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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着头,掩饰内心的激动,香儿啊香儿,为了帮我,你甚至不惜利用你表哥,但愿他知道后不会找你算账。
蒋之远长叹一声,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原来这是真的。”
我快速的瞄了一眼,原来是昨天我们三人逛街的照片,因为我实在太累,所有香儿和他表哥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我。好像在这之前还发生过一个小插曲,我说累了,实在走不动了。于是,香儿让他表哥搀我。谁知,他表哥死活不肯碰我的手。结果,香儿柔声细语的说:“哥,怎么一个大男人做事情畏畏缩缩的,就你这样子,我怎么把你介绍到你表妹夫公司去啊?”一句话,让她表哥乖乖的伸出手来。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这照片这么快就到了蒋之远的手里。
“当然是真的,否则怎么会这么其乐融融的在逛街呢,难道你从这里嗅不出温馨的味道吗?”香儿夺过照片,对着蒋之远说。
蒋之远点头,“好,好,林小幽,想不到你变心的速度倒真不慢,就在我一寸一土的搜寻你的时候,想不到你早已投入别人的怀抱。”
“蒋先生,请你自重。”我抬起头,看着他,“你我之间本来就是掠夺与被掠夺的关系,你霸占了我一年多,而我父亲的偶然失误让你签了那个文件,所有我们之间已经扯平了。从我离开蒋宅的那一天起,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感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我的找寻。现在你也看到了,我也有了自己的生活,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哈哈。”他突然仰天大笑,我不由愣住了。在我的印象里蒋之远一直是冷峻而优雅的,从没有如此放肆的大笑过。
“林小幽啊林小幽,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的话吗?你看我蒋之远几时打过无准备之战?真是抱歉,刚才只是让你们逞了一下口舌之快。那个男的,是她的表哥,没错。”他手指着香儿,“但是,他只是一个货运司机,他比你大了整整五岁,目前虽有一个女友在谈,但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而那个女友只是这个村子里的一个女孩,当然不可能是你林小幽。”
“你……”香儿一下词穷,憋了很久,终于说:“真是一个卑鄙的人。”
蒋之远神色未变,但语气却是冷冷的,“我念你一直照顾林小幽,所以不和你计较,希望下次不会从你嘴里再听到这个词。”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顿足。
香儿赶紧把我扶住,“小幽,别激动,光天化日的难道他还敢真抢不成?”
他会,他当然会,我在心里说,只是脸上不敢表示出来。
“跟我回去,好吗?”他似乎和刚才变了一个人,连说话都降低了声音。
“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很开心,请你不要再纠缠我好吗?”
他看了看香儿,然后说:“能否请这位小姐回避一下,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谈。”虽是商量的一句话,语气却的不容放抗。
“她是我的好朋友,所有飞话都可以当着她的面说。”
蒋之远不理我,只是继续面对着香儿:“请这位小姐回避一下,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香儿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我的手:“我就在外面,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叫我。”说完,她走了出去。
蒋之远这才把目光调向我,那眼里有我看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我不敢再看。
他轻轻的朝前迈了两步,我赶紧朝后退去,谁知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幸亏他动作快,一把拉住我,然后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并硬拖着我坐在他的膝盖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几乎哭了。好不容易过上了平淡的生活,他又出现了。如果早知道去医院检查一趟会把麻烦带来,我宁愿不去。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还好,和离开时相比,气色好了很多,否则宋姨和李叔不知要打多少板子了。”
“你把他们俩怎么样了?”我颤抖着问,一半是因为紧张,还有一半则是因为担心。
“只要你好好的,他们也就好好的。”他继续凝视着我,“如果再找不到你,我也保证不了接下去会做些什么事情,所以,你应该感谢上苍,让我找到了你。”
“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很开心。”我低着头说。
“我看到了。可是我蒋之远的女人应该是衣食无忧的,我怎么能舍得你抛头露面的去赚钱,而且还不是正式的员工。”
他的语气越温柔,我心中就越没有底,我猜不准他到底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这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明明是有备而来,刚才却还不动声色的和我们周旋。
“我很好,真的很好。”
他把玩着我手中的辫子,不断点头,然后漫不经心的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只要你安然无恙,我蒋某人绝不会找任何人的茬,当然,那个校长除外。”
我一惊而起。
“慢点,慢点,都怀孕的人怎么还毛毛躁躁。”他又拖住我,把我强按在他旁边的凳子上。
“那校长对我有恩,你……”我说不下去了,唯有在肚子里不断腹诽他。
“这样啊,那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他语气越显温柔,只是下一句又让我差点跳起来,“当然,前提是你今天跟着我走。”
“蒋之远,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们之间是绝对不可能了的,所以请你放过我,给我自由,好不好?”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走后我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力气,不想吃饭,不想睡觉。所以,那时我一边找,一边就想,哪一天如果找到了你,一定得好好惩治你一下。可是,今天看见你,我什么念头都没有了,我只想抱着你。”他说完紧紧把我抱在怀里。
我用力的挣脱,想要挣脱他的钳制,无奈他抱得实在太紧,而我又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不敢太大幅度的动,所以只好任由他抱着。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觉得无话可说。
“你知不知道,如果再让我回到蒋宅,回到你的身边,就像鱼儿离开了水,我会死的,你懂吗?”我也管不了,反正横竖都没有好日子过,不如破釜沉舟。
果然,他的脸色立刻变得阴郁,抱着我的双手一下捏住我的手腕,眼睛又开始眯缝起来,紧紧的盯着我。
“难道你就不怕继续呆在这里,影响周围的人吗?譬如你的朋友,譬如那个校长?”
“我怕。”我点头,“我也相信你的能力,只要你动动手指,就有可能毁了他们的一生,所以我很怕。可是,蒋之远,难道你还没有从我们的事情中吸取教训吗?你试想,如果,我们之间一开始就和平相处,还会到现在这种局面吗?你好歹也是受过教育的高等知识分子,难道你就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去做那些和地痞、流氓、无赖差不多行径的事情吗?”我看着自己的脚,那双曾经被舞蹈老师赞誉过无数次的脚,一鼓作气的说完了那些话。我不敢看他的脸色,我知道他现在的脸色一定难看到极点,但是我不管了,我知道自己有点仗势着他对我不敢怎么样,所以说出心中那些藏匿很久的话。
他不再说话,我甚至听到了他的呼吸声,浅浅的呼吸声,那呼吸声是不是表示他并没有生气?可我还是不敢抬头。
似乎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他终于开始说话,而我心中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地,“我曾经设想过无数次我们重逢的情景,我也曾对你我之间最后的结局做过无数次猜想,可是,独独没有包含这一种。其实,我知道,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我不敢去想,因为每次想到你我可能就会变成芸芸众生中的两个陌生人,我的心就如被锯般疼痛,我真的不敢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我会变成怎么样?”说到这里,他长吁一口气,“报应啊,真是报应,想我蒋之远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也曾游戏花间,却不料会栽在你的手里。”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我,“我再问一遍,你真的不肯跟我走?”
我摇头,再摇头。
“谢谢你的记挂,我在这里很好。那时,身体差得要命,动不动就要上医院。可是,现在我都快忘记医院的味道了。”
“来之前,我不断告诉自己要有心理准备,可是……”他仰首望着屋顶,沉默了一会儿说:“既然你生活得很好,我就放心了。”
我知道这次他是真的愿意放手了,也是,他也有自尊,他也有骄傲,可是,鳄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极限,如果是我,我想最终也只能选择放手,毕竟死皮赖脸不是他的风格。
“能否允许我最后提几个要求?”他难得的低沉,我心中不由一软,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一开始就以这种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说不定我真的会动心,可是,没有如果,所有的事情一旦发生就不可能被修改了。
“你说吧。”我咬了咬嘴唇。
“能否给与我一个做父亲的权利?”他真的变了,他竟然如此低姿态的跟我说话。
“你难道如此肯定那个孩子就是你的?”我苦涩的说。
他咧了咧嘴,“我对你的这点信任还是有的。可以吗?”最关键的问题就被他用一句话轻描淡写的带过,他继续刚才的问题。
“譬如……”
“譬如生孩子之前我来接你,让我亲眼看着孩子出世。”
我迟疑着。
“你刚才在我眼前出现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只要一想到,你独自一个人怀着孩子还要工作,我就心疼。”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似乎无比真诚,这句话不像是假。
于是,我点头。
“请你给我不定期看望孩子的机会。”
“是不是说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他看着我,“原则上是如此。”
“不行。”我立即拒绝,他在这里我还有什么心思上班?
“能否让我雇一个保姆来照顾你?”
我的头立刻大了,就我那点工资请一个保姆,还不被人笑话死?
“你放心,钱我会出的。”
我无奈的摇头,那还不如我休息。
“请你不要老想着用你的钱来解决问题,好吗?”
他苦笑一下,“你以为我想吗?我不用钱解决,我说我来带孩子,我来照顾你们娘俩,你肯吗?我只是用钱来维持一下我内心的平衡。”
我语塞。
“如果你想要我马上离开这里,那你让保姆来好了。”
“林小幽,请你公平一点好不好,我做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困惑的望着他,这还是一年前红着眼掐着我脖子的那个蒋之远吗?
“蒋先生,请你搞清楚,现在不是我要怎么样,而是你要怎么样啊。”
“好,好,我退步,我偶尔来看你,我不请保姆。”他竟然难得的好说话。
我点头,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我已被他的突然温柔扰乱了思绪,只想躺下来好好休息。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请你回去吧,我累了。”我下了逐客令。
他看着我,深深的看着我,然后说:“在生孩子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看望一下你的父母,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我点头,我得承认有些方面蒋之远确实想得比我要仔细。
“趁你这几天活动还方便一点,我们明天出发,可好?”他依然柔声问我。
我此时脑中已是一片糊涂,根本没有绕过弯来,只是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他笑了笑,“是你直接答应的,可不许反悔。”
我看着他嘴角露出的那丝狡猾的微笑,才醒悟过来,明白自己又上当了,明天跟着他回父母家,这一趟没有十天半个月是绝对不行的,几经周折,就到了生孩子的日子,他说生孩子要当着他的面生,那等于是从明天开始一直到孩子生出来我都要跟他在一起了。我就知道哪怕有十个林小幽也斗不过一个蒋之远。
我把整个过程描述给香儿听的时候,她睁大了眼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感觉你很聪明的,难道蒋之远真的是你的天敌,碰到他你竟然变得这么傻?”说完之后,她用无限同情的眼光看着我,“怎么老林家会出这么一个傻妞?”
我低着头,一声不吭,任她数落,我也知道她是完全出于好心,我也深深懊悔,怎么当时就像傻掉了一样,任蒋之远牵着往坑里跳。
“要不咱来个死不承认?”香儿说。
我摇摇头,“算了,也该回去看看父母了,否则以后抱着孩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要被他们骂死。”
于是,第二天一早,我就被蒋之远半挟持的上了车,香儿一直挥手,直到我看不见她的影子为止,我想起临行前她凑到我的耳边跟我说的话,“发挥聪明才智,和蒋之远斗智斗勇。”她说这话时,我怀疑蒋之远可能听到,因为他淡淡的瞥了一眼香儿,以至于后半句香儿不敢再说。
从香儿家到我家距离遥远,相当于贯穿了半个中国,而那蒋之远我也怀疑他根本就是存心的。早上不到八点绝不出发,中午又开始早早的休息,下午四点就忙着找酒店,一天里几乎有一半的时间花在酒店里,他的理由还相当的充分,“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你休息好了,肚子里的宝宝才会好。否则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我的岳父岳母呢?”他还说,“我还没有出来好好的散过心,这一次就当是在旅游,看看沿途的风景对你的身体也好。”
我深深的叹息,早知道这样,还不如采取香儿的做法,来个死不承认,或者抵死不上他的车,那他也不可能得意的拥着我,和肚子里的孩子说着话。
父母看见我,果然高兴得不得了,他们一边嗔怪我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还到处乱跑,一边小心翼翼的围着我。特别是母亲,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饭后,父亲和蒋之远散步,大概又是聊他们男人之间的话题。母亲看着我,几次欲言又止。
“妈妈,怎么了?”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在那里有没有看见过你的生母?”
我愕然,这才想起上次她说过要留在那个城市的事情。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我都差点忘了。
“悠悠,做人要心胸宽大,当初她也是迫不得已,我听说这几年她的日子过得也不好。”
我不语,虽然我知道合同的事情跟她没多大关系,但是内心还是有所芥蒂的。
“关于合同的那件事情在这里吵得沸沸扬扬的,因为之远的公司要是垮了,这里有许多公司都有受损,所以她如果回来恐怕也要成为过街的老鼠了。”
“她上次说不回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