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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等会我们先到酒店,然后再去你家。”
“我要先回自己家。”那颗心早已控制不住的要跳出胸膛,我在酒店哪还呆得住?
他没有说话,却还是打了方向盘,那分明就是往我家去的方向。
“蒋之远?”我终于觉得奇怪,这根本不像第一次来。如果他对这个城市熟悉,我还可以理解,说不定这里有他在生意上的往来,可是他对我家路线的熟悉却让我背上直冒冷汗。
他踩了刹车,然后在路边停下来,把头转过来。
“怎么了?”
“这里你来过?”
“是。”他没有否认。
“我家?”
“是。”
“为什么?”他特意开这么远的路来我家?
他却不再理我,转身管自己开车。
我几乎要抓狂,我终于控制不止自己。
“停车。”我大声喊。
车子“吱”的一个急刹车,又停了下来。只是他笔直的坐着,眼晴看着前方,头也不回。
“蒋之远,拜托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对这里这么熟悉?”
停了片刻,他终于说:“我们公司需要的布匹大多数从这里发过去。我每年都要来好几趟。”
原来,他跟这个城市如此的熟悉,怪不得没带上小林,怪不得一路开来没有问我一个字。而我只顾着担心竟然到此时才发现这个问题,他甚至没有开导航仪。
“在第一次离家失败后你又失踪过一天。”
有这么一件事?哦,记起来了,是有这么一次,我呆在蒋宅痛苦的想死,所以一个人在蒋宅后院外的湖边坐了整整一天。那湖离蒋宅不远,我也是偶然发现的。那天我偷偷溜出来坐在湖边想着自己的遭遇,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那天,蒋之远出差,蒋宅的人找了我整整一天,最后是附近的一个人发现了晕在湖边的我,把我送回了蒋宅。
“那天我刚好在这里出差,于是托人打听到了你家的住址。
“你上我家了?”
“是的。我跟你父母说我是你的一个问学,路过此地,前来看看你。”
“你……你想怎么样?”
“如果当天晚上再没有收到你回蒋宅的话私,遭殃的可能就是你的父母了?”
“蒋之远……”我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所以我不止一次的警告你,若是你不乖,我会把你认识的人都拉到‘妖艳’你还不信?”
是的,他走不止一次的说过这话,那时还以为只是吓唬我的话,原来竟然是真的。
“还有,这个城市的很多布匹基本都是靠我以及我所介绍的朋友销掉的,所以连市长都捧我为上宾。”他不紧不慢的说。
我已经被震得说不出话来,本来我还想再次试试,看看以不以逃出魔掌,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殃及父母。若不是今天偶然获知,我将永远被蒙在鼓里,甚至到远走高飞。那时虽然我在外面逍遥自在,却不曾知自己已是千古罪人。
“所以,林小幽,你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蒋之远,你好歹也是奉公守法的公民,总不会做一些昧着良心的事吧?”我虽然已经气得发抖,但是我尽力控制住自己,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跟平常无异。
“是的。”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敲着方向盘。“我并没有犯罪。我把你林小幽弄到蒋宅,供你穿好的,吃好的,没事还给你大把大把的钱花。至于那些钱到了哪里,我并不想过问。心情好的时候还陪你去外面消遣消遣,拉一大车的礼品看你的父母,请问这算违法犯罪吗?”
我一下子被噎住了,如果把他的这席话讲给律师听,确实句句属实,而且无论拿出哪一句话说给别人听,都让人羡慕得不得了。只是谁也没有这些貌似甜蜜后面的痛苦。
“但是,你说如果我不见了,会找我的亲人算账?”
“我没有这样说,我只是请他们去‘妖艳’做客。”
“那跟算账有什么不一样?”我怒极,“蒋之远,你是个恶魔。”
“是的,我承认。这个恶魔,一年多前死了妻子,几欲崩溃,幸亏找到了新的替代品,让我逐渐不再悲伤。本来我也只想报复李峰,把你折磨上一年两年就一脚踹掉,或者扔去和‘妖艳’一样的地方。”他突然回头,看着我:“可是,现在我告诉你,我已经舍不得放手了,我要霸占你一辈子。”他伸出手,轻轻抚了抚我的脸,我一急,赶紧把他的手打掉。“如果你乖乖的,那么我们会相处得很好,我会疼你,疼你一辈子。”他说这句话时,声音柔和,但我却全身发冷。“但是,如果你敢耍花招,那就吃不了兜着走。”
我整个人已经完全石化,这样的话他是第一次对我说,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舍不得放手的?
“我有什么好?值得你霸占一辈子?外面比我还好的女孩大有人在,你随便抓一个都比我强上百倍千倍。”他说这话,让我更加恐怖,本来我还盼着哪天他气消了,会放了我。如今听来,那不是遥遥无期了?而且,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了这种想法,哪一次他见了我不是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再次回到蒋宅后,他的态度是好了很多,偶然我买急需品,他也会陪我去,但我从来不曾想他会存有这种想法。
“那是我的事情,不劳你林小幽操心。”他冷冷的说,然后转过身子,看着前方。
我欲哭无泪,如果可以,我宁愿这是他跟我开的一个玩笑。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想法的?”我无力。太快的变化,我措手不及。
“这你不用管。林小幽,如果不是因为那样,你以为我每天坐在蒋宅陪你看酸掉牙的韩剧是吃饱了撑着吗?我开这么远的路来这里是自虐?”
我又蒙,呆在蒋宅不是为了防止我去看李峰?送我来不是为防止我逃掉?原来到他的嘴里连自由的限制都变得是件让人感动的事情,只是这个感动也只是别人听听的,于我来说那就是鳄鱼的眼泪。
我痛苦的闭上眼晴,我盼望着这只是一场梦,梦醒后他便会忘了这些话。
60
我的脑子里还留着他扔下的一个重磅炸弹,我的意识现在完全是晕晕乎乎的,所以,当骤然看到熟悉的围墙时,我竟然还没有回过神来,张着嘴站在那里。
“悠悠。”是父亲,他看见我激动的喊。
他的身后是母亲,她边擦眼泪边说:“你们父女真是心有灵犀,你爸爸一定要下来等,说你今天肯定到了的。”
“妈妈。”我一下扑进母亲的怀里。
一年多没见,母亲又苍老了许多,头上平添了许多白头发。
“爸爸。”父亲也好不到哪里,眼角都是皱纹。
“悠悠。”母亲哽咽。
“好了,好了,你快让咱女儿介绍一下身后的小伙子。”父亲轻声对母亲说。
“怕父,伯母,我是小幽的男朋友。我叫蒋之远。”身后的蒋之远向前跨了一步,恭恭敬敬的说。
我差点缓不过神来,男朋友?这词亏他想得出,他也不怕玷污了这词?
父亲的脸上虽然一闪而过了一丝疑惑,但马上热情的说:“哦,悠悠快请你男朋友楼上坐。”虽然这句话听起来显得生疏。
“不了,伯父,我先回酒店一趟,等会吃晚饭的时候过来接你们,顺便商量一下明天怎么为您做寿。”这样彬彬有礼的蒋之远我是怎么也无法和那个坐在公司高层中冷着脸听下属发言的蒋之远联系起来。
“还去酒店?在我家睡吧。”父亲客气的挽留,母亲在旁边一声不吮,我知道她在心里想什么,他们二老已经把李峰当成了女婿,在他们眼里李峰就如同他们的儿子,现在突然冒出一个说是我男朋友的人,他们怎么能接受得了。而父亲之所以这么说,也无非是一些客套话而已。
“不了。”蒋之远淡淡一笑,“我还是等会过来吧。”
他说完帮着把后备箱的东西拿出后,然后就告了辞。
母亲一把把我扯进里屋,急切的说:“悠悠,怎么回事呀?李峰呢?”
“妈妈。”我想说,可是张了张嘴却说不下去了,这一年多里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悠悠,你的终身大事,做父母的本不应该干涉,可是,李峰这孩子实在不错,你俩到底是怎么了?”这次竟然连平时不参政的父亲也发言了。
“我……”我该怎么说,我想说我和李峰已经成为过去式了,可是,看着他们的眼神,我怎么也无法把这句话说出口。
“爸、妈,我现在很累,让我休息一会儿好吗?”我只好逃避,或许等会我已经想到了应该怎么样跟他们说了。而事实上我的脑中确实“轰轰”作响,虽然是坐在车里,但毕竟时间过长,而且神经高度紧张,所以此刻我只想好好的在床上躺一会儿。
“这……”母亲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父亲拉住了。
“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吃晚饭的时候我们叫你。”父亲说完对母亲使了个眼色,把母亲扯了出去。
我知道蒋之远的出现,必让父母非常担心,虽然他们说不对我的感情生活加以干涉,其实他们只是不想给我压力,实际上,他们比任何人都关心我。女儿出去了一年多,带回一个陌生的男孩,而他们心目中的女婿,女儿却避而不谈,这怎么会不让他们担心。可是,现在我已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我清晰的看到磕睡虫在向我招手。
这一觉睡得真是非常香甜,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家了的原因,等我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暮色沉沉,我赶紧起床出去。
“妈妈,你们怎么不……?”话还没有说完,就停住了,因为我看见蒋之远衣冠楚楚的坐在客厅。
“你怎么来了?”我的口气不是很好,我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大概是他下午的那些话还回旋在我脑中吧。
他却不恼,只是站起来说:“来接你们吃饭。”
“悠悠,别闹,人家蒋先生已经等你一个多小时了。”父亲说。
“伯父,你不用这么客气,叫我之远就可。”
“蒋先生你说哪里话呢?岂有直呼名字的道理。父亲向来不拘小节,他今天如此认真,倒让我深感意外。不过,内心却想笑,想不到你蒋之远也有吃瘪的时候啊。只是蒋之远似乎无所谓,大有一幅你想怎么称呼我随便你的样子。
“伯父,我们去外面吃饭?”这样的蒋之远谦恭有礼,可是因为我看惯了他盛气凌人的样子,他的这幅样子让我忍不住想笑。
“悠悠,你说去哪里吃?”奸猾的老爸,竟然把球踢给了我。
我实在不想和这个人共进晚餐,我们一家人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面了,我有很多话想跟父母说,哪怕只是静静的相看无言对如今的我来说也是一种奢侈了,可是,如果他的加入势必会让这餐饭吃得尴尬无比。
我一把拉起了蒋之远,把他拉到了外面。
“请你外面去吃,可好?”
“不行。”果然在我面前他恢复了本色,马上绷起了双脸,而且一点商童的余地都不给我。
“我们这是家庭聚会,你凑什么热闹?”我冲他低声吼。
“我马上也是这里的一份子了,所以我提前熟悉。再说我给你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又累又乏,你就不能尽尽地主之谊?”
我头脑一热,想想也对,毕竟人家也是千里迢迢的把我送过来的,竟然没有想到是他自已主动提出送我来的。
最后,还是依了我,选在那家幽静的饭庄,就是因为我想吃那饭庄的大闸蟹。
想来父母对这个人实在无什么好感,这次父亲竟然连面子工程都懒得再做,除了简单的说:“蒋先生,请吃。”“蒋先生,别客气。”便不再说话,甚至不问蒋之远的工作及所有他的信息。一顿饭吃得要有多沉闷就有多沉闷。而我,自始自终都没有抬头,只管着低头吃大闸蟹。
61
我以为这一顿饭会在沉闷的气氛中结束,谁料最后竟然来了个小【创建和谐家园】。
服务员送茶进来的时候,门被轻轻推开。大概是新一拨的客人刚刚进来,门口传来了很多脚步声,蒋之远恰在此时抬了抬头,然后我看他快速把头低了下去,正在纳闷,门口突然有人叫:“蒋董。”
那一拨人都止了脚步,然后好几个人进来了。纷纷跟蒋之远打招呼。
“哟,原来是蒋董。”
“蒋董,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来了也不跟我们说。”
“来,来,来,我们去喝一盅。”
蒋之远笑着一一称呼,什么“书记”,什么“科长”的,可能是哪个公司的。
“我只是陪我女朋友过来处理一些私事,所以也就不惊动李书记了。”
“原来蒋董的女朋友是我们这里的?”人称李书记的爽朗的笑着,“蒋董和我们城市的缘分真是匪浅啊。”他边说边向我伸出了手。
我本来就对这种场合不感兴趣,再加上刚有大双手齐用努力和大闸蟹奋斗,手上都是腥味,面对他的手,我尴尬的笑了笑。
蒋之远看了看我的窘样,笑着把小毛巾递给我。我连忙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