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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说到这个,小姐你怎么一开始都没看出它是还情鬼呢?”
“……”
“哦,我明白了,小姐又把那些书给扔了!”
“……走啦!想想晚上怎么应付那个阿金婆啦!我们连最后一点钱都没啦!”
“小姐你总是口是心非……哎哎哎……小姐别走那么快,等等七夕嘛……”
可阿金婆倒绝不会口是心非。
入夜后,她准时出现在门口,依然是涂着亮蓝色的眼影,嘴角叼一支烟,微拢的双眼看向陈欢喜和七夕,不经意间便迸出几丝锋芒般的光亮。
“钱呢?”
“哎呀!今天忙了一整天,都忘记去银行取钱了!”欢喜做如梦初醒状,抱歉地笑,“阿金婆您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去银行等它开门,第一个帮您把钱给取出来,好吧?”
“陈小姐,老婆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多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多,”阿金婆轻轻一挑眉,“别在老婆子面前来这一套,我只问你一句,有没有钱?”
“阿金婆我真是忘取钱了,明天就能取出来给您!”欢喜讨好地笑,不动声色地用手肘碰碰七夕,“七夕你说是不是?”
七夕才想点头,阿金婆的眼色冷冷扫来,她冷不禁打个寒颤!
“银行里有钱是吧?那也行,老婆子陪你去自动取款机取。”阿金婆冷冷一笑,“可你别告诉老婆子你只有存折没有卡!”
“……”欢喜面色白了一白。
她捏紧了双拳,慢慢扭过脖子去看七夕,“不就是几个钱的房租么……至于这么逼人么……狗急了还能跳墙……人急了也会杀人……何况是我陈欢喜……”她咬牙切齿地在七夕耳边怨念。
“小姐……”七夕脆弱的小心脏又开始噗噗跳动,她还真没想像过小姐若是和阿金婆明刀明枪地大干一场会是何等壮观的景象,不消说这个小房间了,很可能整栋住宅楼都会遭殃……
“没钱是吧?刚才都讹我老婆子是吧?”阿金婆冷冷一声嗤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条铁链锁,“哗啦”一声抖开!
“这一分钟起,我收回这房子!锁门!另租了!你们两位请自便!”
“……”欢喜的怒气愈加高涨,她猛的回过头,目光狠狠飞向阿金婆,“我跟你——”
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喂!谁啊!……什么?酬金已经打进我账号里了?这、这是为什么?……”欢喜的表情突然怔愣。
方盛在电话另一头微笑:“是这样的,放映机房并没有任何损坏,所以酬金可以如数汇入陈小姐账户。”
“可是……”欢喜还是诧异,“你怎么知道其实我已经抓住了那东西?”
“陈小姐不会说莫名其妙的话,让我把楼道门的桃木片都撤下来,应该就是解决了。”方盛道,“不过因为没有履行之前和总裁的协定,所以酬金并没有加到三倍,这一点请陈小姐理解。”
欢喜终于回过神来,“这我明白,是我没达到要求嘛……不过你们那个什么总裁的,他同意你们付给我酬金么?”想到之前被自己放弃的三倍酬金,她不免心里懊悔,勉强笑了一笑。
“总裁……说要定一个时间期限,若是在未来三个月内重新出现那种现象,希望陈小姐……可以自动返还酬金,并且赔偿损失,不然……会向陈小姐发律师信。”方盛有些为难道。
“果然……”欢喜皱起眉头,那个狂妄的男人,真是奸诈啊……
“罗罗嗦嗦的……电话打完了没?”阿金婆不耐烦了,“你刚才说要跟我老婆子怎么样?啊?”
陈欢喜结束了通话,再抬眼看阿金婆时,极其谦和有礼地微笑。
“没怎样,阿金婆急着要房租是吧,行啊,我们去自动取款机,您那么心急,万一急出什么病来有个三长两短的多不好啊,我和七夕心里多难为情多过意不去啊,您说是不是哪?”
取了钱给阿金婆,陈欢喜和七夕又去肯德基解恨地大吃了一顿,月正中天后,才慢慢往回走。
“小姐,算了房租和饭钱,我们剩下的钱也不是很多了。”
“担心什么,再接一桩生意不就行了?!”
“哪有那么多生意好接呀,若是如此,我们就不会老是付不出房租了……”
“你一个小丫头的担什么心?有我不是么!哎哎哎!那边好像新开了一家名品店,看起来很不错啊,我们去看看!”
“小姐等等呀……”七夕赶忙追上去,跑过一条巷子的时候,她脚下忽然一顿。
好像……刚才巷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可对于“好像”的东西她一向不深究,脚下也只是略微一顿,即刻便追着已经走远的欢喜而去。
那条黝黑的巷子,只有巷外的路灯漏进些许惨白的光亮,静静的,在暗夜里仿佛无底的洞窟。
而就在那片无尽头的暗中,忽然的,有森白的光一闪而过。
五
大清早,茶花区的这一条巷子外围了许多人,公安厅的警车停了好几辆,警察在巷口十米处拉了蓝黄色的警戒线,只准查案的警察和法医出入。
虽然进不得巷子,可围在警戒线外的小区居民却是或多或少知道一点情况。
“又发生这种案子了,真是可怕啊!”
“那死人又是全身发白,没有一点血色?……啧啧啧,上个月才在中心街的巷子里发现了这样的死人,现在又是这样……要死喔!”
“那人也真是该死,没事跑到这种老巷子里干什么?白天进去也阴森森的,一定是烂酒鬼,喝得醉醺醺摸不着边了……”
“谁知道到底是烂酒鬼还是怎么回事……反正现在巷子里发生的事太多,就算是白天,我一个人也是不敢进去,这年头,怪事太多,还是小心点好啊。”
……
冯警官穿过那些议论纷纷的人,微弯腰,拉高警戒线钻进去。
“你可算来了,”刘法医自尸体边站起身,脱下检验手套,一边轻轻摇头,“冯警官真是愈来愈大牌,负责案件的刑警竟然可以来得比法医晚?”
“为什么不行?”冯警官抬起眼来闲闲一笑,“谁规定刑警就必须得比法医来得早?何况已经有警员先到现场,我来早来晚,其实完全不紧要。”
刘法医无奈笑:“算了,不跟你废话。这次跟上个月中心街巷子的命案差不多,尤其是死者也是全身发白,血色全无,看样子……同样是周身血液几乎被抽尽。”
“可尸体上也找不到伤口?”冯警官皱起眉头,“这不可能,怎么会真有这样的事?!”
“等尸检报告出来,如果还是那样的情况,”刘法医调侃,“我看,这案子真得移交到超自然现象研究中心去了,只是……不知道到时他们要研究的,是僵尸呢,还是吸血鬼。”
说着,尸体已经被盖上白布抬上担架,自冯警官身旁经过时,明明无风,白布却突然掀起一角,正好露出死尸的脸!灰白的,紧绷的!之前圆睁的眼已经被合上,可依然能看出是在一种极度惊恐的状态下死亡!
冯警官默默看着,直到那脸被重新遮上,自他身侧抬过。
“尸检报告和鉴证科的报告下午就能出来吧?”他想了想,点点头,“如果还是一样的情况,明天我就得去找一个人。”
吃了早饭出了门,走了好长一段路,欢喜在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店门口停住,她抬头看灰蒙蒙的店名招牌,有些不甘心地捏紧了手中的单肩包带,。
卷帘门“哗啦啦”被卷起,矮小的店主探出头笑眯眯看她:“陈小姐总是这么早来,怎么就不多睡会儿呢?女人睡少了可是要生皱纹。”
“少来!”欢喜抱手在胸前,黑亮的眼冷冷瞅店主,“高酒酒,你不把我当肥羊宰我就不生皱纹了,你这么关心我,干脆货都送我好了,省得我为了买你那点破东西,老是连阿金婆的房租都付不出!”
店主高酒酒也不生气,依然满脸是微笑起来的小褶皱,“陈小姐这么说就见外了,我高酒酒的货品已经价廉物美,你跑遍整个S市,能找到跟我店里一样好价钱又一样便宜的么?说到这里不妨告诉你,前些天我还接了一个日本人的单子,也不晓得他打哪儿知道了我,在网上向我订购了一大堆货,最后一算,有这个数!”他举起两只手比了比,乐呵呵道,“而且人家还特爽快,二话不说就把钱款拨拉进支付宝了,我高酒酒呢,也不含糊,当天就把东西给他寄过去了。你说这生意,就该这么做吧,啊?!”
欢喜蹙蹙鼻子,不置可否地一撇嘴,推开高酒酒就往店堂内走,“别吹啦,我今天忙着,赶紧给我看新到的货。”
店堂是狭长的,两旁的小货架上摆了积满N年老灰尘的各种小玩意,可那些自然不是欢喜要看的,也不是高酒酒要卖的。越往店堂内处,因为采光不够,越显得阴暗,走到尽头,高酒酒伸手在黑糊糊的墙上摸了一下,极细微的一声“咔嚓”响,两人脚下的那方地板开始缓缓下沉,一直到底才停住。
地下室才是高酒酒真正的店铺。
他给欢喜指右边的一大排货架,很是得意道:“这里都是新进的货,渠道正,质量高,效果好,反响非常不错。”
欢喜表情淡漠,只是走上前去,随手拿起一样来看。
“这是蝴蝶粉,新研制的现身粉,比你上次买的高级得多,即使洒出去灵体已经变动位置,它也能吸附其上,而且现身时效更长。”高酒酒笑容满面地介绍。
“什么价钱?”
“哦,你也知道今年物价上涨了,又因为是新产品,所以……得这个数。”高酒酒微笑举起三根手指头。
“哟,比普通的涨了一根半手指头啊。”欢喜瞥他一眼,将蝴蝶粉抛回了原处。
“东西很多,可以再看看别的。”高酒酒继续笑脸相向,转而给陈欢喜介绍下一件新产品。
陈欢喜即使再不甘愿,再怨念高酒酒杀人不见血的价钱,最后也还是拿了一小堆瓶瓶罐罐到收银台。
按了好一会儿的计算器,高酒酒终于抬头笑:“陈小姐,一共是两千九百三,老顾客了,给你打个折扣,也算得吉利点,两千八百三,已经最便宜。”
“我宁可你给我个不吉利的,”单肩包里的手机响了,欢喜拿出接起, “我是老老顾客,怎么说也得算个VIP的折扣,两千四百三。”
“小姐你说什么呀?”七夕在电话另一头疑惑了,“什么两千四百三?七夕听不懂。”
“不关你事,我跟高酒酒讲价。对了,让你办的事怎样了?”
“恩,差不多了,所以跟小姐汇报一声,就等小姐你了。”
“行,你在那里等着,我一会儿就过来。”欢喜挂了电话,目光淡淡望向高酒酒,“怎样?”
高酒酒面有难色,“五百的折扣也太多了,这样吧,两千六百三,不能再少了。”
“两千五百三。”欢喜拿出钱包,慢条斯理地打开一半往里看,“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高酒酒一咬牙:“算了,亏给你了!下次可没这么便宜了啊!”
欢喜这才微微一笑。她自钱包中抽出十来张百元钞和一张白纸,拿了笔唰唰写上剩余钱款和自己名字,再熟练掏出小盒装的印泥按指印。
“今天现钱不够,过两天一定付清。”
高酒酒怔怔接过她微笑递来的钱和欠条,好一会儿,才痛苦道:“陈欢喜,你这人没意思呀……我一开始对你的思想教育不是白费劲了么?你怎么每次都这么不爽快呢……”
欢喜已经把瓶瓶罐罐都拨拉进自己的单肩包内,闻言抬头道:“高酒酒,我如果没意思不爽快就不会把包里的钱全掏给你,一开始我就告诉你了,我还欠着阿金婆的房租,能先付一半钱给你已经很好。”
“当然,我也不是完全不够钱付房租,一半还是可以付给阿金婆让她延缓时日,不过,”她略略一顿,微偏头,轻轻蹙了蹙眉,“比较起来,我更愿意先付一半的钱给你,一个原因是不想坏了你的规矩,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不喜欢阿金婆。”
高酒酒怏怏笑:“那我还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那随便你,”欢喜已经挽了单肩包往外走,又回过头来,“对了,高酒酒我可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卖给我的那些货不值两千五百三或者连它一半都不值,我一定回来砸你的店扁你的人!”
高酒酒送她出地下室,他伸出一只手摩娑下巴,颇有些无可奈何:“陈欢喜,我们也算做了好几笔生意吧?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况我还只收你一半现金,你怎么也该说点好听的吧?”
“好听的?”冯警官走进店堂内,笑吟吟接下话来,“舅舅想要听谁的好话?”
陈欢喜闻言淡淡瞥他一眼,依然是顾自往外走。
“哎陈欢喜!”高酒酒喊住她,“别坏我规矩,最迟不能拖十天,啊!”
“知道。”欢喜也不回头,应了一声跨出店门。
高酒酒叹气,转眼看到倚着一旁货架的冯警官,有些没好气道:“你不是最不耐烦来我这儿么?有什么事?”
“哎……麻烦事,”冯警官的目光自远去的陈欢喜身上收回,他离开货架,走到高酒酒柜台前的小沙发坐下,微叹一口气,“舅舅,这个世上……真是有鬼魅吗?”
他看向高酒酒,眼神认真,却有那么一丝无奈。
ÈëÒ¹ºóµÄ²è»¨Çø£¬Ò»Æ¬Óľ²£¬ÔÂÉ«ÁýÔÚç¿ç¿ÔƲãÖ®ºó£¬»Ò°×µÄË®ÄàʯµØÃæÒ¡Ò·×ÅÄ£ºýÊ÷Ó°¡£
一只雪白的兔子跃出,在黯淡路灯光下飞快蹿过!
“七夕快抓住它!”虽然已经刻意压低,可陈欢喜的声音在寂静的小区内还是显得清晰响亮。
七夕看准时机扑上,只是兔子白色的影子在她身下一闪,倏的便重新蹿了出去!
她懊恼地爬起,“小姐它溜得太快啦!我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