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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之远看了看我的窘样,笑着把小毛巾递给我。我连忙擦了擦手。
“咱们市的经济要靠你了。”他握着我的手,笑着说。
我这才依稀明白这个“书记”有可能是咱市里的一把手。
果然等他们走后,蒋之远告诉他就是市里的一把手。
父亲刚才和书记握手了,此时激动得不行,他看着蒋之远突然说:“蒋先生,我看着你很是面熟。”
“是,去年我曾见过伯父、伯母。”此时,他又恢复了那副谦恭的模样。
“哦,对。”母亲.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觉着在哪里看到过你。”
“不是。”父亲摇头,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终于说: “我记起来了,去年是否有一个叫李志东的找过你。”
蒋之远点点头。
“怪不得,当时报纸大幅版面的介绍了这件事情,我还以为是虚假的。”父亲突然激动的拿着酒杯,站了起来,“ 哦,原来真的是你。来,年轻人,我敬你一杯。”
父亲对蒋之远的态度立刻大变,而且极少主动敬酒的他,竟然拿起了酒杯敬蒋之远。
我听得云里雾里。
母亲在旁边给我解释,去年市里一家棉布商行,因为资金链断掉,面临倒闭。有一个布老板指点商行老板去找蒋之远帮忙。结果蒋之远了解了他的困境后,吃进了他们商行的所有棉布,而且付他比市场上多一倍的价钱,商行老板感激涕零,逢人就讲蒋之远的雄伟壮举。此事在这里被称为美谈。
我看了看蒋之远,突然觉得有点恍惚,怎么商场上的这个人和生活中的这个人大相径庭呢。
因为有了刚才的这个小插曲,我觉得父亲对蒋之远的态度简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而且饭桌上的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父亲突然变得笑谈风声。
蒋之远趁机问起了父亲明天的打算。
听他一说,我倒开始脸红,因为回家到现在我还没有问过父亲呢。
按照这里的风俗,女儿如果出嫁,是要挑着担子来给父亲做寿的。担子里要有五畜,分别是猪肉、羊肉、活鸡、大白鹅、活鲤鱼,当然还有一些零星的小东西,比如馒头、面等。可是,我还没有出嫁,父亲自然没了这样的机会,所以就看他打算怎样安排了。
“我也没有什么要求,悠悠能够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再说她不是已经买了好多东西吗?”
“爸爸,这要求太低哦。”
“是啊,伯父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帮你开一个小小的Party如何?”
父亲连忙摆手,“这是你们年轻人的玩意,再说在我们这个地方这也不流行。算了,算了。”
“爸爸,你总应该提个小小的要求嘛,否则女儿过意不去。”
父亲稍稍迟疑了一下,终于说:“本来是打算叫几个亲朋好友一起聚一聚的。”
“好啊,要不地方我去定吧,伯父你告诉我需要几桌就行了。”蒋之远难得的热心。
父亲却面有难色,看了看我。
“怎么了,爸爸?”我其实己经猜到一二。
果然,他说:“前几天李峰刚好打电话过来,我一时说漏了嘴,他说会过来。”“哦,那也没有关系。”
“我还顺便请了他的父母。”
“那就请他们一起过来。”我嘘了一口气,两家的大人曾把对方的小孩资源熊出品 ----百万级打包资源提供者 zybear.taobao.com
然后电话响起,我因为刚刚的话题心情正不好,所以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起了电话。
“小幽,你猜我在哪儿呢?”是成淳,那个永远开心的女孩。
在哪儿?总不至于在我家吧?可此时我却没有心情猜谜语。我烦恼的摸了摸自已的头发说:“我猜不出。”
“呵呵,我就知道你猜不到吧。”她在那边“咯咯”笑着,心情貌似无比的好,“我在你家楼下啊。”
我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幸亏妈妈一把拉住我,然后轻声理怨,“你这孩子。”
我冲母亲摆了摆手,然后试探着问:“成淳,你刚才说的是我家对吧?”
“是啊,是啊,你应该知道了吧?”成淳兴奋的说。
我闭了闭眼睛,心里跟父亲说:“爸爸,对不起,看来明天的生日会要被女儿搞砸了。”
“我们现在在外面吃饭,要不,你让李峰带你先四处走走,等我回到家再给你电话。”
“好,好。她边说边对李峰嚷,“我就说小幽一定会回家,哈哈,我赢了。”
我看着父母,他们一脸期盼的望着我,“悠悠,谁啊?”
我低了低头,笑着对父母说:“我的一个好朋友,现在是李峰的女朋友,李峰这次把她带来了。”
果然,父母一脸震惊,倒是父亲先恢复意识,他望了望蒋之远,“悠悠,你们这是……”
“爸爸,恭喜你多了个儿子。”我缓缓的说。
当初父母对李峰甚是喜欢,父亲有一次曾开玩笑,“李峰啊,如果哪一天悠悠不要你了,我们就认你作儿子。”
母亲那是听了这话后,笑骂父亲这张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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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深深叹息。
“爸爸,对不起。”如果可以我宁愿选择没有回来,那样也让父母免受伤害,可是回来却偏偏是在父亲生日的时候。
父亲没有说话。
一直在旁静默的蒋之远突然说:“伯父,感情的事是自已最难控制的。”他说这句话时,眼神深邃,倒像是有感而发。
“悠悠,爸爸还是一句老话,儿孙自有儿孙福。做父母的相信儿女的选择,也希望你们幸福。”
父亲说这话的时候深深看了我一眼,虽然只是快速的一眼,我却看到了浓浓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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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用一夜成名来形容成名速度之快,以前我还不相信,觉得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可今天我算是真的见识到了。
还未到我家楼下,只见楼下早已聚满了人,一见我们回来,纷纷都围了上来。
“老林,你们回来了。”
“哟,这就是老林家的女儿吧,瞧瞧,出落得如仙女下凡似的。”
“老林,恭喜恭喜啊。”
这里面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他们纷纷说着各种奉承话,套着各种近乎,说得我差点把刚刚吃下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
其实在离开农庄之前,父亲已经跟我们说了,包厢他前几天已经订好了,就在离家不远的那家酒店里。
他说的那家酒店和蒋之远住的那家酒店相距不远,但是档次却相差甚远。
果然,蒋之远听了之后,马上说:“伯父,难得你开心,也让小幽和我尽一下孝心,可好?”
他说这话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明天我和他就要成为一家人似的。
我刚想说,哪知父亲笑着望着他说:“那之远你说呢?”
我都不知道父亲从什么时候起把那个客气疏远的“蒋先生”换成了这个亲昵的称呼。
“如果伯父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如何?您只需要告诉我人数就可。”
所以,当看到眼前的这一堆人,我轻声的对身旁的父亲说:“爸爸,估计明天中午用包厢了,你跟蒋之远说换成大堂吧。”
一抬头,只见成淳和李峰站在人堆外面。成淳正微笑着冲我挥手。
我赶紧往外挤,这种应酬之事我并不善长,更何况我们中间有个能人,他自会处理好。
“李峰,成淳。”我笑着跟他俩打招呼。
路灯下,李峰的脸色苍白,人也瘦了很多,站在那里,给人摇摇欲坠的感觉。
“怎么你也来了,这么远的路你怎么吃得消?”我轻声埋怨。
李峰轻轻摇头,“我还以你不会过来。”
“怎么会呢?这是我父亲六十岁生日呀。”
“是,之前成淳跟我说过好像你不是很方便,我怕林爸冷清。”
他一直称我爸、妈为林爸、林妈,那时我曾【创建和谐家园】过,可是父母却笑的跟什么似的,一直说这个称呼好。
我不方便?我疑惑的看了一眼成淳,莫非她知道了些什么,只是她一脸无暇的望着我,“我可是很想来看看你一直给我念叨的美丽的水乡哦。”
“我们上楼坐一下,你这样站着身体会不会吃不消?”
“没事,恐怕你现在连楼梯都走不上去吧?”他笑着说。
他笑了起来,秀气的眉毛依然微微上扬,以前我常说他这是“女人式”微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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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则说这是“李式微笑法”,他的独创发明。往事历历在目,却已是物是人非。
“你是小幽吧?”又过来几个人,把我和他俩挤开。我着急的回头冲他们喊:“你们先回去,我们明天再聊。”
我确实有很多的话想问他们,比如这么远的路他们怎么过来?李峰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成淳两手在嘴边圈成喇叭,对我大声喊:“小幽,想不到你们这里的人这么热情。”
我苦笑着冲他们挥手,什么热情,分明是看中了蒋之远这块肥肉好不好。想到此,我转头看了看蒋之远,果然是见惯大场面的人,此时,被围在人群中依然笑容可掬的和他们起劲的聊着。
“你还认识我吗?我是你同学的阿姨啊,你读高一的时候来过我家。”
“小幽,我是你妈妈的表姐啊。”
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充斥着我的耳朵,我的脑子里都是她们说的七姑八婆的事情,我感觉整个人晕乎乎的,只想做下来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她们分明不肯随我心愿,一直围着我,跟我说是谁谁谁的谁。
此刻,我心里开始忿忿不平,都怪那个蒋之远,若不是他,我们何需在这里享受明星般的“待遇”。
也渐渐深了,终于有人肯离去。
父亲说的嗓子都哑了,“谢谢各位街坊,太迟了,请大家都回去吧,否则影响邻居的休息。”
确实,因为这么多的人,我们也不好往楼上带,所以只能在围墙边陪着他们聊,喧闹的声音势必影响整幢楼的居民。幸亏父母在这里呆的时间比较长,为人也好,否则估计老早就有看不惯的人下楼来骂了。
围着的那些人一听也有些道理,所以逐渐散去,最后只留下几个至亲,父母这才带着他们往楼上走。
一回到家里,我几乎瘫倒在沙发上。我后怕的是,今天会不会只是刚刚开头,明天甚至后天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人过来,到时怎么办?而且,万一我们走了,只留下家中二老,怎么去应付这些缠着你的人。哎,真烦。
“小姨,你说怎么会这样?”我苦恼的跟小姨说。
“小幽,你现在是荣归故里啊。”小姨笑着跟我打趣。“你们知道不,我们来的路上不停的听到身旁的人在说,那个某某小区的林金的女儿带了个金龟婿来,是跟我们市有很多生橘园*颜飒意来往的那个蒋之远。呵呵。”小姨说到这里又笑了,“这也难怪,现在布行太多,生意又难做,再说去年李志东的事情给了大家很大的启发,谁不想跟蒋先生攀上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