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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白的脸色缓和了些,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勉强笑了笑,“也对,别让不相干的人扫我们的兴!”语毕拉着她走进客厅。
送千屈回宿舍的路上,启白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到宿舍门口,他才终于开口,仿佛已经想了很久,“千屈,假如有人来找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嗯!”她凝望他,温顺地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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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小姐,打扰了。我姓翁,是启白少爷父亲的秘书。”
千屈听见传达室告诉她有人找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在崔家见过的男人。她和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被午后的日头晒得有些眼花,心里忍不住忐忑不安,“翁秘书,您好!”
“我想您应该很明白我的来意,我也就开门见山好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汗。
千屈望着不远处草坪上的几个踢球的孩子,没有吭声。
“先生让我了解过您的身世。”他顿了顿,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您十五岁的时候曾经发生过一些不幸的事情,您母亲为此杀人坐牢。”千屈的眼皮不由自主颤了一下,他注意到了,嘴角几不可见的翘了翘,“当然,这不是您的错。但是,以先生的地位和身份,您应该明白,他不会容许您和启白少爷发生任何关系。”
千屈咬了咬唇,低声道,“启白说过他不介意。”
“那只是他单纯的想法。先生说了,”他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白色的长方形纸条递给她,“他很同情您,这是给您的一点补偿。”
千屈的目光落到那张纸上,鲜明的一串数字让她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涌上了她的脑门,她猛地站起身,瞪视着眼前的人,感觉声音从喉咙口逼出来,“请您转告启白的父亲,他这不但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启白,更是侮辱他自己。”
她转身欲走,但走了两步又转过身道,“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启白不肯承认自己的父亲,因为他们俩一点都不像。”
她终于还是没有对启白说出翁秘书来找她的事情,因为崔母给她打了个电话,希望她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让启白和他父亲的关系进一步恶化,她也会让启白的父亲不再来找她。千屈答应了,假装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翁秘书倒也确实没再来找过她,可是,她心里面的那种不安却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始终不能抹去。
直到收到方震东的来信,或者说是遗书,她终于确定,幸福果然不会眷顾她太久。
浴缸里红色的水和方震东惨白的面孔在千屈眼前交替出现,倘若不是为了拉住尖叫不迭的紫杉,她一定已经晕了过去。把紫杉连拖带拽扯下楼,除了搂着瑟瑟发拦的她缩在大厅的楼梯角落里哭泣,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直到又有人走到她们面前,毫不怜悯地要拿走紫杉怀里的小提琴时,紫杉凄厉的尖叫声才让她再次回过神来。
“不要抢我的小提琴,那是我的,我的!”
千屈无措地拖住她,却不知道还能再做什么。旁边突然伸过一只手,“我买下它!”
她怔住,抬头望向手的主人,“翁,翁秘书!”
看着紫杉沉沉睡去,千屈走出病房,翁秘书正坐在门外的长凳上。听见她的声音,他站了起来。千屈走过去坐了下来,背脊挺得笔直,手交握着放在膝盖上,低眉看着自己的手,保持着安静。
“简小姐,先生了解到您的困难,让我来帮忙。您有什么需要,尽可以开口。”
千屈一动不动,保持着笔挺的坐姿。
“先生说了,他可以替您偿还方家的所有债务。条件是什么我不说想必您也清楚。当然,您不必立刻答复我。先生说可以给您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他递给她一张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您考虑清楚之后可以打电话给我。”他微微弯腰示意了一下,转身离开。
名片飘落在医院走廊光洁的地砖上,千屈像一尊泥化了的塑像,依旧一动不动。
“你这两天好像有心事。”启白把巧克力圣代递给千屈,坐到她对面。中午的人特别多,他排了十几分钟才轮到,远远地就看见她坐在那边发呆。
“没,没有啊!”千屈扯了扯嘴角,舀了一勺圣代放进嘴里,巧克力那种固有的又苦又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
“别骗我,你这个样子会是没有事情?”他伸手到她眉间揉了揉,“眉毛都快打结了!”
她心跳快了一拍,下意识地挪开了自己的脸,“我在担心其中考试的事情。你知道我叔叔家出了点事情,我都没有时间复习。”
“我正想说这件事情呢!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你妹妹的身体好些了么?要不是我前两天正好出差,就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那边了。”启白看看她,“你瘦了好多,眼圈都黑了!”
“才几天没见,哪有那么夸张?”千屈强笑了一下,依旧低头吃圣代。
“先吃点儿别的,等会儿胃要痛了。下次午饭可别再吃肯德基了,一堆垃圾食品!”他埋怨了一句,抢过她的圣代,把鸡翅推到她面前,“你妹妹明天要出院了对吧?让她和我妈一起住好了,这样也有个照应!”
“不用了,启白!”她急急道,却引来他的诧异。
“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你出去租房子么?我想过了,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这样还不是要住在一起。还是,你不想和我妈一起住?”他故意顿了顿,尾音拖得有些长。千屈急忙摇头否认。
“当然不是!我只是——”
“那不就得了!”他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鼻子本来就塌,再皱眉头鼻子都看不出了,傻丫头!”他叹了口气,“你知道,我现在能力有限,所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不过,正好公司需要一批人外派到海外开拓市场,我决定申请。”
千屈震惊地抬头,她听说过公司要派人去中东,可是那里局势极其不安稳,但他只是一派云淡风轻的看着她,仿佛就是在说过两天去北方出差,“时间不长,最多两年。但是这样薪水会高很多,而且也不影响你念书。”
“可是崔妈妈怎么会答应?她不是身体不太好?”千屈拼命摇头。
“我和我妈说过了,她说没关系。反正你也可以替我照顾她不是么?”他吃下一块鸡肉,“再说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将来,趁年轻多赚点资本,等我回来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千屈觉得嘴里的鸡翅都成了鸡肋,圣代也苦得不堪入口,把原有的一点想要告诉他方家债务的念头也打消的干干净净。看着他眉飞色舞地计划着未来,许久没有的那种心跳沉重的拖曳感再次弥漫在胸腔里。
千屈叠好紫杉换下来的衣物,准备放进箱子,却看到了箱子里那个水晶小提琴,静静地躺在一堆衣物中间。刚刚紫杉被推去心电室检查前还跟她说,幸亏没让人把这个抢走。她下意识地拿了起来,耳边似乎又响起方震南的话,“千屈,你要帮爸爸哦?”
她长长地吸了口气,把它放回衣箱,盖上箱盖,坐在床边等紫杉检查完毕。启白说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必须参加,所以让她自己带紫杉回家,崔母会在家等他们。
到达崔家的时候,差不多中午。千屈放下衣箱,拍了拍紫杉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按响了门铃。
看见她们,崔母很热情的把她们迎进去,把行李放在一边,先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然后让紫杉到她房间去休息。千屈则在厨房里洗碗。
等到崔母再次回到厨房的时候,千屈拘谨地开了口,“麻烦您了,崔妈妈!”
“这不算麻烦!”崔母看着她,眉宇间现出之前没有的愁容,“千屈,你把碗放下,我有话和你说。”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千屈心头升起,心跳不自禁地放慢了步伐,她放下碗,擦干净手,跟着崔母走到客厅坐下来。
崔母拉起她的手,柔声问道,“千屈,你觉得崔妈妈对你怎么样?”
千屈点头,“对我很好!”
崔母拍拍她的手,“你知道就好!虽然启白爸爸反对你们,可是我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她停了一下,千屈安静地注视她,她叹了口气,幽怨的神色在眼里蔓延,“我听翁秘书说了你的过去,说实话,作为母亲,我不是不在意的,但是启白认定了你,我就告诉自己要爱屋及乌。何况,你也只不过是苦命的孩子。”
“不过有些事情,启白不知道,我却觉得你必须知道。”她苦笑了一下,“他父亲其实很爱他,这些年来,虽然我和他父亲不在一起,但是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他父亲提供的,包括他念书的费用、房子和生活费。他恨他父亲抛弃了我们,所以不愿意接受他父亲的一切,我也不想让他自尊心受创,所以从来不提。可是,不说不代表不存在。他父亲其实已经为他安排好了一切,让他到国外去留学,然后让我到国外去养病。可是,因为你,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千屈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呆呆地看着她。
“我听说过,每个人命中都有一个劫数,我想启白的劫数就是你。他其实已经被牛津大学录取继续攻读研究生,可是因为你的出现,他放弃了。我本来不想说这些,我以为各人有各人的命,既然他选择了你,我做母亲的也不便阻拦。我也曾经安慰自己,他可以为了你放弃大好前程,不论怎样,在这点上他比他父亲好太多,如果当年他父亲也可以如此对我,我们一家会多么幸福快乐!可是,”她闭了闭眼,一滴眼泪掉落在千屈手背上,千屈觉得那滴眼泪烫得像沸腾了的水,烧得她心都揪了起来。
“可是千屈,前天晚上启白竟然对我说他要去中东!”她握着千屈的手猛地捏紧,痛得千屈几乎要叫出来,她瞪着她,原本的愁容被愤怒取代,“他居然为了你,要拿生命去冒险!我绝对不能允许,不能!”她深深吸了口气,松开了手,整个人突然像衰老了十岁,眼角的皱纹凸现,怒意又变成了无边的绝望,“千屈,我是个母亲,你要体谅我的心情。我知道你叔叔破产【创建和谐家园】!我知道你和你妹妹无家可归!我知道你们债台高筑!我也知道翁秘书找过你!我更知道我现在要求你离开他太自私!可是,我没有办法,千屈!我只是想要保住我的儿子,我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我的儿子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而无动于衷。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连丈夫都没有!如果没有了他,我怎么活下去?”
“崔妈妈,我——”千屈看着她,心脏犹如被【创建和谐家园】到,她几乎可以感觉到那种尖细的痛楚,一寸寸的深入,喉咙里再发不出声音来。
崔母又拉住她的手,“千屈,算崔妈妈求求你!你放过他吧!”
“我——”千屈浑身发抖,抖得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
“我求你,求求你!”崔母“咚”地一声跪在了她面前,千屈呆住了,好半晌只能看着她做不出任何反应。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她在做什么,立刻也跪在了崔母面前。
“不要这样,崔妈妈,不要这样!”千屈泣不成声,抱住她,“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么?”
“但是启白不会答应!”崔母喘着气,执意跪着不肯起来。
千屈浑身一软,只觉得以及刺痛的地方开始漏风,凉凉的,渐渐地似乎要冰冻她的全身。她只能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双鬓全白的女人,任由眼泪爬满面颊。
“你妹妹还好吧?”启白拦下千屈准备喝下的第二杯酒,“干嘛喝那么多,酒量又不好!”
“她很好啊,你妈帮我照顾她,所以我才可以来陪你啊!”千屈打了个酒嗝,满脸红通通的,歪在启白怀里。
“好好好!我谢谢你!起来,我送你回去,不然你们宿舍要关门了!”他推开她一点,试图让她站起来。
“那就不回去了呗!”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笑嘻嘻的亲了他一下。
他浑身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当然!”她又亲了他的脖子一口,“你不是说让我以身相许么?嘻嘻!”
“我那是开玩笑的!”他试图掰开她的胳膊,“别这样,千屈!”
她不依不饶地贴着他,醉眼迷蒙地用力勾住他,启白不防备她整个人重量压过来,一下子摔倒在身后的床上,连带着把千屈拉倒在身上。
两个身躯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启白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下身的某一个地方冲去,尴尬得动也不敢动,无奈千屈还腻在他身上像蛇一下动来动去。他盯着天花板上某一点,在心里默念可以想得到的所有三字经,然后在她再次贴上来的一刻推开她,“不要试探我的定力,千屈!”
千屈睁开眼,看见他满脸的严肃,脸上的红潮渐渐退去,所有借酒装疯的勇气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嘴唇有些抖,“为什么?”
“我是个男人,千屈,而且绝对的血气方刚,如果你是为了证明这个,我可以立刻像野兽一样扑倒你。但是我也是个爱你的男人,我不希望明天早上起来之后你感到后悔,我也不希望为了我一时的贪欢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要走两年,如果今天我要了你,我怕我再也走不掉,但是你还要念书,你还有妹妹要抚养,我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千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是,来日方长,我不介意!”他扶她坐起来,为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亲了亲她,“你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宿舍!”
千屈呆呆地看着他去洗手间,眼泪就那么没有预兆的涌了出来。她从包里拿出一封写好的信放在了他的枕头下面,然后拿起他挂在椅子上的外套抱在怀里。他的气息还留在上面,她把头埋进去,好久好久。
“你在干嘛?”启白好笑地看着她,“偷偷闻我的味道?”
她莞尔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平静地放下外套,走上前抱住他,启白愣了一下,刚想推开她,她却箍住他不让他动,他只好回抱住她。好一会儿,她只是一声不吭的抱着他,感觉泪水贴着他的衬衣滑落。她压抑着不发出丁点儿声音,直到再也流不出眼泪,才平静地说了一句,“明天记得晒下你的枕头和被子!”
启白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后拉着她出门。
“这是一份帮您解决所有方家债务的契约书。”翁秘书递给她一份文件,“您只要在上面签字,那么今后方家的债务就再也与您和方小姐无关。”
千屈木然地接过那份契约,签下自己的名字。
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千屈动也没动,继续签下日期,直到被闯进来的人一把从座位上扯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写那封信?”
她看都没有看身后的人,只是漠然地把契约书递给翁秘书,却被身后的人一把夺过,“就为了这个?呃?”
“对!就为了这个!”她终于转头正视身后咬牙切齿的启白,冷冷地看着他,像看着一个陌生人,“我给你的信里不是已经写得很清楚?我需要钱!”
“你需要多少钱?我不是说了我会去赚?”启白怒吼。
“我需要很多很多很多的钱!我等不了那么久!”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胸腔里掏出来一般。
“是他们逼你的对不对?”他指向翁秘书,怒不可遏,“究竟你为什么要来干涉我?”
“不关他的事,是我找他的!”千屈抢下他手里的契约书,递给翁秘书。
BBS .JO OYOo·net “你找他?”启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对!”她扬起一抹飘忽的笑,残忍而冷漠,“你不明白么?我卖了你,卖了一个再好也没有的价钱!”
“不可能!”启白捉住她的肩膀,晃着她,声音因为慌乱而显得散乱,“我知道你只是在骗我,千屈!我知道你需要钱,知道你需要很多很多钱,所以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只要你别胡说什么分手!你卖不了我,我不会放弃,你可以先拿他们的钱去还债,就当是我借的,总有一天,我会还给他们!”
千屈推开他,“你别傻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清?就凭你一个小科长?你还不如回去做你的少爷更可行!”
启白愣住,怔怔地看着她,像看着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人。
她咬咬牙,从脖子上解下水晶项链,塞到他手里,“还给你,你给错了人!”语毕她拿起包转头就走。
“简千屈!你回来!”启白在身后大吼,声嘶力竭。
但她没有停下脚步,挺直背脊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千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紫杉熟睡的脸,看起来那么无辜和稚嫩。她在熟睡中双手还牢牢的抱在胸前,仿佛在捍卫着心爱的宝贝。
心在痛,痛到她要用牙齿咬住自己的拳头才可以不发出【创建和谐家园】声。
启白,启白,启白……她的心无数次的喊着这个名字,但是她不能喊出声,启白和紫杉,爱情和亲情,她只能选一样,而她选择了后者。这一生,她终于又要重新开始,只不过这一次,是她自己选的,与人无尤。
千屈有了另一个身份,莫妮卡。
从前,即使当母亲坐牢孤苦无依,即使在孤儿院为比她小的孩子缝制衣衫被褥,即使当她找工作被人羞辱,她也从来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她会过着这种迎来送往、倚门卖笑的日子。
但是人生就是这样,形势不由人。其实她不是不曾想过,为何当时不干脆向翁秘书再多要些钱,她就不必这样作践自己,可是每次午夜梦回,总是听到启白那句撕心裂肺的“简千屈!你回来!”她就会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做。至少,她还能觉得自己没有背叛启白,她只是选择了紫杉。但是她也很清楚,当她头也不回离开他时,她便再也没有可能回去。她没有再去打探过他,因为知道有很多人会关心他,不差她一个。
实际上,和“红帆”的其他姐妹相比,她还算是幸运的,她在杜鹃门的第一个恩客刻薄却不好色,让她得以保留了并不名副其实的“清白”。不是没人劝她把握好这个鼎鼎大名的“齐少”,但是,无关清高、也无关自傲,她只是不能忘记那个曾经会捏着她的鼻子喊她“傻丫头”的男人。他于她,不只是回忆,而是生命,就像流动在血管里的血,除非切断她的血管,否则永远也抹不去、擦不完、抠不掉。
所以,她那在别人眼里看来可笑又幼稚甚至愚蠢的“坚持”,归根结底其实无非在于她时刻告诉自己,她选择了她的人生,但是绝不背叛,无论是启白还是自己。
因此当看见莎莎那羞辱的表情时,她仿佛又看见了第二个自己,她知道自己太冲动,可还是不顾一切地拦在了莎莎前面,结果惹火上身。不过她很幸运,这一次,又是齐开褚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