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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出这么多人,她们哪记得住我?”我话越说越溜。
“是吗?我昨天看到你那个莽撞的朋友了。”他随口说道。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急忙喊道。
他望着我,没有言语。
“是真的没有关系了。没有关系了。刚才我就是去见她,她现在恨我,恨我。”我跌坐在地上,喃喃的说:“蒋之远,你现在开心了吧,我的周围再也没有朋友了,请你不要再去为难她了。”
他蹲下身子,伸出手,然后又颓然收回。
“看着我难过,你应该很开心吧?”我望着他,他的脸上阴晦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蒋之远,你已经报复了一年多了,气也应该消了吧?”
“你想说什么?”
“求你,求你放了我吧?” 我哀求。
他猛地起立,一口拒绝,“想也别想。”
过了一会他又说:“你如果在这里感觉没有意思,可以出去走走。”
“后面跟着一个人算什么啊?”
“一个女孩子进出不安全。你可以让他把你送到,然后再来接你。”他难得的耐心,“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你不要再说了。”
“我不想留在这里,你懂不懂?”
“这句话不要让我听到第二遍。”他冷冷的警告。
我怒极,盘旋大脑的一句话终于冲口而出:“你老婆要红杏出墙是她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一个大男人霸着我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刚刚说完,脸上便“啪”的一下,挨了一个巴掌。
“林小幽,我警告你,这样的话如果再敢说一遍,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割吧,割吧。”我反正已经豁出去,一年多来,不时和他痛苦的纠缠,这个地方再待下去我会疯的。
他显然被我气疯,四处找剪刀。
我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他。
可惜老天不遂我愿,找了几个来回,他都没有找到,大概也冷静下来了,然后望着我:“林小幽,千万别挑战我的耐心。这里,蒋宅,是你一辈子都要待得地方。”说完摔门而去。
我呆呆的坐着,已经没有眼泪,只是坐着。
有人敲门,我没有反应,只是抬起头,看着进来的人。是李叔和宋姨。
他们把我搀起来,然后扶到沙发上。
“哎。”李叔深深叹息了一声。
“我进到蒋家,三十多年了,所以少爷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其实他们这一家人都很好。我来蒋家之前,我老婆子已经在了,那时只有她一个人在蒋家做事。后来,生意渐渐做得大了,然后我也就过来了。”
“这里的房子是后来造的,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少爷挑的。少爷自小就很能干,老爷说进公司之前先考验他,你们看,这里不错吧?”他自豪的说。
“老爷以前在农村呆过一段时间,所以对少爷自小就非常严格,时常告诫他要做一个正直的人。哎,如果他们知道少爷变成这样一个人,该如何得痛心啊。”
我望着李叔,他说的不是蒋之远吧。
“少夫人是少爷大学的同学,和蒋家也是门当户对的。少爷对她疼爱得不得了。当初这门婚事老爷是不同意的。他私下曾和我说过,少夫人性格太过活泼,而少爷又太忙,估计会出问题。但是他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而且既然是少爷自己挑着喜欢的,也就随他,否则一个人如果一辈子生活在不幸福的家庭中也是没有什么意思的。”
他望了望我,继续往下说:“其实在少爷结婚之前,老爷已经差不多把公司移交给他了,说是应该让年轻人闯一闯天下了。而他自己则和老夫人四处走走。”
“他们现在在哪里呢?”宋姨问。
李叔看了她一眼,顾自往下说:“少夫人的背景也是十分了得的,家境比蒋家要好。所以在家里不和我们讲话,要么一个人出去飙车,要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少爷很忙,常常一整天下来回到家就什么也不想说了。”
“我看他现在空闲的很。”我插嘴。
“那段时间是公司最忙的时期。老爷回家后,许多元老也不愿意再做,而少爷则雄心勃勃想上市,所以忙得不行。少夫人整日网眼欲穿,就等着少爷回来和他聊几句,而往往没有说上几句,少爷早已鼾声大作。”
他又叹了口气,继续往下说:“矛盾可能就是这样开始的,我虽然也提醒少爷,要多陪陪少夫人,她一个人在家里太无聊了。但是他说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少夫人会谅解的。可是没有想到问题还是出现了。”
他停了停,似乎不忍再讲。
“事情发生的时候,老爷和老夫人正在外地旅游,听到这个消息后,他们连夜赶回,在路上不幸发生车祸,双双遇难。”
我不由捂住了嘴巴,太惨烈了。
“少爷知道这个消息后,差点崩溃了,他大喊了一声就晕了过去,醒来后怎么也不肯承认父母双亡的恶讯。所以他至今仍固执的认为父母只是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游玩,想家了自然会回来。”李叔拭了拭眼角的泪。
我在心中轻轻叹息,一下子要承受三个至亲的人离开世间的消息确实太痛苦了,可是,他也不能把这种痛苦转嫁到我的身上啊。
“少夫人的遗体火化了之后,少爷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的过了几天。出来后,他似乎变了个人似的,眼睛里都是仇恨。”
为什么不找找自己身上的毛病呢,如果不是因为他太忙,没有功夫陪自己的老婆,事情会变成这样吗?其实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他呀。
“为这件事情我劝了他好几次,我说人家好好的小姑娘是最无辜的,你把怨气出到人家身上是不对的。可是每次只要我一说到这个问题,他就变了脸。他是钻到死胡同里去了呀。”
“就是,怎么能这么凶。”宋姨说。
“他始终认为是林小姐的男朋友害死了少夫人,他说如果早知道,宁可成全他俩,也比自己在痛苦中挣扎好。”
他不是抓了一个我陪他一起痛苦了吗?
“可能我的说法小姐不太爱听,那段时间正因为有你在旁边,所以让他的痛苦渐弱了不少。”
我在心里冷笑,那是因为他把那些痛苦加到我身上了。
“他现在也跟我说,有时在反省,对你是不是太凶了。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妻子如此惨死,脾气总是会难以控制的上来。”
怪不得他有时看着我发呆,有时又恨不得撕了我。
“他经常在我面前说,林小姐的脾气很好。”
我苦笑,我像一团面粉任他揉来揉去,他当然满意。
“他还说,林小姐做人很乐观,种花草、绣十字绣,样样事情都做的开心,有时在你身旁不时被你感染,看到生命的美好。”
“所以,他说想对你好点。”
怪不得给我看病,怪不得给我换环境,怪不得给我配司机,可是,蒋之远,我是不会感激涕零的。
“我说既然你认为林小姐好,那就定下来吧。他指着心窝对我说,李叔,我这里不平衡,我要发泄。”
我抬起头,“李叔,你跟我说了这么多,想要说明什么。”他跟着蒋之远这么长的时间了,当然一心帮他说话,会顾及我的感受吗?
我说完,再也不看他俩,顾自回自己的房间。
46
我不再外出,每天呆在蒋宅。
我的作息时间几乎没有变化。
每天早上八、九点钟就开始看韩剧,一直到晚上睡觉。除了吃饭,我偶尔下楼外,另外所有的时间我都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她们哭,我也哭,她们笑,我也笑,我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感情。
蒋之远又不出现了。那天,他匆匆离去后,就没有再出现,这也好。倒是送手机的人很快就来了,那只手机我就扔在旁边,甚至没有开机。他不高兴可以再扔,反正他有的是钱。
宋姨很多次站在旁边看着我,眼神中不无担忧。我告诉她:“宋姨,我没事,我很好。”
当然也会出去,去找俞医生。每次去,他都会说我:“气血郁积。”若不是听到过关于他医术的神话,我会怀疑他是庸医.说这句话谁人不会说。
我浅浅的微笑,由始由终。他每每看我的反应,便是摇头叹息,然后开方子。于是,再微笑着向他告辞,微笑着上车,微笑着回家。
我不再看大街上的形形【创建和谐家园】的人流,别人的欢乐,别人的忧愁都与我无关,就像我的欢笑忧愁与别人无关一样。
于是,从上车就开始合眼,一直到蒋宅。然后下车,然后上楼,然后看韩剧。
日子就这样周而复始,过得真好,真开心。
于是,我就想这样也好,从今以后我的世界就是蒋宅了。
可是,有人忘不了我。
她把电话打到蒋宅,亲热的叫我“小幽”,说是要和我好好聊聊。
我本想拒绝的,电视剧看得太过投入,到现在眼睛还是红肿的。
她不依不饶,大有我不答应出门就不挂电话的势头。我想起成淳的话,突然来了兴致。
于是下楼。
小林一看见我下楼,赶紧站了起来。
我总觉得那天的事情有点对不起小林,不过,谁让他的主子不够厚道呢。但是他照样每天来蒋宅报到,永远扳着一张扑克脸,看不到他的内心。我每次下楼他便恭敬的起来,那架势,哎,让我别扭的要命。
我告诉他我要去见一个人。
他问:“需不需要我跟着?”
我报了黎曼告诉我的那个地点,问他可否知道。
他点点头,说:“送董事长去过。”
这人说话,就这样,你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永远只有一句。
“你跟我说说那里面怎样?”
他略一思索,然后谨慎的回答:“会员制,一般都是有身份的人去消费。”
哦,我点点头。那她算什么意思,约我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人去那里,想要说些什么呢?
“过一个小时,请你进来找个借口把我接走吧。”那个人我实在不想和她有太多接触。
“好。”他点头。
我进去时,她早已开始等候。看我进去,她站起来,对我笑了笑,亲热的说:“小幽,你来了?快过来坐。”
我点点头,反正没有蒋之远我不需要演戏,我也讨厌演戏。
她的眼神中有一丝疑惑闪过,然后快速的堆上甜美的笑容。
“你找我有事吗?”我开门见山。
“没有啊,只是想找你聊聊。等会再去逛逛。”
“哦。”我应得不是很起劲。
“我那天批评之远了,说他这个哥哥做得太不称职了。不过,没有关系,以后我会照顾你的。”她依然甜美的微笑着说。
我不由一愣,成淳不是说,黎曼已经知道我的底细了吗?但她为什么还这样说?可是,不能在脸上表示出来,于是微微一笑,“谢谢黎曼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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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跟之远这一路走来也相当的不容易啊。”她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