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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天VIP完结]对叶莲作者:阳羽》-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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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听席上再度响起手杖敲击地砖的响亮声音,公诉人又站了起来,“辩方律师的一番说辞真是感人至深,把被告从一个唯利是图、不惜谋财害命的拜金之徒说成了一个大公无私、自我牺牲的可怜人,但是这还是不能排除被告杀人的可能,她很有可能是杀了人之后才想起来可能会牵连齐启白,便不得已更改口供。更有甚者,二人合谋也不是没可能。但是,如果合谋,齐启白没有必要现在才说出和被告在走廊上碰面的事情。这根本是多此一举。”公诉人停了下来。这时所有人都看向郁边城,等他反驳,但是他居然像怔住了一样,一声不吭。

      金香和方紫杉心里一惊,以为郁边城认输了,金香急的差点儿叫出来,公诉人转向审判长,面带自得地准备继续说话,郁边城突然开了口,表情可以用一派轻松来形容,“多此一举,真是多此一举!我不得不再次感激公诉人给我的当事人提供的帮助!审判长,我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证据,可以证明我的当事人无罪。我希望延至明日再审。”

      “我不同意。这个案子已经拖延了太长时间,对死者及其家属造成了非常大的创伤,对社会也造成了极其不良的影响。现在人证、物证俱全,被告犯罪动机、犯罪时间、犯罪行为都已确凿,强烈要求审判长当庭宣判,【创建和谐家园】,立即执行。”公诉人立刻反对。

      “审判长,公诉人一直都以被告杀人的观点先入为主,却忘记了我国法律判决的原则是‘疑罪从无’的。现在这个案子,关于我当事人所谓的犯罪时间、犯罪动机、犯罪行为都存在重重疑点和矛盾,公诉人根本没有确实、充分的证据加以证明,本案本应以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判决无罪。何况我已经有了十足的证据可以证明我的当事人无罪。我只需要一点点时间将证据带到法庭上来。请审判长再给一点时间。”郁边城言辞恳切地道。

      审判长考虑了一下,问郁边城,“你最快需要多长时间?”

      郁边城想了一下,“一个小时,我只需要在案发现场拍张照片。”

      “好,那么一个小时后再审。但是不可以再多于一个小时!”审判长敲了下锤子,宣布暂时休庭。

      郁边城立刻打电话给张立辰,请他赶往齐家大宅。

      “高架上遇上车祸,我跑的快没命了。”当张立辰将东西送到郁边城手里的时候,审判长几乎已经准备开始结案宣判。郁边城看着浑身汗透的张立辰,对他感激的点点头。

      “审判长,”他将东西递给审判长,“这是刚刚在案发现场拍的照片。”

      审判长看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看郁边城,然后再将东西递给公诉人。公诉人看了之后,也是一脸的莫名,开口问道,“这是什么?冰箱?”

      “是的,冰箱!”郁边城将照片请法庭助理放到幻灯机里,放映了出来,“这是我在死者的房间里怕的照片,这是死者房间的冰箱,冰箱里的东西大家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总共有四层冷藏和一层冷冻。最上面的冷冻室里放了两盒满满的冰块,冷藏室最上面一层放了五瓶喜力,第三层里有三瓶酸奶,门上还有两大瓶纯净水和一大杯牛奶,都没有开封。这些东西警方都化验过,但没有发现毒理反应。其中酸奶的生产日期是案发前三天的,到现在早就过期很久很久了。也就是说,这里面的东西已经很久没有人动过了。”

      “能否请辩方律师尽快说重点。”公诉人颇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郁边城抬了抬手,拿起桌子上一只激光笔,指向冰箱最上层,“重点就是,这两盒冰块!”郁边城放下笔,望向审判长,“我问过齐启白,死者当晚喝红酒时是否加了冰块,他的回答是肯定的,而且不止一块;我又问过齐家的佣人,他们都说在警方封闭了现场后就没人进去过,更不用说整理冰箱添加东西了。那么问题就来了,为什么会有两盒满满的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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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案毋庸置疑,有人案发后添加进去的。那为什么要去添加冰块?连酸奶过期了都没人扔,却多此一举的去添加冰块?”郁边城在说“多此一举”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公诉人,“答案也很明显,毒是下在冰块里的。为了不引人怀疑,在有毒的冰块被用掉之后,凶手重新添加了干净的冰块。而冰块放进杯也就化成水了,所以警方完全没有怀疑毒不是直接下在杯子里的,我的当事人也是以为毒是直接下在杯子里才会去多此一举的擦杯子。可是,”他顿了一顿,进一步加重了语气,“我的当事人几乎在案发之后立刻被警方逮捕了,她绝对没有可能去添加冰块。刚才我又让人再次向齐家佣人确认,以前死者房里的冰快就是两天放一次,也就是说,只要在案发前两天之内进过死者房里的人都有嫌疑。凶手只要在下面的一盒冰块里放毒,然后就可以安安静静的呆在几十公里甚至几百公里之外坐等死者喝酒的时候中毒就可以,凶手的作案时间绝对不是公诉人所说的案发当晚的11点半到11点45分那15分钟。”

      郁边城走回被告席,指着简千屈看向审判长,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我虽然不能确认凶手究竟是谁,但是我却可以确认,我的当事人绝对不是凶手。”

      “本庭宣判,被告人简千屈杀害齐开褚一案,由于证据不足,撤销原判,无罪释放。”

      旁听席的人潮三三两两散去,方紫杉和简千屈拥抱着伫立在被告席上的身影尤为凸显。郁边城低头收拾案上的案卷。

      “恭喜!”公诉人走过来笑着握握郁边城的手,“连这种案子都能给你翻过来,真是后生可畏!”

      “承让!”郁边城点头微笑。

      “郁律师,真是太谢谢你了!”方紫杉挽着简千屈走到郁边城面前,眼睛红红的,但笑意盎然,“今天晚上我打算给姐姐接风,希望您和金香姐可以来参加!”

      郁边城刚要开口,金香插了进来,“好啊好啊!边城哥,你一定要去!”

      郁边城转头看看她,脸上的表情一变,口气凉凉的,“我们的协议你不要忘记了!”

      金香目瞪口呆,望着他说不出口话来。郁边城转回头对着方紫杉微笑颔首,“好,那就叼扰了。不过,你最好是不要叫她!”

      “洗澡,洗澡!把霉气洗得干干净净啊!”

      金香把一堆衣物塞到刚进门的简千屈怀里,直接把她推进浴室,然后走进厨房帮着方紫杉张罗刚买回来的菜。

      “你们俩行么?”秦示宏靠在厨房的门框上,不太信任地看着她俩。

      “紫杉是整天拉小提琴,不过我可是个警察!”金香抬眼瞪他,“你还信不过人民保姆么?放心,绝对不会让你进医院的。”

      “这倒是!”郁边城凉凉的接口,在客厅里无聊的翻着电视机遥控器,“我们不会有机会进医院,因为消防车会先到。”

      金香一扬眉毛,直起腰刚想回口,但终于还是按捺住了,假装没听见,继续和方紫杉干活。

      秦示宏耸耸肩走回客厅,倒到郁边城边上的沙发上,“你还真不是盖的,死的都能让你说成活的。”

      郁边城勾了勾嘴角,没接口。

      “不过,你心里对真凶有想法么?”秦示宏继续道,“那些冰块究竟是谁放进去的?怎么放进去的?”

      郁边城看着电视屏幕,若有所思,“这个倒不是最大的问题。我更想知道,是谁想到让多多的主治医生来作证的?”

      秦示宏吃惊地皱起眉头,“这很重要么?”

      郁边城摇摇头,“我现在还不知道,有些事情还是想不明白,很多地方有矛盾。如果你方便的话,帮我侧面打听一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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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里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秦示宏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还没等他反应,一连串“乒乒乓乓”“稀里哗啦”的声音就接踵而来。秦示宏震惊地看向郁边城,却发现对方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怎么了?”他呐呐的开口。

      郁边城扬起嘴角,“我早说过啦!”

      他站起身,走到厨房,把正蹲在厨房里收拾地上碎了一地的碗盘的金香拉起来,对着站在边上瞠目结舌的方紫杉无奈地叹了口气,“跟你说过最好不要叫她的!”

      “喂!”金香气急败坏,颇有些恼羞成怒,“我又不是故意的!”

      郁边城横了她一眼,双手抱胸,下巴微微朝厨房外一点,“要么出去吃,要么你出去!”

      金香语塞,腮帮子动了动,感觉像是在口腔里问候了几句,脱下身上的围裙走出厨房。方紫杉抿了抿嘴,刚想开口,郁边城已经越过她,将金香脱下的围裙系到身上,走到水池边,头也不回地说道,“重新去买些碗盘回来,让秦示宏进来帮忙!”

      “哦,哦!”方紫杉应道,突然觉得自己象成了小学生,忙不迭跑出厨房,叫秦示宏进去,然后拉着金香出门买碗盘。

      两个人拎着两大袋东西刚走到公寓楼下,就看见郁边城和秦示宏站在楼底下。

      “这么好心来接我们?”方紫杉惊异地笑着问,“那也用不着两个都下bB s.joOyo O.n ET来啊!”

      “我们想了想还是去外面吃好了。”秦示宏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揽过她的肩膀往反方向走。

      “哈,我就知道你们也弄不来!”金香嗤笑了一声,挑衅地望向郁边城。谁知后者看都不看她。

      方紫杉挣脱了秦示宏,皱起眉,“那我姐姐呢?”

      “呃——”秦示宏迟疑起来,郁边城干脆利落地接了口,“齐启白在上面。”

      “啊?”金香张嘴叫了一声,但立刻被郁边城瞥了一眼,旋即闭了嘴。

      郁边城拿过金香手里的袋子,塞到秦示宏怀里,淡淡地道,“我看改天再吃饭吧!”说着一把拖过金香离开。

      金香完全来不及反应,就傻傻地踉踉跄跄地被他拖着走,刚要挣扎,被他冷冰冰的语调吓了回去,“我们俩该结账了!”

      千屈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打开浴室的门朝外面喊,“紫杉,你来帮我开一下洗衣机好么?”

      外面没有动静,她等了等,发观客厅里居然安静地像是一个人都没有。她有些疑惑地放下毛巾,走到外面,“金香?示宏?郁律师?”

      “他们都出去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吓住了她的脚步。有好一会儿.她动都不敢动,也不敢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就那么直直的站着,像是僵化了的冰雕。直到记忆深处某种青草般的味道开始在鼻尖若隐若现,她才像触电似地微微眨了眨眼,抬头看向半米之外的人,嘴角扯出一缕微笑,“你来找紫杉?”

      齐启白盯着她,眼神里带着说不出的凶狠,她胸口一窒,却无法避开他的目光,只觉得好像某个地方被狠狠地一扯,痛得她差点儿漏了呼吸。好一会儿,他走近她,她下意识地后退,但是他没有停下,她就一直退一直退,退到整个人背部抵在墙壁上无路可退。她伸手试图推他,却被他一把捉住,猛地固定在她大腿两侧,她痛呼一声,扭头避开他令人无所遁形的目光。

      “记不记得我说过,我绝不原谅!”他阴冷地瞪视她,仿佛要在她脸上瞪出一个洞来。

      “对,对不起!¨简千屈哑然开口。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听够了!”齐启白怒吼,猛地甩开她的胳膊,一只手狠狠地捶在她耳后的墙上,发出巨大的一声“砰¨。

      她整个人一震,腿一软,像个破布娃娃一样顺着墙壁滑到了地板上,忍不住开始啜泣。

      “不许哭!”他大叫,俯下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面向自己,“你用你这种不值钱的眼泪骗了多少男人?呃?可惜对我已经不管用了。”

      她头摇得好似拨浪鼓,眼泪飞溅在他的手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觉得说对不起有用么?”他逼问,声音凌厉地好像一把刀。

      “求你,求你看在多多的面子上——”

      “不许提他!” 他捏紧她的下巴,痛得她表情扭曲。“你以为有了多多就可以抹杀你过去所有的罪恶么?你以为你真像郁边城说的,是个大公无私、无比善良、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创建和谐家园】菩萨么?你有没有问过别人,是不是需要你的这种所谓的牺牲和成全?你有没有问过别人,是不是看得起你这种所谓报答?就算是紫杉,你以为你做的这些让她很感激很自豪么?我不会原谅你,今生今世都不会!”

      他看着她依然不断扑簌而下的眼泪,嘴角微微勾起来,俯脸贴近她,近到她可以清清楚楚看清他眼眸里瘦弱苍白渺小的自己,近到她可以清清楚楚听见他声音的愤怒和狠厉,“如果,你还想见到多多,你必须补偿我遭受的一切痛苦,你必须赎罪!”

      她倒吸了一口气,语音破碎,“你,要我怎么做?”

      “怎么做?”他倏然松开手,站起身,失笑出声,“简千屈,算你很!”

      她木然,完全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一直笑一直笑,笑到她的胃部紧缩,笑到她的心脏纠结成一团,他才止住笑,恶狠狠地将旁边一只长脚花瓶扫落在地。

      千屈本能地缩了一下,花瓶摔在她前方十几厘米处,碎成数片。她的目光落在碎片上,却发现上面沾着点点血渍。她悚然转头,听见他嘶哑的嗓音绝望而无奈,

      “你知道么?我有多恨你?你不要我,母亲死了,我回了齐家,回到那个我曾经发誓一辈子不会承认的人身边。你不但残忍地践踏我的心,还逼得我不得不放弃我曾有的理想!我发誓我要用最快的方法出人头地,不管用任何方法、任何手段,就算服从我最鄙视的人!你刺了崔启白最致命的一刀,我就彻彻底底杀死他!我告诉自己,我要报复你,我要让你知道错过我你错的多离谱!每当我在镜子里看见这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齐启白,我就告诉自己,你有多愚蠢,我有多恨你!可是简千屈,我现在才明白,这些年来,是我错了,错得离谱,我要的不应该是恨你,而是忘记你!”

      她愣愣地看着花瓶碎片上的点点血渍,被不知哪里落下的水晕开,说不出话来。

      “我最错的,是不应该把紫杉当成你。我以为她可以让我恢复爱人的能力,可以让我的血液再次沸腾,可以让我的心脏重新跳动,可以让崔启白重新从坟墓里活过来。但是,她竟然是你的妹妹,你的妹妹!你知道开褚订婚那晚当我看见你,当我听见紫杉喊你‘姐姐’,我有多愤怒么?我那时候才明白,原来你在我的血液里下了毒,一种永远没有解药的剧毒,叫做‘疯狂’!我竟然开始恨紫杉,恨她的存在,恨你因为她而离开我!你看,我疯了,崔启白死了,齐启白又是个疯子!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简千屈!为什么你不能让我忘记你?既然你答应我母亲让我忘记你,你为什么做不到?为什么?”

      她眼里的泪水凝结,仰头看着他在泪光里显得模糊而遥远的面孔,心脏像被某种利器刺中痛得无法出声。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和外面偶尔响起的汽车喇叭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爬起来,拿起边上的毛巾,走到他面前,拿起他握成拳头的手,低头用毛巾轻轻地擦去关节上的血,动作轻柔的仿佛在擦一个瓷器。

      “郁律师对我说,我是个最自以为是的女人,我不信任任何人,所以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对待我深爱的人,结果只是无谓的增加了他们的痛苦。”她低低地开口,声音因为哽咽而涩哑难辨,“你说的对,我不值得原谅!我一直以为自己很高尚,我一直以为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所爱的人,但其实,我只是为了掩盖我的不干净和说不出的愧疚,就企图用牺牲爱情、牺牲尊严来证明我的伟大。因为我自己做不到,我就不敢相信你们能够做得到。”

      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她悠长地叹了口气,“一直以来,我并不甘心,不甘心被羞辱,不甘心被践踏,不甘心被遗忘。所以就算坐牢,我也还是奢望你知道我是为你而死!不过结果,只是妄作小人,你没有杀开褚!我也想过为开褚殉情,可是结果,也没有死成!还有紫杉,我把她抚养的这么好,无非也是希望可以让她的光芒来掩盖我的阴暗!”

      “你闭嘴!”齐启白声音粗噶地打断她。

      她没有停,“我留下多多,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让所有羞辱过我的人记得我的存在——”

      “我叫你闭嘴!”齐启白猛地抓住她握着他手的胳膊,凄厉地低吼。

      她抬眼看他,嘴角浮着一抹笑意,“你看,我并不值得被你记得!我从来不会做白白牺牲的事情!”

      “闭嘴闭嘴闭嘴!”他凶狠地将她推向墙壁,踩过一地的碎玻璃,将她压在墙角,在她又要开口之前,堵住了她的嘴,用他愤恨的目光和难以言喻的痛苦语气。“如果你真的要我忘记你,不必要用这么愚蠢的方式!你可以直接用一根棒子打昏我,然后进到医院去摘除我的记忆!”他的语气渐渐转为低喃,“否则我永远没有办法忘记你!”

      他热热的呼吸满满的喷在她鼻尖、口腔,让她浑身僵硬无法动弹,“我疯了!我是真的疯了!在我对警方隐瞒你的举动时,我就知道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你已经渗透进了我的血液和骨髓,就算烧成灰都没有办法忘记!千屈,你不要再折磨我,你明知道我要的补偿不是这个,你明知道我只是介意你那么轻易地就放弃我,你明知道我只是要你亲口说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

      “来不及了,启白!来不及了!”她在他的吻下几乎要窒息,用尽了全力才能寻回一丝清醒的神志,她推开他,扭过头,哽咽地几乎不能成言,“我已经回不去了。我的尊严早就已经败给了金钱,爱情也早就已经输给了岁月,何况,紫杉是我的妹妹!”

      “妹妹!”一股郁结之气突地攀上他的胸口,他抬头用力扯住她的头发,逼她正视他,“你真是个无与伦比、天下无双的好姐姐!那么我呢?我永远都是可以被牺牲的?”

      她摇头,声音微弱地说道,“欠你的,我下辈子做牛做马都会还你。但是,我不能再伤害紫杉——”

      “伤害?你还是分不清楚什么才叫伤害幺?你以为紫杉不会介意我和你的过去么?你以为紫杉愿意和一个心里永远忘不了她姐姐的人在一起么?”他叫道。

      “那么你呢?”她苦笑,一滴眼泪滑下脸颊,“你可以忘记我曾经和开褚的过去么?”

      “闭嘴!”他瞪着她,“你太残忍,简千屈!你一定要赶走我才安心么?可是,没有用的,简千屈,没有用,我们有多多,这一次,你永远没有办法赶走我了!”他再次吻住她,发泄般的用尽了全力,不顾她的挣扎,仿佛要吃了她一般和她唇舌纠缠,直到舔到不知谁嘴里一丝血腥之气,他才又放开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傻气又傲气的崔启白了。金香说得对,如果是她,就绝对不

      会那么轻易相信你会出卖我,也绝对不会相信你会自甘堕落,更绝对不会只凭你那种拙劣到家的演技就弃你而去!我们已经浪费了七年,七年的岁月很长,长到我们不再是彼此生命里的唯一,但是七年的岁月也很短,我们还有很多个七年可以重新来过,我不想在你的生命里只是一个过客。千屈,不管你曾经有过谁,也不管我曾经有过谁,我们扯平了,好不好?就算是为了多多,我们重头开始!”

      她迷蒙地望着他,看见他眼里的紧张,看见他哏眸里那个小小的自己,心里面残存的挣扎在他灼热的呼吸中焚烧殆尽,躯体里某个蛰伏了若干年的东西终于破壳而出,她颤抖着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痛哭失声,“你看,我就是很坏!我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启白,我再也不要离开你,再也不要!”

      方紫杉带多多把被子塞好,退出了病房,问跟着她一起出来的秦示宏,“多多还要住多久?”

      “等这个疗程的化疗做完,就可以出院了。”秦示宏帮她关上门。

      “谢谢!”她呼出一口气。

      “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懂礼貌了?”他伸出右手弹了她脑门一下。

      “喂!”她叫起来,躲开他的毒掌,“我什么时候不懂礼貌了?谁不夸我高贵优雅,大方得体?”

      “是!优雅!得体!”他笑起来,带着点戏谑,伸手揽住她,“回去吧,我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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