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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天VIP完结]放生》-第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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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述给她听,然后说,“不过呢,如果一定要讲,具体某件事的作用,我记得是好几年以前,有一次我和他坐车去朋友家吃饭,后者女朋友开的车。”

      突如其来的变故,迎面的重卡,一片黑暗。

      “我反应过来,发现他正,你知道,抱着我。”我说着有点不好意思,转头看窗外,“在那之前,我可能一直有这

      样的念头,我们两个,也就是彼此凑合着,没什么大不了。”

      “那一刻你相信了他爱你?”

      “不如这么说,那一记得我相信了,原来我还值得被人家这么的,呃,喜欢。”我说,“对沈思博幻想破灭,有很长一段,我都非常的自无厌恶,但从那以后我又开始慢慢的喜欢上自己了。”

      她微笑,“我有点明白了。”

      “明白了。我还觉得我没表达清楚呢。”

      “我是干什么的啊,对不对?我就是靠这个吃饭……”

      她还在得瑟,我这边手机响了,一看号码,竟然是我们刚才谈论的当事人。

      我自己也想,哎呀,这才六七点,这么黏不好吧,哈哈。

      “喂,你……”

      “庄凝,你听我说。”他的语气非常严重,“我爸心脏病发作,就在刚刚。”

      他给了我两秒钟时间反应,接着说,“救护车到大概需要十分钟,妈现在慌得很,你过五分钟打给她,要尽量镇定,如果她说不清楚,就让她把电话给旁边的救护人员,让他们告诉你去哪个医院。”

      “我明白。”我已经站了起来,言维维也是好眼色,赶紧收拾东西跟着起身。我问,“你呢?你赶回来?”

      “这边能订到最早的航班是明天下午三点,我看能不能想别的办法,你保持手机畅通。”

      “好好。”我说,“你不要担心,有我呢。”

      他没有回答就切断了通话。

      齐妈的确慌得非常厉害,一看见我就哭起来,我看看ICU病房亮着的灯,坐到她身边让她靠着我,“没事的,妈,现在医学那么发达,没事的。”

      我口头上这么科学,内心却在向不可知的神秘请求,那是个好老头儿,他六十岁还没到,还没看见他盼望好久的第三代,请不要带他走。

      齐享打了好些个电话来。我如实告诉他,还在抢救。

      齐叔是冠心病引发的心肌梗塞,我一直知道他有这个毛病,却没有想到到这个地步,他平时注意饮食,也不缺锻炼,从常理来看,怎么排列组合,也轮不到他的身上。

      时间走得忽快忽慢。我坐在那里,轻轻地拍着齐妈,有一会儿她脸色发红发的我都害怕起来,她说自己有高血压是一点没有夸张,这再倒一个,我怎么向齐享交代?我跑到值班室叫来医生,又去药房拿药,好歹哄她吃下去。这一番折腾过后,已经差不多是晚上十点,我心里惶恐极了,我刚刚在墙上看过宣传资料,冠状动脉闭塞在发病后六小时是可逆的,这看着就快到了,是什么一个情况?

      但是我不能跟这个老妇人商量,反而想办法分散她的注意力,我引着她说齐享小时候的事, 但她讲着讲着,又绕回眼前的状况上。

      你不知道,他当时大四,可以出国的。就是因为他爸爸这个病,我身体也不好,他就放弃了。”齐妈大概是有点急糊涂了,她说,“连女朋友都丢了。”

      我点点头。

      又过了大概半小时,病房里总算出来人了,告诉我们,危险暂时过去。

      “入院前急救措施得当,时间也把握充分,是病人脱险的关键。”这是个挺好的女医生,疲倦下仍能保持耐心,“你们最好留个人在这看护。”

      齐妈当然不肯走,我能留他们两个老的在这里自己回家睡觉吗,我当然也不能走,又跑去值班室借了一床毛毯,我说,妈,您睡吧,有我呢。

      哄她躺下休息后,我到一旁给齐享打电话,他却关机了。

      四十分钟后,他给我回过来,我说,“喂?”他不讲话,我又喊了一遍,我听见了他的气息,他却仍然不讲话。这时我突然明白,很快地说“没事了,齐享,爸没事了,你不要怕,齐享?”

      他把手机移开了大概有十秒,再开口时声音跟以往不太一样,微微有些变调却竭力压制,“嗯,我知道了。”

      “你在哪?”

      “我在上海机场,正要往火车站,坐最近一班动车回去。”

      “啊?”

      “我妈呢,她还好吧?”

      “睡了,我给她吃了降压药,她没事。”

      “我估计凌晨能到,辛苦你了。”

      “说什么呢。” 我得到医生的许可进去看看齐叔,他却还在昏迷,监护仪上显示一切正常。我出来在旁边的长椅上打了一会儿盹,却又猛然醒转。

      就这么睡睡醒醒到了第二天早上,最后一次迷糊间我看见了齐享,他是好多年前的模样,非常年轻,在女生寝室楼底下,点燃一支烟,月光下唇红齿白却神情怅然,我喊他的名字,他置若罔闻,我知道他在为另一个女人伤心,我

      无能为力,他伤心的要命,伤着伤着我就醒了。

      等你说爱我(三)

      天色微亮,我去看看那老两口,都挺好,齐妈过了几分钟也醒过来,“小凝一夜没睡啊?”

      “睡了,睡得挺好的,妈你想吃点儿什么?我去买。”

      “随便。”

      “那生煎和豆浆?”

      “好。”

      我去拿搁在长椅上的外套,是没戴眼镜焦距模糊的缘故呢,还是对事物的认识不足?总之我一低头,砰,磕椅子背上了,好大一声。

      齐妈跑过来,“哎呀,磕疼了吧,你这个孩子,没睡还不承认,看晕得。”

      我就算刚才晕,这下也真清醒了,再清醒没有了,疼的。我捂着脑袋,有好几秒说不出来话,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没来及抬眼看,就被人扯了过去。

      这个拥抱十分有力却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还有人需要他的安慰,他转身搂住那个中年妇人,“妈,真对不起。”

      齐叔上午醒转,想来可能昨晚救护车惊动四邻,消息传开,到中午陆续有人打电话来问候。

      我们陪齐叔说了一会话,齐妈突然想起,“对了,今天还是儿子生日呢。”

      她一说我也记了起来,他出差前我为了这个事闹了半天别扭,“你看,你还不是要回来过?”

      齐享笑笑。

      齐叔虚弱地躺在那儿道,“那你们年轻人出去浪漫一下吧,别老陪着我们。”

      “那怎么行?”

      “都坐这儿大眼瞪小眼的,干什么?”齐妈说,“你爸看着还累呢,都回去休息会儿,晚上再来。”

      路上我问他,“你是怎么回来的?”

      “你不是知道吗?”

      “我是问,从哪儿找的飞机。”

      “那间企业收购原材料工厂,运输是个问题,只能在当地找货运代理,这间货运行跟航空公司又有协议,六架小型机不定时飞往全国各物流中转站,上海是其中之一。”他说,“我当时就想,如果生日当天买不到票,这也是一个途径。”

      我反应过来,“你是说你原来就预备回来?”

      “有这个打算。”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

      “不一定的事,什么突【创建和谐家园】况都可能有,说出来兑现不了怎么办?”

      “那也让我高兴高兴嘛。”

      “我宁可给你个惊喜。”

      我叹气,“怎么办,我都没准备礼物。”

      他转头看着我,我想,他难道要说,那么你把自己包起来送给我吧,我这么想着自己一抖,结果他只是伸手在我额头上摸了摸,“疼吗?”

      “你试试?”

      他笑起来,“还要什么礼物,有这个还不够”

      我们到家洗了澡,躺上床就各自睡着了,这个状态下实在产生不了其他念头。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一骨碌爬起来,推推齐享,“我做噩梦了。”

      “?”

      “我梦见你了。”

      他的神情是“别惹我啊。”

      “不是,我梦见咱们一起上课,老师留随堂作业,我不会,我就偷了你的作业跑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想赶紧抄完就还回去啊,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在外面了,又忘了刚在哪里上课,好不容易找到,那个教室已经在上别的课,我就求那个老师让我在那把作业抄完,好书 说,哦可以啊,把这份合同签了。”

      “合同?”

      “嗯,我一看,好家伙那合同内容比我作业还多呢,签一大堆东西,我说,能不签么,帮帮忙,我快来不及了。那老师人特别客气,为难地说不行啊同学,这是我们的规矩,抄作业都得签合同。”

      他忍俊不禁:“再然后呢?”

      “没然后,我就很累很郁闷的醒了,你的作业也没能还回去,我怎么能这样呢,太丢脸了。”

      “是啊,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把该我做的梦给做了。”他吻我,“庄凝,我看你是累坏了,我也一样,回头找个地方出去玩吧,就咱们俩。”

      “好啊。”

      我们去买了好吃的和营养品,高高兴兴地,手拉手回到医院,刚出电梯,听见一个女声问,“护士小姐,请问ICU病房怎么走?”

      齐享的手,这么一瞬间,力道突然紧了一紧。

      这声音的主人穿着一条及踝裙裤和同色的无袖上衣,这样的衣服对身材是个不小的考验,可她竟然经受住了,可想而知她的背影是多么的别致修长。

      仿佛有感应,她回头看了看,接着她整个人转过来,臂弯里一束淡然绽放的平安莲。

      “嗨,享。”

      以前在我的想象里,齐享的前女友,该是一个清秀无匹的古典佳人,烟锁娥眉笑靥含羞的那种,你想想她学什么的?中国文学。

      那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人文院的院花她未必要是《清明上河图》,她也可以是《自由引导人民》,浓墨重彩,卡门一样的女青年。

      她把花递给我,笑,你一定是庄凝。

      接下来一直到探视结束,除了她贸然前来的举动本身,再没有任何唐突或是不妥。她逗得齐叔夫妇开心,我削水果给她她也认真的跟我道谢。她甚至一直都没怎么看过齐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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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此刻有人怀疑她是“前来搅局的前女友”,我恐怕她要这么笑着站起来抖一抖衣襟,把这点嫌疑从自己身上抖出去,“哦,天哪,饶了我吧。”

      但是我老觉得这样的她我在哪儿见过。

      半个小时后她起身告辞,我们送她到电梯口,齐享问道,“这次回国预备待多久?”

      “不一定吧。想多陪陪父母,过两天还想回西安老家一趟。”

      “你家在西安?”我问,“你还以为你是陵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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