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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之远,你已经害了我一个了,我拜托你不要再去伤害别的人了,好不好?”这个男人是怎样在管理公司的?
他站了起来,可是他的眼睛依然看着我,“林小幽,有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傻还是善良。说你傻吧,你明明有很多次可以从我身边逃离,可是只要我一用你的亲人朋友威胁,你就乖乖的留在那里,任我欺负。说你善良吧,明明成淳是这样的一个人,你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任由她欺负。”他深深叹息了一声,轻轻的说:“我想我也是傻了,竟然会被你这种人所吸引。”
他又蹲下身,对着我苦涩的说:“林小幽,我能不能请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让你喜欢上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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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我和蒋之远的关系永远都是固定的,他不断的接近我,而我则不断的逃。以前他接近我是为了伤害我,而现在他接近我则是为了所谓的追我。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和他一样,感情的转换实在太快,快得让我难以接受。他对我最恨之入骨的时候差不多想直接把我掐了,后来虽然心情平息了不少,但总还是没有给我什么好的脸色。而突然之间,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说喜欢上了我,并对我说着一辈子都不放手这样的话,岂不匪人所思。而且在这一年多里我的生活基本没有什么变化,无聊的发慌的时候随便找点事情来打发时间,从没有因为他巨大的家产而想着要去讨好他,或者挖空心思的为他做些什么,所以他对我说那样的话的时候我严重怀疑他的脑袋抽风了。
可是,他似乎真的动了心思。他每天下班后会来房间陪我,虽然只是静静的坐在旁边翻阅文件,吃完饭后他又硬拉着我去散步,说是我整天呆在家里再不去消化消化不利于身体健康。
有时,他也会开上车子带我去比较远的地方兜风。
而我,总是冷眼看着他为我做的一切,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会配合一下。他说:“你要多吃点,怎么老是这么瘦?”于是我便埋头吃菜。他说:“听说有新款的女装上市,我陪你去看看吧。”于是和他一起前往,兴趣缺缺的看着那些我以为只适合贵妇人穿的衣服。
有报纸开始大肆的宣扬,本市钻石级的单身汉蒋之远董事长又结新欢。可是,所有的报纸无一例外的只有蒋之远的特写笑容,因为每次看到闪光灯,他总是用手臂帮我挡住,或者把我拉到他身后。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猜测那个神秘女郎到底是谁家娇儿。我想如是被舆论知晓原来这个女孩背后有这么一个故事,是不是会让多少妙龄女郎气歪鼻子。
蒋宅几乎所有的人都露出了笑容,说过去那个先生重新回来了,不止一个人在我面前盛赞他的好,那言下之意就是我应该有自知之明,赶紧以身相许。
我冷笑,那些人几乎都见证过我被蒋之远恶整的时候,可是那时没有一个人敢跳出来。现如今他对我好了,又纷纷过来说他的好话,人大概都是如此。
有一天他下班后,又直奔我的房间,我刚好和香儿在视频。
其实我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和她联系的。过去我和李峰的事情几乎人皆尽知,我真的无法向她解释其中的变故。果然,当我告诉她我和李峰已经分手的这个消息时,她的嘴巴大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但是她很聪明的没有再问,只是说:“你把整个房间给我视频一下。”
我依言,捧着本本在房间走了一圈。
她说:“我知道了。”然后便不再问我原因,甚至不问我的近况,只是每天和我胡聊。
她说怀孕还只有三个月,但是帅哥就紧张得不得了。我想起他老公说那句“快要做妈妈的人了”,不禁“扑哧”笑了,我把那句话说与香儿听,我说他急着做爸爸呢。
香儿脸上盛满幸福,她说自己当初真的没有看走眼,说帅哥是一个很疼老婆的男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底似乎被小刀慢慢拉过,我想起我曾经也有这样的机会,也有这样一个男人对我呵护备至过,可是,命中注定我是一个受尽折磨的女子,没有福气享受甜蜜的生活。
蒋之远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刚好在跟我讲婚礼上的趣事。
我一听到开门声,脸色微变,说了一句“明天再聊”就匆匆的关了视频。似乎感到蒋之远瞄到了一眼,但他神色未变,只是把手上的资料袋递给我。
我狐疑的接过,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份资料,上面详细的记载一名叫黎进的人打架斗殴致死的过程,下面有很多红色的钢印。
我看完,随手把它还给了蒋之远,我记得自己曾对他说过,与他来讲要找这么一份东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即使找来了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他静静的看着我,“明天我带你去她的老家走走。”
我摇头,再怎么说人家已是逝者,再去惊扰有什么意思呢。其实潜意识里我还是排挤这个消息的,或许在内心深处我不愿意承认成淳连这点事情都要向我撒谎。
他说:“去吧,明天迟点出发,就当是兜风。”
“蒋之远,这样有什么意思呢?”我望着他说。
“你这个人太固执,无论成淳对你存有怎样的念头,你都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去看看她生活过的地方或许对你有帮助。”
“蒋之远,你花费那么多的心思做什么,你无非是想让我知道成淳她不是一个好人,让我不要跟她在一起。其实只要你说从今往后都不许你见任何人,我也是不敢怎么样的。”
他的脸色变了变,想要说些什么,又生生克制住了自己,他说:“难道在你眼里我竟然如此不堪?”
“那么你说呢?你认为你在我眼里是怎样的一个人。这样的话,这样的事你又不是没做过。”风水真是轮流转,终于也有机会让我在他面前冷冷的说话了。
“林小幽,我现在真的很后悔曾经对你做的一切。”
我只是抿紧嘴巴,冷冷的看着他。
他一脸挫败,还带着些悔意。
我扭转头,还能说什么呢?
我看着窗外的萧瑟,轻轻的对他说:“对不起,我累了,请你出去的时候顺便把门给我带上吧。”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然而我躺倒床上,闭上眼睛再不看他。
“是不是先去吃饭?”他柔声说。
我不语,慢慢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静谧中,依稀听到了他的叹息,然后门被轻轻地带上,接着是逐渐远去的沉重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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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之远似乎忽然之间明白了生命的重要性,他硬逼着我去做各项检查。
当然检查是我一个人独往,但是显然他事先已经打了招呼。我刚进去,便有护士上来,在证实了我的身份之后,便一直陪同在旁边。有很多项目明明非常忙碌,但只要我一进去便可以开始进行检查了。
我一直跟在那名护士后面,听那些专业术语充斥我的耳旁。
当那叠厚厚的检查报告终于捧在护士手上时,蒋之远匆匆赶到。B超显示右侧输卵管里有一个约7厘米左右的囊肿。
他在主任办公室烦躁的走来走去,而我则坐在旁边用手机上网了解关于囊肿的知识。原来只是一个常见的妇科病,原来全世界有那么多妇女得了这病。于是,开始上网看小说。
而他则焦灼的让主任马上进行专家会诊,几分钟后,所谓的专家纷纷赶到。我想此时有人对我们两个进行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紧张和我的悠闲自得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专家向他解释其实这种病非常常见,只是我的囊肿比较特殊,叫巧克力囊肿,也就是说比较多发。专家接着说,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打开肚子把输卵管拿掉,还有一种是选择微创疗法。
他的脸色阴郁,冷着声问:“难道就没有其他没有痛苦的方法了?”
其中一个专家迟疑了一会,说:“还有一个方法,就是只要让林小姐怀孕就可以让囊肿逐渐变小甚至消失。但是因为这个囊肿太大,所以怀孕比较困难。”
“如果不拿掉呢?”他问。
“从林小姐的身体来看,不拿掉似乎对她没有什么影响,除非囊肿突然扭转。”专家继续解释。
他的脸色变了一下,问:“扭转会怎样?”
“肚子剧痛。”
我看到他的头上微微冒出了汗水,不觉奇怪如此舒服的秋凉天气怎么会出汗,只是他似乎浑然不知,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些专家的脸,似乎想从他们的脸上发现除掉囊肿的捷径。
那几天蒋宅的气压低得可怕,蒋之远的脸一天到晚都绷得紧紧的,李叔和宋姨他们连呼气都是小心翼翼的。可是唯有看着我时,蒋之远的眼睛才是柔和的,他派人终日看着我,甚至连我上楼梯都有人在旁边紧张的立着,那样子似乎生怕我一不小心从楼梯上栽下来,从此一命呜呼。
其实于我而言,我已经看透了生老病死。特别是在近一年来,我时常去医院就诊,看着那些生离死别,虽然唏嘘不已,感叹生命的无常,却对此也更加坦然。可惜,有人分明不这样想,他打了一大叠资料给我,告诉我此病在科学如此发达的今天,根本算不了什么(不知道他此举是为了安慰我还是安慰他自己)。然后听到小林说,他几次前往北京、上海寻找更佳的合理治疗方案。
我突然觉得这一切真是滑稽可笑,当我抱着对生命无限热爱、享受爱情的甜蜜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生生的遏制,并在无望的痛苦中垂死挣扎。而现在我明明已经对爱情和生命失去了信心时,又是他在旁边努力拽我,想把我拖向光明的彼岸。
一个星期以后,我住进了医院的贵宾房,而我也终于知道蒋之远经过权衡利弊之后,给我选择了微创疗法,也就是在肚子上打个洞,把囊肿摘除。
术前二十四小时,我被禁食。然后我开始喝泻药,满满的两大壶。
手术前的那一刻,蒋之远在手术室外紧紧握着我的手,眼睛贪婪的看着我,那样子貌似我一进去后就永远不会再出来了,终于,他也穿上了无菌衣服跟着进了手术室。
我看到身边的人不断晃动,听到耳边若有若无的谈话声,然后便跌入了无边的黑暗,开始做一个个支离破碎的梦。我梦见成淳指着我的鼻子狠狠的骂着,痛苦的想哭。梦见自己被蒋之远狠狠的扔到床上,揉来揉去。然后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都移位。
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推出了手术室,迷迷糊糊感觉身边有人轻轻的呼唤,我在痛苦中辗转,想要极力逃脱,可是分明有一只手把我紧紧的拽住,然后轻轻的搅动肠胃。
我想求饶,我想告诉他,我的胃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是我发不出任何声音,所以我只有不断的呕吐,呕吐。
似乎有人在耳边不断咆哮,似乎听到了“乒乒乓乓”东西破碎的声音,我想睁开眼睛告诉他,太吵了,可是眼睛就是睁不开。
那只手开始加快了搅拌速度,于是,除了恶心,疼痛也开始一波波的袭来。“痛、痛。”我大声哭着,可是为什么没有人理我?
身边仍然有人大声喧哗,然后是肩膀被剧烈的摇动,疼痛似乎渐渐减弱,但是恶心的感觉仍然深深包围着我,似乎只有把里面的胆汁全部吐干净了才舒服。
感觉自己被轻轻扶起,然后有人往我嘴巴里灌进了什么。
似乎感到窗外的天色变暗,似乎看到了洁白的亮光,然而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有黑暗。
这一夜我在混沌与清醒之间痛苦挣扎,到天亮时,终于感到意识慢慢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我睁开眼睛,首先看到了蒋之远的脸,我想一定是我身体不好,所以也影响了视力,怎么他会一脸憔悴呢?当我的眼神轻轻滑过他的脸时,他的脸立刻神采飞扬,我疑惑的望着他,看见我醒来有这么开心吗?
宋姨看见我醒来几乎泣不成声,她告诉我吐了一个晚上,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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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吐出来的东西里竟然带了微微的淡红,而且我又不断喊痛,吓坏了所有的人。
我咧开嘴,苦笑了一下,“让你担惊受怕,真是对不起。”
宋姨在我耳畔悄声说:“先生真是急坏了,连夜让上海的专家赶来。他打电话时连声音都在颤抖。”
我越过人群,此时,他正站在最后面,满脸的疲惫,不知怎的,我一下想到了那个痛苦的梦境,于是,闭上眼晴再也不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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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医生告诉我,本来给我选择的手术属于伤害比较少的,只是因为我本身体质较差,所以才会引起呕吐反应。
他虽然只是向我解释一下,但是语气里却带着微微的歉意。
我躺在床上,轻轻的摇头。一夜的呕吐与疼痛,消耗了我大量的体力,连一个细微的转身都要拼全身的力量。我甚至不想说话,只怕一开口体力就会消失殆尽。
医生又说:“按你现在的情况应该马上能够起床了,所以你不用担心。”
我又点头,我想他这句话与其说是为了安慰我,还不如说是为了宽蒋之远的心。
从我睁开眼晴开始,蒋之远便一直在我的视线中,他看那些医生的眼晴满是怒火,似乎我躺在床上全是因为他们的缘故,吓得那几个小护士悄无声息得来,急急忙忙得退。有一次换盐水时,因为他冰封着脸,一直盯着护士,那护士戮了好几下,针头就是进不了盐水瓶。他一把夺过,然后一下戮进吊瓶,头也不回地说:“下次你不要出现在我们眼前。”可怜的护士垂泪飞奔了出去。
我叹息,这个人的毛病怎么就没有改的时候呢?
身体开始逐渐复原,虽然每走一步都有轻微的扯痛,但是用宋姨的话来说,血色终于回到了脸上。
蒋之远似乎逐渐开始忙碌,一大能见到他一次已经算比较好了,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小林来医院。
点滴往往早上就打完了,中午小睡一会儿,然后我喜欢去花园坐一坐,呼吸新鲜空气。
那天我又坐在那里,欣赏着浓浓的秋意把霜叶映红,然后我看到一个真的不想看到的人,她走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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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之这不是很爱你吗?但是好像没有把你保护好啊。”她轻轻地说。
“是体内本身就在的,跟他无关。”
“哦,原来那句‘只要功夫深,铁棒就能磨成针’在任何时候都适合,瞧瞧,才对你不过好了两天,就这样维护他了。”
我苦笑了一下,我只是根据事实来说话,怎么在她听来又变味了?小林已经上前了几步,我朝他摆了摆手。
她在我身边坐下,然后叹了一口气,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哎,我常常在想,是不是我的魅力不够强,所以留不住他呢?”
“李峰走了?”
“林小幽,你说如果你开口了,他会不会留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