我,于是咧开嘴朝他们笑了笑,嘴唇干裂得可怕,微微一牵动舌尖就尝到一股腥味,下意识的舔了舔,把身子缓缓的靠到床北上,已经习惯了他的盛怒,而现在已没有什么让我忌讳的了,那么就让他来吧,或骂,或打,什么都无所谓了。

        门外是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护士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狐疑的看了看我,为我重新输液。我看了一眼蒋之远,他神色淡然,似乎刚才所有的事都与他无关。

        我看了看被护士处理过的手背,又是一块乌青,而且大得吓人,我知道是自己的血小板比较少的原因。

        从小我这身体就容易起乌青,往往自己一不留神手上、脚上就会出现一大块,我已经习惯了,只是看见的人经常会心疼的说:“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比如父母,比如李峰。有一段时间李峰经常买花生,就是因为他打听到了一个偏方,说是吃花生红衣可以增加血小板的含量。而我却拒吃,我怕多吃花生会胖,于是他每次都把把花生红衣小心翼翼的剥下来,只让我吃这个。我痛苦的闭上眼睛,感觉眼角有湿润的流下,李峰,李峰,怎么样做才能把你从我的心头赶走。想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正虎视眈眈的望着我,赶紧抬手按了按眼角,然后睁开眼。

        他一直不说话,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我不敢抬头,怕一抬头就泄了自己心里的秘密,病房里静得可怕,我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

        良久,才听到他说:“现在是不是可以说了?”

        “说什么?”我作垂死挣扎。

        “林小幽。”他几步上前,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因为他快速的动作,我根本来不及闪躲,我只是觉得他的大拇指和食指不断捻捏下巴,里面的骨头如碎了般疼痛。

        我不动,只是静静的望着他,尽管因为太痛,眼里已经注满泪水。我已经能够了解他的痛苦了,如果这样做,能让他心里好受,能减少李峰的罪孽,那我受了。

        他脸色微变,终于垂下了手,后退了几步,指着我的鼻子暴跳如雷。

        “你为什么不躲?该死的,你为什么不躲?”

        我用空的那只手,摸了摸刚才被他捏过的地方,稍一碰触便是钻心般疼痛,只是不明白,他明明已经发泄了,为什么还要生气?是不是我不躲不闪,他没有了征服我的成就感,所以心情反而不爽?于是惨然一笑。

        “林小幽,别以为这样我就会饶了你。”这句话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只是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已经完全调整了自己的心情,又是那种淡淡的口吻,不明就里的人看了还以为是普通朋友的聊天。

        我低下头,咬了下嘴唇,跟着他我终于也学会隐藏自己的心情了,尽管我神色淡然,但是他却不知道我内心却惊涛骇浪。在过去的一年多里,我一直活得痛苦,一直活得战战兢兢,一边是亲人、朋友、李峰,一边是自己,然而感情的天平却一直倾向那头,我把自己放在最卑微的地方。可是这样的结果却是他周而复始的恶言相向,而我也整天在阴郁的心情里游荡,至今父母仍然不知我过着这样的生活,我竟然连去见他们的勇气都没有。而最主要的是我终于知道这一辈子我将与幸福擦肩而过了,那个我深深爱着的男人,那个曾经深深爱过我的男人,他移情别恋了,而我现在其实跟蒋之远一样,都成了爱情的弃儿,不,比他还可怜,他还可以有一个我欺负,而我连诉说的地方都没有。所谓哀莫大于心死也不过如此。

        “无所谓了,蒋之远,真的无所谓了。”我终于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虽然心痛如绞,但依然笑着说,有湿润的液体流下,我没有动手,怕什么,反正他见过我最狼狈的时候。

        他眯起眼,看着我,冷笑了两声。

        我依然看着他,我知道这冷笑背后的意思,无非是那句:“把你认识的送去妖艳。”我想或许他真的会这么做,他威胁我的手段不是只用过一次两次,而且每一次都让我胆战心惊。

        “如果你想送我的朋友去妖艳,那你先把我送过去吧。”既然抛开了一切,那还有什么顾虑?

        显然,这句话惹恼了他,他立刻神色大变,眼神也变得凌厉,“你这是威胁我?”

        我摇摇头,“我不敢,过去的这段时间,你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足以摧毁我的意志,这样的生活已经让我看到了生命的无望。”或许是心死如灰,过去在我心头转了又转的话,如今竟然脱口而出,只是说到这里,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往下落,一年多来的生活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他掐我时的愤恨,皮带抽我时的怨恨,把我的衣服扒光往死里整的仇恨,我就是他泄愤的工具。这样的生活遥遥不见尽头,我不知道何时才能挣脱。“到哪里都是一样,反正都是【创建和谐家园】。”

        他不说话,只是盯着我,然后突然向前跨了两步,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往后缩了缩,然而想及刚才的话,我连忙挺起胸。

        “我还真以为你要造反了,原来不过如此。”他突然笑了。

        我呆住了,他从没有在我眼前如此笑过,而且我们现在的场面又如此诡异,他这样笑,让我毛骨悚然。

        23、

        他只是这样笑着,然后步步紧逼。其实我和他的距离本没有相隔很远,几乎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彼此,然而,他硬是迈着细碎的步子缓缓地走着,似乎我和他之间隔着漫长的路,若是平时,我肯定要掩嘴而笑了,一个大男人走如此小的步子,不是让人喷笑吗?可是今天我哪里来的心情。

        我看着他,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明明刚才已经想通了,什么都无所谓了的,明明想着从今以后不要再怕他,然而看着他越离越近,我的整个心都提了起来,只是紧张得看着他,甚至忘了呼吸。

        这样的情景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电视剧,讲述的是一个女孩偶然落入了一个变态男的手中,千方百计地想要逃脱的事情。其实是逃不了了的,有很多次,眼看她就要脱离他的魔掌了,而变态男总是出奇不意的出现,冲着女主诡秘的笑着。那是一部让我不寒而栗的片子,整个过程我都紧紧咬着手指不敢出声,眼睁睁的看着变态男如猫玩老鼠般戏弄女主,看着女主的心理一点点崩溃却无能为力。我想不到的是若干年后的今天我会重新体会这种心情。

        “刚才不是挺能的吗?怎么这会儿无话可说了?”他讥讽的看着我。

        我不语,我还没有从刚才的紧张中缓过劲来,我不知道他接下去会对我做些什么,刚才对着他说话的勇气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恐惧,深深的恐惧。

        他用左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右手的手指若有若无的划过我的脸颊。

        “啧啧啧,这张脸真是漂亮,看这皮肤简直弹指可破啊。”

        “你要干什么?”我颤抖着问,那触摸如一条冰凉的蛇在脸上游走,让我恶心。

        “我在想如果在这张脸上不小心划上一刀会怎么样?”他漫不经心的说。

        “不要。”我惊恐的脱口而出,这是个恶魔,十足的恶魔。

        他甩手就是一巴掌,我只觉得一阵晕眩。

        “现在知道怕了?迟了。”说完反手又是一巴掌。

        我捂住脸,能感觉到整张脸立刻肿了起来,【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痛让我差点失去知觉。

        “说啊,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能说得吗?”他依然慢条斯理的说,似乎刚才动手的根本不是他。

        我惊恐的摇着头,我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我不敢再说一句话,他真的会动刀。如果说初看到日记时我对他还有丝丝的同情,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了。

        “啧啧啧,瞧这皮肤嫩的,我只是稍稍抚摸了会,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说完这句话,他又猛地抡起了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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