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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他轻轻的说。
我猛地转身,“什么对不起?”
他正低头追我的脚步,根本没有提防我会突然转身,一下惊得目瞪口呆,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我无声叹息,怎么什么时候自己也变成这样,真是近墨者黑。于是继续往前走。
半小时后,我们已经出现在环境优雅的茶室,四周叮咚作响的流水声,让我有不真实的感觉,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就坐在海边,和曾经发誓要在一起的人聆听水声。
有一段时间我迷上了海,所以基本上整个暑假我都要李峰陪我去看海,看潮涨潮落。想想那时真是矫情的可以,明明身边围着所爱的人,却还是觉得不满足。和现在相比,那段时光真的如同天堂。
“小幽。”李峰唤我,放在桌子上的两只手向前伸了一下,又颓然放下。
我抬头,看着他。只是一年多不见,这个男人却变得这么多,满脸的沧桑,有点心痛,却不知道他为谁变成这样,为我还是那个君?
“小幽。”那语气里包含着深深的心痛,似有千言万语。
我别过头,故意不看他, “以后不要在去那里了。”
“小幽,怎么了?为什么?”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分明看到他满脸的痛苦。一年多不见了,咋看到他,分明有许多话想说,却哽在喉咙口,不知从何说起。真想扑倒他怀里痛哭一场,哭诉这一年多的遭遇;想执着手问他过得可好;想问他怎样找到我;更想责问他为什么移情别恋。如果不是因为他认识了那个君,我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吗?可是,说什么呢?说再多的话也没有意义了。我承受不了他亲口对我说的事实,那还不如不问,什么也不问。
“小幽。”那里面有深深压抑的痛苦。
我不语,我怕还未开口泪先流。
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猛地起身,走到我的身边,紧挨着我坐下,一把抓住我的手。
“你疯了。”我轻声呵斥,赶紧甩手,幸亏有先见之明,挑了包厢。“坐回去。”
“小幽。”
“坐回去。”
他看了看,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深深伤害,我心中一痛,却仍是冷着声音说:“快坐回去。”
他站起身,低下头,坐回原来的位置。
“我先把话说在前面,如果你敢动手动脚,我马上就走。”我声色俱厉。
“好,我不动,我们就这样坐着说,你不要走可好?”他低声哀求。
我心中一软,脸色也缓和了下来。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刚才有点过分,但是我们之间还能拉拉扯扯吗?
“小幽,怎么会这样?他们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原来是真的。”他喃喃的说。他突然坐直了身体,眼睛逼视着我,“我不相信,小幽,不相信这是真的,你告诉我真相,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我心中一动,“他们怎么说?”
“说你被【创建和谐家园】了。当他们把这个结果告诉我的时候我掀翻了桌子,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有一股暖流浸入心田,要让李峰这样的男人动怒,也算是难得的了,他至少还是关心我的吧。
“小幽。”
我轻笑了两声,“他们说得没有错,我确实被【创建和谐家园】了。”
他愣住了。
“你撒谎。”
“你不是看到了吗?我是从哪里走出来的。那地方的房子有多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淡淡的说。
“为什么?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
好,太好了,在你面前我就是公主,什么都不用动手,你还怕自己做的不能让我满意,时刻问我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开心吗,快乐吗。可是你敢保证吗,对我所做的事情没有对另一个女人做过。
“好?”我嗤笑了一声,“好,有什么用?好能给我住那么好的房子吗?好能给我穿这么贵的衣服吗?好能给我这么多钱吗?”我掏出皮夹,扔在桌上。
“不是的,小幽,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他摇着头。
“你也说了我原来不是这样的,人是会变的。”
他仍旧摇头,“小幽,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几乎要退却了,可是,不能啊不能。
“你这样想,我真的有点受宠若惊,不过非常抱歉。”我耸了耸肩。“你也看到了我生活的很幸福,那个男人给了我许多你不曾给与的东西,所以希望你以后不要在出现在那里了,那样会给我的生活带来困扰。你也知道,男人容易吃醋,我家的那个更加。”既然已经装了,那就装得更彻底一些。
他看着我,想要发现些什么。可是我笑得如此开心,我的鼻梁上架着几千块的眼睛,耳垂上晃动着金色的耳环,脖子上有硕大的玛瑙项链。
他终于相信了。
他用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眼睛,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等他的手放下的时候,我看到了他平静的脸,一切如我预想的那样,可是为什么我会心痛如绞。
“希望你真的如所说的那样幸福,那样我也就放心了。你也放心,我不会再来找你了。”这话似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起身时,我甚至看到了他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只是他再也不看我,也没有再说什么,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我终于掩面而泣。出来时,我是绝没有想到这样去打击他,或许是他的话提醒了我。只是没小想到他如此轻易的信了。那也好我们之间哪怕是郎还有情,妹仍有意,也不能再继续了,更何况中间还生生隔着那个文君和蒋之远。既然这样的结局是难免的,那么长痛不如短痛。
可是一想到,从今以后,我和他再无任何联系了的时候,我不由痛苦万分,终于趴在桌子上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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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蒋宅,已是傍晚。讨厌那个地方,却不得不回。
见我进门,李叔长吁了一口乞, “小姐,终于回来了。”
我有点奇怪,偶然也出去,但从没有看见过李叔如此紧张过,八成和蒋之远有关系。
果然,他马上说:“先生回来了,在书房等你。”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好日子又一去不复返了。
推开门,他正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电脑,双手手指如飞,眼睛紧盯着屏幕,嘴唇紧紧抿在一起。我有一阵恍惚,这不像我所认识的蒋之远。
听到开门声,他连头都不抬,继续低头打宇,我站在旁边,进退不是,心中暗暗数着数字,如果到一百还不抬头,我就走人。
他一定会读心术,在我数到九十九的时候,猛地抬头,然后指了指他身边的空位。
我愕然,第一次见他如此客气的对我,我反倒无所适从。
见我不动,他也不说什么,只是把膝盖上的电脑放到旁边,然后伸长双腿,看似舒服的靠到沙发背上。
进来时,我本已做好了挨批或者受辱的准备,如今见他这个样子,反而让我摸不着头脑了。
“带几件衣服,明天出发。”他说完这句话,便闭上眼睛不再理我。
我立在原地,半响才醒悟过来,蒋变态转性了?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迷迷糊糊中,就被蒋之远拉了起来,看看时间还只有五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早。
下楼,下面已是一片灯火辉煌。恐怕蒋宅的人从没有如此早过,只是我来不及坐下品尝丰盛的早餐,已被蒋之远拉着向门外走去,“车上已经准备好了,快来。”
于是,就这样跌跌撞撞的上了车。一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车里,我还迷迷瞪瞪的。
年轻的司机如蒋之远一样沉默寡言,在路上没有和他交流只字片语,而后者的身体一直靠在坐背上,眯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唯有可怜的我胡思猜想:该不会是把我带到-个偏远的地方卖了吧。这个认知让我冷汗涔涔,怪不得昨天没有为难我,原来是最后的善心大发。可是,转念一想,对于蒋董来说,把我卖了,如卖牲口一样简单,又不是大规模的工程,值得他亲自出面吗?再说如此精明的人,会为自己背上一个贩卖人口的罪名?想到这里也安心了,和他一样靠在坐背上休息。
我能感觉有视线偶然在身上停留,不过管他呢,我视而不见。休息够了,看窗外的风景,看够了,再闭眼,我不知道接下来会遭遇什么,不如趁早休息。
再次睁眼时,车子平稳的行驶在一个小镇里,想来这是此行的目的地。
摇下窗户,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一眼就看见了一条护城河静静的流淌,尽管是在车里,我还是望见了清澈的河水,巴巴的望着河水,真想和它亲近一下。
正这么想时,身边突然传来声音:“停吧。”
我有点惊讶,但顾不得多想,车子未停稳,早已打开车门出去了。
河水真得很清,几乎可以看清河底的小石子,我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不知道我们已轻到了哪里,刚才在路上根本没有细看,但是这样的场景让我想起自己的家乡。我在心里轻轻叹息,低头走进了车子。
蒋之远可能根本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吩咐司机开
车。
不到五分钟行程,便到了酒店。我有些压抑,这一路跟两个几乎哑的人呆在一
起,既不知道到了那里,也不知道来做什么,我要抓狂了。
更可气的是登记房间的时候,蒋之远自作主张的只要了两个房间。我郁闷的要死,一个人在酒店外随意溜达。
过了一会儿,年轻的司机过来了。我装作没有看见,继续看酒店门口的那份长长的介绍。
“林小姐。”
“你叫我?”我转过头,望着他,满脸的难以置信,原来真的是会说话的。
他的脸抽搐了一下。
“先生让你去用餐。”
“他呢?”我继续看那份介绍,不知道是谁想出这么长的东西,也只有我这种无聊的人要看。
“他在地下【创建和谐家园】等你。”
“哦。”我随意的应了一声,眼睛虽然没有离开半分,眼角的余光却看着他。
他的脸上出现黑线,却仍然笔直的站着,
“哎。”我轻轻叹息一声, 自己实在是一个心软的女人,终究还是不忍看着无辜的人为难。
“那你得告诉我,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这……我不是很清楚。”他迟疑了片刻,轻声答道。
“哦,那你去告诉蒋之远,我没有心情吃饭。”
他开始出汗,却仍挺直了腰板。
“先生请你一定过去。”
“如果不去呢?”我终于转过头,望着他。
“先生说,可以采取一些特别措施。”他眉头也不皱的说。
“啊?”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那个恶魔,。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或,我来这里做什么?”
既然硬的不行,那看来只有来软的了。
停了片刻,“这个我也不知道。”
我几乎要爆炸了,就知道都是和蒋之远一个德性的。
“先生说,如果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去问他。”旁边的声音悠悠的响起。
我斜了他一眼,问蒋之远?还不如不问,反正问了也是白问。
“还有先生让我跟你说。”说到这里,他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