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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晴,开始仔细回忆刚才进来的路线,然后对比着已经走过的两条路,我又确定了一条,开始走。
四周渐渐暗了下来,不知道是因为天色已暗,还是我选的这条路本身大树就是遮天蔽日?我抬起头,仍然是漆黑一片。我渐渐失去了信心,现在我只能凭着感觉走路了,而且不知道前方是否是光明。有风吹过耳畔,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不时传来。我只觉得毛骨悚然,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发力奔跑。
突然,我感觉眼前有一丝亮光经过,赶紧抬头,原来是飞机,我竟然看见了天空中的飞机。我赶紧继续往前跑。
幸亏出来时穿了平跟鞋,这一路走来虽然跌跌撞撞,总算没有摔跤。感谢那些毛虫不断围绕我的四周,不时为我壮胆。
然后我听到了远处依稀的喊声:“林小姐。”“林小幽。”
我喜极而泣,这是我听过的最美好的声音了,我快速奔跑,放声应着:“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那边显然听到了声音,几分钟后前面传来亮光。然后我看到了奔在最前面的蒋之远。他头发凌乱,衬衣的袖口高高卷起,或许是暗夜看不清楚,我竟然看到在手电筒的亮光下,他的眼中竟然快速的闪过一丝喜悦。我想我肯定看错了,因为我看到了他那张脸,那张转眼就要暴风骤雨的脸。
他手指着我,不断喘着粗气:
最初的欣喜过去,渐渐的被担心所代替。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于什么也没有说。
我低着头,站到了他眼前。
“回去再说。”他冷冷的说。
我看了看他身后,都是陌生的脸,没有看见那个司机。
车子就在不远处,几分钟后司机出现了。
他的脸上都是汗水,衣服紧紧贴在身上,他走到我身边,“林小姐,对不起。”
“哪里,哪里。”我赶紧摇手,偷眼看到蒋之远的一张黑脸,想必已经骂过他了。
“是我太好奇,想四下走走,跟你没有关系,真的。”
“上车。”我还想再说些什么,蒋之远已经开口。
也好,回去再说。于是上了车。
后来我才知道,我这一失踪,差点把村里闹的人仰马翻,几乎全村的人都被问到。而且村里发动了很多人出来找寻。当然,我也知道,原来那个“【创建和谐家园】漂流”就是蒋之远来投资的,他出资建了这个项目,解决了村里许多人的工作问题,而且月薪可现。村里人把他奉若为神。我知道这些后差点失笑,幸亏没有逃到这里,否则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而且回去之后,我再也没有看见过那个司机。第二天早上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那个小林。我不知道小李怎么了,我很想问问,因为毕竟事情是因我引起的。至于小林是怎么来的,我不关心,那跟我无关。可是,自始自终蒋之远都板着一张黑脸,我好几次想开口,都被他凌厉的眼光吓退。
39
其实我至今仍不是很清楚,蒋之远的生意到底涉及了哪些行业,尽管我偶然也要去他公司的内网上逛一下,但那都是有目的的,而且我对那些公告向来不细看。
迷路事件后的第二天,蒋之远带我去葡萄园,当然司机换成了那个小林。
从山村旅馆出发到葡萄园,前后不到半小时。但是就在这段路上,他按了N个电话,我听不清那边到底说了些什么,大多数的时候他接通之后便保持静默,顶多说几个简单的单词。“恩。”“可以。”“再说。”“好。”
他接这些电话时,微微侧着头,脸色认真,双唇紧紧抿在一起,眼晴一直紧紧看着前方。
只有其中一个电话,他的话稍微多了点。他说:“在外面呢。”“明天就可以回来了。” “还好,不怎么累。”“好,你要什么?要不,拿我的卡去,挑自己喜欢的可好?”“明天回来请你吃饭。”
我坐在他的旁边,微闭着眼,其实刚才已经看到从接到这个电话开始,他的脸色一直柔和,而且这几句话语气亲昵,任傻瓜也能听出两个之间不一样的关系。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他可以用数不请的卡去满足不同女人的欲望,想想也是,他对我都如此的慷慨,另外的女人更不用说了。
听到这个电话后,我的心情突然出奇的好,他能有这样关系的女人实在太好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我马上就可以结束这种半软禁的生活了?
我打开车窗,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唔,自由的感觉真好。
我们到达葡萄园时,早已有人等候,一看见他,便迎了上来,恭恭敬敬的喊着:“蒋董。”
我故意落下几步。
放下望去,所有的葡萄都种在大棚里,所以转眼都是白色的一个个大棚。
每一个棚都有一个入口,走进去,里面都是一个个的葡萄架。望着眼前这些晶莹剔透、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宝石,我心中早已痒痒的,只想伸手摘下一串好好品尝。只可惜前面的人实在大煞风景,一个不停介绍品种,而另一个在不断点头,不时停下来摸上一摸。于是,我便也装模作样的跟在后面。
“怎么林小姐,难道你不喜欢这葡萄?”前面的人终于转过来问我。
我不语,只是垂下眼,极力掩饰。
那人赶紧摘下一串,然后递过来。
“林小姐,千万别客气。”
我看着他掌上的葡萄。这串葡萄少说也有两斤,每一颗的大小如同小拇指般,每一颗下端微红,上端则带一点淡淡的绿色。末端还带着些许水珠,看上去更加诱人。水珠?我举头望了望棚顶,这么牢固的棚顶,这么厚的塑料膜,水珠从何而来?
“这水珠是打上去的,就是为了看上去更吸引人。”
“哦。”我点点头,“包括药水也是这样打上去的吗?”
他的脸色立刻尴尬,紧张的看了一眼蒋之远。
其实我刚有已经看到了他们对蒋之远的重视,所以故意这样问,无非是为了能让蒋之远难堪。
谁知蒋之远神色未变,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个拿着葡萄的人说:“林小姐的问题也是来这里游玩的人所要问的,你就解释一下吧。”
那人用另一只手摸了一把头上的汗,赶紧解释:“其实初始打一点农药,但是后来是不打了的。”
我看着他满脸的紧张,明明刚摸去的汗水,转眼额头上又布满了。突然同情起他来,其实我的本意不是针对于他,没想到让蒋之远反诘一句。说不定这句话也是他想要问的,只不过他不好意思问,而我刚好替他说了出来。真是可恶,阴险的男人。
“怎么样,林小姐可否满意这样的回答。”蒋之远几乎戏谑着问。
我转过头,那个男人举着葡萄,讨好的望着我。我不忍心为难他,赶紧接过,并摘下一颗,轻轻的剥皮,放进嘴里。
几个人都望着我,特别是那个男人,更是一脸企盼,我在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夸张的一砸舌,“真甜。”
他的脸立刻松懈下来,搓着两只手,不停的说:“只要林小姐喜欢就好,只要林小姐喜欢就好。”
没有想到就因为这两个“真甜”,让那些人大喜过望,临走的时候,硬是塞满了整整一个后备箱的葡萄。
我的脸几乎垮了,按我们这样的路程到家了还可以吃吗?说不定早能糊成一团了。竟然如此糟蹋这么好的东西。
估计小林也是这样想的,没有上高速的那段路他几乎爬行前进。
我望着窗外,还在为刚才提了一个后悔死人的问题差点咬舌。
“你就不问问他们这大棚葡萄是怎样管理的吗?”蒋之远突然问,只是语气依然平淡。
“为什么要问?”我纳闷。
“学一点经验,在花房里种东西就不用那么吃力了。”
“反正我时间多得用不完。”我轻声嘟囔,其实我想说的是那关你什么事。
“那倒也是。”出人意料的,他竟然按着我的话头,我正想着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时,他竟然又接了一句:“不过只有聪明的人有知道在做一件事情时,动动脑筋使它的时间减少。”
车子突然剧烈震动了一下。然后听见小林隐忍笑意的声音:“对不起,一颗小石子。”
我怒极,果然是卑鄙的男人,永远把自己的快乐建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因为他的这句话,在整个行车途中我都紧绷着脸,而事实上我和他之间也没有话可讲。本来他一见我便只是动手,而现在他看见却是动嘴皮子,完全以损害别人为快乐。如果说我本来对他还有一丝同情,那么现在这丝同情已经完全消夫殆尽,剩下来唯有对他深深的怨恨。
一下车,我就往里面走,本来我还想美美的品尝一下葡萄,但是刚才蒋之远的话让我完全失去了兴致。
奇怪的是宋阿姨一直跟在我身后,几次欲言又止。
“怎么了,宋姨。”
她看了看正站在车旁接电话的蒋之远,轻声说:“有一个小姐打了好几个电话找你。”
“哦。”我漫不经心的应着,继续往里走,
“你刚才说什么?”我猛地止住了脚步。有一个小姐打了好几个电话?我没有听错吧?
宋阿姨紧张的看了一眼蒋之远,后者正拿着电话,脸色阴郁,我此时根本没有心情猜测哪个人又倒霉,我的整个心都在宋姨的回答上。
“有一个小姐打来了好几个电话,指名找你。”
“她有没有说她姓什么?”
“好像是成,成功的成。”
成淳?天哪,是成淳。她把电话打到这里,她知道了?
我还来不及收拾心情,蒋之远大踏步的走了过来,他走到我旁边,说了一句让足以让我崩溃的话:“林小幽,让你那个叫成淳的朋友悠着点。”然后转身,开车门,他坐了进去,车子绝尘而去。只留下在原在发呆的我。
40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回来迎接我的是这个让我无比震惊的消息。
我匆匆往外面跑,我要见到成淳,立刻、马上。这个傻姑娘是不是把电话打给了蒋之远,否则他怎么会知道?我突然想到刚才他脸色阴郁的接电话,原来是成淳,是成淳打电话给蒋之远。
原来需要二十分钟的时间,我硬是催着司机用10分钟就到了,临下车的时候,那个慈厚的司机大叔抹着头上的汗说:“姑娘,以后有急事就早点出门,你这样赶会出事情的。”
我知道他是好心,但是扔下一张一百元后连零钞都不要,就往里跑。
我找了个临窗的位置,一直伸长脖子往外看,就在我认为成淳可能不来的时候她出现在了门口。
我站了起来,“成淳。”
她施施然的摘下墨镜,“林小姐,不对,我是不是应该称呼你为蒋太太,好像也不对,那我应该称呼你什么呢?”
她偏着头做思考状。
“成淳,别这样。”我痛苦的低声说。
“对不起,我来迟了。不过你也应该知道,像咱们这样的打工者时间是不随自己控制的,哪有你这么悠闲,今天到这里,明天到哪里。没事还可以到这种高档地方来消遣。”
我不语,我能体会她的心情,因为毕竟是我错在先。只是没有想到本来想和她好好聊聊,所以选择了这个清净的会所,却也成为她发泄的借口。
“你先坐下好不好?”我低声说。
“这么贵的地方你消费的起吗?哦,我怎么就忘了呢,你是谁啊,你是蒋之远他情人啊,你有的是钱哦。”她特意把后面一句话拖长了语调。
会所里面本就安静,她的这句话引起了许多人侧目,只差没有对我指指点点了。
“成淳。”我厉声喝了一句,她怎样说我都没有关系,但是她不可以侮辱我。
“怎么样,生气了吗?你的修养也太差劲一点了吧。”她猛地凑近我轻声说,然后点了点头说:“真是可笑,我竟然对你谈修养,我竟然对一个XX谈修养。哈哈,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我望着那张脸,此刻,她笑得那么放肆,笑得那么猖狂,我怎么也无法把这张脸和曾经给我无数帮助,伴我度过无数快乐时光的那个人联系起来。只是她每笑一下我都感觉自己的心被深深刺痛一下。
“是不是这样伤害我,你让你得到快乐。”我痛心的望着她。
“快乐?”她喃喃的说,眼睛却紧紧盯着我。“你知道当我查到这个结果后我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吗?你知道吗?我站在烈日下,却感到周身的寒冷。你怎么可以骗我?怎么可以骗我呢?”
“我没有骗你。”我轻轻的说,“我是有苦衷的,成淳。”
“苦衷?呵呵。真是好好笑的话,当然了,做情人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每个人都会这样替自己找借口。”她的心情已经渐渐平静,只是声音中带着难言的痛苦。
“是真的,成淳。”我望着她,“我其实……”
“不用说了。”她打断了我的话,“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我其实……”我努力想让她听我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