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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那你是——我记得哦,我听过你的声音!”对方笑起来,十分爽朗,“那他来了记得让他打电话给我,我姓秦!”
“好。”千屈轻声应道。
“谢谢!”对方挂了电话。
千屈握着话筒,听着话筒里面传来的忙音,有好一阵的怔忪。不知过了多久,她放下电话,目光触及崔启白写字桌上的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崔启白和另外两个男生的合影。三个人都穿着运动服,他手里还抱着一颗篮球,笑得阳光灿烂,露出一颗虎牙,大约不到二十岁。她下意识地伸手拂过他的脸庞,却又立刻触电似地缩了回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他有女朋友的。她心里默默念道。就像醍醐灌顶一般,她突然醒悟过来。她居然把这个把这件事情忘记的干干净净。她早就知道的,不是么?可是她还为他困惑苦恼。她是个傻瓜,是的,是个傻瓜。难怪崔启白说她“傻丫头”。他说过的,她高估了他也高估了自己。
她走出他的隔间,走回自己的电脑边上,开始飞速地打字。打了十几个字后,她停了下来,看着屏幕上整整两行“傻瓜”,她轻声失笑。她果然是个傻瓜,非但是傻瓜,还是个痴心妄想的傻瓜。他说到做到,没有再来纠缠她,是她自己一直沉溺在里面,就像禅经里那个老和尚背女子过河的故事:他,是那个老和尚,背得起也放得下;而她,就是那个小和尚,不敢背又放不下。
她吐出一口气,删掉那两行“傻瓜”,重新打字。今天晚上,一定要把活干完,她必须把全副的精力放在高复班上。
崔启白走进来的时候已经超过十点,脸色不太好,似乎没睡好的样子。千屈在他走进隔间之前喊住他,“秦小姐打过电话来,她让您回她电话。”
他没说话,点点头走了进去。
她听见他回电话,然后过了大约十几分钟他又再次走出来,这次他径直走到她的桌前站定。她没有抬头,等着他先开口,但是他只是沉默。她终于忍不住停下打字的手,他却开了口,“我要出去一下,你等我回来,我有事找你。”
“可是我中午就要走。”她抬头直视他,第一次和他说话没有结巴。
“哦——”他又陷入沉默,眼帘半垂着,似乎心思飘到了别的什么地方。
他眼圈下面的黑青突然让千屈的心跳又开始慕名地拖曳,她吸了一口气,“不过我晚上会回来。”
她清楚地听见他呼出一口气,然后他抬眼看向她,眼里那遮挡不住的喜悦重重地毫无防备地刺入她的心头。她突然间懊恼起来,低下眼重新开始打字,“您请便!”
千屈看着他的腿离开她的桌子,猛然间觉得自己的手好酸。
高复班离公司并不算太远,但是乘车不怎么方便。没有直达的车,在地铁之后要转一趟公交车。去上课的时候还好,但是晚上下课之后这个车就没有了,所幸这段路不长,同学告诉她穿小路走十五分钟就可以到地铁站。只是晚上的时候穿小弄堂多少让她有些害怕,所以如果晚上下课,她宁可多走十分钟绕大路去地铁站。
回到公司已经六点半,她顺路买了一盒盒饭。也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替崔启白买一份,但转念一想,他和女朋友出去总不会晚饭都不吃,便作罢了。
办公室里的灯开着,但却没有人。她走到电脑前面,发现鼠标垫下面压了一张纸条,字迹凌厉,她认得,是崔启白的。他说要晚一点回来,希望她可以等他一下。她把字条夹进笔记本,打开饭盒吃起来。
九点半的时候,崔启白还没有回来,她看了看剩下的材料,大概还要三四个小时可以弄完。她知道,下周三晚上不上课,她可以那天来弄完它。但是,她不想再拖下去,倒不如今天晚上直接结束掉。
保安大叔打了个电话上来,问她还要弄到什么时候,她让他放心先去睡,她走的时候会记得关灯锁门。然后她才觉得坐了好久有点腰酸背疼,而且脚开始冰冰冷,于是决定到安全门那里爬几级楼梯运动一下。出门的时候她特地记得带了钥匙把门锁上。
上上下下爬了两次六层楼的楼梯,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千屈走回办公室,却发现崔启白已经回来。但是他竟然靠在会客区的沙发上睡着了。他的头发大约被风吹过,凌乱异常,却比平时的时候显得更加年轻,下巴上还有些胡子冒出了头,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发青。千屈本想喊醒他,但他传出轻微的鼾声,让她改变了主意。
她帮他盖了件衣服,然后走回电脑边继续工作。
当她完成所有的工作时,他还熟睡着。她整理好东西,经过他的旁边,忍不住驻足凝望他。他看起来好累,好像几天没有睡过觉,几个小时都没有动过姿势,头部以一种歪斜的姿势靠在沙发背上。她担心他醒过来会落枕,悄悄地把他的头摆正。他发出一阵无意识的梦呓,害她有一阵心跳几乎停摆,但他没有醒过来,她松了口气,留了张纸条塞在他衣服的口袋里,“我已经完成所有任务。再见,崔科长!”
可能因为快过年的缘故,很多人都回老家了,原本晚上十一点还很热闹的马路现在到了九点钟也渐渐人烟稀少起来。
这个学期的高复班上到今天晚上就结束了,所以下课已经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老师还在讲。千屈忍不住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快十点了。如果再不下课,她就会赶不上末班车。
旁边一个男生突然隔着一个空位凑过来看了一下她的表,她惊了一下,认出是经常坐在她周围的一个男生。这个男生年纪不大,但是给人的感觉像是在社会上已经摸爬打滚很久的人,混混气十足。他总是有事没事找问题问她,她每次都礼节性的敷衍过去,但是老实说,她有些害怕他对她的那种笑容。
“快赶不上车了?”他对她笑笑。
她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没关系的,我可以用摩托车送你。”
她摇摇头。
“真的没关系,都是同学嘛!我反正有车,方便得很。”
她还是摇摇头。
讲台上的老师终于宣布了下课,千屈跟着另一边蜂拥而出的同学走出去,没想到那个男生也跟了过来。“我送你吧,不然你会赶不上地铁!”
“真的不用!”千屈摇头,加快脚步往外走。
男生拉住她的胳膊,“别这么见外嘛!”
“真的不用!”千屈像被【创建和谐家园】到一样,用力甩脱他,然后飞快地跑起来。
她一口气跑出去一大段路,回头看看他没有跟上来,才松了口气。她抬腕看了看表,还有十五分钟就是末班车,看来走大路是绝对来不及了,她扭头看了看马路对面那个小弄堂,隐隐约约还能看见有一两个人在往里走。她吸了口气,再度跑起来。
弄堂里面没有灯,除了两旁房子偶然透出来一两点灯光外,就只能凭着大马路上的灯光映射进来照亮一点。她不敢跑太快,因为怕看不清楚摔跤,但越往里走越黑,她的心开始加速跳起来。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她本能的回头望去,却黑漆漆的一片。她停下脚步听了一会儿,声音没了,她喊了一声,也没人答应,她开始后悔自己走进这个小弄堂。她小跑起来,然而身后也传来小跑的声音。她突然想起那个男生的话,“你会赶不上地铁。”
她觉得浑身发冷,他怎么会知道她要赶地铁?
她发足狂奔,身后的声音也越来越快。她不敢回头,只顾往前跑,终于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大马路的灯光了。但下一秒,有人在背后拉住她,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拖进了边上一个小巷子。她惊恐欲死,挣扎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黑暗里只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和身后的人纷乱的呼吸声。她被他紧紧地箍住压在墙上,还在努力挣扎,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出声!”
她蓦地睁大眼睛,努力扭头望向身后的人,正撞进一双漆黑的犹如天上星辰的眸子,竟然是崔启白。她又惊又恐,这时弄堂里传来几声咒骂声。
“妈的,人呢?”
她听出是那个男同学的声音,但是还有几个纷乱的不熟悉的声音,她倏地浑身绷紧。然后有人往这边看过来,崔启白拉着她连忙又往巷子深处退了几步,抱紧她紧紧靠在一户人家的后门框里,她一动不敢动,生怕发出声音被人听见,但是他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项里,热热的,让她觉得自己似乎要晕过去,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热。
好一会儿,那些声音才渐渐散去,他略略松开手,她松了口气,微微弯了弯几乎快要站麻的膝盖,却不小心把本就站在门石边上的他撞了出去,他往后倒去,还拉着她的手把她也拽了出去,她惊呼了一声,和他一起撞到了对面房子的墙上。这次他被压在她和墙中间,他吃痛地“嘶”了一声,她焦急得问他,“你要不要紧要不要紧!”
他没有回答。千屈以为他痛得厉害,吓得声音都变了,“你没事吧?”她连忙看向他的脸,却发现他黑漆漆的眼眸在黑黑的巷子里益发明亮,而她自己就在那双眸子里益发苍白。她失了声,意识到自己应该后退,但他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只来得及看见自己的脸孔在他眸子里逐渐放大,然后就被他捉住,把她反靠在墙上,不顾她的挣扎不顾她的低呼,攫住她的唇,像龙卷风一般狂扫过境,卷去她所有的呼吸、所有的神智和所有该有的不该有的感觉。
千屈觉得思维陷入一片空白,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崔启白的唇才离开她。她虚弱得几乎站都站不稳。
“你不喜欢我么?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他把她拉开一点,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如果你不喜欢我,你不会急急的跑来替我澄清!如果你不喜欢我,你不会等我等到那么晚!如果你不喜欢我,你不会任由我吻你!你喜欢我,对不对,你喜欢我?”
“没有,我没有!”千屈扭头不看他,“我只是不想你背黑锅才会替你澄清;我只是要加班才会弄到那么晚;我只是挣扎不了才会——”
她的话再度被他的吻堵住,她觉得自己要疯了,明明大脑里有个声音拼命地喊着“推开他推开他”,可是她却用不上一点力气,只能任由他的唇在她唇上辗转反侧。
“你现在躲不了么?”他松开她,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你——崔科长,我求你,不要再来惹我!你答应过我,不会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她在他怀里颤抖着,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逼迫自己说出完整的话。
“对,我是说过不会再做你不愿意的事情,我也逼我自己不要再去想你!可是,我很抱歉,”他苦笑着,“我做不到!我努力过,可我还是做不到!我想我疯了,简千屈,你快把我逼疯了!”他用力把她箍进怀里,仿佛要把她揉进他的骨头里,“不要躲开我,请你,不管什么原因,不管任何理由,请你不要躲开我!我真的会疯掉!”
“可是,我们不可能——”千屈在他怀里只能发出犹如呓语的低语,就像垂死之人的挣扎。
“什么地方不可能?”他失笑,声音沙哑得像变了调的磁带。“我可是【创建和谐家园】王子?还是你是下凡的七仙女?或者你已经嫁了人,有个比你大二十岁的丈夫?”
千屈被他箍住动也动不得,气急喊道,“你为什么非要惹我?你明明就有女朋友。”
“女朋友?”崔启白愣住,他猛地把她推到离自己两尺的距离处,莫名其妙地盯着她,“究竟是谁灌输给你这个奇怪的念头?”
千屈自知失语,扭过头不再说话。
崔启白瞪着她,半晌大叫起来,“你是说秦纬?是不是?她是我表妹,她该死的总是喜欢胡说八道!真的!”
千屈咬住唇,没有应声,脸孔却懊恼得开始发烧,她只能庆幸巷子里够黑,他不会看见她的表情。
他晃着她,着急又气愤,“我说的是真的,她真的只是我表妹!”
千屈急于甩开他,“她是谁都和我无关!”
他看向她,突然间恍然大悟,用力一把抱住她,声音欣喜若狂,“你在乎我!你在乎我!你在吃醋,对不对?”
“我没有!”千屈拼命挣扎,面红耳赤。
“你有!”崔启白大叫。
BB S·JO OYoo. N ET “我没有!”
“我有!”
“我没——”接下来的话再次被吻封缄。
简千屈,你完了!心底的某个声音越来越弱,直至荡然无存。
幸福是什么?
幸福就是在春天的时候可以去踏青,夏天的时候可以吃冰激凌,秋天的时候可以闻到桂花香,冬天的时候可以打雪仗,早上起床可以吃到妈妈煮的粥,晚上睡觉可以有人暖被窝,口渴的时候可以立刻喝到水,肚子饿的时候可以立刻吃到饭……
幸福就这么简单。可是对简千屈来说,好多年,她都不知道什么是幸福。直到崔启白的出现,她蓦然间觉得,自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他会宠她宠到在三月的天气跳到池塘里帮她捞金鱼,疼她疼到把冰冰的可乐放在怀里捂热了再给她喝,腻她腻到走到哪里都要握着她的手,怜她怜到帮她抄来所有的高考复习题答案,甚至陪她挑灯夜战那最让她头疼的立体几何……
如果这样她还不知足,那她就真的是傻瓜了。可是,她又总会觉得幸福来得如此迅速和突然,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常常会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天会又突然收走这份幸福。有时候半夜会从梦中哭醒,梦里是启白远去的背影,她不知道也不敢想,这份幸福她可以拥有多久。
“这边。”
千屈刚走出公司大门,启白已经站在门口冲她挥手,高挑的身材斜靠在门外的柱子上显得尤其潇洒,毫不例外地引来众人的注目。
两个人的关系在公司里几乎人尽皆知,这得归功于启白毫不掩饰的态度。其实千屈是很不想被人知晓他们俩的关系,她总觉得自己站在他旁边就像一个丑小鸭。可是启白超级强势的态度让她连拒绝都说不出口。但也正因为他的光明磊落,公司里原有的那些流言蜚语倒也渐渐湮灭了,虽然她知道还是有很多女孩子会用嫉妒的眼光看她。
“想吃什么?”
“我不知道。”千屈忍不住扁扁嘴,有时候她还真是搞不懂,他是想把她喂成胖猪还是怎么,每天见面开口第一句就是这四个字。
“傻丫头,生气了?”启白伸手捏住她的鼻子,眉毛弯弯的看着她。
千屈拍开他的手,“我又不是猪。”
“你当然不是猪,”他的手改为攻击她的脸颊,“是笨猪。”
“你——”她气红了脸,却想不出话来反击,又惹来他低头亲了一下她像苹果一般红的脸蛋,被他笑着揽住往前走去。“以后教你怎么骂人!”
他带她去肯德基,她其实并不怎么喜欢西式快餐,但是她喜欢那里的圣代,凉凉的甜甜的,让她想起小时候方震南买给她们姐妹吃的奶油冰棒。启白总说她是小孩子,但还是不厌其烦带她去吃,尽管她知道他也不爱吃肯德基。
“吃慢一点,搞得像个小花猫一样。”他伸手抹掉她嘴角沾上的冰激凌,她抬眼冲他不好意思地微笑。却见他贼贼地一笑,趁她抬头的时候迅速伸勺子进去舀了一大口塞进嘴里,她见状连忙拨开他的手,继续低头猛吃。
他又把勺子伸过来,她又要顾着吃又要防备他抢,狼狈不堪。直到杯子里的冰激凌见了底,她心满意足地用纸巾把嘴擦干净,再抬头时却看见他嘴角温柔的笑意,原本凉凉的喉咙一下子暖了起来。其实她知道他是怕她吃多了伤胃。
鼻头忍不住有些酸意,她迅速垂下眼帘盖住一点湿意。天知道她多喜欢他宠她的感觉,只是,这么多年她习惯了孤独,她会害怕自己对他的习惯,要是有一天他离开了,她要怎么办?
“我带你去看电影!擦干净你的嘴,可别让人以为我带了只小花猫出来!”他递过来一张纸巾,她挽起嘴角,接过来擦干净嘴,又不露痕迹的假装擤鼻涕擦干净眼角,对他莞尔一笑,把手放进他摊开来的掌心。
电影是她最爱看的爱情片,片名是《失火的天堂》。
但是故事并不美丽,说的是一个年轻有为的男孩邂逅了一个美丽纯洁的女孩,两个人相爱了。但是就在两个人快要谈婚论嫁的时候,女孩的继父出现了并且向女孩进行勒索。原来女孩当年曾被继父【创建和谐家园】还生了一个孩子,继父被判刑出狱后来找女孩麻烦。收养女孩的医生告诉了男孩这个事实,男孩却难以忍受心目中美丽纯洁的女孩竟然有这样肮脏的过去,选择了离开,女孩最终【创建和谐家园】,去了她一直以为向往的天堂……
故事进行到一半,千屈已经开始浑身发冷,当女孩的回忆开始的时候,她终于控制不住地冲到洗手间去呕吐,呕到胃里几乎什么都不剩的时候,她几乎瘫软在洗手间的隔间里。
一直不敢去碰触的那个疮疤被血淋淋地呈现在眼前,她闭上眼的瞬间仿佛又看见了满眼的血和火。当然启白不会知道她的过去,否则不会带她来看这场电影,可是她还可以隐瞒他多久。她那么抗拒那么躲避,却还是说不出口她那肮脏的过往,以前她不想让他知道,现在是害怕他知道,她连想都不敢想他知道后可能的眼神。哪怕他会有一点点同情流露,她都会比死还难过。可是,能骗他多久?她早就不纯洁了,早晚他会知道。
“你怎么了?吃坏肚子了?”
看见她惨白着脸晃出洗手间,等在门口的启白焦急得迎上来。
她低首摇头,说不出话。
“要不我们先回去吧!你早点休息,明天不是还要上课么?”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见她通红的鼻子和眼睛,蹙起了眉,“很难受么?要不要去医院?”
千屈轻轻挣开他的手,垂眼摇头,幽幽地道,“我没事。只是看得有些难过。”
“我不知道这电影是悲剧。都怪那个编剧,取什么破名字,失火的天堂!”他愤愤不平道。
千屈诧异地抬眼看他,他正咬牙切齿,“我还想着,红红的天堂一定是爱情喜剧片呢!”
千屈忍不住笑了出来,看见她笑,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头,“傻丫头!”
送她以宿舍楼外,他停住脚步,吻了吻也的额头,她弯了弯嘴角转身进楼。走了没几步,他喊住她,“千屈。”
她回头望向他,他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我不喜欢那个女主角,她不够坚强。”