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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我是你的……”那个词我实在不愿说出口,本来我在他面前还有一点自尊可以维持,可是如果我今天说出了那个词,那么所有的颜面将荡然无存。
“哦,我说了什么?”他兴致似乎很高,悠闲的和我玩着猫和老鼠的游戏。
“你说我是你的情妇。”我轻声说。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情妇,蒋之远,你说我是你的情妇,既然是情妇,那提这一个要求不过分吧?”我突然提高了声音,你不就是想听我这么说吗?
“是吗?让我想想。”那边没了声音,不知道是不是装模作样的在想。
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悠悠的说:“好像我确实说过这句话,你不说我倒忘了,不过,林小幽,既然你自己重新提出来,那就得明白它的责任。”
我无语,还能有什么责任,无非是当他提出性的要求时,能够配合好,反正不配合好,他也是霸王硬上弓。
“黎曼是不是没事了?”
“哼。”他鼻孔里出了一下气,然后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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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黎曼打来电话,说是为了感谢我帮了她,所以请我吃饭。我婉言谢绝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何况是她的,我很怕吃了就吐不出来了,再说若不是成淳,她黎曼就是求我我也不会帮忙。
至于李峰我偶然仍然会去看他,只是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因为成淳请了年休假专门照顾他,现在我在他们的旁边反而成了电灯泡。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每次都是趁蒋之远出去的时候溜出来的,我怕在那里逗留时间太长,牵连那个无辜的女秘书。
那天我在沙发上翻日历,眼睛突然盯住了九月三十号,那是父亲的生日,而今年是父亲六十岁了。我突然很想回家,离家已经一年多了,从来没有这么长的时间离开家,我很想他们,真的很想。
我正看得出神,身边伸过一只手,不用看,也知道是蒋之远。
果然,他正皱着眉头看着这一页的日历。
“什么特殊的日子?”
我不语,可是眼中却一酸,父母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我不但不回去,甚至连电话都很少打,我怕自己一不小心泄露自己的处境,惹得他们伤心。现在我连父亲六十岁的生日都不能为他庆祝,他们不知道会多少伤心。
“林小幽,别逼我动粗,到底怎么了?”对面的人脾气永远暴躁,他蹙着眉,不耐的说。
我把日历拿过来,用手指圈了圈那个特殊的日子。
“你的生日?不对,你的生日在上半年。那是什么日子?”
我不知道是他岳父的话给了他启发或者其他什么原因,现在他偶然也会跟我说几句,虽然有些话题并不是我俩引起的。只是这个人的脾气永远是这样,讲不了三句便会露出本性,所以大多数的时候我也不太愿意理他。
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那个日子,反正说了也没有用。
“林小幽。”他开始盛怒,“要说就快点说。”
这是一座火山,转眼就要爆发。
“那天是我爸爸的生日。”我不无伤感。
“哦。”
他静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想回去你可以跟我说呀。”他难得的开恩。
真的?我激动的抬头。
只是听了下半句,我差点晕过去,“不过,我陪你一起去。”天哪,那比不让我去更加痛苦。我起身,管自己上楼。
我本以为他会忘了这件事情,谁知过了几天他摸出一张卡,正儿八经的对我说:“今天让小林带你去买东西。”
“什么东西?”我刚从楼上下来,还云里雾里的。
“二十九号带回家的东西,你总不能空手去见你的父母吧。我们二十九号上午出发去你家。”他头也不抬的管自己看文件。
我怔在那里,没想到他把那天的话当了一真,可是,他去……
“能不能只我一个人去?”
他抬起头,双眼盯着我,就是不说话,一直看得我心里发毛,然后他说话了:“你可以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不去,一个是我和你一起去。”
“我不去。”我无法想象他跟在旁边一起去见父母的感觉,如果他一定要去,那我只能选择放弃回家。
他闻言脸上的神色立刻变了,但只是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恢复了自然,然后点了点头,又低头看他的文件,只是冒出了这么一句:“OK,如果你认为有什么事比回家给父亲做寿还要重要的,你可以不去。”
不愧是商场上摸打滚爬惯了,他这么一句话就抓住了我的心理,我紧咬着嘴唇不说话,心里却开始蠢蠢欲动。
他把卡放到我手里,便不再理我。
我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后上楼给家里打电话。
“悠悠。”母亲欣喜的喊着,然后对着里屋叫,“老头子,悠悠的电话,快来。”
听到听筒那端熟悉的声音,千言万语立刻哽在心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妈妈,最近可好?”
“好,好。”依稀听到妈妈轻微的抽泣声,以及父亲的悄声理怨,“别这样,让孩子听着难受。”“我这不是高兴的吗?你别抢我话筒啊。”
似乎话筒被父亲抢到了手。
“悠悠,你怎么样?”
“我,我也很好。”我把手机拿远,吸了吸鼻子。
“悠悠,悠悠。”还是熟悉的呼唤,“你怎么了?”
“没多,好像稍微有点感冒。”
“哦,是不是很忙?”父亲小心的问。
一种酸痛轻轻滑过心尖,我把手指塞进了嘴里。
“还好。”
“我来,我来。”母亲着急抢过话筒。
我含着泪,拿着手机,听着他们俩个在那里抢话筒。
“妈妈,一起听吧。”
“悠悠,怎么一直没有打来电话?”
“不是封闭培训吗?”父亲悄声理怨母亲。
“我知道,可是,怎么会培训这么长的时间?”母亲委屈的申辩。
“这是领导器重咱小幽,你别瞎问,影响小幽的心情。”
我握着手机站在那里,原来听父母这样的拌嘴竟然也是一种幸福。
“悠悠。”两人几乎同时喊。
“爸、妈,我在。”
“悠悠,近期你会回家吗?”父亲轻声问。
“刚还说小幽封闭培训。”这下轮到母亲理怨父亲了。
“我这不是随便问问吗?”
“爸爸,我……”我其实很空,每天空得没有事情可做,那个《浪漫满屋》我已经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了,有一天蒋之远盯着画面甚至这样对我说:“林小幽,你真无聊。”是啊,我真无聊,可是我却不敢跟我的父母说我无聊得快要发疯。
“没事,没事。爸爸只是随便问问,你不要管我,继续忙自己的工作。”爸爸怯怯的说,好像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我心里一痛,这就是父母,他们永远为你着想。
“悠悠,真的很忙吗,下星期是……”还没等妈妈把话说完,她的嘴就被父亲捂住了。
“悠悠,没事,没事。”父亲笑着说。
“下星期我有空。”我含着泪,笑着说。
“真的?”那边问。
“是,我会回来。”我终于下了决心。他要跟就让他跟去吧,我可以把他忽视为空气,我实在不忍心父母失望。
下楼,我冲蒋之远说:“你给小林打电话,我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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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样是开车去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乘飞机,这样也好,否则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如果被他知道我有恐高症,估计又要被他嘲讽了。
这次没有带小林,他自已开的车。临走前,小林一直站在旁边,几次欲言又止。确实,从这个城市到我家起码得五、六个小时,一个人开估计很累。只是我一直抿着嘴唇站在旁边,他既然选择一个人开总是吃得消吧,否则怎会不带小林。再说他将之远的命不知比我金贵多少,我哪用得着替他担心。
其实他的车开得非常平稳,这一点也不像他的性格。而且他开车非常认真,基本目不斜视。于是,上车后我一直坐在后面看窗外的风景。
上车前,小林曾替我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谁知蒋之远一把把车门甩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说:“坐后面去。”
我又有了想一拳揍到他那幅嘴脸上的冲动,好像谁垂涎那位置似的。老实说,坐在他身边我还不乐意呢,老板着一张脸,影响我的心情。
事实上,从说了那几个字后,他就一直没有再开口,这倒正中我的下怀。
这条路我经过很多次,从没有一次怀着像今天这样的心情。
上学后的第一次回家是大一第一学期的国庆节,我实在挡不住想念父母亲的急切之情,所以,一放假就往家里赶。而李峰自然选择和我同往,所以两人上车后,就一路欢笑。所以那时每次都想其实学校离家还是挺近的,于是.想家的时候往往拉上李峰,买一张票就往家跑。
李峰对我的这种行径很无奈,因为有的时候双休日我都会心血来潮的跟他说要回家,但是他每次都会宠溺的揉揉我的头发,急冲冲的跑去买火车票。
偶然也会带上三两个朋友,只为了看看我口中小城的那些清澈的河水。
如今回想那段时间真是幸福,甚至站在拥挤的车厢里都是甜蜜的。可是,今天我坐在冷气十足、性能良好的车中,不但感受不到过往的那份幸福,反而痛苦、难受、忐忑不安。
回到家的碰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我不知道该向父母亲怎样介绍蒋之远,情人?男朋友?异性朋友?而无论哪一种身份都是我羞于启齿的。
我在脑中苦苦思索,想着对策,可是,无论我想破脑袋我都想不出什么办法。
“哎。”我不由轻声叹息。
似乎感到蒋之远从后视镜里望了望我,然后又看了看窗外,终于开了金口,“大约十分钟后有一个服务区,我们吃点东西。”
我轻轻摇头,此时,内心正受着煎熬,哪里吃得下东西啊。
他也不再说话,只是继续往前开。
我看着前方,内心却祈祷,要不就这样一直开下去吧,永远不要到家。
只是主听不见我的祷告,车子依然平稳的向前开着,十分钟后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
摇下窗户,到处是熟悉的气息,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恩,这样的味道真好。然后看见了那条护城河,静静的流淌,一眼望去,河水依然清澈得望见河底。
河道两边的桂花树比离开家的时候长得更茂密了一点,零星的桂花已经开放,发出沁人心脾的幽香。
“离家不远是否有个酒店?”他突然问。
“嗯。”我这才想到,这一路开来,他一直没有问我家的具【创建和谐家园】置,可是他对路线却十分的熟悉。
“那好,等会我们先到酒店,然后再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