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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一阵突兀的鼓掌声冒了出来,秦示宏和齐启白站在门口。望着层子里脸色各异的几个人,秦示宏走到方紫杉面前,轻轻对她说,“我也不会拿任何人的幸福做交易。”
好一会儿,齐建兴才恶狠狠地拿着手杖站起身,瞪向坐着一声不吭的简千屈,“简千屈,你会为你今天的行为感到后悔!”
“父亲!”站在门边的齐启白,对怒气冲冲走到边上的齐建兴开了口,声音低沉而有力,“紫杉说出了我心里憋了好久的话!她干得漂亮!所以我绝不会输给一个小女生!”
齐建兴瞪着齐启白,然而齐启白只是静静地回视她,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良久,他的手杖在地砖上发出一声巨响,他用力拉开门,扔下一句话,“不要以为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郁律师,有位翁先生找您,说是齐建兴先生派他来的!不过他和您没有预约!”
郁边城关上正在查看的邮件,对着内线电话道,“请他进来!”他按掉通话键,摘下眼镜,想着刚刚收到的邮件,眼睛里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光芒。
大约几十秒后,门被推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郁边城站起来,和他提了握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请坐!”
对方递过来一张名片,他扫了一眼,名字下面倒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头衔,只有干净利落的几十字,总裁室秘书长。郁边城放下名片,坐回座位,露出职业化的微笑,“翁秘书,不知有何贵干?”
翁秘书背靠到椅子上,交叉起双腿,以让自己的坐姿舒服一点。郁边城不动声色地看着,隐隐觉得对方来者不善,而且似乎准备打一场攻坚战。不过他心里已经有了底,所以决定给对方一个出其不意,于是在对方开口回答之前开玩笑地说了一句,“我想齐氏这么大的集团一定会有自己的法律顾问团,总不会是想请我做齐氏的法律顾问吧?”
对方果然楞了一下,不过立刻笑呵呵地回应,“如果郁律师肯到齐氏做法律顾问,那肯定是求之不得。郁律师前次在法庭上的表观真是令人大开眼界,舌灿莲花、智勇双全,板上钉钉的死案居然也被你翻成活的,不愧是‘律政金童’!”
郁边城也笑【创建和谐家园】的,看着他说话,却完全没有谦虚的神色。翁秘书说到后来反倒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扶了扶眼镜,咳了两声,旋即正色道,“郁律师是聪明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受齐先生所托,想要和郁律师做笔交易。”
郁边城扬扬了眉毛,作出吃惊之色。
“齐家不服二审结果,已经让律师拟了上诉书,准备再次【创建和谐家园】简千屈。齐家的意思是,请郁律师不再担任简千屈的律师,并且保证绝不对任何人再提起相关的事情,包括多多的身世问题。”
郁边城向后靠到椅背上,双手交叉着放在大腿上,看着他没有说话。
“当然,”翁秘书笑了一声,“齐家也不会白白提出这个要求。”他从随身带着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到办公桌上,推到郁边城面前,“这里是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应该足够您打一场官司了。另外,齐先生说了,只要郁律师开出条件,都可以商量。”
郁边城的目光落在信封上,慢慢开了口,但音调拖得相当长,“说实面,我真没有想到齐先生这么看得起我。不过,在回答您之前,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
“当然。”翁秘书连忙点头。
郁边城抿了抿嘴,颇为疑感,“齐先生为什么就这么认定是简千屈杀了齐开褚呢?”
“这个——”翁秘书迟疑了一下,有些语塞。
“或者我换个问法,”郁边城拿起信封看了看,“齐家为什么一定要置简千屈于死地?”
翁秘书盯着他,然后笑了起来,“郁律师果然是个爽快人,直言直语。不过您知道,我只是个秘书,不能代表我的老板发表他的看法。其实我也满同情简小姐,只不过上流社会有上流社会的看人方式和处事方式,不可能容得了像她这样一颗沙子。更何况,多多的身世一旦曝光,会对齐家造成难以挽回的影响。对齐家来说,多这么一个人当然不如少这么一个人。郁律师想必也没忘记,曾经陈小姐也代她求过情,给过她生路,但是后来又冒出多多这个事情,陈家也面上难堪无光。”他口气先软后硬,表面上看起来软绵绵的,但其实还是不漏半点缝隙。“再说,我们彼此都很清楚,除了简小姐,根本就不可能有第二个凶手。”
郁边城点点头,勾了勾嘴角,“挺有道理。不过,我突然有点我自己的想法。”他放下信封,令翁秘书脸色一变,“我刚刚收到我的老同学一封邮件。说来也巧,我的这个老同学是齐开褚的一个朋友,也是个律师。前两天我同他闲聊,他说他想起来在齐开褚死前一天曾经给他打过电话,说是想要订一个协议,并且更改遗嘱,让他先按照他的意思草拟一个东西。可惜第二天齐开褚就死了,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他皱皱眉头,“不知道齐先生知道这件事么?”
翁秘书吃惊得张大了嘴,“我不知道。是什么内容呢?”
郁边城挑了挑眉,“恕我不能随便奉告!这事关我同学的职业声誉。不过,我倒是愿意和齐先生也做笔交易。”
“什么交易?”翁秘书情不自禁的将身体微微前倾。
“我可以答应齐先生的条件,不再为简千屈辩护,我也可以告诉齐先生齐开褚的协议和遗嘱,但是,我要齐先生答应我一个条件。”郁边城瞄了一眼桌边突然响起的手机,按掉之后,拿起笔筒里的一支笔,在手边的便笺簿上写下一串名字,然后撕下来递给翁秘书,“我想请齐先生帮我邀请这些人,明天上午十点到我的事务所来。我想当场宣布齐开褚未能公开和成型的协议和遗嘱。”
翁秘书低头看了看名单,“齐建兴、齐启白、齐开蓝、齐开绿、陈呓文、方紫杉、简千屈、泰示宏。“他奇怪地抬头看看他,“为什么呢?”
“这是我同学答应我公开协议的条件。可能考虑到把人固定在一定的范围内比较不容易走漏风声。”郁边城摊了摊手,“而且,我有些疑问想问清楚,算是我的职业病吧。”
翁秘书蹙眉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站起来,“我无法立刻代表齐先生答应你,不过我回去以后会尽快给你回音。”
郁边城也站起来,脸上依然挂着职业化的笑容,“好!我等你。”
办公室的门被重新关上,郁边城站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按下重拨键。“你找我?……哦,我知道了。还有,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你过来一趟。”
郁边城比平时迟了,而且迟了不止一点点。匆匆忙忙推开玻璃门,前台小姐站起来喊住他,“郁律师,您的客人已经都到齐了。”
“好,我知道了!”他摆摆手,望了望办公室的方向,停住脚步,转向前台,“我妹妹,你见过的,她来了么?”
“啊,早来了!她是第二个到的,但是后来又走了!”
“哦,那谁最早到?”
前台小姐看了看会客簿,“齐建兴先生,然后是您妹妹,接着是陈呓文小姐,再然后是齐开蓝先生和齐开绿小姐,齐启白先生,最后是简千屈小姐和方紫杉小姐还有秦示宏先生。”
“好,谢谢!”郁边城点点头,小跑向办公室,推开门,果然已经满屋子黑压压的人头。
听见推门声,所有的目光都齐集向他。他快步走向办公桌,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汗,一边不好意思地挥挥手,“不好意思,各位!昨天晚上等一封邮件等到半夜,早上起晚了,又碰上塞车。”说着他目光在屋里的每个人脸上转了一圈,皱了皱眉,嘀咕了一句,“金香还没到么?”
“哦,本来在的,可是过了没多久说是发现有东西忘记带了,好像很重要似的,就匆匆忙忙又跑掉了!估计是回去拿了吧!”回答的方紫杉,她坐在简千屈边上,秦示宏站在她后面的书架边上。
“郁大律师,究竟什么事啊,搞得这么大场面!”齐开蓝半倚着窗户,口气戏谑,“该不会是学侦探小说里面,准备现场推理揭露真凶吧!”
“我也想,不过我自诩还没那么大本事。”郁边城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材料,微笑道,“我只不过是搜集到一些材料,有了一些想法,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我想对于各位来说,肯定还是很想知道杀死齐开褚的真凶的。”
“你不是对翁秘书说,你有开褚死前准备修改的遗嘱么?”齐建兴坐在沙发上冷冷地开口。
“啊,是的。”郁边城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这个就是草拟的遗嘱和协议,不过没有法律效力就是了。”他把文件放到桌上,然后按下内线电话,“lisa,帮我进来影印一份材料。”他又转向屋里的人,“在给大家看这份东面之前,我想谈一下我对这个案子的看法。”
“我对这个没有兴趣。你把那份东西直接念出来不就得了?”齐建兴打断了他。
郁边城笑了笑,“齐先生不必那么急。为防隔墙有耳,有损我同学的声誉,这份东西我只能让大家看,而且在离开房问之前我还要收回销毁。我只是趁这个时间想谈谈我对凶手的看法。其实我想你们每个人心里应该都有对凶手的猜测,我也有,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有很符合逻辑的猜测,难道你们不想听么?”
“想,当然想!”方紫杉接口道,她的声音不大,但是异常清楚,“我们当然希望知道真凶是谁,以免到现在还有人企图冤枉我姐姐。”
“谢谢!”郁边城把文件递给推门进来的前台BBS. Jo OYOO .NET 小姐,“7份。”等她重新走出去关门之后,他走到了房间中央,郎朗而谈。
“其实这个案子,刚开始的时候我一直受困于动机和时间的矛盾,有很多个疑问缠绕着我,始终没有办法理清楚头绪。
首先是时间问题。我在法庭上说过,在确认简千屈没有杀人后,我发观了冰块投毒的杀人办法。于是我把嫌疑犯范围扩展到了前一天和当天所有进入过齐开褚房里的人身上。这些人呢,包括了齐启白、齐开蓝、齐开绿、简千屈、秦示宏和陈呓文,也就是说今天在座的人里除了齐建兴先生和方紫杉小姐。
其次是动机问题,考虑到不是简千屈,我推翻了【创建和谐家园】动机,设置了遗产动机。于是我又把嫌疑扩展到了所有与遗产相关的人身上。也就是齐家的几个人。
这样,取时间和动机的交集,就变成了齐启白、齐开蓝和齐开绿。”
“你是说是我们三个人中的一个在警方封锁现场之后,又偷偷趁警方不注意,跑回去放了冰块?”齐开蓝讥讽地说了一句。“【创建和谐家园】嘛这么做?让你救简千屈!”
“你说的不错,这是一个放冰块的动机!”郁边城朝他点点头,不介意他不客气的语气,“我在法庭上并没有说出放冰块那个人的动机,实际上可以有两个动机。一个是齐开蓝说的,为了救简千屈,齐启白和齐开绿似乎都有这个动机,不过事实上不会,因为在我发现冰块满盒的时候,齐启白和齐开绿还一心想让我劝简千屈承认情绪激动杀人,所以不可能。那么还有一个动机就是凶手为了掩盖罪行,当然他这么做的时候不会想到他画蛇添足了。”
“那么究竟是谁呢?谁多放了冰块?”一直没开口的陈呓文淡淡地问道,她正坐在背对阳光的地方,侧脸被阳光晒到的地方有些发红。
“问得好。这是关键。我曾经问过齐开蓝,他告诉我现场封锁后,只有他父亲进去过。”郁边城指向齐建兴。
齐建兴有些恼怒,但立刻反驳,“我是为了开褚的五七才进去的,警方的人都知道。再说了,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偷偷摸摸又进去?”
郁边城又点点头,“对,我想到了。所以我请那天去拍照片的张立辰试验了一下,能不能避开警方的耳目潜入进去,所以他花了较多时间还差点赶不上判决。结果是,有这个可能,但是肯定是身手敏捷的年轻人,齐先生有点难度。”他苦有所指的看看齐建兴手里的手杖。
“哼!”齐建兴扭头不看他。
郁边城又接着往下说,“这样就又回到了刚才那三个人身上。”
“如果是我下毒,我应该知道是冰块下毒,【创建和谐家园】嘛说千屈拿着杯子的事啊!我的智商还不至于这么低吧!”齐开绿笑起来,扬起下巴看着郁边域。
“说的有道理。”郁边城抬手表示赞成,“也就是因为你和启白都提到了杯子的事情,所以我在排除简千屈嫌疑的同时也排除了你们两个。当然,一开始只有你一个人对我说杯子的事情时,我还是挺怀疑你的,因为以你的智商,也不排除故布疑阵的可能。不过,后来启白也说到了杯子,证实了你的说法,我就彻底消除对你们的怀疑了。”
“那岂不就只剩我了?”齐开蓝话带讥讽,“你怎么不等金香回来再说啊?”
郁边城摇头,“不,几乎从一开始,你给我的感觉与其说是杀人犯,不如说更像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捣蛋分子。毕竟,最早告诉我你们家家事的人是你,泄露遗产分配的人也是他,这些连真心想救简千屈的齐开绿都不肯告诉我。你的举动实在不符合凶手的心理,也没必要。最关键的是,你为什么要害多多?多多是不是姓齐,对你来说根本无关紧要,遗产不会多也不会少。我实在想不出你能有什么动机。所以,我也就进一步排除了你。”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站在玻璃窗边的齐开蓝身上,他笑起来,做了个鬼脸,“哈,那不就是没有凶手了?”
“对,一切都回到了原点,没有凶手了。”郁边城的口气严肃了起来。“我再度陷入僵局,直到有一天我听见广播里的一首歌,突然我意识到,假如一开始就前提错误呢?如果那个添加冰块的人就是那个大大方方进入案发现场的人,那么一切就都对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齐建兴不耐烦道,“开褚是我的儿子。我不要再听你在这里胡扯,赶快把遗嘱拿来。”
郁边城继续道,“理论上,虎毒不食子。可是我刚刚也说了,假如我们的前提条件不对呢?假如齐开褚不是您的亲生儿子呢?”
“一派胡言!”齐建兴怒极,手杖恶狠狠地敲击到茶几上,几乎将茶几震裂。
郁边城看着他怒气冲天地瞪着自己,却一派镇静自若的表情,“其实,就是您这个怒气冲冲的样子让我开始怀疑您的。”房间里没有人再说话,除了齐建兴粗重的喘息声,安静地令人窒息。郁边城微微笑了一下,抬头看向齐启白。
“其实只要开始怀疑,那么疑点就会一个接一个冒出来。第一个疑点,为什么齐先生会允许简千屈和齐开褚在一起那么久。我知道简千屈当年和启白分手最大的原因是齐先生不同意。虽然那时候齐先生并未见过简千屈,但是我觉得,按照齐先生的精明,他至少也应该知道和自己儿子谈恋爱的女人叫什么名字,何况他特别找人调查过她。可是,当简千屈又和齐开褚在一起,甚至还有一个儿子的时候,齐先生居然会允许这样一个连自己的私生子他都觉得配不上的女人,呆在嫡子身边长达五年,不是太奇忙了么?除非嫡子不如私生子更被他重视。
第二个疑点,多多出事后,齐家为什么那么坚持要做亲子鉴定,甚至在第一次鉴定结果出来后,还要做第二次。一开始,我曾一度纠结于多多出事究竟是因为凶手想杀多多,还是想亲子鉴定这个问题上,钻进了误区。起初我认为凶手知道多多不是开褚的儿子,或者血型是假冒的。可是后来我突然反应过来,假如凶手并不知道多多不是齐开褚的儿子,而是知道齐开褚不是齐先生的儿子,那么无论多多怎么检验,当然都不会是齐先生的孙子。我记起了齐开蓝说过的一句话,‘老头子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要求检验DNA,而且也是齐先生主动要求用自己的DNA去做检验,在亲缘鉴定结果不是预期的时候,他的反应与其说是震惊,不如说是崩漬。那是因为,他以为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这样一想,所有的事情就都解释得通了。齐先生有绝对充分的动机,不单是为了遗产,还因为齐开褚实际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满屋子的人都惊呆了,好久才冒出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是齐开绿,
“你,有证据么?”
郁边城和齐建兴建对视好久,才无奈的摇摇头,“我早说过了,我没有证据。在法庭上的时候,我就说过,我找不到任何书面证据可以证明齐开褚的血型是AB型,换言之,我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齐开褚不是AB型。”
“可是,父亲没有作案时间啊!”齐开绿叫起来,“刚才你也说过,父亲在二哥死前没有进过他的房间。”
郁边城耸了耸肩,“在冰块没有放过冰箱之前,任何人都有机会在里面下毒,只要这个人知道这个冰块是要放到齐开褚房里的就可以。”
“也就是说,你其实还是没有证据。”陈呓文说道,“你还是证明不了下毒的人是他。”
“但是只有他既可以在冰块下毒,又可以事后补充冰块。”郁边城驳斥道。
“那么如果下毒的另有其人呢?”齐启白突然道。
“不可能。”郁边城摇头,“这样的话,说明他是和某个人同谋,不又绕回到你们兄妹三个人身上了?”
“哼,可笑!”齐建兴怒斥一声。
突然金香蹑手蹑脚走了进来,郁边城的目光移到了她身上。“东西拿来了?”
金香表情怪异地走向郁边城,小心翼翼的说,“对,对不起,我,我把东西搞丢了。”
“什么?”郁边城叫起来,脸上的表情愤怒异常,“你怎么办事的?只不过叫你帮我带份东西,你都能搞丢?”
“我不是故意的。我明明记得放在包里的,可是上了一次厕所就不知道怎么会找不着了。”金香吓得往后一缩。
“你去厕所找过了么?”郁边城脸气得铁青,几乎要吼起来。
“嗯!”金香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找了好几遍。”
“你——”
“笃!笃!”
两声敲门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也打断了郁边城近乎发飙的态度,他恶狠狠瞪了金香两眼,没再吭声。前台小姐椎门进来,把手里的复印件分发给所有的人。
郁边城等她出去后,重新开口,“这就是齐开褚准备更改的遗嘱。”
所有的人都在看手里的东西,完全没有人说话。直到简千屈和齐建兴几乎同时发出声音,才打破了一室平静。
“这不可能!”齐建兴的声音震耳欲聋。
“这不可能!”简千屈几乎要哭出来。
“事实就是这样!”郁边城瞪了金香一眼,示意她把文件收回来,然后吸了口气道,“齐开褚曾经打算将他名下的股份都让渡给齐先生, 以换取和胨家解除婚约,改娶简千屈。”他扫过房里每一个人的表情,走回办公桌旁坐下,“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各位请自便。”
他看着各人陆陆续续走出房间,唤住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被齐开绿扶着正要出去的齐建兴,“齐先生,我还有一件事要对您说!”
齐建兴站住,但没有看他。
郁边城递给齐开绿一份文件,“其实我这里还有一份东西,是我拜托了我做法证的朋友才搞到的,我请人用齐开褚残留在杯子上的唾液和启白的进行了比对。您可以回去看一看。”
齐开绿不明所以的接过报告,扶着齐建兴走了出去。
“喂,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